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葉無缺稍稍放心的是,已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他幾乎時刻的守護在父親身邊,而父親卻一直都沒有出什麼意外。
但葉無缺並沒有放鬆警惕,畢竟之前他已經掌握了規律,案件週期是三天的時間,只有三天一過,他才能徹底放鬆下來。
然而,三天的時間並沒有過去,那個黃探長卻找上了門,讓葉無缺說不出的詫異。
“黃探長,您有什麼事嗎?”葉無缺客氣地對黃探長說道。
“我來找你,確實有事,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黃探長對葉無缺說道。
而葉無缺見黃探長如此,也就意識到,他可能掌握了很重要的情報,故此便跟着黃探長一起離開了。
很快,兩個人便再次來到了那個小茶館裡,並找了一個相對來說安靜的雅間坐了下來。
“黃探長,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葉無缺的內心中很急切,對黃探長說道。
“其實,我來這找你,是因爲關於一塊石頭的事情,經過我這幾天的調查發現,在你家出事之前,那塊石頭上就已經出現過預言了,不過這塊石頭在城南,所以我最近才瞭解到這個情況,而且,就在前兩天,那塊石頭上再次出現了字,本來以爲是你家要出事的,所以我幾乎將警力全都集中在了你家附近,可讓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事,這次並不是你家出事,而是普通的百姓出了事,在這兩天的時間裡,已經連續有十多個人上吊自殺了,死發與之前的三件慘案一模一樣!”黃探長對葉無缺說道。
而葉無缺聽到了黃探長的話之後,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爲那塊石頭他是見過的,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那塊石頭我也是見過的,也正是因爲我看了石頭上的字,所以我這兩天一直在家裡守着我父親,卻沒有想到,死得竟然是平民百姓!”葉無缺也無比吃驚地說道。
“看來,這件事我們之前就判斷錯誤了!”黃探長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葉無缺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葉無缺見黃探長說出這話,就知道,黃探長必定是有些想法地,故此便急切地對其追問道。
“之前,我們兩個人談過,將這案子定性爲仇殺,而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就算是仇殺,肯定與普通的百姓沒有任何關係的,而現在普通百姓也遭殃了,所以我感覺,這件事似乎與政治有一定的關係。
你想想,那石頭上的話,將矛頭直指你父親,而隨後,便有百姓連續遇難,很有可能是你父親的政治對手想要奪權,才搞出這件事的!”黃探長嚴肅地對葉無缺分析道。
“你說得有道理,我也有過這樣的猜想,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要奪權,礙這些普通的百姓什麼事了?”葉無缺有些不明所以。
“這你就不瞭解了吧,無論是在封建王朝,還是在現代,都講究一個以民爲本,民意是很重要的,而現在,你家先遭了難,而那石頭上又顯現出了一些誣衊你父親的言辭,正是利用了百姓愚昧的特點,使更多的人認爲這一切災難都是由你父親引起的,從而,百姓的矛頭都會指向你父親,這樣一來,你父親就勢必會被趕下臺,所以想要保住你父親的位子,我們就必須要搞清楚這件案子。
不過,這件案子如果真如我所猜測的那般,那作案之人,必定有着極高的地位,甚至還有一定的實權,我們查案,必定會遭受到很大的阻力!”黃探長對葉無缺說道。
而葉無缺聽到了黃探長的這番分析之後,也覺得很有道理,故此眉頭越皺越緊了,他倒並不是爲了父親的位子而擔憂,而是爲了能不能完成任務而擔憂。
“那您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事畢竟是葉無缺第一次經歷,心理沒了主意,就對黃探長問道。
“如兇手再對你家動手的話,我們想要找到兇手,並不算難事,而現在看來,兇手對普通百姓動手了,那我們肯定是守不過來了,所以對我們來說,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塊大青石了!”黃探長對葉無缺說道。
“對,那塊大青石確實是重要的線索,順藤摸瓜很有可能會將真正的兇手抓到,黃探長,我突然想起來了,當時我在觀察大青石上的字時,發現大青石的附近,有少許的豬毛!”葉無缺突然想到自己查到的一些線索,便對黃隊長說道。
“豬毛?這算什麼線索,據我所知,那塊大青石原本就是殺豬的磨刀石,有少許豬毛,不算什麼的!”黃探長無所謂地說道。
“不對,探長,你有沒有想過,豬毛很輕,容易被風吹走,而且,在第一個屠夫發現青石上的預言之後,我相信不會有屠夫再去那個地方磨刀了,所以那豬毛必定是近期纔出現的,更何況,那字體是紅色的,很有可能是豬的血液,所以豬毛是重要的線索,也許是某個屠夫寫上去的那行字!”葉無缺思考了片刻之後,對黃探長提醒道。
“你說得有道理,看來是我疏忽了,這樣,我立即派人去摸牌,把所有屠夫都查一遍,我相信這件事如果與屠夫有關係,必定會查到什麼線索的!”黃探長對葉無缺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雖說現在很多百姓都遭了難,但葉無缺依舊不放心,而且重要線索也已經通知了黃探長,他相信黃探長必定會有所收穫的,故此便急匆匆的向家裡走去。
到了家裡之後,葉無缺發現,楊縣長依舊沒有遭受到任何意外,便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一天的時間轉眼之間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黃探長再次將葉無缺約了出去。
“怎麼樣?有什麼結果嗎?”兩人剛剛到茶館的雅間坐下後,葉無缺便急不可待地對黃探長問道。
“線索是有了,我們發現一個姓張的屠夫是識字的,便去他家查看,可我們卻去晚了,當我們趕到張屠夫家中時,他已經上吊自殺了!”黃探長對葉無缺說道。
“是殺人滅口!”聽到了黃探長的話之後,葉無缺便立即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這件案子就必定不會結,所以他才如此肯定。
“我的猜想也是這樣的,不過,張屠夫的死讓我們唯一一條線索也斷了,而且,麻煩會越來越大!”黃探長有些擔憂地對葉無缺說道。
“短了線索我們可以再找,只要兇手還繼續作案,總歸是要留下些蛛絲馬跡的!”雖說葉無缺的內心中也很急切,想要儘快的完成任務,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想要在短時間內完成任務幾乎是不可能的,畢竟一點線索都沒有,他也只能對黃探長鼓勵道。
“你說得不錯,只要兇手繼續作案,就一定會有線索的,我擔心的不是能不能捉到兇手,我最擔心的問題是,現在這件越鬧越大,死的人越多,百姓就越是慌亂,這些愚昧的百姓在驚慌之下,必定會做出些過激的舉動,我擔心你家裡……”黃探長對葉無缺說道。
聽到了黃探長的話之後,葉無缺便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看來,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必須要儘快的將這一切都搞清楚才行。
葉無缺記得,剛剛出來的時候,家裡一切如常,並沒有發生什麼,因此就沒有太過於擔憂,心裡還想着關於那塊青石的事情。
可畢竟唯一的線索已經斷了,想要找到兇手,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實現,葉無缺想了老半天,依舊沒有任何頭緒,而黃探長也同樣長嘆短噓的,一時也沒有什麼主意。
“楊小姐,我看總是在茶館裡悶着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也許能找到什麼線索!”黃探長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對葉無缺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暫時告辭了!”葉無缺點了點頭。
兩人付賬之後,在茶館門口分別了,葉無缺向家中走去,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意外。
家裡目前安定,讓葉無缺暫且放心了下來,仔細思考着這件案子,卻依舊沒什麼頭緒,故此很是苦惱。
轉眼間一夜的時間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葉無缺就被吵醒了,發現自家門口亂哄哄的,打開窗子才發現,門口已擠滿了人,都是些普通的百姓,人羣中,還有着巨大的橫幅,上面寫着楊縣長下臺,懲處妖孽。
而這時,楊縣長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一句話都不說,顯得很是失落,而管家傭人等都個個低着頭,神色畏懼。
看到這一幕之後,葉無缺覺得,暴風雨終於來臨了,也知道這事越鬧越大了。
但他終究是沒有什麼線索,所以想要走出家門,尋找黃探長詢問線索。
“丫頭,別出去!”也就在葉無缺剛要打開房間的那一刻,楊縣長突然對其喊道。
“爲什麼?”葉無缺心中很是疑惑,這些百姓不過是想要趕楊縣長下臺罷了,總不至於對他一個弱女子下手吧?
“這……”楊探長欲言又止,並沒有說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