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蛇走出衛生間後,覺得自己渾身輕鬆了不少,之前那種被人窺視的不悅感覺也隨之消失。
‘那個小子,果然是個禍害啊。但是黑狼王?想殺我,你未免也太過敷衍了吧?’
一想到那個要禍害自己的小子就要死在衛生間了,獨眼蛇走在走廊裡不由的呲牙笑出了聲來。
突然,獨眼蛇看到自己前方站了一個人,帶着墨鏡,頭髮疏的跟他一樣光亮。一身黑色的高級西裝,肩頭還披着貂皮大衣。這不是蟬聯六屆賭會的最大贏家,來自中國的‘賭神’?他不是已經有了第三層賭場的特殊邀請函嗎?怎麼會出現在第二層?
“哎呀哎呀,這不是傳說中的賭神嗎?這麼湊巧在這兒遇到?”獨眼蛇湊起慣用的笑臉,迎上前去。對於這個神秘的賭神,獨眼蛇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資料,但僅僅從他能在這裡掙上六屆的鉅款還能安然離開來看,這人背後的勢力必定也有不小的來頭。莫不是跟那兩個老傢伙有關。
“不湊巧不湊巧。我可是特意在這裡等你啊,蛇老大。”賭神禮貌性的微笑回到。
“等我?”
“對。”賭神微笑說道:“我想跟你,來一場博弈。賭注是……我退出這次的賭會。”
“喔……”獨眼蛇眯起眼睛,不由的想到了衛生間裡那個小子。
但是賭神退出這場賭會的話,那這次賭會對於獨眼蛇來說幾乎就沒有了什麼競爭對手。久經賭場的他也必然會成爲這次賭會最大的贏家。那價值超過三十億的回報,值得獨眼蛇冒險。
……
對於這個世界的異能者,天藏通常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原本身爲殺手的他,除了在殺手行業內都算有着頂尖的硬實力之外,他還有比同行更加精準的預感,這也是他在刀尖上賴以生存的信條之一,絕對不能小看自己的預感。他從日本頂尖殺手轉行成了獨眼蛇的秘密保鏢,也是因爲他曾經爲了完成任務否決了他的預感,最後導致自己被抓。要不是獨眼蛇有着強大的政府關係,他早就被秘密槍決了。
但是現在擺在他面前有個艱難的決定,獨眼蛇要他殺了身爲異能者的葉無缺,但預感卻在明顯的提示他,面前這個看起來好像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青年,依然是個很恐怕的存在。
獨眼蛇已經離開了廁所。此時他和地藏正看着這個躺在地上,被他們揍的渾身是血的葉無缺。
按照獨眼蛇走前的吩咐,此時的葉無缺應該要面對被他們殺死的處境,但他絲毫沒有畏懼的表現。恰恰相反,葉無缺反而冷冷的看着天藏,甚至嘴邊還掛着一絲冷笑,似乎是看準了天藏不敢殺他一般。
圓滾滾的地藏每走一步全身的肥肉都跟着顫抖,他走到葉無缺的身邊,一把抓起葉無缺的頭,一臉憨厚的看着天藏問道:“我動手?”
地藏厚大的手掌,幾乎要把葉無缺的整個後腦勺給全部抓住。按照平時的習性,地藏只需要抓住這個人的頭顱往着地上悶悶一砸,關他是什麼異能者,都難逃腦袋開花的命運。
但是此時,天藏看着葉無缺那冰冷還帶着一絲嘲笑的雙眼,心中居然有些害怕,額頭上竟然也不自然的生出汗粒。天藏心裡想到,如果真的要殺死這傢伙,恐怕還沒有那麼簡單,真把他逼急了,還得是一場惡戰吧?
同樣準備背水一戰的葉無缺,此時體內的異能正在瘋狂的跳動,他雖然不能親眼看見,但他清楚,他體內那股異能已經沸騰,早已超出了青色的能量,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被這股強大的異能摧殘,但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打算殺他,那他也有足夠的信心,在這兩個人動手之前,爆發出能讓這倆個人骨頭扭曲的強大引力。
“喂,小子。”高瘦的天藏眯着眼睛盯着葉無缺,說道:“我放你一條活路怎麼樣”
地藏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天藏。他們兩個雖然都算是獨眼蛇的秘密保鏢,但真正做決定的一直都是天藏,長久的合作下來,地藏更是以天藏爲大哥,對天藏的決定有着絕對的信任。
但畢竟,他們的老闆是獨眼蛇。
“爲什麼啊天藏。”地藏皺着眉頭問道。
“對啊。”葉無缺嘴角上冷笑的角度越發的擴大:“你究竟是因爲什麼,願意違背獨眼蛇的命令,不殺我呢?”
“我有我自己的原因。”天藏冷着臉說道。此時他並不願意看到葉無缺那張帶着嘲諷意味的臉。
“我們可以不殺你,甚至可以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你送出b城。但是你要像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b城,而且,也不會在所有‘日本山口組’的地盤上現身。”兩邊都不招惹的話,這是天藏能給出葉無缺最適當的選擇。
“不會再出現在b城?”葉無缺皺着眉頭,低聲說道:“可是……我還有必須要殺掉獨眼蛇的理由呢。不管你們殺不殺得了我,獨眼蛇,都必死無疑。”
“我不殺你,還讓你離開b城。這還不夠嗎?!你不要太過分!”天藏低吼到。
“我這個人啊……有時候很瘋狂。瘋狂的人啊,多半都是非常過分的人!”葉無缺冷笑,異能已經環繞着他的全身。如果天藏能像老乞丐那樣看得見異能的實體的話,他會發現葉無缺的周遭圍繞着一圈青紅相間的如水流一般的東西。
“你……”
突然,就在兩邊僵直的局面就快打破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再一次打開。
這一次,獨眼蛇和之前那個‘賭神’裝扮的人同一時間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獨眼蛇走進來之後,眯眼瞟到葉無缺還沒有死,眼睛裡閃過一絲的不悅,但很快被滿是肥肉的笑臉掩蓋,他粗厚的聲音說道:“哎呀哎呀,看來賭神還真是無所不知啊,這個小子,果然還沒有死。”
賭神推了推自己的墨鏡,臉上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似乎在透過墨鏡看着葉無缺,他說道:“這個小子今天可是被幸運大人眷顧着,沒那麼容易死。”
“算了算了。既然他沒死,那我們的賭約還是作數,帶他去賭場吧。我倒也是很期待,今天我和他之間,幸運究竟更眷顧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