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能這樣說,主要還是希望不欠你什麼,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
耿蓮茜的語氣依舊很冷漠,似乎她和李春生髮生這些事情,本就是爲了斬斷他們之間的聯繫。
上一次她利用了李春生,這一次李春生利用了她。
上一次,她付給了李春生錢財,免掉了發生關係,卻讓李春生陷入了生死危機當中。
這一次,李春生讓她陷入了生死危機當中,並且也奪取了她的處子之身。
儘管沒有把那些錢還給她,不過耿蓮茜不介意,他們之間兩清了。
“沒有兩清。”
李春生立刻反駁起來,
“上次你並不欠我什麼,我是一名會所裡的按摩師,只要客人付錢,我就要按照客人的要求做事。”
說到這裡李春生看了看耿蓮茜的表情,一改平日的冰冷,變成了意外之色。
“你的要求合情合理,雖然後來給我惹來了麻煩,但那不是你的錯。你和我之間,沒有誰欠誰的。”
“而這一次,我利用了你的愧疚,讓你救了我一次,而且還佔有了你的身子,所以我們之間沒有兩清,而是我欠了你一條命,和一個歸宿。”李春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跟着我去受苦受累。但是,在我的心中,你都是我李春生的女人。”
……
“蓮茜,蓮茜……”
耿建華一邊衝進屋內,一邊大聲的喊道。
甚至不等耿蓮茜給他開門,直接闖了進去。
宋光輝緊跟在他身後,哪怕他看到耿建華仇視的目光,依舊當成沒有看到。
比起抓住李春生來,一個耿家的耿建華還不足以讓他卻步。
“建華哥,你來了。”
房間內,耿蓮茜已經穿好了衣服,就坐在牀邊。
儘管她的臉色泛着潮紅,可仍舊被耿建華認爲是剛剛睡醒造成的。
只是當他的目光瞥向牀上的時候,臉色立刻變了起來。
因爲他看到牀上躺着一個年輕的男子,那男子正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嘴角裂開,笑的沒心沒肺。
“他是誰?”
耿建華指着躺在牀上的李春生,大聲的咆哮起來。
“李春生,沒想到你真的躲在這裡,看來是我宋光輝小看了你。”
宋光輝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李春生,立刻驚叫起來,同時拉開手中的獵武弓。
他不認識李春生,但是他見過李春生和他的照片,對比之下已經把李春生的樣貌印刻在了腦袋當中。
“那是我妹妹,你要幹什麼?”
看到宋光輝拉開弓,就要射箭,耿建華下意識的一把把他推開,憤怒的說道,
“你要敢傷到我妹妹,我耿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耿建華也惱怒了起來,本來見到自己妹妹的牀上躺着別的男人,他就很不舒服了,此刻又見到宋光輝拉開弓箭指着他妹妹,根本就沒有去多想,直接把憤怒宣泄在了宋光輝身上。
宋光輝沒有想到會如此,他狠狠的瞪了耿建華一眼。
這個時候耿蓮茜已經站了起來,來到耿建華身邊,一句話都沒有說。
既然已經還清了和李春生之間的債務,她已經沒有必要在去幫助他分毫了。而且自己的處子之身已經被他奪去了,也算對得起他被耿家和寧家聯手追殺了。
而李春生仍舊躺在被窩裡,甚至還伸了一個懶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瞟了一眼再次拉開獵武弓的宋光輝輕蔑的笑道。
“這弓不錯,我喜歡,你送給我吧?”
他這句話一開口,不單是宋光輝和耿建華怔住了,就連耿蓮茜也怔住了。
這傢伙是一個傻瓜嗎?明明人家要拿着這弓箭去殺你,你竟然說喜歡,讓人家送給你?
該不會是剛纔激烈的運動把腦子搞壞了吧?
可是剛纔他還和自己恩怨分明的講道理,根本就不像是腦子壞掉的樣子啊?
在耿蓮茜迷惑的時候,李春生繼續道,“我能被這把弓箭傷一次,已經是這把弓箭的造化了,至於第二次,就讓我來收了它吧。”
宋光輝沒有去聽他說的話,直接把拉開的弦送了下去。
一道泛着紫芒的箭矢破空而出,直逼躺在牀上的李春生。
在宋光輝看來,這一次李春生必死無疑。
李春生雖然是個古武修煉者,可是他手中的獵武弓卻是專門針對古武修煉者的。凡是中箭者,均會失去修爲,變得連一個平常的人都不如。
而李春生中箭了,他的傷勢應該很重,所以他只能躺在牀上。
這個時候自己再射出一箭,保準李春生躲不過去。
只可惜,李春生修煉的不是古武,而是修真。
他的修爲雖然也被廢去了,可是跟耿蓮茜來上一次之後,現在有恢復到了原先的練氣一層,而且還有精進。
這是宋光輝計算錯的一點,而這一點點的錯誤就能要了他的命。
李春生猛然掀開被子,順帶着一寧,被子被他打成一個漩渦。
宋光輝射出來的那個箭矢就在那個漩渦當中,跟着被子不斷的旋轉,直到最後從被子當中穿出,握在了李春生的手中。
至始至終,李春生都沒有起身,他只是躺在那裡,把宋光輝射出來的凌厲一箭收入手中。
“箭也不錯,多謝相贈。”
李春生根本就沒有在意,他掀開被子的瞬間,牀上的碎碎落紅。
但是耿建華卻看的清清楚楚,在看到被子底下那一抹猩紅之後,他握着耿蓮茜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死命的用力。
“建華哥,你在幹嗎?”
耿蓮茜皺着眉頭,一臉憐惜的看着耿建華。
“你和他……”
耿建華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強制自己乾乾的笑了一下,“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可以勸說爺爺,讓他准許你們兩人。”
耿建華雖然在和耿蓮茜說,可是他的目光卻一直在看着李春生,兩道精光如同兩把利刃一般,直插李春生的心口。
如果眼光能夠殺人,李春生已經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遍了。
他的目光充滿了仇視,猶如一種不殺李春生死不罷休的決絕。
這讓李春生很鬱悶,如果宋光輝殺自己還有情可原,但是這個叫耿建華的貌似和自己沒有多大的仇恨吧。難道是因爲耿蓮茜?自己和耿蓮茜的事情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別人怎麼可能知道呢?
隨後李春生就看到了被子下面的片片猩紅。
他的目光隨之一凝。
耿蓮茜竟然還是一個處?
就在這個時候,宋光輝的第二隻箭已經射了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嚐嚐被萬箭穿心的滋味吧。”
宋光輝惱羞成怒,已經忘記了李春生能夠輕易的接下他近距離射出的一箭了。
他只想快點制住李春生,然後把他送到家族。
這樣以來,他就能再次立下大功,或許會被家族選中,成爲重點培養的對象。
那個時候,他就會再如同一條狗一般,處處向人搖頭擺尾了。
每個人都有野心,哪怕他只是一個位居在底層的小老百姓,一樣有着住別墅的野心。
宋光輝的野心就是成爲宋家的骨幹,和那些被稱爲天才的宋家子弟一較高下。
他沒有做生意的天賦,也沒有爲官的天賦,只有當別人的一條狗,來來回回跑腿,把自己練就一個強壯的身軀,做最苦逼的大手行當,被美其名曰是宋警官,其實只有他自己明天,自己在宋家就是一條被外放的狗。
今天,只要他能夠活捉了李春生,那麼他就能從一條狗變成一個主人。
李春生就在眼前,他只能拼命。
儘管李春生是一位古武修煉者,他仍舊不懼怕。
仗着手中有一把獵武弓,他強勢的和一位古武修煉者對抗。
可惜,李春生修的是靈氣。
在宋光輝射出去第一支箭的時候,李春生已經從牀上坐了起來,他手中的被子被他抖成了平攤式的,隨着箭矢的射來,被子迅速的壓下,一層層阻擋着箭矢,直到被李春生再次握在手中。
現在李春生的雙手每一支裡面都握着一把箭矢,微笑着看着宋光輝。
“我說老兄,咱能不能不要一支一支的送啊,要送就一起送,我自己去拿行不?”
李春生握着兩把箭矢,突然想到自己沒有地方放的,緊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己手指上的儲物戒指。
這玩意自從救了管凌筠之後就沒有再使用過,當是他沒有修煉靈氣,古武修煉也化爲烏有,無法打開。
他想到去送給管凌筠,可是管凌筠的記憶根本就沒有恢復,直接回絕了他。
最後無奈之下,他只能再次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和管凌筠雙修之後能夠修真了,他也沒有想過去用這枚戒指。
現在突然發現手中多出來的兩把箭矢沒有地方放了,纔想到手中的空間戒指。
當是谷師傅告訴自己的是,把自己修煉的古武真氣輸入到戒指,然後戒指就能根據自己的想法來收取想要收入的東西或者放出想要放出的東西。
而現在他修煉的是靈氣,是不是也一樣呢?
李春生試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