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帛被蕭辰無視,面子上更加過不去了:“這酒你喝完這杯就別喝了,這酒是上品酒莊,一九九二年出產的酒,需要細細品味。”
蕭辰沒有理會,一口把杯中紅酒喝完,隨手端過食物開始吃。
桑帛冷哼一聲:“這些東西要分開吃,一口塞下去,會影響食物本身的味道,讓味道變差。”
蕭辰翻了個白眼,知道他在嘲諷自己沒見過世面,不過小口小口的吃喝不是他的風格,吃飯的時候有人在旁邊bb,他也有些不爽了:“關你屁事,我又不是你爹,你管我怎麼吃,管我怎麼喝?”
桑帛被蕭辰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當官這麼久,還沒被人這麼氣過,揮揮手:“保安,過來!”
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蕭辰身上,如果被保安趕走,那柳家的臉就丟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洪亮的聲音響起:“一點小事,不必要傷了和氣,叫保安還不至於。”
他的聲音中帶着笑意,所有人都轉頭看過去,之前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富商站了起來。
富商有些胖,身穿錦衣,衣服上寶石極多,五根手指上都戴着戒指,玉石戒指,而且都是極品玉石,脖子上戴着一串項鍊,同樣是用極品玉石穿成的項鍊,一身裝扮就已經是價格不菲。
臉上帶着和氣的笑容,和他笑容格格不入的,是他滿臉橫肉。
聽到他說話,周圍鴉雀無聲,足以說明他的身份之高貴。
富商很滿意現場的效果:“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習慣,你喜歡這麼吃,我喜歡用另一種方式吃,大家要學會包容,互相尊重,因爲這種小事鬧得不愉快,大家誰也不想,給我吞欽一個面子,就此揭過!”
富商的口中說着商量的話,但話語中卻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感覺,也沒人敢反駁他的話。
桑帛忌憚吞欽財大氣粗,也不好再叫保安過來了,還是有些不忿,罵罵咧咧起來。
旁邊有人接過話茬:“柳家也不太把我們當回事了,讓你來代表柳家參加晚宴?”
“就是,你算什麼東西?敢侮辱桑帛。”又一個官員出聲說道。
在沙發上的富商已經沒人注意了,他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場上繼續有人蔘戰。
“你有什麼本事,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你算什麼東西,能代表柳家來……。”
蕭辰站起來:“我算什麼東西?你們又算什麼東西?又有什麼本事?一羣廢物,我辱罵桑帛?我罵他什麼了?他把我當爹,關我屁事。”
白世東在下面聽着蕭辰直接怒罵,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不過心裡卻是越發的高興,蕭辰得罪的人越多,他越高興,最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那纔好玩。
無意看向這裡最大的官,蘇巴,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更加高興,蘇巴很是記仇,蕭辰得罪了他,就是在找死!還順帶可能連累柳家,在心裡哈哈大笑。
劉雙在一邊端着酒杯,僵硬在原地,她整個人都懵了,剛剛纔兩分鐘,蕭辰就已經引起了衆怒,還在和人對峙,劉雙有些擔憂,她知道這晚宴的能量,蕭辰怎麼什麼人都敢得罪?柳總肯定知道他的情況,怎麼還敢派他過來。
吞欽眼中散發怒意,伸手猛然拍在桌子上,打斷的一個官員的話:“成何體統!”
所有人都驚了,蕭辰眼睛微眯,他看得出來這個吞欽的目光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周圍的這些官員和富商,有些奇怪,他爲什麼會幫自己?
在場的官員和富商都有些傻眼了,吞欽站起來,憤怒的臉瞬間露出笑容:“這次晚宴的意義是大家一起和和美美的喝酒聊天,怎麼能因爲一點小事而吵鬧呢?剛剛事情我都看在眼裡,只是因爲風俗習慣不同而已,我們需要包容,對我們尊貴的客人,你們怎如此無禮?”
場上的人都沒有怎麼表態,吞欽臉上變成嚴肅的神色:“誰想要繼續也可以試試。”
蕭辰眼睛微眯,他爲什麼要幫自己?難道是柳家的合作伙伴?也就不再多想,轉身繼續吃喝。
白世東扭頭看向翻譯:“這個吞欽是什麼人,怎麼這麼猛?”
“吞欽是本地最大的財閥,手中掌控的財富驚人,很有權勢,是這次晚宴的組織人之一。”
白世東有些驚訝,這樣的人,居然自己之前都沒有在意,想着,站起來走了過去。
蕭辰吃着東西,自然知道剛剛是白世東故意挑撥離間,而這些人想要討好他,自己如果沒反應,他們就會更加變本加厲,反駁了,則會上升爲剛剛那樣,直接敵對,這白世東變聰明瞭不少。
只是他並不怎麼在意,肚子沒飽繼續吃。
劉雙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可無端端得罪這麼多人,簡直不是商人所爲,所謂和氣生財。再看蕭辰,還在狼吞虎嚥,愈發氣鬱,吃吃吃,妹的,你是豬八戒轉世啊?
蕭辰吃了個半飽,開始看大廳的情況,因爲剛剛那麼一鬧,不少人很不爽的離開了,但大多數還在,之前在自己這邊起鬨的官員商人,在白世東周圍很熱切的聊天。
蕭辰有些不屑,白世東現在滿腦子想着怎麼整自己,現在估計也在商量着怎麼對付自己,對這個人都有些無語了,但想想白世東的種種舉動,莫名好笑,這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精神,簡稱真是兩個字:作死!
劉雙也看到白世東那一圈在聊天,感覺他在策劃什麼陰謀,很是爲蕭辰擔心,走到蕭辰身邊坐下:“蕭辰,這裡不是國內,你自己也看到,武裝勢力,還有警察不作爲,法制完全不如國內,你現在隨便得罪人,很容易就出現危險,而且你現在代表的是柳家,你不爲自己想想,你也爲柳家想想。”
“你剛剛得罪了不少人,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爲了柳家,你稍微收斂一點好不好?”
蕭辰偏頭:“哦,你吃嗎?”
“你屬豬的嗎?”劉雙有些無力了,秀眉微蹙,氣惱的說道。
蕭辰撇嘴:“你急什麼,且看他們作死就是了。哎,要有個花樣作死大賽,白世東一定能拿冠軍!”
劉雙無語,蕭辰這話的語氣,倒是胸有成竹,只是她實在看不出蕭辰有什麼本事什麼底氣說這樣的話。
正想再勸誡幾句,卻見有人朝着他們走了過來,而這人,剛剛就在白世東的圈子中說得最起勁的傢伙,劉雙看了眼蕭辰,沒離開。
“蕭辰,一起上去玩玩,上面的東西比這裡多很多,而且更好玩。”
劉雙覺得這貨怎麼會這麼好心?其中肯定有詐,剛剛還針對,現在就過來說要一起玩?再怎麼大度也不可能發生,伸手握住蕭辰的手,輕輕往後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去。
前面白世東也站了起來,笑着走過來:“蕭辰,我聽他們說,上面纔是真正的樂園,男人的樂園,不上去都不能叫男人,好玩之極,我也準備上去,你要不要一起。”
看着蕭辰繼續不動聲色,白世東咧咧嘴,露出一抹輕蔑:“你該不會是不敢上去吧?”
蕭辰臉上出現不屑的神情:“什麼叫不敢上?走起!”
劉雙感覺無語了,心裡罵了無數句蕭辰沒腦子,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激將就上當了,但也怕蕭辰會出事,跟着蕭辰一起站起來往前走,不管如何,有她在,總能幫這貨擋一擋煞氣!
走到樓梯口,服務人員一臉善意的看着劉雙:“對不起,這上面的娛樂項目不適合女人,您不能上去。”
劉雙有些急了,蕭辰則是*笑笑,好奇的看向二樓,同時加快了腳步大步向上走去。
劉雙在後面把蕭辰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她也只能在心裡罵,眼看着蕭辰消失,只能回到了大廳中生悶氣。
白世東在後面跟着,有些得意,剛剛通過詢問,已經知道了這裡的樓上是個什麼地方,稱之爲銷金窟也不爲過,但同樣的這裡的服務也好得驚人,一個顧客進來,就會有一個漂亮女孩陪伴,女人可以提供任何服務,當然,價格也是驚人的高。
作爲緬甸最高檔,消費最高的地方之一,這裡灰色激情項目也多,三溫暖,賭場,小姐應有盡有,真的是男人的天堂。
蕭辰剛剛進去,立刻有女人走過來,微微一笑:“您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蕭辰伸手攬住她的腰,低聲*一笑:“你想要幫我什麼忙?”
女孩臉微紅,低下了頭,蕭辰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裝的,但這裡的一切,都是經過精心設計過,目光可以看很遠,有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進來就感覺胸襟廣闊了不少,自然,花錢也是如流水一般。
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感覺,怎麼可能不花錢?
有個富商過來,輕車熟路,看向蕭辰:“這邊是賭場,要不要來兩把?”
蕭辰有些猶豫,搖了搖頭:“我第一次來緬甸,之前我也從來沒賭過,不太會玩這個。”
白世東從後面過來:“不會我可以教你,你請客,我教你玩,怎麼樣?”
蕭辰不在意的點點頭:“行。”
白世東心裡樂開了花,這裡的消費他都有些消費高到他都有點負擔不起,在這裡,又再多的錢也不夠花,蕭辰居然直接這麼果斷的答應了,心裡冷笑,臉上卻是很陽光的笑容:“我先去幫你拿點籌碼,沒籌碼怎麼玩。”
蕭辰點點頭,跟着白世東走向櫃檯。
白世東扭頭看了蕭辰一眼:“一千萬籌碼不多吧。”
蕭辰遲疑了一下:“不多。”
“那我就幫你拿一千萬的籌碼。”
蕭辰從懷中拿出卡遞過去,有點小躊躇:“國內的可以行嗎?”
“可以,全國各地的都行。”服務檯小姐說着,接過卡,飛快處理。
白世東樂笑了,剛剛口氣那麼大,真到花錢的時候知道心疼了?“你先和他們進去,我自己也兌換一點,過會教會你怎麼玩,我和你賭兩局。”
“好。”蕭辰直接向前走去,女子端着托盤跟在蕭辰身後。
白世東心裡大笑,不會賭還強硬的撐着面子:“給我來兩百萬的籌碼。”
端着籌碼,白世東心疼之極,這裡事先也沒說是用美金,兩百萬美金!不過想到蕭辰直接就拿走了一千萬美金,而且還要輸給自己,就更加開心了,走到蕭辰身邊:“想玩什麼?”
旁邊一富商道:“要不二十一點吧。”
白世東點點頭:“行,不過二十一點賭的存粹是運氣!我也不用教你什麼,我也上桌,和你賭一把。”
蕭辰笑着點點頭:“我的運氣一向不錯。”坐在椅子上,把托盤放在前面,伸手從托盤中抓起一把籌碼遞給身邊的女郎:“你自己去玩玩。”
女郎雙手攤開,聽着水晶籌碼在自己手中互相敲擊發出的聲音,愣住了,這一把籌碼少說也有十幾萬了,反應過來,收起籌碼匍匐在蕭辰耳邊:“別玩了,他們設局在坑你。”
蕭辰想不到自己隨手而爲,會讓對方善意的提醒,不過他知道白世東會坑自己,但作爲把賭神都給戰勝的人來說,白世東算個屁,沒有理會女郎的話,看向白世東:“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