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開着一輛帕薩特來到了炎黃高中,車子還算是不錯,不過在炎黃高中,那就是最低檔的東西。
這裡來送孩子上學的,怎麼也都是比較高檔的寶馬奔馳,甚至各種跑車,都隨處可見。
一輛帕薩特,在這羣豪車之中,簡直就像是雞立鶴羣。不少家長對這輛車子投來鄙夷的神色,更多的卻是漠視。
他們掐着時間來的,等到了教室門口,已經上課了。
這一界是班主任的課,當看到張惠雅出現的時候,那個中年女老師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怨毒。
“張惠雅,你已經被開除了,還來這裡做什麼?”那個中年女老師冷冷地說道。
張惠雅愣了一下,然後向後看了一眼。
梅秀站了出來,她冷冷地說道:“我女兒爲什麼會被開除?我希望王老師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不遵守學校紀律,跟着一個流氓廝混,而且還侮辱老師,欺負同學,簡直就是一個小太妹,這種人渣,已經無可救藥了,所以必須開除。”王老師冷笑着說道。隨口便給小丫頭安了這麼多的罪名。
梅秀氣的臉都青了,她怒視着王老師,冷笑道:“你胡說八道,我女兒不是那樣子的人。”
“有沒有胡說,我心中最清楚,梅女士,你可能不瞭解你的女兒,我們班級的這些學生都可以作證,我剛纔說的話都是事實。”王老師傲然地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那些學生就起鬨,道:“不錯,張惠雅就是一個垃圾,我還被她欺負過呢。”
這是一個男生,五大三粗,一個人都有張惠雅兩個重了,竟然說自己被張惠雅欺負過。
“不錯,張惠雅和一些混混有來往,經常在社會上廝混,她就是一個小太妹。”說這話的是一個女生,一個耳朵之上,不知道打了多少耳洞,全都是五顏六色的耳釘。一頭短髮,但是卻染成了七八種顏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若不是穿了一個校服,恐怕沒有人會將她當做學生。
她說張惠雅是一個小太妹,實際上這種話用在她自己的身上,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那些學生,七嘴八舌,一個個說着張惠雅的不是,張惠雅的眼睛都紅了,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他們冤枉自己。
梅秀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是什麼樣子的人,她心中很清楚。而且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殺馬特非主流,讓她都很無語,這種人的話要能夠相信,那才真正的奇怪呢。
“夠了。”張軍大吼了一聲,他站了出來,一雙虎目含煞,掃過全班的那些學生。縱然這些學生膽大包天,此時也被嚇了一跳。
張軍身上穿着一身軍服,是一個少校,職位並不是很高,但是他氣勢卻非常驚人,整個人有一種煞氣,讓人不敢直視。
“你要做什麼?”那些學生被嚇得夠嗆,距離張軍很近的一個學生,忍不住哆嗦着問道。
掃了他們一眼,張軍冷冷地說道:“一羣垃圾。”
他心中惱怒,也有些自責,不應該讓自己的女兒上這個學校的,在這裡他沒有發現有任何優秀的學生,至少這個班級裡面,全都是垃圾。
“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侮辱我的學生,不然的話,我就要喊保安了。”王老師一開始也被張軍嚇了一跳,不過隨後便冷靜了下來,她冷笑了一聲,滿臉不屑。
“我是現役軍官,那些保安敢動我?”張軍冷笑了一聲。
“不就是一個少校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王老師直接將張軍的軍銜抖了出來,她相信這個信息一說出來,會有不少學生重新恢復膽量。
果然,聽到王老師的話,一些學生反應過來,特別是那個耳朵上滿是耳釘的女生,更是冷笑着說道:“切,我還以爲是多大的官呢,原來只是一個少校,哼,你是哪一個軍區的,不想混了吧,我讓我爺爺弄死你。”
聽到那個女生的話,張軍眉頭一皺,這個小女孩的口氣竟然那麼大。
“你爺爺是誰?”梅秀卻是不在意的問道。
“曾一國。”女生傲然地說道。
張軍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曾一國,那個大佬,這個女孩竟然是他的孫女,難怪這麼強勢。
“好像聽說過?不過那又怎麼樣?這裡沒你的事情,小屁孩一邊去。”梅秀淡淡地說道。不是很在意。這種的淡定,讓那個王老師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她凝視着梅秀,忍不住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此時,她也有些慌了。她雖然有些背景,但是卻並不是很硬,非常一般,若是梅秀連曾一國都不怕,恐怕她真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了。
“一個普通人,在一傢俬企上班,一個月工資三千多。”梅秀淡淡地說道。
聽到她的話,雖然王老師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但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厲害的人就行了,在炎黃高中,她有着足夠的底氣。
“你可以走了,你女兒已經被開除了,不要在這裡耽誤我們上課。”王老師罷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很顯然去,她不想理會這一家子了。覺得沒有繼續搭理下去的必要,她只要清楚,對方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就行。
“你放心,我女兒是不會上這個學校了,因爲這個學校讓我感覺到噁心,但是你們欺負我女兒,必須給她道歉,還有前天打我女兒的那些學生,如果你們敢做敢當的話,就給我站出來。”梅秀冷冷地說道。
“放肆,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還輪不到你在這裡耀武揚威,滾。”王老師爆發了,直接呵斥道,顯然翻臉了。
“不錯,不過是一家子泥腿子,還真以爲自己很麼厲害嗎?昨天打人的就有我,你能夠將本姑娘怎麼樣。”那個爺爺是曾一國的女生冷笑道。
“還有我。”
“我。”
“我也打了。”
好幾個人都站了出來,一臉冷笑和嘲諷盯着梅秀一家,神色不屑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