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回到家中,柳若煙不在,眉頭皺起:“王姐,若煙呢?”
“小姐這兩天工作有些多,回來得有些遲。”
蕭辰眉頭皺起,點了點頭,柳若煙忙起來真的不要命了,不過上次住院之後已經好多了,至少每天準時吃飯,抓住時間就休息。
是夜,周峰的電話打過來了:“資料我準備好了。”
“我這就過去拿。”蕭辰起身驅車離開。
拿到資料的第二天,有神秘人發佈了花紅,價格極高,而目標,就是這些警察!
花紅髮布半天后,那天參與行動的警察中有人出事了,一個走在路上,被高空拋物正好砸在腦袋上,當場斃命。
另一個在路上被撞成重傷,直接癱瘓,而這兩人都是因爲行動過後銀行賬戶出現異常的警察!
趙局聽着警察彙報這件事,眼角不停抽搐,這個神秘人的背後絕對站着蕭辰,這蕭辰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個消息嚇了他一大跳,從來沒有花紅敢對警察動用,而且他辦事也很雷厲風行,昨天的事,到今天上午,最前面盯着的蝦米就被收拾了。
趙局突然就想到了他說過的話,問自己想升官嗎,不覺心就有些期待了,想看看他下一步會做什麼。
“……”
“你們是誰?敢來我的公司鬧事?”王天宇從辦公室衝出來,對着幾個小混混怒道。
“鬧事?你個王八蛋上了我妹妹不認賬,還想耍賴,轉眼就裝不認識?”
王天宇遲疑了,還沒說話,小混混一棒子就打在了他的頭上,後面幾人衝上來也是一頓胖揍,保安衝上來,但怎麼是對手,霎時,地上倒下了好幾個人,而王天宇被揍得最恨,在地上慘叫不已。
小混混打累了,冷哼一聲:“給我砸!”
後面的人沒有絲毫遲疑,直接開始砸,把公司毀了,轉身離開。
王天宇躺在地上,身上每個地方都有劇痛傳來,感覺腦子有些混亂了,自己上過的人那麼多,到底是誰會有這樣狠的朋友?
“……”
傍晚十分,一輛麪包車加速攔住了一輛小車。
小車中的女子有些詫異,對方是不是傻,爲什要開到自己前面再停下,剛準備轉彎,又有兩輛車堵住了她兩邊的路,頓時動彈不得。
三輛車上涌下來大量的壯漢,揮舞着鐵棍開始砸車。
車中女子慌了,但不敢說話,片刻,車被砸得不成樣子了,爲首一人偏頭打量女子兩眼:“還挺漂亮,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讓你爸小心點,當官太貪了不好,有些錢,不能收,上車,走人!”
“大哥,這小娘皮還有幾分姿色,要不要。”說着混子舔了舔舌頭。
周圍響起*的笑聲。
女子嚇得花容失色,發現周圍人大笑過後直接離開了,鬆了口氣。
擔驚受怕的給丈夫打電話,聽到的卻是有些奄奄一息的聲音,更加害怕。
“……”
在低調而奢華的辦公室中,王銘眼中帶着怒意,看着桌子上帶着鮮血的狗頭,一腳把椅子踹翻:“草尼瑪,是誰?給老子徹查!”
這已經不是第一天了,連續三天,每天早上,自己桌子上都會出現一個鮮血淋漓的狗頭,沒人知道這狗頭怎麼出現在這裡的,整個大樓的監控,居然完全沒有捕捉到人影,就跟見鬼了一樣。
辦公室電話響了,王銘忍着血腥味過去接起電話。
王銘強忍着怒意沒有把電話摔出去,掛斷電話,再也忍不住,猛然把電話摔在了地上,自己兒子的公司被人去搗亂,公司給砸了,除了這之外,兒子也被打傷,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兒媳婦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堵住把車砸了,還被警告說自己收黑錢!
王銘暴怒過後,慢慢的降低自己的怒意,知道自己應該是被報復了,以前都沒事,不是以前的事,就只能是最近得罪的天一盟和天機堂了,深吸一口氣:“給我換個電話來。”
秘書慌張出去,再進來的時候,帶了兩個人進來,把狗頭給帶走,接着清洗乾淨,換了一個電話。
王銘撥通電話:“我這邊出了點事,有點事讓你辦……”
金陵開始嚴打,不過天一盟內,周峰早就接到了蕭辰的通知,蟄伏了起來,沒人鬧事沒人打架,沒人收保護費,根本沒有受到波及。
天機堂沒有收到上面的消息,整個天機堂被掃了好幾次。
王銘那邊,也有些焦頭爛額,在他命令下面人掃蕩期間,他兒子王天宇出院了,在路上險些被車撞,雖然還沒有撞上,但已經被嚇到了,家裡人也從媳婦那裡知道了一些事,對王銘抱怨不已。
王銘咬着牙繼續堅持,因爲對方這樣給他壓力,就代表他給對方的壓力也不好,他們已經有些難辦了,而這個時候,孫子不見了!
全家急瘋了,瘋狂尋找,但找不到,到晚上的時候,孫子回來了,一個年輕人站在房子門前,抱着小孩:“這小孩走丟了,我把他送過來。”
王天宇連忙過去抱住自己的兒子,還說了聲謝謝,但他能辦公司,接觸的人也不少,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如果真的是走丟,對方會知道這裡的地址嗎,會這樣送過來嗎?
隱隱感覺有些恐怖,父親這次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心情極爲不暢快,王銘鬱悶之極,現在的情況是自己根本無法對他們做出什麼,警察抓一批之後也只能放一批,定罪小蝦米沒有任何作用,他們手裡還有更多這樣的小蝦米。
今天是孫子不見了一天,還毫無辦法,以後如果再出意外……,王銘沉着臉,坐在辦公椅上,重要的是現在還不知道動手的是誰,對方做的也不算出格,根本無法判刑,或者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抓也只能抓到小蝦米。
沉默着,電腦角落一個小窗口彈出,是郵件,陌生人給自己發郵件?誰啊,看到標題,是恭喜你中將了,趙局翻了下白眼,居然有人給自己發送垃圾郵件,真應該嚴打這種網絡詐騙,字都打錯了,太不專業。
直接準備關閉窗口,卻看到標題居然是王書記,活不錯,王銘有些憤怒,打開郵件,裡面是視頻文件,視頻縮略圖上是王銘赤裸着上衣,牀邊,坐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他很熟悉,昨天晚上才見過面!
冷汗從額頭鬢角流下,王銘只感覺一時間天昏地暗,自己和情婦之間的事,居然全部被拍攝下來了,這些東西如果傳出去,自己身份,地位,名聲,家庭,全部都毀了。
敲門聲響起,王銘嚇得打了個哆嗦,手握着鼠標好久才關了窗口:“進來。”
秘書放下東西,狐疑的看了眼面色鐵青中透着慘白的一把手,有些詫異,他今天這是怎麼了,不過不敢多問,直接轉身離開。
“……”
金陵城雞飛狗跳,省內也有些動盪不安,負責這一塊的二把手簡直有種罵孃的衝動,地方上黑幫火併,居然沒有直接壓下來,反而鬧得這麼大,金陵是省會城市,出了這種事,他的檔案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給金陵趙局長打電話,金陵的地下勢力和當地警方脫離不了關係。
把趙局長罵了個狗血淋頭,讓他快速,妥善的處理這件事後,掛斷了電話。
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敲門聲響起,不由擡頭:“進來。”
秘書走進來:“有人要見你。”
“誰?”
秘書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對方有軍方的文書。”
二把手頓時挺直了腰桿,同時眉頭也皺了起來,軍方的人見自己幹什麼?難道是爲了金陵的事?一般地下勢力升級到火併,而且動靜很大的時候,城市部隊會出面鎮壓。
“帶他進來。”
秘書點點頭,轉身離開,片刻後,帶着一個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站得筆直,目光隱隱有一股銳意,明明比自己小很多,卻給自己一種壓迫感,這種感覺,他只有在面對老領導的時候纔會出現,不禁站起來:“你是?”
年輕人從懷中掏出證件,同時拿出一封信遞過來:“我只是替人送信的。”
二把手伸手接過證件,只是看了一眼,手就微微顫抖,尼瑪,准將!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是准將了,這怎麼可能,中國都沒有準將這個軍銜,等等,二把手的目光神色一凜,國內其實是有這樣軍銜存在的,不過,只有一些特殊部門纔會有,比如,關上*,看着下面國安局三個字,冷汗從額頭滲出。
國安局,隸屬軍部,國家特殊部門,他們找自己幹什麼?
年輕人目光不變,只是抿了抿嘴,伸手接過自己的*:“不必在意太多,我只是替人送信而已。”
二把手聽到這話,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神色一凜:“請坐。”
年輕人抿了抿嘴:“不用了,你看完信我就走。”
二把手點了點頭,開始看信,打開信封,看上面不多的字,愣住了:“你們要安插人?軍政獨立,互不干擾是國策,你這些已經是在……”
年輕人打斷他的話:“我現在斃了你,也在我職責權利範圍內,我正好有這個名額。”
二把手感覺到殺意,心裡一驚,知道他真的就會這麼做,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年輕人這纔再次抿嘴,收起信件,轉身離開。
二把手這個時候纔開始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