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土鱉而已!小晴,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哪一點比他差!”他猛地暴起,一把將手中的玫瑰花拋向了空中,走到了葉無缺的面前,揚起了手來。
“歐明,你想幹什麼?給我停下!”說時遲那時快,曹靜見歐明來勢洶洶,提前一步攔在了葉無缺的面前,張開了雙手。
歐明生生的止住了正想要扇下的右手,怒極反笑道:“小晴,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麼溫柔,可是……”
“可是爲什麼不是對我!”歐明狀若咆哮,可見心情的崩潰。
“我早就說過,我對你沒興趣!”
“你對我沒興趣?就對這種垃圾有興趣?”歐明意味深長的掃過葉無缺的一身民工裝束,一張僵直的臉上似乎結上了一層冰晶。
“歐明!”曹靜氣得跺腳,心中已經是惱怒至極,“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給我讓開!”
“我說了怎麼了?他就是個土鱉,這是事實!你要是找個比我強的,我也就認了,可是隨便找個土鱉來,就想打發我,你這是在羞辱我嗎?我……”
“啪!”
還未等歐明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然印在了他的臉上。
他忍着臉上的劇痛,不可思議的看向曹靜,半晌,他發現無法對曹靜升起怒意,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葉無缺的身上。
“臭土鱉,都是你!”歐明猛地走到葉無缺身前,毫無徵兆的便是一拳。
葉無缺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但卻是時刻關注着歐明的一舉一動,稍稍一偏身子,就躲過了這軟綿綿的一拳,更是順勢倒在了曹靜的身上,一把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這一幕,令歐明目眥欲裂:“你敢!”
“我就是敢,你怎麼了?”說着,葉無缺微微一笑,與曹靜貼得更緊了。
“老子弄死你!”
歐明踏前一步,正想要揮拳,卻突然感到脖子上似乎被針管戳了幾下,傳來一股股的劇痛。
“啊!”
霎時,一聲慘叫響起,歐明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地上,雙手死死地捂住了脖子。
他擡頭望去,只見眼前有一隻小蜜蜂嗡嗡飛過,似乎在對他進行嘲諷……
嗡嗡亂叫的蜜蜂,加上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人親暱的樣子,都讓歐明氣憤不已。
僅僅片刻,他原本還算俊的臉龐卻隆起幾塊水泡,兩腮越長越圓,像極了即將爆炸的水氣球。
“鄉巴佬,這事兒咱沒完!”
感受到臉上的疼痛,歐明不敢耽擱,撂下幾句狠話,便狼狽的爬上車座揚長而去,他現在急着趕去醫院看看呢。
相對於前者的苦逼,葉無缺卻舒爽無比。
歐明遭殃,自然是他放的小蜜蜂,這小蜜蜂可和尋常的不同,不僅針尾有毒,還能疼得人失去過來,雖不致命,可也有的受的。
“摟起來是不是很爽?”突然間,一陣香風襲來,曹靜那幽幽的聲音吹過葉無缺的耳邊。
“呃。”葉無缺渾身一震,這才發覺自己的手還摟着曹靜的腰肢,連忙抽了回來,解釋道:“小晴姐,你可別誤會,我就是氣氣那小子,可不是……”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曹靜咯咯笑着,冷不丁給葉無缺一個香吻,一邊走上樓梯一邊說:“我都快被歐明那傢伙煩死了,只要能趕走這隻蒼蠅,再過分我也可以接受。”
葉無缺摸了摸被香脣印上的地方,呆愣了一會,便跟着上了樓。剛一進門,葉無缺便眼前一亮。
標準的兩室一廳,看起來不算豪華,可也清新別緻,給人一種特別的感受。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姐姐給你做大餐。”曹靜打開小臥室,對葉無缺說道。
葉無缺點了點頭,看了眼乾淨的房間,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麼?”曹靜問道。
“小晴姐,謝謝你,我一定儘快找工作,早點搬出去。”葉無缺誠懇的謝道。
曹靜卻揮揮手,“說這些見外話幹嘛,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又被那個歐明煩死了,有你這個擋箭牌在,我也能省心不少。”
葉無缺一聽,眉頭不由皺了皺,道:“姐,那傢伙是不是經常煩你?要不我出手教訓教訓他,讓他離你遠點?”
“你有這份心,姐姐很高興了。”曹靜輕輕的點了一下葉無缺的額頭,說:“不過歐明是這一帶有名的紈絝,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咱還是別去招惹他了。”
“好,我記下了。”葉無缺知道曹靜是怕自己吃虧才這樣說,嘴上答應着,心裡卻開始留意起來,下次他若是再來糾纏小晴姐,自己一定讓他好看,絕不是今天這麼輕鬆了。
接下里的日子,葉無缺一直都住在曹靜的家裡,少部分的時間和曹靜敘敘舊、聊聊家長,大部分的時間卻都呆在臥室裡,目的自然是研究那個蜂巢了。
隨着研究的深入,葉無缺的對蜂巢的瞭解就越發透徹,操控起小蜜蜂來也熟練了許多。
特別是一些養殖蜂蜜發家致富的想法,漸漸在他的腦海中形成,若是真的能如他想的那般,他或許就可以夢想成真,去上大學了!
葉無缺從小就夢想着能考上一所好大學,完成父母這輩子完成不了的夢想。而他高中輟學,並不是成績不好,而是因爲父親病重,他不得不如此。
“錢!只要有足夠的錢,我一定重回校園,考上大學!”葉無缺攥緊拳頭,暗暗發誓。
可這一切的前提,都必須要洗刷他之前被李大屯誣陷的冤屈,不然一旦包頭路面,絕對是找死的做法。
當晚,曹靜因爲公司有事並沒有回來,葉無缺瞄準機會便開始行動起來。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葉無缺第一個想到的突破口就是工地,只要他抓住了李大屯的把柄,還愁冤屈不能伸?
很快,葉無缺便悄悄來到了工地,偷偷的蹲在牆角,跟着大手一揮,一隻小蜜蜂便嗡嗡的朝着李大屯的房間而去。
房間裡,李大屯正聽着小曲,悠閒的玩着微信,聊天內容全都是不堪入目的調情文字,還有配讓人想入非非的圖片。
而他的聊天對象,自然是張海山的髮妻,柳春花!
“這****的!”
葉無缺暗罵一聲,心裡對這對狗男女不忿的同時,更對張海山抱不平了。
恰在此時,李大屯突然關了音樂,臉上露出一抹淫笑,身子飛衝向門口,房門一打開,柳春花那嬌媚的臉頰頓時撞進他的懷裡,兩個立時滾作一團。
一番雪鳳顛倒之後,柳春花才躡手躡腳的起來換衣服,顯然是要離去了。
“今晚就留在這得了,別再管那殘廢!”李大屯突然從後面抱住柳春花,意猶未盡的想脫她褲子。
柳春花臉上閃過一絲意動,但隨後又搖了搖頭,“恐怕不行,這人多嘴雜的,萬一又被人發現,我可怎麼見人!”
“呸!老子倒要看看,誰敢亂瞎嗶嗶,葉無缺就是他們的下場!”李大屯呸的一口痰,臉上滿是惡毒之色。
“這……”柳春花遲疑了一下,臉上還滿是擔憂:“這事畢竟紙包不住火,葉無缺到時候要是反告我們怎麼辦?”
“他敢!”李大屯冷冷一笑,道:“就他那窮小子,上哪說去?指不定躲哪個旮旯裡瑟瑟發抖呢,再說了,他告了又怎樣?沒人會信他的。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你就放心吧。”
被李大屯狠狠鄙視了一把,葉無缺是恨得牙癢癢,可奈何他離那對狗男女太遠,不然錄下裡面的一切,也夠他喝一壺的。
可葉無缺並沒有這麼簡單的放棄,倒是靈光一閃,讓他想到了一個報復的點子。
……
屋裡,柳春花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又和李大屯纏綿了一次,這才躡手躡腳的原路返回。
可當她走到一個深巷裡的時候,一道黑影猛地竄出來,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嗯嗯……”柳春花奮力掙扎,想要大聲求救,可就在她掙扎的間隙,剛好看到葉無缺那張充滿憤怒和冷笑的臉龐,整個人頓時愕然。
“不想你們的那些齷齪事曝光,就給我老實點!”葉無缺低喝一聲,拖着柳春花往深巷裡走,直到確定四周無人,這才緩緩鬆手。
“你?怎麼是你!”柳春花驚叫,似乎沒想到來人會是葉無缺。
“沒想到吧?我這個被你們陷害的人還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不過我還有更讓你沒想到的事情,比如說,你和李大屯剛纔……”葉無缺咧嘴一笑,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你……你怎麼可能……”柳春花半響說不出話來,但旋即又強自鎮定下來,“葉無缺,我勸你還是別再癡迷不悟了,你非禮我在先,就算鬧出去,警察抓也是抓你,我根本就不怕你!”
“我特麼的……”葉無缺這次是火了,一巴掌扇過去,柳春花半邊臉都腫了,他是真沒想到這女人會無恥到這種地步,剛纔若不是聽到李大屯和她的談話,他還真着了道了,可現今他底氣十足,根本無從畏懼。
“十點一十分,李大屯給你發了微信,內容是‘小****……’,接着你回覆他‘討厭,壞死了’。大概三十分鐘後,你來敲李大屯的門,一進門就撲到他的牀,要不要我詳細說說你們的體位?”
轟!
柳春花的腦袋似乎有什麼炸開了似的,她只感覺整個人搖搖欲墜,最後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葉無缺的面前,一個勁的磕頭:“葉無缺,是嫂子不對,嫂子不是人,不應該讓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只要你不把這事說出去,我可以向警察說明當時的情況。”
葉無缺冷笑,當然不會心軟,而是冷冷道:“現在才求饒有用?早幹什麼去了?既然你選擇找野男人,就要有被曝光的覺悟!”
一聽這話,柳春花萬念俱灰,哭得稀里嘩啦。
“如果……”而這時,葉無缺話鋒一轉,似乎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
“如果什麼”柳春花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葉無缺的褲腳。
“如果你能幫我做一件事,看在海山哥的面子上,倒不是不可以原諒你,放過你!”
“只要你不說出去,不要說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我都願意。”柳春花忙不迭的點頭。
“如此最好。”葉無缺終於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湊到柳春花的耳邊,慢慢開口。
聽了葉無缺的計劃,柳春花瞬間臉色煞白,可仔細一想後果,不得不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