“劉川,你跟他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河馬是吧,我問你……”
性急的陳龍疾走幾步,到了劉川和河馬面前,張嘴嘟囔了兩句劉川,然後面向一轉,對向河馬,嘴裡吐槽着就要發問。
不料,劉川飛快的伸出一隻手,擋在了陳龍的嘴巴前,搖了搖:“陳總,你別這麼心急,我相信,河馬兄弟是會想清楚的!”
“你……”陳龍的話被劉川堵在了嘴裡,有火又不好發作,一句“你”之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扭臉向着一旁走去!
“劉總是吧?呃,你剛剛說我,我沒有退路了,那我想問問你,既然不能退,那我就只能前進了,我前進的道路在哪呢?”
河馬擡起了頭,眯縫着眼睛看着劉川。倒不是他願意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別人,而實在是因爲他的眼睛腫脹的再怎麼努力睜大,也只能是這般的眯縫。
“嘿嘿,問的好!”劉川一改剛纔牛b咔嚓的神態,倒是平和了許多,就像他和河馬是兄弟,正在談論着一件什麼事情一般:“你前進的道路在我這兒,你需要和我們合作!等完成了你的任務之後,我定然保證,給你一條出路!”
“任務?”
“什麼任務?”
劉川的話一出口,屋子裡的另外兩人都同時好奇的問了一句。
“哈哈哈!”劉川看着河馬的表情,得意了。他料定,河馬一定會乖乖的按照他設計的路線走下去的。
“至於什麼任務嘛,這個咱們慢慢說!”劉川分別用眼光看了河馬和陳龍:“怎麼樣,河馬兄弟,你這意思是答應和我們合作了?”
連陳龍現在都讓劉川給弄暈乎了,只好圓溜溜的瞪着眼睛,等待事態的發展。
河馬很快就掂量清楚了孰輕孰重,正如劉川分析的那樣,他現在只能進不能退。
於是點了點頭:“我只是想知道,劉總你給我的一條生路是什麼?如果這條生路真的能讓我覺得‘生’,那我河馬沒什麼說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啪!”劉川裝b的輕輕拍了一下手:“痛快!好吧,那我也痛快的告訴你,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和我們合作,那麼事情辦完之後,我會給你一筆錢,並且安排你和你的一家人遠走高飛!”
劉川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像是專門爲河馬量身私人定製的一般,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正所謂是三十六計走爲上,河馬早就在心中思量了,如今他的生路,就是離開中州,脫離了蔣霸的控制,他纔有可能生存下去!
“嗒”的一下,河馬將手中的菸屁股用手指彈到了地面上,厚嘟嘟的嘴脣一動,道:“好!我和你們合作!說吧,讓我怎麼做!”
劉川“啪”的一下,用大拇指配合着中指和食指打了一個大大的響指:“果然是識時務者爲俊傑!好吧,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們來砸朵蘭,爲什麼砸了之後匆匆就跑?這似乎有點兒違背常規……”
一旦做出了決定,那河馬倒也是利索,接了劉川的話就答:“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也知道,我只是王三手下一個跟了他比較長時間的混混而已,不可能知道很核心的東西,但是我聽說,是因爲蔣少說了,只准砸朵蘭,但是不準和你們的人產生大的衝突!”
“呃?”
“什麼?姓蔣的那熊孩子說的?這是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尼瑪的個圈圈的……”
河馬的話一說完,劉川和陳龍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倒是同時出口表示了吃驚!
“……當時,知道這個情況之後我也覺得奇怪,我們霸業的人辦事,從來沒有這樣畏縮過,砸別人場子的事兒,以前我們也不是沒有辦過,哪一次不是將對方的場子砸了,還把人打的人仰馬翻?這一次倒是像做小偷一樣,砸了就跑……”
說到這兒,他討好的看了看劉川。
他從進到這間屋子裡來,就沒有拿正眼看過陳龍——昨天晚上的蘇秦背劍,讓河馬覺得陳龍就是個瘟神,心靈的傷痛,讓他現在連看都不敢看陳龍了。
劉川迎着河馬的眼光,不動聲色, 他覺得河馬一定還有話要說。
果然,河馬在比較困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之後,伸了伸頭,道:“……這事兒,我估計只有一種情況下才能發生!那就是蔣霸對你們投鼠忌器,砸你們的場子是爲了報復上次你們拔了齙牙一顆牙齒的事情,但不和你們的人衝突,也就不至於有太深的矛盾!”
說完話,他呼出一口氣,好像是要對劉川表示,他交代的很徹底!
“呃?蔣霸對我們投鼠忌器?”劉川乍一聽這話,覺得簡直有點兒胡說八道的味道。
蔣霸那廝多次和他爲難,怎麼說是投鼠忌器呢?
但是很快,他的腦袋瓜裡前後想了想,似乎這事兒還真是隻有這麼一個原因才能解釋的通。
只是,他怎麼像也想不明白,蔣霸忌諱的這個“器”是什麼呢?
陳龍只顧抽菸,不說話了。自從河馬心悅誠服的表示要和他們合作以來,他算是對劉川再次佩服的五體投地。正所謂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纔是戰之上策,劉川沒費幾兩力氣,只用了些唾沫星子,卻是達到了比他昨天晚上加料蘇秦背劍更好的效果。
陳龍早已經看出來了,劉川應該是已經有了對付蔣霸等人的辦法了,既然這樣,那就讓他盡情的發揮吧。
“好!河馬兄弟(連稱呼都變了,川哥倒是會籠絡人心),這事兒咱們先擱置在一邊兒,現在我告訴你你要配合我們做的任務……”
不光是河馬,就連陳龍也擡起頭,專注着劉川,等待他揭曉謎底——究竟讓河馬配合着做什麼。
“我們準備對蔣霸派王三等人來砸朵蘭的事情進行報復……”
劉川如此這般的對着河馬和陳龍兩人說道。這是一個他思索了好半天才想出來的應對之策。
“太好了!劉川,就按你說的這個辦法搞!嘿嘿嘿,我就說了嘛,朵蘭會所裡的事,凡是動腦筋的,都有你來搞定!”
陳龍聽了劉川說出的對付蔣霸之計,不由的眉開眼笑,從昨晚到現在在心中糾結的問題,這下子算是終於得到了解決,心中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三個人又在陳龍的辦公室裡商量了一些行動的細節問題,陳龍高聲對河馬道:“河馬,只要你配合着我們按照劉總說的這個行動計劃去做,我保證,從此後你就是我陳龍的兄弟,是我青聯社的兄弟,即便是到時候辦完了事情不跑路,我一樣保你平安無事!來來來,今天我請你喝酒!”
陳龍心中興致不錯,說完話,邁了步子到門口就要喊人上一桌酒席。
卻是那河馬不幹了:“呃,陳老大,陳老大,謝謝你的好意,劉哥讓我配合着做的事情,我保證緊握最大努力配合,但是事成之後,我還是想跑路比較安全!雖然你們青聯社的勢力也夠大,但是在中州市裡,蔣少可以隨時像個鬼魅一般的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不想缺胳膊少腿甚至是不明不白的丟了命……”
“隨便你!嘿嘿,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我劉川拿我當名聲和信譽擔保!”
劉川接着他的話,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陳龍叫了酒菜,三個人就在朵蘭前樓的一間包房裡吃了起來。
那河馬人高馬大體型胖,原本就是個大飯量,偏偏從昨晚被捉住了之後,不但捱打受刑,而且連一口水都還沒有喝過,此番見了滿桌精美的菜餚和美酒,自然是也不顧了滿身的傷痛,大快朵頤起來!
一餐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隨後河馬也被安排了一個朵蘭裡的套房,舒舒服服的休息去了。
有時候,當叛徒什麼的,要比硬扛着挨刀強的多了,尤其是現在這個社會,沒有了什麼“鋤奸團”是那麼的組織,像河馬這樣,當個叛徒,然後得上一筆錢,領着女朋友遠走高飛,真逍遙。
“那我去準備準備,和手下人安排一下,另外再將行動細節和預案什麼的做的詳細一些,咱們今晚就開始行動?”
陳龍喝了些酒,再加上覺得劉川的報復計劃確實制定的好,於是臉上就帶着興奮地紅暈。
“成,那你去吧!”劉川一邊拿了牙籤在沙發上半躺着剔牙,一邊衝着陳龍擺了擺手,繼而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得,對正欲轉身離去的陳龍道:“你上次說,這段時間會所加入了許多新會員,那一定收了不少錢吧?高楚楚這段時間工作的怎麼樣?財務上的事兒,我還真得去檢查一下……”
正所謂是“溫飽思銀欲”,劉川這廝酒足飯飽之後,正是無所事事,腦子裡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冒出了高楚楚那楚楚動人的樣子。
也許,是想她的緣故。上一次在他的辦公室裡,摸了她裙子裡內容物的情景,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就浮現在他的面前。
他這會兒,想去找一下高楚楚,什麼檢查工作,只不過是一個託詞。
只是沒有料到,他的話說完,原本正欲離去的陳龍突然不走了,反而轉過來身,面對劉川:“嘿嘿,你說起來這個高楚楚,我纔想起來,她可真是個人才呀!放在咱麼朵蘭會所裡用,正合適!呃,對了,忘了跟你說,反正財務什麼的事兒也不多,我就讓她當了晏穎的助手了,工資我給她加了一倍,喜歡的什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