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看着就要把孫大炮父子給幹掉了,可誰想到卻碰到了這麼邪乎的一間別墅,愣是讓這對父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給跑了。
遮陽帽心裡那個氣啊,不禁破口大罵一聲,擡腳就往別墅的大門上踹過去。
不過遮陽帽的腳同樣是被一層無形的牆壁擋在了外面,無論如何也踹不過去,這讓遮陽帽心裡更加惱火,卻也無可奈何。
心裡震驚的同時,遮陽帽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來,這也太丟人了。
“頭,不會是活見鬼了吧,這扇門上,會不會有鬼?”一個小弟站在遮陽帽身邊,目瞪口呆地看着這神奇的一幕,吞了一口唾沫,喃喃問道。
“有你大爺的鬼!”遮陽帽轉身給了那個小弟一腳,沒好氣地罵了一句,而後回頭看了看停在別墅門口的車,大手一招,道,“去開車給我狠狠地撞,我就不相信了,連一道門老子都進不去!”
“這,頭,這麼做,鬼會不會生氣啊?”那個小弟聽到遮陽帽的話,就露出一臉爲難和畏縮的樣子來,眉頭皺得就跟菊花似的,擡起頭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啪!
遮陽帽怒了,眼睛一瞪,一翻手抽了那個小弟一巴掌,叫道:“看你那孫子樣,真是給老子丟人,我告訴你,就是你了,去給老子開車!”
小弟被抽得眼冒金星,捂着自己的臉,十分幽怨地看着遮陽帽,看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剛剛被遮陽帽奪了自己的貞操,然後又無情拋棄了呢。
在遮陽帽的yin威之下,那小弟雖然很不情願,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鑽進了一輛車裡,繫好了安全帶,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十字,一咬牙,狠狠踩下了油門。
遮陽帽站在一邊端着槍,死死盯着那向別墅大門疾馳而去的大別克。
哐啷一聲大響傳來,別克車就好像是撞到了石頭上一樣,兩個後輪子高高掀了起來,差點就來了個大跟頭,然後又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別克的車玻璃,也全部碎裂開來,安全氣囊嗤一下子就張開了,那小弟的腦袋,重重砸在了上面。推開車門,這貨呲牙咧嘴地走了下來,扶着車身,喘着粗氣對遮陽帽說道:“頭,不行,撞不開。”
“一次不行就再來一次,直到撞開爲止!”遮陽帽沉聲怒喝,自己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卻連一個大門都進不去,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和威信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不把別墅的大門撞開,他誓不罷休。
“啊,頭,還撞啊。”那小弟就大叫了起來,一副親爹死了的模樣,“我已經被撞得軟手軟腳的了。”
“給老子滾!”遮陽帽一把把那個沒骨氣的小弟推到一邊,自己鑽進了別克車裡,拉開車門,對剩下的衆**手一揮,叫道,“全都給我開車狠狠地撞!”
說完,一頭鑽進別克車裡,倒檔,後退,踩油門,撞門。
他的那些手下,也都重複着同樣的動作,四輛車,翻來覆去,一輛接一輛,不斷往別墅的大門上碾壓過去。
驚天動地的大響聲,不絕於耳,讓剛剛躲進別墅鬆了一口氣的孫大幅等人,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迅速跑到監控面前一看,全都大吃一驚:“他們,他們在開車撞門!”
無論是孫大炮父子還是韓夢怡,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這別墅雖然被張大少整得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可是這麼個撞法,就算是護城牆早晚也能撞倒了,天知道別墅還能堅持多久時間。
孫大幅和韓夢怡相互對視了一眼,全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濃濃的擔憂神色來。
“牛魔王啊牛魔王,果然夠魄力。”孫大炮這個時候,卻是搖頭輕輕一嘆,他經歷過生死,癱瘓了四年,心境卻是沉穩無比,雖驚不亂。
再者,現在的情況固然是微機無比,但是同四年前比起來,卻算不得什麼。
“爸,這些人究竟什麼來頭?”孫大炮的從容和鎮靜,也讓孫大幅很快冷靜下來,他皺着眉頭,沉聲開了口。
“漠東那邊的僱傭兵。”孫大炮答道。
僱傭兵!孫大幅眼睛微微一睜,露出驚訝的樣子來,難怪他們武器那麼先進,作戰素質那麼高,敢情就是以這個爲生的,能把自己打得狼狽鼠竄倒也不足爲奇了。
漠東那邊的僱傭兵,有很多都是從部隊裡出身,早就經歷過精良的訓練甚至是生死考驗,身手自然不在話下,而且一些軍隊裡纔有的武器,他們也能搞到。
那一帶的僱傭軍,名聲還是很響的,甚至是一些小國之間的戰爭,他們也參與過不少。比如說大名鼎鼎的軍火販子沙加,在僱傭軍這一行裡就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僱傭軍所在的世界,一般都是一些大勢力大人物之間的角逐,平常的小打小鬧,像點樣的僱傭軍都看不上的。
牛魔王把自己所有身家全部都砸了進去,所請來的這支僱傭軍,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罷了。
雖然如此,仍舊不是孫大幅等人能夠抗衡的。
“牛魔王,他已經輸了。”孫大炮此時又悠悠說道。
雖然現在狼狽不堪的是自己,但牛魔王此舉,卻是拼死一搏,最後的反擊,報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這充分地表明,牛魔王已經失去了冷靜,已經開始慌了。
所以纔會如此急切地想要除掉孫大炮父子。
就算是現在孫大炮父子不幸被幹掉,牛魔王同樣再也無法立足,私人恩怨之間竟然動用僱傭軍,他極大地破壞了規矩,甚至說是倒行逆施,離州,不會容忍這種人存在的。
他在不惜一切圍殺孫大炮父子的同時,也在給自己挖掘墳墓。
孫大幅點了點頭,他同樣明白這個道理,但卻無法做到像自己父親那樣淡然。
“孫大炮,孫大幅,你們兩個傢伙就一直躲在裡面當縮頭烏龜嗎!”門外傳來遮陽帽憤怒的大吼聲來,他們已經驅車撞了十幾分鍾了,可還是沒有把門撞開。這貨幾乎要抓狂了。
“你們tmd還是不是男人啊,有本事出來決一死戰!”
遮陽帽罵了兩句,迴應他的只有冰冷的大門,他喘了一口氣,大手一揮,又叫道:“上車,繼續給我撞!”
再次鑽進別克裡,向別墅轟隆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