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老頭把話題扯到別處解一凡或許當他瞎掰,可當老頭說出四塊玉牌時,解一凡知道,自己離事實真相越來越近了。
解一凡從小就有一塊玉牌帶在身上,但後來通過對一些知識的瞭解讓解一凡知道,他身上的那塊玉牌其實質地很差,如果那塊玉牌不是他父親給他留下的唯一念想,估計現在早就被解一凡不知扔到哪兒去了。
可後來,解一凡居然在武少陵身上見到了同樣的一塊玉,下意識裡,他把玉牌搶了過來,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或許大有文章。
最奇怪的是,那個蒙面青衣忍者逃跑時遺落的那塊玉和自己,以及從武少陵那裡搶來的幾乎一模一樣,這就讓解一凡更加懷疑它們的來歷了。
當然,解一凡拿到另外兩塊玉牌的時間很短,他根本不及告訴老頭自己的發現和想法,結果老頭跑了一趟會稽又告訴自己那些忍者其實是爲了四塊玉牌來的華夏。
把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結合到一起後,解一凡越來越迫切想知道事實真相。
吊足了大家胃口,尤其是看到解一凡驚呆了的模樣,老頭很滿意地笑笑,道:“老子跟上了一個傢伙,然後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什麼人?在什麼地方?”
解一凡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老頭置若未聞,哀嘆一聲道:“孃的,跟着跟着最後給跟丟了。”
“什麼!”
解一凡眼珠子一下瞪到誇張的程度,臉都白了。
老頭急忙咧嘴一笑,訕訕道:“這次跟丟了就讓他丟唄,下次,下次老子一定小心點,哎呀,誰叫旁邊那家滷菜店裡的滷菜味道太誘人了呢,老子回頭買個豬蹄人就不見了。”
葛老六越聽臉上表情越尷尬,驚出了一身老汗,急忙心虛的瞄了一眼四周。
老頭卻一點都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繼續享受着兩萬塊錢一兩的茶葉,道:“下次再路過那家滷菜店,老子一定要多買幾個……”
葛老六額頭上的汗也越來越多,直到老頭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他同情的目光瞥向老頭,咬咬牙,很沒義氣站起來道:“你們有事哈,那我就先走了,哎,人上了歲數就喜歡睡覺……”
在喋喋不休的嘮叨中,葛老六成功邁出小飯店包廂,然後屁股一扭撒丫子就跑,背後傳出解一凡淒厲的吼聲,以及老頭欲哭無淚的慘叫。
……
陸依霜和舒心是早上離開的,高菁菁也被她們一起帶走,別墅裡重新恢復了最初那一個多月的平靜。
已經慢慢開始習慣和舒心鬥嘴的解一凡很受傷地肚子抽着煙,身邊擺着三塊品質低廉的玉牌。
老頭雙眼死死盯着那三塊玉牌,羨慕地嚥了口唾沫,道:“小子,你知不知道那些忍者一直想要湊齊四塊玉牌?”
解一凡坐在沙發上,又拿起茶几的煙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在眼前飄散的煙霧眼裡閃過一道幽冷寒芒身猛然散發出濃重的血腥氣息。
老頭瞳孔急劇收縮,面對解一凡身上散發的濃郁殺機,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但仍不死心,“呃,小子,你說咱們要是拿這三塊玉牌和那些忍者交換,能得到什麼?”
解一凡的連狠狠抽搐了幾下。
老頭繼續笑,臉上充滿了對美好未來的嚮往神情,道:“老子覺得嘛,他們應該會給咱們很多錢,嗯,能買到很多酒的錢。”
突然,解一凡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老頭的話提醒瞭解一凡,那些忍者不就是衝着這些玉牌來的麼,現在蒙面青衣忍者丟掉了其中的一塊肯定後悔的要死。
那麼,他會不會再返回那個爛尾樓去找他的玉牌呢。
想到這兒,解一凡忽然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喂,喂喂,你幹嘛去?”
老頭急忙跟着出來,在後面喊道。
解一凡揮揮手,道:“抓老鼠,老頭,幫我好好保管那幾塊玉牌,不許任何人看到它們。”
“抓老鼠?”
看着悍馬發出低沉的咆哮駛出別墅,老頭撓撓頭重複了一遍解一凡剛纔的話,怎奈想不出解一凡究竟要幹什麼,只好回到別墅把三塊玉牌收好,嘿嘿一笑道:“不管了,老子找葛老六喝酒去。”
出了別墅,解一凡直奔位於夫子廟旁邊艾買爾的玉石店而去。進門以後,他得到了艾買爾熱情的招待,在講明自己的來意後,艾買爾拍着胸脯向胡大表示自己可以在一天之內幫解一凡雕刻三塊一模一樣的玉牌。
從艾買爾的店子裡出來,解一凡馬不停蹄的開車去了夏秋的落腳點。
“三,三哥,我還在擔心你來不來找我呢。”
看到換了一身裝束後的解一凡,夏秋很不自然地笑了笑,說實話,讓他和一個自己壓根就不認識的人表現的這麼熱情,這種感覺既陌生又不習慣。
解一凡呵呵一笑,道:“老夏,你歲數大些,以後你就叫我古三吧,三哥從你嘴裡出來,怎麼聽都有點怪怪的感覺。”
現在,解一凡駕馭劍吻鯨皮面具越來越得心應手,就連觀察事物細心入微的葛老六都曾經被他當面騙過,夏秋這種性格率直的人根本無法辨別對方破綻。
“那好,我以後就叫你古三兄弟,你想喊我什麼都行。”
夏秋笑笑,對解一凡的好感頓時增加幾分,要知道,像他們這些內勁修煉高手,每一個都脾氣古怪,很少有人會像解一凡這樣和顏善目與人交流。
時間已經不多了,解一凡剛一坐下來就開門見山,道:“老夏,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知道你這次會不會去會稽謝家。”
夏秋面露難色,想了想道:“你知道我現在不想和高家的人見面,但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我老夏一定會想辦法去做。”
解一凡擺擺手,道:“不行,這次你一定要去。”
“爲什麼?”夏秋愣了愣道。
解一凡呵呵一笑,道:“因爲,我們很有可能會在會稽謝家再次和那個蒙面的傢伙見面。”
“啊!”夏秋訝異地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