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畢若秋沒有聽到,剛剛趕過來的陳武龍也沒有聽到,但是李春生卻聽的清清楚楚。
文件?
究竟這個黑色的皮包裡裝的是什麼,竟然如此神秘?
李春生雖然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和自己家裡的債務有關的文件,可如果爲了這些東西,他們也不至於會急成這個樣子吧,憑藉他們的手段,即便是自己掌握了證據,也不可能告的上去的。
想不通爲什麼,李春生索性不再去想。反正現在也不適合出去,與其在這裡傻傻的等待,還不如看看皮包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呢。
小心翼翼的拉開皮包,李春生頓時有些疑惑起來,這裡面只是一些簡單的文件。如果是以前的李春生,肯定會把這些東西隨後扔掉。
可是現在不同,他擁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看書也特別快,甚至這裡面的幾十張文件被他很快的瀏覽了一遍,裡面的信息也都傳入了他的腦袋。
只是這些信息並沒有什麼牽扯到他家裡的債務,不過李春生並沒有把這些丟掉。畢竟這些算是一個廠家的機密,如果自己掌握了這個機密,說不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的。
想到那個陳武龍不斷的逼迫自己的家庭,李春生就越覺得拿走這份文件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讓李春生很納悶的是,這份文件中竟然介紹了很多的藥草,比如說苟旺生,能夠擴張經脈;玉函,能夠刺激人的神經;麻蓉,可以麻痹人的神經等等。如果不是李春生知道這裡是一個試管加工廠,他肯定會把這裡當成是一個製藥公司。
製藥公司?
想到這裡李春生打了個寒顫,他再次看了一下剛纔丟在包裡的文件,那上面不但寫了這些藥材的用處,而且還寫了那些藥材應該配合到一起,然後應該怎麼製作,到最後的成型。這真的是一個製藥公司,爲什麼一個製藥公司要打着加工試管的幌子呢?
不對,李春生先的思維很敏銳,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點,他就能想到很多問題。
如果這種製作出來的藥是見不得光的話,那麼他們肯定會需要一個正式的廠子來做幌子了。
緊接着李春生又想到了郝初玉告訴他的經歷,她是被注射了針劑,然後變的很醜陋,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的趨向問題。而管凌筠也說過,現在華夏國內,出現了很多起被注射了異常針劑的案件
難道?
李春生立刻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即便不是和自己家庭的債務有關係,但是卻和管凌筠有關,甚至還和郝初玉有關,說不定還能減緩一下郝初玉的案情。
雖然李春生不知道爲什麼郝初玉一直不出來見自己,但是李春生已經在猜測了,有很大可能就是在*,她已經成了警方暗中通緝的對象。而她讓自己在*立足之後出現,那就是說在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的時候,她纔會出現。
想通了這些,李春生覺得自己留下這些東西就更加有必要了。
李春生把這些文件揣入自己的懷中,然後把皮包又翻了一遍。李春生沒有找到其他的文件,倒是發現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石塊,晶瑩剔透,顯得非常漂亮。
他想不通爲什麼一個大男人會隨身帶着一塊這麼漂亮的石塊,李春生知道有一些人喜歡賭石什麼的,可是那些人都是帶着大塊大塊的石頭,什麼時候也沒有見人帶着這麼小的石塊了。
不過當李春生把石塊放在自己手心的時候,他立刻就明白了爲什麼。原來這個石塊竟然具有一種能量,和他以前體內的那種橫衝亂撞的內力差不多,從他的掌心,一絲一絲的鑽入自己的身體。
李春生慌忙按照谷學博教給自己的口訣運轉體內的真氣,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氣在一絲絲的增加。雖然不知道這塊石頭是個什麼東西,但是李春生也明白,這纔是這個黑色皮包裡面的重中之重。
李春生已經想明白了,這塊石頭有助於他的修煉,說不定陳武龍得到這塊石頭就是要獻給別人,讓別人修煉的。既然自己得到,那就絕對不可能再交上去了。
“一會咱們分開走,我帶着包吸引他們的注意,你從另外一邊逃走。”李春生不想坐以待斃,以前不想,現在知道了他們的秘密,他就更加的不想,“記住,千萬別回頭,往咱們村裡跑,最好能跑到你家裡,如果跑不到就找到一個說得上話的家裡跑。”
李春生知道,這一次他們兩個有些託大了,如果他們兩個在見到李夢和李想之後就躲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當然,他也不可能發現那些機密,更不可能得到一塊能夠幫助修煉的石頭。
富貴險中求,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富貴吧。
只是連累了畢若秋,李春生感覺有些愧疚。他很想補償一下對方,可是又想到自己只是一個窮鬼,能補償她什麼呢。如果自己能夠從這裡走出來,李春生決定,一定要讓畢若秋過上幸福的生活,至少不能讓她待在這樣的一個破舊的村落中,時時刻刻還要提防着別人的侵犯。
畢若秋也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們談情說愛的時候,如果能夠走得掉,她相信,經過這一次共同患難,李春生對她的情緒絕對會發生變化。所以她沒有任何的猶豫,點點頭,就找準了一個方向,只要李春生離開,她就同時離開。
李春生故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皮包裡,這樣他們肯定不會以爲東西在畢若秋的身上,就會放棄對畢若秋的追趕。
畢若秋看到這裡,內心一暖,柔聲道,“你小心點。”
李春生點點頭,他知道王寬和徐陽就在這附近,而且陳武龍也在他們身後,同時陳武龍打過電話叫人,這一會,廠子裡的人應該陸陸續續的在向這裡跑來。李春生知道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他必須現在就走。
舉着黑色的皮包,露出裡面裝着的文件,李春生突然站起來,慌快的逃跑。
“快看,李春生在那裡。”陳武龍第一個指着李春生叫喊出來。
徐陽和王寬也早已經看見了,不過他們兩個彼此對望一眼,並沒有立刻去追擊。
“東西在那包裡嗎?”王寬轉頭看着陳武龍。
陳武龍的頭點的跟啄食的小雞一般,“是的,那裡面不但有文件,還有那個小石頭。”
王寬點頭,看着徐陽道,“徐管事,我先去追他,你在這裡等那個女的行嗎?”
徐陽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我幹什麼?”看到王寬準備離開,陳武龍慌忙問道。
“你把廠子裡的人都召集出來了,一起把這一帶給圍住,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放過。”王寬冷冷的說道。
陳武龍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不斷的點頭,噤若寒蟬。
李春生看到僅僅只有一個人在追自己,他心頭無比的鬱悶。難道自己的僞裝被別人看穿了嗎?不過此刻他已經站出來了,根本沒有辦法回去和畢若秋回合在重新商定計策。
好在畢若秋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已經悄悄的貓着腰慢慢的挪動了,而此刻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被李春生吸引住,甚至從廠子裡走出來的一部分人也都開始去追趕李春生了。
畢若秋就在這個空隙時刻,鑽出來,向着橋邊跑去。
這是李春生給她出的注意,只要她能跑過小橋,走進村子,就能獲救。她已經想好了,只要自己一進村,甚至一旦自己站在橋頭上,就開始大聲呼喊,肯定會有沒有沉睡的人能夠聽見,然後出來救到自己。
“果真還在那裡躲着。”徐陽陰陰的笑着,暗道王寬不愧是領頭的,對事態的動向把握都很準確。如果不是他告訴自己留意那個女人,也許此刻自己已經同他一起去追趕那個男人的。如果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幌子,那好東西豈不是都在這個女人身上。
畢若秋眼看着自己離橋邊越來越近,甚至只要她一個健步飛躍就能跳躍到橋上。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都已經成了幻想。因爲她的肩膀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給按住,她的人卻怎麼動也無法前進分毫。
“美女,哥哥都已經來了,你還想走嗎?”徐陽按着畢若秋,感覺一陣的舒軟,如果可以,他甚至會毫不猶豫的把眼前這個女人按在牀上。讓徐陽沖鼻血的竟然是這個女人還有體香,雖然很淡,但卻很撩人,很魅惑。再加上她被草叢刺破的衣衫,徐陽竟然發現,她是自己有史以來見過的最有韻味的美女。
“救命啊!”畢若秋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在逃跑了,所以她拼命的呼喊,她希望在橋對面的人能夠聽見,然後出來幫自己一把。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她的聲音只是剛剛發出來就瞬間被淹沒了,腦袋一歪,畢若秋已經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