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被張大少一酒瓶直接砸蒙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張大少來到燕京之後他的狂妄性子竟然一點都沒有減少,還是那麼肆無忌憚。
腦門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劉威齜牙咧嘴地用手一摸,立刻殺豬一樣地叫了起來:“血!出血了!”
張大少鄙視地看着劉威,老大一陣無語,堂堂一個大男人,流一點血竟然是那副德行,如果自己是他爹的話,肯定在生下來這玩意的時候就把他拍死了,免得丟人。
“張天,你還以爲你是李家的少爺?”頭上的鮮血徹底讓劉威發狂了,他指着張大少,雙目瞪得老大,“你現在在燕京屁都不是!老子說弄死你,就弄死你!”
“劉少。”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西裝,劉海把眼睛全部蓋住的小夥子巴巴地跑到劉威面前,身子微微一躬,十分恭敬地叫了一聲。
劉威瞟了小夥子一眼,哼道:“什麼事情。”
“記者已經到了。”小夥子老老實實回答。
劉威一聽,眼前不禁一亮,自己盛怒之下怎麼把這事情忘了,當下大手一揮,道:“帶我過去!”
小夥子立刻恭恭敬敬在前面帶路,劉威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轉過身來,挑釁十足地對張大少說道:“有種你別走!看老子不整死你!”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張大少慢悠悠地應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整不死我的話,我就會整死你的。”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劉威罵道,風風火火地去見那些記者了。
“張天,要不我們走吧。”韓夢怡有些擔心,小夥子對劉威所說的話她也聽見了,如果記者真得趕來的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張大少是會吃虧的。
張大少將韓夢怡的小手拉住,對韓夢怡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一個劉威而已,他不能把我怎麼樣的。”
這平平淡淡的話,卻蘊含着極爲強大的自信和藐視,劉威,根本就不夠張大少放在眼中的。
韓夢怡知道張大少的本事,聽見張大少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來。
咔嚓!咔嚓!
光亮四射,相機快門的聲音傳來,五六個記者已經竄了過來,直奔張大少和坐着的韓夢怡而來。
“張先生,請問你是今天才回到燕京的嗎,那麼在你逃出燕京的這段時間裡,都生活在哪裡呢?”
“張天,傳聞一年前因爲你誘幹一名大家小姐而被逐出李家,請問此事是否屬實?”
“張天,身爲一名大家公子,相信你不缺女人,請問你爲什麼要誘幹別人?”
這些記者瞬間就把張大少圍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不停,但有一點相同的是,所問的問題全都十分犀利無禮,很顯然是衝着張天來的。
“張天。”韓夢怡偷偷拉了拉張大少的手,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真得面對這一幕,她還是有些緊張。
“別怕,有我呢。”張大少輕輕拍了怕自己胸脯,站起身來,朗聲對着面前的記者說道,“你們這樣問太亂了,一個一個來問吧,我也好回答。”
記者們都有極爲良好的職業素養,相互對視一眼,果真開始有條不紊起來。
一個帶着黑邊眼鏡,穿着職業裝的女記者當先發問:“對於一年前的事情,我們都很好奇,請問張先生,李家是不是因爲你誘幹了大家小姐才把你趕出李家?”
這個問題問的十分有水平,首先有一點,他直接把張大少誘幹大家小姐當成了事實。
“無可奉告。”張大少微微笑道。
“張先生,你已經被李家趕出燕京一年,爲什麼現在又回到燕京,請問你有什麼目的,是不是想對李家展開報復?”
“無可奉告。”張大少人畜無害地聳了聳肩。
“張先生,據說當年你逃出燕京的時候曾經遭遇殺手追殺,請問此事是否屬實。”
“無可奉告。”張大少還是同樣地回答。
“張天,一年前你是不是真得誘幹了韓家大小姐?”
這句話讓身邊的韓夢怡身子一顫,張大少的臉色也立刻拉了下來,冷冷一掃問這個問題的記者,道:“回家問你媽去吧。”
罵完抖手兩巴掌扇過去,把那個記者扇得頭昏腦脹的。
這個舉動,讓在場人都是吃了一驚,不禁一愣,這人也太無法無天了些,連記者都敢打。
張大少這兩巴掌實在是太快了,當其他記者反應過來,想起來要拍照的時候,他早就已經把手縮了回來。
“你敢打我?”那名被打的記者捂着臉頰,難以置信地看着張大少,吼道,“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報導出去!”
張大少聳了聳肩,一副無所畏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人的威脅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們想爆點猛料出來,你們也別費什麼心思了,我現在就送給你們一些猛料。”
張大少十分熱心地對那些記者說道,大步走到在一邊看戲的劉威面前,一把把劉威提了起來。
“張天,你,你要幹什麼?”劉威慌了,張大少的瘋狂,他可是深有體會的。
如果說正常人都會顧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對自己動手的話,那麼張大少在劉威眼中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
“這麼多記者都在看着,你可不要亂來!”劉威手足無措地大叫起來。
張大少根本就不理會劉威的哭號,提着他的衣領,就那麼一直拉到記者們面前,也不說話,劈臉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清脆的掌聲異常悅耳,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大家心頭,把大家都敲懵了,這個張天,竟敢當着記者的面打劉威,簡直膽大包天!
“來愣着幹什麼,你們不是想拍嗎,接着拍啊!”看到記者們愣神了,張大少在一邊好心地提醒。
“哦。”
記者們如夢初醒,這果真是一記猛料啊,當下拿起相機,喀嚓喀嚓對着兩人就是一頓狂拍。
“劉威,我知道你很想問我一個問題。”張大少居高臨下地看着劉威,活動着自己的手腕,“那就是我要把你打到什麼時候,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等你跪地求饒的時候,我就會住手了。”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紛紛在心裡大罵:瘋子,這是一個瘋子!
就連那些專心致志拍照的記者們也都是一個哆嗦。
劉威腦袋卻是轟得一聲,身子一軟險些就栽倒在地上。如果別人說的這句話,他一定會哈哈大笑那人是個瘋子,可是從張大少嘴裡說出來,劉威除了恐懼和悔恨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