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九尾天翔大驚失色,炎辰則是狐疑不定。
分身也是武者用於對敵的一種手段。可祭煉分身太過艱難,需要耗費無數珍惜材料,且成功率極低,稍有不慎便會損失本體實力,就算是成功本宗實力也會受到損傷。
萬古以來凡祭煉分身者莫不是聲名顯赫的大能之輩。狐千山不過鬥宗巔峰,何以來那堪稱駭人的珍惜材料,且還能保持鬥宗巔峰的修爲。與其說是分身,倒不如說這血靈王被狐千山極好的控制來更容易讓人相信。
“你不信?”狐千山譏笑,隨即向血靈王看了一眼。
血靈王神色一動,與狐千山露出同樣的神情,且渾身一震,氣勢攀升到頂點,壓向炎辰二人。
二人慎重,嚴陣以待。
狐千山極端諷刺的說道:“當年我以親身女兒當做條件,換取這守墓人的身份,後更是力捧我那女婿爲狐皇。借用千媚族秘庫,用無數珍惜材料堪堪在一道中品血靈之內強加一道分念,至此一路提升到現在的極品血靈之王。”
炎辰沉默,聖地奇妙,能夠掌握些許禁制之力的守墓人完全可以做到這些,若是配合相關的分身秘法,祭煉一道分身不說輕而易舉,但那成功率的確會比他人高上不少。
但,他覺得狐千山做這麼多,不會只因祭煉一道分身這麼簡單。
深吸了一口氣,炎辰問道:“狐皇是你殺的?”
狐千山一頓,此地陷入了短暫的靜謐,九尾天翔則是滿臉不敢置信,神色反覆波動,複雜不明。
漸漸的,一股沉重的壓力瀰漫開來,這種壓力如同海嘯突發前的極度安靜。
突然,那狐千山笑了,笑得很是開心的模樣,且顯得極端瘋狂:“哈……”
長笑過後,他臉現讚賞的望着炎辰:“聰明,我敢說,整個狐族也找不出一個與你心智相當的年輕人!”
“不錯!狐皇是我殺的!可是他該死!”狐千山突然間扭曲了起來,目中有着極大的恨意:“我女兒乃當年族中翹楚之輩,天資聰穎,花容月貌。卻被他關入冷宮,被那後宮的賤人們活活折磨得發瘋,失去了靈智,淪爲一隻野獸!”
狐千山牙關緊咬,連得嘴脣都是咬出了血絲,渾濁干涉許久的老眼此時也是有些溼潤。
“所以不止是他,千媚族狐皇直系我都要殺!我要爲我女兒報仇!”狐千山一揮手,臉上黑氣涌現。
“但我實力不強,勢力更比不得那些貴妃皇親,她們無一不是各大分支的翹楚,身後都有強大的勢力撐腰!所以,一直以來我都隱忍不發,直到有一天,狐皇那個畜生外出重傷而歸,我便將他騙入這聖地夥同血靈王一起將他斬於此地,奪了他的聖脈!”
“而現在,呵呵!”話音一頓,狐千山輕笑,但那目中瘋狂依舊:“現在這聖地中我的聖脈之力最爲濃厚,接受傳承之後,我便是新一代狐皇!”
“你做夢!各大分支是不會接受你這樣謀逆之人作爲新皇!”九尾天翔怒吼,若不是炎辰死死的拉住他,怕是早已衝上前與狐千山拼命!
“不接受?”狐千山反問,目現譏諷:“有誰不服,我便鎮壓誰!”
“哼!狂妄!”九尾天翔冷哼:“不說我狐族分支數十,便是三大主分支內均有八階實力的老祖坐鎮,七階的強者亦不在少數,你有何實力敢說此話?”
“實力?你以爲我爲何如此多難都停留在七階巔峰?”狐千山話音落下。
那血靈王突然動了,炎辰與九尾天翔驚退,躲到一邊。
卻發現血靈王毫不理會,徑直衝向狐千山,待到近前巨大的身子“嘭”的一聲爆裂開來。
化作濃濃血霧將狐千山包裹了起來,而且那血霧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弭着,似乎正在被狐千山吸收。
緊隨而來的,一股驚人的氣息開始瀰漫,絕強的威壓撲面而來。
“快逃!他在熔鍊分身!”炎辰大驚,與九尾天翔一齊衝進了外圍的白霧之中。
錯愕的是,兩人迅速的從白霧中衝出,竟沒收到絲毫阻攔。
但這反而讓炎辰大爲心緊,八階妖獸等同與人類武者的鬥尊實力,是這天地間頂尖的強者。這聖地第三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果不盡快想辦法逃出去,怕是遲早都會被狐千山逮住。
一路逃亡中,炎辰問道:“天翔兄,可有出聖地之法?”
九尾天翔搖了搖頭,剛要說什麼,卻是臉色一沉。前方一座巨棺旁邊,一個長着六尾的少女靜靜的躺在地上,正是九尾琴素。
“素素!”九尾天翔快速衝上,抱起九尾琴素後目光睚眥欲裂。
炎辰靈魂力一掃,急忙出聲:“天翔兄,琴素姑娘是昏過去了,並無性命之憂,只是……”
九尾天翔急切,問道:“只是什麼?”
炎辰長嘆一口氣:“只是她體內毫無聖脈氣息,如此臉色慘白,氣息衰敗。聖脈怕是已被剝奪!”
九尾天翔一愣,看到九尾琴素身後的六尾萎靡不振,也看出來了。不由臉色唰的一下慘白無血。九尾琴素是九尾狐族的希望,如此被人剝奪聖脈,豈不是要辜負族中長輩所託?
九尾天翔此刻自責無比,但卻無可奈何,此時他也是明白這定是狐千山搞出來的鬼。
見狀,炎辰急忙說道:“天翔兄,狐千山此次熔鍊分身,那實力怕是會強得可怕!我們還是先想一想怎麼保命吧!”
按照九尾天翔的性子,說不定會不管不顧的找狐千山拼命。
“天翔兄,我們必須先將其他人救醒!”炎辰繼續說道。
九尾天翔一頓,望了一眼懷中昏迷的少女點了點頭。遂二人帶着九尾琴素奔向了各個巨棺周邊尋找同樣昏迷的試煉者。
這些人的聖脈都已被剝離,氣息衰敗,實力大損。
當他們清醒後從九尾天翔口中得知狐千山所作所爲時,全都驚得體無完膚,不敢置信,若不是九尾天翔名聲頗顯,地位不俗。他們怕也不會相信。
狐皇的岳父害死了狐皇,掠奪了聖脈,且欲要使用秘法強提修爲一統狐域。這無疑有些驚世駭俗,甚至不
亞於天方夜譚。
可炎辰卻是知道,如果真讓狐千山得到了所有人的聖脈之力,並獲得灌頂傳承資格,那可能性將無限增大,至少他本身的實力將變得無法撼動。
“妖妖!”突然,遠處走過來一道略有蹣跚的身影,即使狼狽卻明豔動人,風情依舊。
遠方的靚麗人影也是神色一喜,急忙跑了過來,神色悽苦,若不是他人在旁,恐會忍不住撲到炎辰的懷中。
呆立片刻她臉色一苦,甚顯愧疚的說道:“‘女皇養成計劃’失敗了!”
炎辰心中一動,再也忍不住將妖妖一把抱在了懷中。這傻丫頭失去了聖脈,居然第一想法是愧欠於他。
到了現在炎辰許是明白了,妖妖性子淡薄,因母親之死更是厭倦了那皇宮聖地,會爭取妖皇之位或許是因爲他!
如此心意,若還看不明白,炎辰就是個傻子了,本欲張嘴安慰兩句時卻是聽到身後一聲大喝。
“狐千遙?抓住她!”
炎辰臉色一沉,與妖妖一同看向了後方。
卻見一羣人都是圍了上來,其中一個五官與常人無異只有脖頸處有些皮毛的邪異青年一臉陰沉的望着妖妖。
“任重,此事與千遙公主無關!”九尾天翔臉色一正,擋在了炎辰二人之前。
“九尾天翔,你讓開!狐千山是狐千遙的外公,如何能沒有關係!而且千媚皇族千遙公主因母親打入冷宮,從而嫉恨先皇離開妖域闖蕩,這事早已衆人皆知!”那任重冷笑,隨即說道:“說不定這就是她與狐千山聯手搞出的幺蛾子!”
“什麼幺蛾子?”妖妖不明,向炎辰問道。
炎辰苦笑,還未說話,卻是被人打斷!
“哼!狐千遙你還真能裝,要不是你外公狐千山,我們何至於全被剝奪聖脈?”卻是九尾琴素咬牙說道。在這之中屬她與任重聖脈之力最爲濃厚,若要爭搶狐皇之位,她有着絕大的機會。
頓了頓,她向着九尾天翔說道:“大哥,你讓開,若是擒住狐千遙,我們可能還有活命的機會!”
此話一出,餘下的十多人盡皆附和,此時在聖地中這些人怕是僅存的狐族試煉者了。即使加上炎辰二人也不足二十人,大多元氣大傷,如何與狐千山相抗,擒住妖妖相以威脅似乎也是一條出路。
十多人圍攏上來,分佈四面八方,將炎辰與妖妖徹底包圍了起來。
炎辰臉色陰沉與妖妖細說解釋,當其聽到狐千山殺了狐皇,且謀奪狐皇之位時,她的臉色頓時複雜了起來。
她是恨上一任狐皇,可那始終也是自己的生父,且到得現在,當年母親那件事也說不上誰對誰錯。她本以爲,伴隨着狐皇隕落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就此消弭,可是沒想到卻牽扯出更嚴峻的事情。
“你們確定要出手?”炎辰掃了一眼,冷冷的說道。
“狼兄,你先別激動!”九尾天翔臉色爲難,左右解釋。
“哼!出手又怎麼樣?”任重冷笑,毫不掩飾的鄙夷道:“一個六階中期,你還想攔住我們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