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陳金的那些保鏢方纔反應過來,不禁動容,全部殺氣騰騰地向張大少衝來。
張大少沒有理會這些保鏢,優雅地轉身,不慌不忙地把身後已經凌亂的椅子放好,又好整以暇地坐着,大剌剌地看着那些保鏢向自己衝來。
還沒靠近自己,瘋子噌一下子竄了出去,然後就是噼裡啪啦的一頓人影亂閃,衆人眼前只是花了花,根本就沒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陳金的保鏢就已經躺倒在地上,和陳金作伴去了。
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戰鬥就那麼幹淨利落地結束了,會場裡的衆人都是看得目瞪口呆的,誰也沒有想到,張大少的保鏢竟然會厲害到那種程度,難怪那小子敢那麼囂張。
他們不知道瘋子和張大少的關係,自然而然把瘋子當成了張大少的保鏢。
“是你!”
王麻子此刻卻是腦袋靈光一閃,猛然間認出了瘋子是誰,不禁驚叫出聲來,那真是又驚又怒,這個高手,還是張天從自己手底下挖走的呢!
看着瘋子對張大少言聽計從的恭敬模樣,王麻子心底那真是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吶。
“小畜生,你,你有種!”陳金更是氣得渾身發抖,今天這人實在是丟得有點大,不光自己被幹了,就連自己的保鏢也被幹趴下了,咬牙對着張大少大叫起來,“你保鏢厲害有個叼用,你忘了老子是賣什麼的了!”
說着瘋狂哈哈大笑一聲,被張大少幹腫的嘴脣一動一動的,還帶着血,就像是一個被狠狠爆了一頓的菊花,一下子從身上摸出一把五四大黑星來,指着張大少。
“你保鏢再厲害,能厲害得過子彈!”陳金哇哇大叫起來,“乖乖給老子跪舔,不然老子就崩了你!”
瘋子搖了搖頭,就想上去把陳金幹掉,張大少卻是大手一揮,制止了瘋子,戲謔地看着陳金,道:“有槍就了不起了?”
“那當然,有槍就是爺!”陳金還以爲張大少怕了,開始露出得意的神色來,搖頭晃腦地繼續說道,“你現在知道怕了?怕也晚了!老子的槍,不在人身上幹個窟窿是不會收回去的!”
“呵呵,有槍就是爺,我明白了。”張大少點點頭,猛地一個轉身,在原地繞了一圈,再度轉過來面對陳金的時候,陳金整個人都已經傻掉了。
只見張大少現在左手右手各拿一把ak,褲襠裡還夾着一把烏茲微衝,三個槍口,正在齊齊對着自己的腦袋。
陳金整個人就懵了,傻眼了,呆呆看看自己手裡的一個槍口,再擡頭看看張大少手中的三個槍口,一下子就蔫吧了,滿頭大汗,這人竟然隨身帶着這麼多槍!
這一幕,也着實亮瞎了會場裡衆人的狗眼,大家都震驚於張大少身上竟然有這麼多槍,這萬一要是在這裡開槍的話,死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了。
大家更加吃驚的是,之前根本就沒看出來張大少身上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這三把槍,他原來是藏在了哪裡?尤其是那把微衝,那麼大一把,怎麼可能藏得一點痕跡都不露?
大家現在忽然發現,這個張天,似乎開始變得神秘了起來。
而那一直臉色都古井不波的馬江銘,也開始細細審視起張大少來。
陳金愣了片刻,卻是一把把手裡的槍收起,菊花嘴咧起,露出一個不屑的笑,道:“張天,你吊,身上竟然帶着這麼多傢伙,還有這種烏茲微衝,我有時候都搞不到!”
“不過。”陳金話鋒一轉,搖頭晃腦地說道,“槍再多有個叼用,你會開槍嗎,你敢開槍嗎?老子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敢對老子開槍嗎!別拿那東西嚇唬老子,老子不吃這一套。”
“你很想吃槍子?”張大少驚訝地問道,“那我就滿足了你。”
冷漠的聲音,終於讓陳金感到有些不對勁,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見張大少竟然真地扣動了扳機。
這是一個瘋子!陳金心中大震,在心裡大叫一聲,臉色焦急地正要喝止張大少:“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纔剛剛喊出一個別字,砰!
槍響聲將陳金的話語打斷,陳金嚇得當場就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感覺到手腕猛地被大力一推,手裡的槍竟然一槍被張大少打掉在了地上。
這還不算,那顆子彈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向前飛過,擦着陳金的臉頰,嗖一下子打在了會場裡的牆上,碎石屑亂飛濺。
真真切切感受到子彈貼着自己的臉皮飛過,陳金整個人都傻了,下意識地用手一摸,手上全部都是熱血,那熱流才終於讓陳金回過神來,他臉上出現驚駭無比的神色來。
這是什麼槍法!也太出神入化了吧。陳金張大了嘴巴,虧自己剛纔還嘲笑人家不會開槍,人家的槍法都能當自己的祖宗了。
會場裡面寂靜無聲,大家不是被張大少的槍法驚住了,當然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大家被張大少的肆意妄爲驚住了,在這種場合,他都肆無忌憚地開槍,他簡直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有這種瘋子在的話,誰還敢坐在這裡開會,萬一這貨冷不伶仃對誰放了一槍怎麼辦?
“張天,你太過份了!”王麻子臉色鐵青,氣得渾身發顫,如果今天這裡的事情傳出去的話,自己的一張老臉還往哪裡放。
張大少不屑冷哼:“王老闆,你也看見了,不是我先掏槍的。”
王麻子被噎了一下,總不能說是你先開槍的吧,這樣爭辯無意義,正想叫人進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馬江銘對自己微微搖了搖頭,道:“王永勝,不用這麼緊張。”
王麻子這才強行嚥下心裡的怒火,對張大少厲聲說道:“張天,看在馬先生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過你的槍必須要交出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按規矩辦事。”
張大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隨手把手裡的槍扔在地上,大大方方地回身坐下,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陳金擦乾自己臉上的血跡,卻是再也沒臉在這裡呆下去了,和王麻子打了個招呼,帶着唧唧歪歪被虐的狼狽不堪的保鏢,先行離場了。
只是在臨走的時候,這貨怨毒無比地瞪了張大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