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位小姐跟小生一樣,並不喜歡熱鬧吧”男子微微一笑,笑容有些無奈。
他的聲音很好聽,而且一語中的,一句話就拉近了和曲白秋的距離:“小生趙思良,也不喜歡這種風月喧囂的場合,可是很無奈應友人相邀,不得不到場。
我覺得我實在是不應該在這種場合,留在那裡也只能夠攪了大傢伙的性質,因此小生一眼看到小姐,就知道小姐和小生是同一類人,因此才壯着膽子來和小姐聊聊天。”
趙思良微微頷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曲白秋。
曲白秋一個人呆着,確實也有些孤獨,事實上她不是一個喜歡孤獨的人,可是卻沒有辦法把自己融入熱鬧中去。
所以,往往恬靜安然慣了的她,往往就是這樣陷入孤獨的境地。
“哦,原來如此,其實我也不喜歡喧囂的場所,也是別人相邀不好意思不來。”曲白秋頷首解釋道。
“哈哈,那小生和在下就是同道中人了。看衆生迷醉,且我獨醒,敬今晚美麗的邂逅,敬這位美麗的小姐額,笑聲冒昧問一下小姐芳名。”
趙思良衝曲白秋舉杯,他舉杯的方式很特別,用雙手拖到胸前,很像之前來拜訪師父時那些穿着長衫的老人,有一股子的古韻古味,氣質也和那些老先生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礙事,我叫曲白秋”
“原來是曲小姐。不過,我看曲小姐目明靈秀,精神飽滿,恬靜淡然,有一種鍾天地靈秀之感、自然精美之質,空靈雋美之秀,相比曲小姐不是一般人,也不是在這燥世中生活之人。
若是小生猜的不錯的話,曲小姐應該是在遠離俗世之地生活,纔有這般靈慧之姿容吧。”
趙思良打量着曲白秋,似笑非笑,眼底還有一絲自得和感興趣。
不過,此人眼光真是毒辣,看人很準確,僅僅憑藉幾句話和細緻入微的觀察,竟然就將曲白秋過去的生活環境推測出了一個大概。
曲白秋微微一愣,對趙思良來了興趣:“你猜的很準,你是怎麼猜到的”
趙思良放下酒杯,笑道:“小生之前說過了,姑娘身上的氣質有一種自然的清麗之感,不施粉狀,勝卻無數庸脂俗粉,這份清純清麗之姿,定是天地靈秀所養,這俗世渾濁又怎麼能養成空谷幽蘭呢。”
趙思良把曲白秋誇得不好意思了。
“先生說笑了,小女子哪裡有先生說的這麼好”曲白秋頷首,粉腮上有一抹羞紅。
“佳人一笑,當真傾人城也,小生今日得見曲小姐,才知這天下真有仙子呢。今日得見,實乃小生之萬幸也,若是曲小姐不介意的話,可否隨小生道外邊走走,室內塵囂酒醉,紙醉金迷,小生怕會污了曲小姐。”
說着趙思良起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葉無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冷冷的看着趙思良,眼睛裡滿是警惕和警告之色:“秋白,這位是誰”
“小生,趙思良,不知這位兄臺和曲小姐是何關係”趙思良微笑着道,一雙眼睛在審視着葉無缺。
葉無缺心底對此人沒來由產生了濃重的敵意,他看到了曲白秋對這個傢伙很有興趣,竟然會被他的話給鼓動了,就要跟他走。
這小子不簡單
“我跟秋白是什麼關係,你應該能夠看得出來,還有什麼關係也比你這個沒有關係的外人親密的多。你鬼鬼祟祟想要約秋白去哪裡有什麼企圖不對,你是誰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葉無缺踏前一步,腳下一用力,地面都震了一震,他凝視着趙思良,體內的烈武內勁流轉,身上有一股凌厲強勢的氣息。
“對啊,我是第一次見到他的,爲什麼我剛纔會想要跟他出去呢”曲白秋微微一愣,臉一紅,覺得自己太冒失了,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幸虧無缺發現的快。
趙思良絲毫不以爲意,拱手禮對:“這位兄臺你誤會了,我是看曲小姐一人在這裡悶悶不樂,這粗鄙酒醉之地又不適合曲小姐,所以想帶曲小姐出去透透氣而已。
至於小生的來歷,兄臺也不必猜測,小生是受到友人的邀請,特意過來的,因此過來的有些晚了,兄臺沒有見過在下,自然也是正常的。
不過,讓小生驚訝的是,兄臺竟然也是人中之龍,體內氣血之旺盛,遠超一般人,看來兄臺也不是一般人吶。”
葉無缺眉頭一皺,細心審視了一下趙思良,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什麼強大的氣息,但是卻偏偏覺得他不簡單。
他學武兩個多月,眉山深處不知道和多少猛獸戰鬥過,五感鍛鍊的十分的敏銳,直覺也很犀利很少出錯,是類似於野獸探知危險那種直覺。
此人身上並沒有危險的感覺,但是卻一眼就看穿他身負武功,這份眼力就很厲害了。
武者練武,以肉身爲基礎,以氣血爲媒介,功力越高者,氣血越豐厚,生命力越是旺盛。不過氣血旺盛與否,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能看出來的也就是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之後的一些外在的表現,比如眼眸明亮、太陽穴鼓起等等。
而趙思良說的偏偏是氣血,而不是外在表現,這是練武者身強力壯的根本內在,一般人絕對看不出什麼端倪。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打秋白的歪主意,負責我對你不客氣。你走吧,我不想攪了我朋友的派對。”葉無缺凝視這趙思良,目光犀利有神。
趙思良苦笑了一下,環顧四周:“這位兄臺,小生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也沒有你所謂什麼歪主意。既然兄臺你不是一般人,那麼小生就給你直說了吧,小生來這裡是爲了救人而來,要是兄臺趕我走,能救得了人的話,我什麼話也不說扭頭這就走。”
葉無缺冷笑一聲,現在的人真是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可笑,我看你一副酸秀才的模樣,本應該是懂禮明事之人,卻不想是一個滿口妄言的狂生。你倒是說說,這裡有什麼危險的這裡的安保系統應該能杜絕大多數的危險分子吧。”
趙思良嘆了一口氣,搖頭悵然道:“小生本以爲兄臺是一個明目慧心之人,應該能夠看得出這裡的端倪之處,想不到兄臺空有一身血氣蠻力,卻也是一個凡目俗睛之輩,竟看不出此間以有人被妖邪所害,性命都快不保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