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不知道劉家和焦家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準備拿人家的子孫後代來祭天,現在都把人家關在小屋子裡面,不讓人家出來了,虧人家剛纔還滿心歡喜的捧着一顆特等的固本培元丹去慶賀劉景然大壽呢。世風日下,看來這裡也不是我應該停留的地方。”
“可不是嘛,劉家這一次做的太過了,我一定要上報給彭家,讓彭家給我們散修聯盟一個交代。”
“你還上報呢,我都聽說了,就是因爲彭家下的旨意,所以劉家纔會如此囂張跋扈的。看來,這並不是針對焦家,而更像是針對散修聯盟開刀啊。”
“他敢……”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這人就感覺不對。
如果人家不敢的話,又怎麼可能已經把焦家的人給抓起來了。
如果說焦家的長輩是在偷偷摸摸中給抓起來的,那焦家的晚輩,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啊,劉家的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李春生來到大廳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看到好多人正在四處遊說。
其中有一個穿着灰色衣服,頭髮邋遢的年輕人,正是古昊天。
另外還有一個特別的明顯的人,他叫諸葛正。
因爲他身份的原因,所以他的話,更能夠激起衆人的共鳴。
只不過在共鳴過後,衆人才會想到對方的身份,然後不自覺的唏噓一番,暗自思量究竟該不該相信對方。
可當古昊天帶着一幫人把消息再次傳過來的時候,那些原本動搖的人,已經開始慢慢的選擇相信了。
有人說,這不是很明顯的託嗎。
可是如果你坐在大廳中就餐,你就會明白,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很容易就受到外界的影響。有時候,說話的人可能和你離的有十丈八丈之遠,依舊能夠讓你產生深遠的影響。
這就是留言的好處,尤其是這種留言還並非空穴來風,甚至還有一些目擊證人,那就更加的逼真了。
當劉景然看到大廳內的情況之後,他整個人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諸葛元慶,也不管管你兒子,看他都在外面說些什麼?”
劉景然非常的惱火,以至於他直接推開了一個包廂的大門,然後指着其中一個搖着蒲扇的質問道。
這人長的還真的有那麼一絲仙風道骨的樣子,尤其是輕搖着蒲扇,更像是一位世外高人,任誰也不會把他和一個家族的家主聯繫起來。
他叫諸葛元慶,諸葛家的家主,施家的智囊團統領。
此刻這個房間內坐着五個人,每一個都是身份顯赫之輩,若在平時想要請出來一位,都是很難的。沒想到劉景然過個壽宴,竟然全部到來,這也算是給足了劉景然面子。
可劉景然卻不給人家面子,在人家正在聊天說話的時候,劉景然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而且還指着諸葛元慶的鼻子叫嚷。
“?”
諸葛元慶的臉色還算好的,只是給了劉景然一個疑惑的表情。
至於其他的人,則都等着劉景然,等待着劉景然的解釋,同時釋放出來自身的威壓,想要讓劉景然明白,在這個房間裡,還輪不到你劉景然放肆。
“說說看吧?”
諸葛元慶放下筷子,輕聲說道。
今天來的還有彭國海,施雙全,陸友好等人,如果不是特別的情況,他也不想和劉景然鬧翻的。
“也不用我說了,你自己出去看看吧。”
劉景然雖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所以他此刻不想更加的失態,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如果他說諸葛正在外面不斷的造謠,僅僅是這樣的一句話,就讓他劉景然的身份跌落了下來。
堂堂一個家族的家主,竟然和一個孩子計較這些事情,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劉景然不說,反倒讓諸葛元慶有些難辦了。
出去吧,則顯得他諸葛元慶要聽從劉景然的安排。如果不出去吧,人家都已經告狀告到了他面前,他不出去處理一下,也太不給對方面子了。
“孩子的事情就讓孩子自己去處理吧,諸葛兄,咱們該喝酒喝酒,該聊天聊天。”
這一次說話的人是坐在諸葛元慶身邊的,穿着灰色衣衫,袖口上繡着一個太極表示封。
他便是封家的家主封不同,此刻他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看着諸葛元慶,但卻對着劉景然說道,“正好劉兄也來了,就免得我們過去請你,一起喝幾杯,聊幾句吧。”
“就是,大家難得歡聚一堂,今天藉助劉兄的壽宴,我們可要好好的長嘆一番,不醉不歸。”
諸葛元慶雖然不喜歡和封不同說話,可此刻人家給自己解圍,他也只能順承着說道。
聽到他們兩個如此說,剩下的三個人也都看着劉景然,勸說起來。
劉景然一愣,他來這個房間是要告狀,但現在狀沒有告成,自己卻被連累,不得不坐下來和他們聊幾句。
畢竟他們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甚至有些人比自己還要強大,劉景然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所以此刻他只能硬着頭皮坐了下來……
李春生一來到大廳就看到了亂哄哄的一團,劉家的人在沒有得到老祖的暗示,只能稍加管束,卻無法用強。
這種情況,一旦不強制壓下去,知會越來越快,傳的越來越瘋狂。
到最後想要用強壓制,卻已經壓制不下來了。
人們往往都有這樣的一種習慣,當一件事情傳到你耳朵內,你卻不相信。可當有人用強制的手段,讓你去忘記的時候,你卻猛然覺得,這肯定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有人來壓制了。
劉家的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的壓制起到了反效果。
在李春生出現之後,劉家的人已經放棄了壓制,他們也明白,壓制是根本沒有一點用處的。
所以他們此刻只有守好關押黃鶯和焦天佑的房間,等待老祖來臨。
“你想幹嘛?這裡是我們劉家的禁地,禁止入內。”
李春生有神識,一下子便找到了黃鶯和焦天佑關押的位置。
此刻兩個人已經結束了叫罵,在房間內來回的踱步,顯然是非常擔心外面的情況。
所以李春生直接就走向了那個房間,卻被站在門外的人給攔了下來。
“禁止入內?”
李春生明顯一愣,“我記得我剛剛還在這個房間的,怎麼出去撒泡尿,就成了劉家的禁地了,你們劉家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我都送了賀禮,你們不打算讓我吃喝一頓?”
從李春生的言語之中,不難看出,他此刻非常的不忿。
似乎還夾雜着一種對劉家這種仗勢欺人的不滿。
“這是我們劉家的會議室,從來沒有招待過賓客,你恐怕是喝醉了,趕快到一邊去醒醒酒吧。”
這次說話的是劉志傑,經過和劉景然的學習,遇到一些情況應該如何處理,他也多多少少摸索出來一點自己的門道。
可畢竟他纔剛剛涉入,學的還不像。
就好像現在,他在說話的時候,竟然沒有一點客氣的語氣,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看着就會很不舒坦。
“你們劉家的會議室?怎麼可能。”
李春生聞言大吃一驚,指着劉志傑,兇狠的說道,“你騙我,這裡面明明還有兩個人的,而且這兩個人也不是你們劉家的人。”
聽到這話,劉志傑一愣。
這房間內關押着焦天佑和黃鶯,這一點,在場的很多人都知曉,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如同眼前的這個修士這般,竟然要直接闖入進去,被阻攔下來,竟然在外面無理取鬧。
“是關押着兩個人,不過那是我們劉家的犯人,想要來阻擋我們劉家舉辦壽宴,暫且被我們壓制起來。”
劉志傑沒有劉景然那麼厚的臉皮,所以在李春生質問的時候,他如實回答出來。
“什麼阻擋宴會啊,他們是我的朋友。”
李春生一聽劉志傑承認,眼睛一亮,頓時有了主意。
他原本只是想在外面鬧一鬧,噁心一下劉家,同時也讓裡面的焦天佑和黃鶯放心,焦家的人,我已經給你救出來了,現在就差救你們兩個了。
不過現在看來,他需要更改一下自己的計劃,因爲他遇到了一個不懂得爲人處世的劉志傑。
“我只是出去一會,你們就把我朋友給關押了起來,還不讓我進去。”李春生想到了主意,頓時指着劉志傑,大聲的咆哮起來,“我們來的時候還送了特等的固本培元丹,原本只是想要恭喜一下劉老爺子,現在沒有想到,恭喜不成,反被當成了擾亂宴會的人給關押了起來。你們劉家還講不講理啊,我看是你們覬覦我們身上的特等丹藥,想要把我們關起來,等宴會結束,來一個殺人越貨。”
李春生的話可謂狠到了家,在他說出這些的時候,聞聲敢來的古昊天也忍不住吐了一下舌頭,暗道一聲,這一次劉家真的完了。
“胡說。”
劉志傑斷喝,想要阻止李春生,可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他總不能說,這兩個人是焦家的人,我們關押了老的,現在關押了小的,我們的打算就是要把焦家一網打盡。
如果他真的這樣說了,那就等於承認了剛纔的話。
如果只是牽扯到他們劉家還無所謂,可一旦牽扯到了彭家,牽扯到三大六小家族,那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劉志傑可以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