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少的話讓飛機頭有一種吐血的衝動,現在纔來談談正事,感情剛纔我那幾十下大嘴巴子都白捱了不成?
“上,給我弄死這小逼!”飛機頭勃然大怒,怒吼一聲,掄起一張椅子就向張大少當頭砸來。
他身邊一夥的那些青年也被張大少神一樣的狂扇搞得濛濛的,現在纔算是回過神來,紛紛抄起桌子上的酒瓶衝過來。
酒吧裡,徹底混亂起來。
沒有人注意到,趁這個混亂的時候,有一個青年卻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遛出了人羣。
“敢來我的場子裡鬧事,好大的膽子!”
看着大廳裡一片混亂,大堂經理臉色微變,正要叫人出來,卻見孫大幅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不要動。
雖然有些不解,大堂經理還是將手機放了回去。
接下來的十秒鐘之內,大堂經理總算是明白了自己老大是什麼意思。
只見那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三兩下子下來就把飛機頭一夥人全部擺平了,那四五個氣勢洶洶的青年,在他面前就像是一羣綿羊一樣,根本構不成半分威脅。
甚至是,人家都沒有起來,就那麼坐在椅子上,就把所有人幹趴下了。
飛機頭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再看向張大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忌憚,他吞了一口唾沫,滿頭大汗地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張大少瞟了飛機頭一眼,漫不經心地應道。
飛機頭這下再也不敢有半分取笑了,心裡對張大少一身地攤貨還有些懷疑,但卻信了張大少的話的,不然的話,這人怎麼會這麼狂?
“原來是老闆啊,你好。”飛機頭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微笑來。
“說說吧,爲什麼要到我這裡來鬧事?”張大少聲音波瀾不驚,但卻帶給飛機頭一種壓力。
飛機頭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站在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年輕人面前,會從心底裡感到緊張。
他挺了挺身子,似乎這樣才能帶給自己一些底氣:“我沒有來鬧事,是這個服務員把酒灑在了我身上,我才教訓她一下的。”
“我沒有!”有張大少在,服務員也不再害怕飛機頭了,開始大聲爲自己解釋,“是他自己把酒打翻的,故意賴在我身上!”
“聽見了嗎?”張大少打了一個響指,“我給你三秒鐘時間,立刻跪下給她道歉,不然,後果自負!”
飛機頭一張臉立刻就變得鐵青起來,陰晴不定,就像是吃了黃鱔一樣。
要說怕,他是真得怕了張大少,剛纔那麼多人都被這位爺瞬間放倒,人家要虐自己,自己還真沒脾氣。
“先生,都是誤會一場,我看,不如就這麼算了吧。”飛機頭已經服軟了,語氣中帶着一絲哀求。
“誤會?”張大少嗤笑一聲,一伸手,衝孫大幅招呼了一下,“大幅,去拿幾瓶白酒來,不要什麼好酒,白的就行。”
“是,張哥!”孫大幅立刻老老實實地回去辦了。
“老大叫,叫他張哥!”這一幕,把大堂經理看得雙腿直哆嗦,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自己大哥,堂堂仁義幫老大,在他面前就跟個跑腿的似的!
不光是大堂經理,酒吧裡有很多人多多少少知道知道酒吧的背景,也都詫異地看着張大少,議論紛紛,猜測張大少的身份。
“張哥,酒來了。”很快,孫大幅親自拿着三瓶五糧液送到張大少面前。
張大少接過酒來,也不說話,一翻手,砰一聲把白酒蓋在飛機頭腦門上,酒瓶砸得粉碎,酒水四濺。
“啊!”飛機頭痛苦得捂着自己的腦袋,差點被張大少這一下子砸蒙了。
張大少看看飛機頭,沒有理會他,又是一酒瓶蓋在飛機頭腦門上,飛機頭頭頂上的鮮血呼呼冒了出來。
可是張大少好似未覺,再一次揚起了手臂。
“大姐,對不起啊!”飛機頭徹底沒了脾氣,撲通一下子跪在服務員面前,向服務員磕頭求饒起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酒吧的年輕老闆就是一個瘋子!面子什麼的,還是暫時先不要了。
“早老實些不就完了?”張大少將手裡的酒瓶放下,又是大手一招,“大幅,把這些人全都帶下去!”
孫大幅向大堂經理使了一個眼色,大堂經理一聲令下,立刻衝出來一羣人,將飛機頭連同他的幾個同夥在內全都押了下去。
“大幅,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嗎?”將人帶走之後,張大少隨口問道。
孫大幅恨聲說道:“一開始還沒有看出來,不過現在明白了,這是他們栽贓陷害的一貫伎倆,先派人鬧事吸引注意力,再趁機把贓物藏在酒吧裡,想必警察也快要到了。”
“沒錯。”張大少點點頭,神識一掃,在酒吧後臺的一個凳子地下發現一把帶血的匕首,正是之前偷偷溜出去那個青年藏在那裡的。
張大少正想過去把那匕首拿出來,酒吧裡就起了一陣騷亂,一對警察強行闖進了酒吧裡。
“怎麼辦張哥?”孫大幅在張大少面前低聲問道,他身邊的那些骨幹也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神色都顯得有些焦急。
雖然知道了那夥人的花招,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己是沒辦法拆招的。萬一真被警察搜到了些什麼,這間酒吧同樣會被封了。
“不要緊,有我在,誰也動不了這間酒吧。”張大少卻是滿不在意地說道。
聽到張大少這句話,孫大幅算是放下心來了,倒是他身邊的那些骨幹紛紛露出嗤之以鼻的神情來,暗道這人就是年輕不靠譜,竟然連這種狂妄的話都說的出來。
“警察臨檢,男左女右站好,把身份證都拿出來!”一個高亢的聲音傳來,劉波威風凜凜的身影出現在衆人面前。
看見酒吧里人人緊張的模樣,劉波下意識擡起了自己的胸脯,拿出警棍一甩,威風無限:“都給我麻利點!手腳都生鏽了嗎?慢吞吞的跟個烏龜似的!”
“劉隊長,又見面了啊。”張大少笑呵呵地向劉波走了過去,這劉隊長,還真和自己有緣吶,總能碰見。
“我嚓,他媽的誰啊。”劉波眉頭一皺,轉過頭去,“敢這麼對我說話,劉隊長也是你能叫的?”
這話還沒說完,劉波忽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臉龐,身子當場就是一顫,手裡的警棍險些掉在地上:“張,張哥?”
什麼!?
剛剛衝進來準備大展神威的那些警察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名的囂張跋扈的劉隊長,竟然叫這個年輕人張哥?
孫大幅身邊那些骨幹同樣驚詫無比地盯着張大少,他們現在忽然覺得,張大少說過的有他在酒吧就平安無事的話不那麼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