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凡好奇,翻開一張牌子看了看,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那牌子上竟然寫着大大的幾個字“對你下午戲弄本小姐的懲罰一:洗碗,。
“靠,不會吧!”
解一凡一臉絕望,繼續往下翻牌子,後面的內容雖然想完成不是很難,但全都是瑣碎的家務活,從拖地、抹桌子一直到給花園裡的花兒澆水樣樣俱全。
這是要小爺一整夜都不能睡覺嗎?
看完小魔女爲自己準備的整整十二張所謂“牌子”,解一凡一臉想死的衝動。一直以來舒心在解一凡心裡就是個小蘿莉,可,可這小蘿莉也太邪惡了吧。
此時,高菁菁憋不住突然笑了。
解一凡冷冷瞪回去,鐵青着臉,渾身氣得直哆嗦,心中只覺得既委屈又憤怒,俊臉時青時白,憋了半天,才從齒縫中憋出幾個字:“小爺討厭家暴!”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解一凡總算平平安安渡過了,中間沒有人騷擾他,他也沒有閒工夫調侃別人,除了每天接送一大一小兩美女上學,然後就是趴在教室裡打瞌睡,和周勳閒聊。
這中間,他倆聽說在家“養病”的樑曉凡在學校同學心目中重新又有了定位,而且很華麗,據說一半是男神,一半是經病。
本來解一凡還想趁現在有時間去找高翔和沈樊的晦氣,可在陸依霜的再三警告下,他暫時打消了那個念頭,當然這並不代表沈樊陰自己的事就算完了,敢和解一凡玩心眼,就要有隨時接受刺激的心理準備。
終於,第三天的傍晚葛老六從會稽回來了。
解一凡一臉喜色,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葛老六沉默許久,不確定地說道。
解一凡愣了愣,道:“不怎麼樣是怎麼樣?”
“呃……就是一無所獲啊。”葛老六福臨心至,居然想到了一句成語。
解一凡痛心疾首:“……”
面對神情沮喪的解一凡,葛老六詭笑,挺起胸膛有些得意道:“雖然在身份證上顯示的地址範圍沒找到和那個人有關的消息,但老子還是打聽到了一些東西。”
“六哥,你打聽到了什麼東西?”
解一凡一聽這話,雙眸頓時又重新有了光彩。
葛老六忽然笑的無比奸詐,把手伸到了解一凡的面前,眼巴巴的望着他。
頓時,解一凡的臉就沉下來了,痛心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現金支票,接着立馬變的激動起來,“葛老六,小爺告訴你,如果你敢忽悠小爺,哼哼……”
葛老六呵呵一笑,似乎沒有聽到解一凡的警告,看向那張支票的目光晶瑩閃動,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媽蛋,早知道賺錢這麼容易,老子幹嘛累死累活在這兒當保安呀。”
仰頭望着天花板,葛老六高興的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老頭臉上露出鄙夷,嗤聲道:“那錢是你的嗎?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人家小姑娘等病治好了以後給人家買大房子,上好學校的,嘿嘿。”
葛老六一愣,頓時就像個被霜打過的茄子般蔫了下來。
重點是,老頭嘬了口小酒,跟着問道:“所以,葛老六,你是看上小姑娘她媽了嗎?”
解一凡倏然一驚,然後就笑了,淚流滿面。
良久,葛老六一臉悲憤幽怨的瞧着老頭,道:“凡老弟,你給我那張身份證上的人從沒在他證件上的地址居住過,但最後我發現,這個人應該出自會稽謝家”
解一凡頓時就從嬉笑中回過神來,愕然扭頭一看,便看到了老頭一雙瞪的大大的眼珠子,與他幾乎近在咫尺。
老頭也嚇得魂飛魄散,渾身一哆嗦,失聲道:“靠,神馬情況?”
葛老六想笑,卻沒笑出聲,因爲他發現,自己身邊那兩人的臉色開始還只是錯愕,然後就變成了漲紅,最後竟有些灰白。
是啊,神馬情況?
葛老六撓撓頭,一時間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老頭的臉色非常嚴肅。
解一凡也是繃着脣,面色鐵青,倆師徒把葛老六圍在中間,冷冷道:“老六,你剛纔說的話是根據什麼來的?”
“呃……我……”
葛老六眨巴眼,愣是結巴半天才理清楚思路,道:“我去了身份證上面的地址不是沒找着人嘛。”
“嗯。”
“然後哥就靈機一動,把那張身份證複印了兩萬份。”
“嗯?”
“哥多聰明啊,找了幾個人幫忙,把那些複印件到處發,一天就讓會稽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那個人的存在。”
“嗯嗯!”
“靠,你倆能換個詞嗎,老子聽着怎麼這麼滲人呀。”
師徒倆異口同聲:“呸!”
頓時,葛老六的臉變得比鍋底還黑了,心裡暗罵師徒倆不着調,但仍然還是得解釋清楚,“兩萬份複印件還沒發完,哥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住了,他們也不想想哥以前是幹什麼的能讓他們盯上?”
“你能先不吹嗎?”老頭瞪着眼睛。
解一凡無奈撇撇嘴,道:“行,行,知道你厲害,現在說重點。”
葛老六不由老臉一紅,道:“重點就是跟蹤老子的人最後都回到了會稽謝家,而且身份證上面那個人地址的房產擁有者是會稽謝家子弟,名叫謝振祿。”
不得不說,葛老六平時看起來非常猥瑣,但辦起事來卻要比普通人靠譜的多,居然細心到把那名已經死了的殺手地址房產擁有者都查的一清二楚。
房間裡安靜的出奇。
老頭當然知道解一凡心裡在想什麼,而且他也知道解一凡的父親名叫謝振賢,如果葛老六提供的線索沒問題,那麼,那些心狠手辣的倭國忍者究竟和謝振祿有什麼關係呢?
不僅是老頭,就連解一凡也不敢繼續往下想了,他知道的東西比老頭更多,解一凡此刻已經把謝振祿的古怪行爲和謝家老爺子的裝病聯繫到了一起。
兩者之間,究竟存在着什麼?
突然,老頭很突兀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神神叨叨道:“老六,來,看我給你留了什麼好東西。”
“什麼?”
“來了就知道了嘛!”
另一間房裡,不斷傳來老頭戲謔笑聲以及葛老六的哀呼,“不說,誰說出去誰是孫子,真的,真孫子……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