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護法,你這話從何而來?”
小蝶仍舊錶現的非常淡定,似乎認定這個五護法不敢殺她一般。
“我小蝶自認跟隨常將軍之後,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常將軍的事情,現在五護法要把我當叛徒對待,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我要見常將軍,希望他能夠給我主持公道。”
小蝶說的很從容,完全看不出來她內心的緊張。
“小蝶,你就別癡人說夢話了,解決你這樣的叛徒,怎麼可能會勞我們常將軍的大駕,我就能夠解決你。你信不信,只要我稍微一使勁,我保證你會立刻沒命的。”
郝巧兒站在小蝶的身後,冷笑着說道。
“你個賤蹄子,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敢跟我說這種話?”
“小蝶,以前你是隊長,你可以對我吆五喝六的,現在我纔是隊長,而且紅葉當中將不會再有你這種人存在的,以後就等着我每年這個時候給你燒點紙錢吧。”郝巧兒的言語中滿含嘲諷。
任誰看到這種情況,都會認爲這是他們兩個窩裡反。
郝巧兒看中了小蝶隊長的位置,爲了謀取,只好設計圈套,聯合五護法,一併整治小蝶。
“郝巧兒,再怎麼說小蝶也是你的隊長,你如此針對她,就不怕你當上了隊長之後,你的手下如此針對你嗎?”說話的是一個樣貌奇美的女子,她就站在五護法的身後,冷冷的看着小蝶和郝巧兒演戲。
在她說出這話之後,直接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沸騰。
“許隊長?她怎麼會關心小蝶了呢?難道他們兩個有染?”
許隊長的話剛剛落下,立刻就有人開始評論起來。
“她叫許豔,住在同樂.城,怎麼可能跟北天城的小蝶有染呢。要我說啊,這是人家許隊長在打抱不平呢。”
“也可能是哦,傳言這個許隊長待人可好了,指不定是想求情讓放小蝶一條生路呢。”
“放小蝶一條生路是不可能了,常將軍已經說過了,這一次一定要整治小蝶這個叛徒,不管是誰求情,都不會有任何用處的。”
“……”
也難怪大家如此猜測許豔和小蝶之間的關係,她剛剛那一句話,直接算是判了郝巧兒的死刑啊。
畢竟不管小蝶會不會被殺掉,郝巧兒都會成爲衆矢之的的。即便是她能夠成爲隊長,她手底下的隊員也會時時刻刻再想着如何把她給搞下去的。
“都別吵了。”五護法斷喝一聲,“在常將軍還沒有來之前,所有的人都給我安靜一會。”
看來這個五護法的力量還是不小的,他這一發話,在場的人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不在吱聲了。
就連拿着匕首頂着小蝶的郝巧兒也沉默了下來,不過她不是因爲聽了五護法的話,而是在想着一會應該如何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巧兒,你們開的車怎麼還停在那裡,難道里面有人?”五護法看到李春生開的那輛車還在那裡停着,不由得疑惑起來。
根據常將軍的要求,可是讓郝巧兒在五百米外的地方停下來的。
可是郝巧兒竟然把車開到了工廠的門外,而且車子開到那裡之後,竟然並沒有離開。
那就證明她的車是偷來的,紅葉有一個規定,偷車的時候,一定要偷破舊的,這樣纔不會被調查,免得惹上麻煩。
可是郝巧兒開過來的車,明顯是贊新的,這不符合紅葉規定的。
“那車是我開來的。”小蝶淡淡的說道,“常將軍就坐在裡面。”
小蝶突然心生一條計策,按照他們所定的計劃,就是利用常保春身死,利用李春生能夠解除掉這些人身體內的針劑,然後策反這些人,他們好從中得利。可是現在看來,他們還在等常保春,根本就不知道常保春已經死了,這的確是一個麻煩事。
不過既然五護法問起,小蝶突然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法子。
“常將軍坐在你的車內?”五護法.愣了一下,而且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邁了一步,冷冷的看着小蝶。
“巧兒,你來告訴大家,她說的是假話。”
不管是對於兩位護法,還是隊長,或者是紅葉的隊員,只要聽到常將軍的名字,都會帶着驚恐的。所以從來不會有人拿常保春的名字來開玩笑,既然小蝶那樣說,那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常保春就坐在那輛車內。
五護法有些發抖,他讓巧兒向大家證明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抖的不行了。
紅葉的規定極爲的嚴格,凡是在大家齊聚的時候,所有的人必須等到常將軍出現之後才能行使權力。
而剛纔五護法讓巧兒動手去制住小蝶,這已經算是違規了。
如果常保春還沒有來的話,郝巧兒可以說是自己擔心小蝶逃走,才這樣做的,其他人也礙於五護法的威嚴,不敢說什麼。可是現在小蝶告訴他,常保春就坐在那輛車內,他如何不害怕呢。
“五護法,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常將軍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在車裡呢。”郝巧兒很隨意的說道。
她說前半句的時候,衆人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常保春沒來,大家都很輕鬆。
可是如果常保春來了,大家還是這幅輕鬆的模樣,指不定要受到什麼樣的折磨呢。
現在郝巧兒證實了常保春的確不在那個車內,所以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而是聽完郝巧兒的整句話,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離她最近的五護法,剛剛鬆口氣,腿腳靈便了一下,便直接躥到了郝巧兒的身前,一把拽過來郝巧兒的衣領,沉聲問道,“你個小表子,你剛纔說什麼?你敢說……”
五護法的話根本就沒有說完,就已經說不下去了。
因爲他看到明光一閃,緊接着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一疼,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鮮血順着五護法的脖子迸射而出,直接濺到到郝巧兒的臉上,身上,可是她根本沒有躲避,仍舊微笑着看着瞪大自己雙眼的五護法。
“五護法,我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可能不敢說呢。”
郝巧兒根本不去擦拭自己的臉孔,繼續朗聲說道,“三天前,常將軍在芳容鎮被三個人圍攻,身死,這件事情隱蔽的很緊,但是還是傳到了我的耳朵中。而且殺死常將軍的那個人叫李春生,他不但殺了常將軍,還幫我把體內的針劑給解除掉了。”
郝巧兒根本沒有看到,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許豔的眼睛一亮。
“所以在這裡我奉勸大家一句,紅葉已經完蛋了,如果大家不想跟着完蛋的話,就站在我這邊,我會讓李春生幫你們接觸掉身上的針劑,然後還你們自由之身。當然,如果你站錯了隊伍,一會打起來的話,可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說着郝巧兒一把推開五護法的屍體,冷冷的說道,“就好像現在,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利誘,威逼。
郝巧兒根據從小蝶那裡學來的經驗,直接拋出來李春生能夠解除掉她們身上的針劑這種特別優厚的待遇。然後又把五護法的屍體給扔出來,這算是在威逼。
如果你們順從我的話,我能夠幫你解除你們身上的針劑。
如果你們不順從我的話,那不好意思,我一定會讓你們像這個護法一樣,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大家別聽她胡謅,常將軍配製的針劑,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解除的,如果常將軍不在了,我們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咱們殺掉這個臭表子,說不定還能夠從常將軍那裡獲得更多的解藥,到時候咱們就能夠自由更長的時間了。”
六護法從人羣中走了出來,站在最前面,冷冷的看着郝巧兒說道。
他叫洪六,和剛剛死去的那個五護法洪五是親兄弟。現在兄弟死了,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替兄弟報仇。
至於常保春那裡,他會給出一個很完美的解釋的。
只要郝巧兒掌握在自己手中,他相信,憑藉他跟常保春的關係,這點亂使權利的罪名,常將軍肯定會原諒自己的。
“六護法,有些權利是不能隨便行使的。”
站在六護法身邊,許豔冷不丁的說道,而且一邊說着,她一邊走着,來到了六護法的近前,再次開口道,“六護法,常將軍的軍令如山,難道你就因爲死了一個哥哥,就要不去顧忌常將軍的軍令了嗎?”
許豔說的很嚴肅,而且她每一句話中都把常將軍搬出來,就是要威懾住六護法。
在六護法低頭權衡利弊的時候,許豔猛然出手。
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沒有任何徵兆的刺入六護法的心窩。
“當然,我更相信常將軍已經死了。”
說着許豔一把推開六護法的屍體,看都不看他鮮血直流的胸口,而是看向衆人,冷冷的說道,“今天我許豔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身體內的針劑也被解除了,而且幫我的人就是那個殺掉常保春的李春生。”
“也就是剛剛巧兒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他真的能夠幫我們解除掉身體內的針劑。”
“常保春已經死了,洪五洪六兩位護法也已經死了,你們還在守護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