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大少就來到劉景晨的病房外面,他的神識一掃發現,在這間病房的附近兩間病房裡,也都隱藏着劉家安排的人,至於劉景晨的病房之外,更是站着六個西裝革履的漢子。
張大少纔剛剛靠近病房門外,立刻就有兩個大漢橫了過來,攔住張大少的去路,道:“站住!你是哪個醫生?我怎麼沒有見過你!把口罩給我摘下來!”
張大少直接一個魔瞳術放了出去,道:“都給我讓開!”
六個大漢就跟六個聽話的孩子一樣,絲毫沒有爲難張大少,閃身給張大少讓出路來。
吱呀一聲,張大少推開病房的門,輕聲走了進去,一陣淫.蕩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你這個小騷.貨,再用力點,你以爲是吃冰棍呢!”
放眼一看,劉景晨這貨手腳都打着石膏,四仰八叉地靠在病牀上,兩條腿大大地劈着,一個小護士正蹲在那裡,腦袋一上一下着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搞得劉景晨很舒服的樣子。
張大少不禁笑了,看來這劉景晨,還真地懂得享受生活啊。這貨在人前那真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有氣度,有學識,想不到在私底下,也是這個吊樣。
劉景晨本來正一臉享受地眯着眼睛,聽到似乎有人進來了,只是睜眼瞟了一眼而已,看到一個白大褂進來,也沒有多想,甚至是都沒有分辨來者是誰,就又閉上了眼睛,隨口說道:“王醫生,你怎麼來了?我這正忙着呢,不管是什麼事情,你先等着吧。”
看他和那個小護士都是淡定無比的樣子,就跟“王醫生”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可見這兩人對彼此的愛,已經到達了怎樣一個轟轟烈烈的地步。
張大少也不說話,向着劉景晨走去,心裡尋思着是不是在劉景晨最幸福地時候結束他的生命呢,讓他死得毫無痛苦,也算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可纔剛走兩步,張大少忽然心中一動,他感覺到了一絲響動,擡起頭來一看,只見已經拉上的窗簾動了一下,而後一個穿着皮夾克和牛仔褲,帶着帽子的傢伙,輕巧無比地竄了進來。
這人顯然也是一個高手,落地無聲無息的,正沉浸在美好生活當中的劉景晨,絲毫都沒有察覺得到。
那人掃了一眼病房裡的情況,冷哼一聲,像是一個敏捷的豹子一樣,唰的一下子就向這邊撲來,身子一旋,一記手刀切在那正賣力耕耘的護士脖子上。
護士身子一震,身子一軟,一頭向前載去,就那麼一動也不動了。
而後那人身手不停,唰的一下子又來到張大少面前,同樣一記手刀切在張大少後腦,張大少想了想,身子晃了晃,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直到這個時候,劉景晨方纔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睜開眼睛一看,當場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要張口大叫,卻被那個身穿夾克的傢伙當先一步捂住了嘴巴。
“別緊張,是我!”皮夾克說道。
劉景晨擡頭,仔仔細細看了來人一眼,方纔鬆了一口氣,皮夾克也適時收回來自己的爪子。
劉景晨這貨就跟做賊似的左右看了兩眼,明顯地對這皮夾克有些懼怕,而後這貨發現地上躺着的兩個人,不禁吞了一口唾沫,道:“你,你把他們兩個都殺了?”
“怎麼,難道堂堂劉大少,還害怕屍體不成?”皮夾克嗤笑一聲,充滿了嘲諷意味。
“呵呵。”劉景晨嘴角抽搐兩下,擠出一絲乾笑來,“出了人命,畢竟是比較麻煩的。”
“對於劉大少來說,沒有什麼是麻煩的。”皮夾克態度十分傲慢,揹負着雙手,在病房裡緩緩踱步,“我相信劉大少的能量,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找你合作了。說起來,我真是要感謝劉大少你呢,要不是你的話,我也不能那麼快就找到獵物。”
“呵呵,好說,好說。”劉景晨顯然很放不開,看起來拘束不堪,“我們這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我幫你找人,你借鄭先生當我的保鏢,我們是公平交易。”
說到這裡,劉景晨頓了頓,偷偷瞅了皮夾克一眼,方纔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只不過沒有想到,我竟然害得鄭先生成了廢人,真是慚愧啊。”
說是慚愧,劉景晨眼中卻沒有絲毫慚愧之色,有的,只是絲絲擔憂和緊張而已,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皮夾克,當真是忌憚到了極點。
地上的張大少也是十分好奇,以劉景晨的身份,尚且如此懼怕這個皮夾克,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不過好歹張大少也搞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跟在劉景晨身邊的那個古武者,並不是劉家的力量,而是這個皮夾克的人!
劉家雖然是燕京大族,但是古武者在整個天朝來說都是極爲特殊的存在,劉家縱使能有古武者,但也不會多,更加不會奢侈到去讓古武者當劉景晨的跟班,何況還是那種級別的高手。
實際上,古武者也有淪爲給人家當保鏢當打手的,不過那種貨色,絕大多數都是不入流的存在,真正的高手,沒有那樣做的。
而那個皮夾克卻能隨隨便便就安排如此一個高手給劉景晨當保鏢,是十分不簡單的。
“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只能怪他學藝不精,你不用放在心上。”這時候,皮夾克大手一揮,瀟灑地開了口。
聽他的口氣,根本就沒有將鄭先生放在心上,那種高手被廢了,對他來說顯然不是個事。
“唉,是我把鄭先生害得那麼慘,我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見皮夾克並沒有問責的意思,劉景晨稍稍鬆了口氣。
而後這貨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又悲痛地說道,“都怪我啊,去哪裡不好,偏偏去瑪利亞吃飯,偏偏碰到了那個張天,這才害得鄭先生被打成了廢人。
要早知道那個張天這麼厲害的話,我就是被打死,也不會讓鄭先生替我出頭的,都怪我啊……”
劉景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跟在監獄裡勞改之後痛改前非的人渣一樣,說得那叫一個聲淚俱下,那叫一個感人至深。
皮夾克卻是不爲所動,反而不屑地冷哼一聲:“劉景晨,別在我面前耍什麼心眼,你以爲我真會那麼傻,替你去收拾張天嗎?想拿我當槍使,你還差得遠!我告訴你,別說是張天廢了小鄭,就算是張天把人給殺了,我也只會當作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