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危及。
按照解一凡的推測,陸依霜遭遇綁架不過是一場陰謀而已,那些忍者的最終目標並非無足輕重的陸依霜,他們其實是想借此機會幹掉陸家實力最強的那些家族守護者。
解一凡剛纔的經歷和手中的遙控器就說明了這一點,他先前遇到的那兩名忍者上山的目的無非是爲了要引爆事先安裝在這裡的**,而他不過是湊巧破壞了那些忍者制定的計劃罷了。
可是後來那隻鳥,哦,不應該說是黃雀已經先解一凡五分鐘離開,解一凡不敢保證那隻鳥現在是否已經棄用遙控器,重新設置好****。
所以說,大家每多待在這裡一分鐘,危險就會增加好幾成。
盯着面帶殺氣的陸建文詰問,解一凡一臉淡定,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這附近被安置了**,所以,我希望你們最好趕緊離開。”
陸建文一聽頓時愣住,可隨即嘴角便泛起一抹冷笑,道:“先生,今天不是4月1號愚人節,而且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小爺有開玩笑嗎?
解一凡感覺自己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吸了吸鼻子,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小,老子信了,你不走是吧,好,老子走!”
“你以爲你能走的掉嗎?”
陸建文使了個眼色,冷笑着和那兩名家族守護者把解一凡的去路擋住。
剛纔他沒有動手是因爲顧忌到自己一時半會拿不下和自己實力相等的煉精地丹期大高手,但現在不一樣了,再加上兩名築基快要圓滿的家族守護者,陸建文的底氣頓時足了許多。
“嗯?”
解一凡愣住,神情頓時變得冷硬起來。
小爺好心好意來通知你們這裡有危險,可你們倒好,不僅沒感謝小爺,還想攔着小爺陪你們一塊上西天?靠,還講不講道理啦。
不敢再耽誤時間,解一凡將手中的遙控器扔給陸建文,道:“你看看這個吧,這是我剛纔從山底下兩個忍者身上截獲的東西。”
“他們人呢?”
女忍者看到那遙控器,頓時神色驚變,目光陰惻惻盯着解一凡,眸子瞪得溜圓。
“要你管。”
解一凡本來就氣不順,被女忍者這麼一吼,立刻板起臉翻了個白眼。
陸建文看了看手中的遙控器,冷哼道:“先生,你以爲我陸建文是三歲小孩子嗎?這種東西每個家庭都有好幾個,你隨隨便便拿一個出來就說是**遙控器,你說我會信你的話嗎?”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解一凡已經等不及了,無奈擺擺手轉身就準備離開。
別人可以瘋,但他不能,他身上還揹負着父母和姐姐的血債沒找到正主呢,再說了,天曉得那些忍者安置的**威力有多大?萬一整個山頭全是,那自己的小命今天豈不是要玩完了?
沒有百分之百安全把握,解一凡從來都不輕易涉險。
“攔住這個人。”
誰曾想陸建文不僅沒有把解一凡的忠告放在心裡,反倒是暴喝一聲,率先大開大合身形一閃擋住瞭解一凡下山的去路。
隨後,那兩名家族守護者也快速移動身形,朝着解一凡猛撲過來。
媽蛋吖,這老烏龜是想陷小爺於死地嘛!
事實上解一凡根本來不及細想,因爲在陸建文大聲呵斥的同時,他已經如蒼鷹博兔般帶着劃破空氣的凌厲之勢擊殺過來。
要是換做旁人,如此突然的變化下恐怕連躲都來不及,好在解一凡以前經常被老頭偷襲已經習慣了,丹田中一股浩然真氣澎湃而出,身子不退反進,迎着陸建文那一掌速度快的驚人,衝刺而上。
“嘭!”
兩人身形一觸即開。
可即便是這樣,身後那兩名準備撲過來的陸家家族守護者仍然還是嚇傻了,目瞪口呆站在那裡,滿臉都是驚駭和恐懼。
高手對決,尤其是解一凡和陸建文這種內勁修煉已入煉精地丹期的大高手角力,其聲勢之大,威力之兇狠,產生的爆發力之強悍絕對超過了一般人能夠忍受的範圍。
毫不客氣地說,如果剛纔有一頭野獸傻乎乎衝進瞭解一凡和陸建文兩人之間,當兩人身形分開時,野獸肯定會被兩人身體內散發的渾厚內勁撕成碎片。
頓時,整個場面變得出奇安靜。
兩名陸家家族守護者臉上的肌肉狠狠抽搐,內心暗暗慶幸自己剛纔速度太慢沒趕得及衝進兩大高手之間。
而遠處那名女忍者的臉色也是充滿驚懼的後怕,解一凡身上爆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驚人力量讓她想都不敢想,特別是想到前幾天晚上自己好像還試圖偷襲對方時,女忍者的心“怦怦”狂跳起來。
陸建文老臉漲得通紅,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訝,“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有,你的內勁修煉究竟處在地丹期還是天丹期?”
其實,此刻解一凡心中更好奇。
剛纔兩人內勁衝撞的那瞬間,解一凡本來沒有十足的取勝把握,但詭異的是,當自己丹田內真氣滿滿運出,準備抗擊陸建文那快如閃電的殺招時,隱藏在丹田內的那股神秘真元突然像是被吹了氣一般瞬間臌脹起來。
就這樣,本來在內勁運用熟練度遠遠低於陸建文的解一凡忽然像渡過了漫長煉精地丹期,內勁剛剛觸摸到天丹期的尊者般,吐出一股令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雄厚悠長內勁。
有道是,強一線、要人命!
內勁修煉者對決並非搏擊高手扭打,對陣雙方如果實力不在一個層次上,很有可能就像剛纔那兩名家族守護者一樣,臨陣狀態下被對方強大氣場壓的根本無法將內勁全力吐出。這種情況下如果被對方一拳打在實處,最後能不能留得小命都要兩說。
剛纔,陸建文就有實力遠遠弱於解一凡的感覺。
要不是陸建文的內勁修煉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進入煉精地丹期境界,有着豐富的臨戰經驗,剛纔那一掌對實的結果就是他殞命當初。
想到這裡,陸建文的脊背上冒出一股涼颼颼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