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絕對不會有別的獸看見你。”南宮瑾見不行,便自己出動和它打着商量,表情甚至變得有些諂媚:“大家都說你,是最帥氣的神獸,並且最善良,最仁慈,代表着聰慧、祥瑞。你就發發慈悲,幫幫我們唄。”
尤溪看着南宮瑾對着一隻獸諂媚的模樣,心理平衡了,玩味地嘴角含笑。南宮瑾翻個白眼,沒有好氣地送了他一肘子,尤溪故作疼痛,彎腰捂住肚子。南宮瑾挑眉,眼神透露出:你再裝得像一點,我明明是打的胸口,你卻捂肚子。
接受到南宮瑾的眼神,尤溪也不裝了,憨笑着撓撓頭:“這不是調和一下氣氛嘛。”
這邊,南宮瑾終於用一堆好話打動麒麟,麒麟也開出一堆不平等條約才接受幫忙。端木延琮先把南宮瑾扶上麒麟身上做好,其他人再一次上去。麒麟低吼一聲,示意衆人坐穩,一蹬腿,上了高空,朝着玄天的方向,飛速駛去。
經過幾日的飛行,衆人終於成功抵達玄天。
就在一行人匆匆趕回玄天大陸的時候,看似一團和氣的幾人實際上卻並沒有那麼和諧,尤其是櫻寧,總覺得端木延琮這次回來了之後哪裡怪怪的,先是看到武帝時那略顯過度的反應,接着又是面對天玄時不願使出全力的遊刃有餘,再加上可以讓南宮瑾昏睡的神秘藥丸,這個人,有鬼!
而且武帝失蹤了,如果說一路上有人跟蹤他們的話,沒理由他們居然誰都沒有發現。是,可能,或許是因爲對手太強大,強大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動靜他們都發現不了,但仔細想想,有多少人會相信?
反正櫻寧是不信,不僅不信,還在心裡直接將矛頭對準的端木延琮,畢竟在他們幾個人中間,只有他一直以來太過神秘,而且也只有他纔可能有那個實力。
如果說看到武帝時過度的反應可以用覺得意外來強行解釋,那麼之後的種種呢?
看着前面與南宮瑾相談甚歡的端木延琮,櫻寧的心裡不禁豎起了防備。
端木延琮卻是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人暗地裡貼上了內奸的標籤,只是自顧自的和南宮瑾說着笑着,這次再重逢,他驚訝的發現南宮瑾的實力居然又精進了不少,想來應該是和吸收了幽若的黑暗之力有關,不錯不錯,當初只懂得傲慢的小女孩已經變得越來越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了。
……
“所以,你覺得會不會就是許杜封印了武帝呢?你也看到了,許杜的實力卻是遠在我們之上。”南宮瑾疑惑道,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許杜那一襲火紅的身影,心下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可怕,這女人太可怕,居然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是她的對手,滋滋,那該變態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啊,簡直不敢想!
“我覺得不會。”端木延琮沉聲回道,眸色卻不由得暗了幾分,顯然也是想起了許杜的強大所以覺得有幾分憂慮。
“正如你所說,許杜很強大,可能實力還在武帝之上,那麼對於一個不如自己的人,你會用那麼麻煩的封印方式麼?而且雖然只是短暫的交手,但是可以看得出來許杜這個人非常的狂傲,應該是不屑用這樣的方式來禁錮住一個人的。”聽上去倒是有理有據。
“可是,那她又爲什麼這麼執意與武帝麼?難不成武帝的身上藏着什麼秘密?”南宮瑾似信非信的說道,可是一個問題結束了總還是會有下一個問題。
“誰知道呢。”口氣略顯無奈,“也許兩人之間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愛恨情仇呢,呵呵。”
呃呃,南宮瑾額頭頓時劃過三道黑線,這個端木,是在講冷笑話麼?可是腦海中卻不由得腦補出許杜和武帝相愛相殺的畫面。
咳咳,一陣惡寒!
看着南宮瑾臉上突然生動的表情,端木延琮的脣角也是一彎,這女人,本事長了,性格還是很以前一樣,鐵定又在想什麼歪七扭八的事情了,呵呵,不過,好像不管怎麼,他都覺得很可愛呢。
彼時,剛好是炎日當空,正是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饒是一行人各個非同常人,也不禁在大自然面前拜下陣來。
“啊啊啊,不走了不走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好累啊!”已經拖在了整個隊伍最後的尤溪大聲嚷嚷着,說完便徑直走到一顆大樹下休息了起來,看模樣是已經鐵了心不打算再接着走了。
剩餘的幾人見狀,不由得紛紛停了下來,再怎麼說尤溪也是同伴,哪能就這麼扔下不管,而且,趕了一夜的路,大家夥兒確實也都累了。
“南宮,要不咱們就休息一會吧,你看這麼毒的太陽,要是再趕下去,會有人吃不消的。”櫻寧也跟着幫忙說話道,倒不是爲了尤溪,而是她有些話需要找機會和南宮說一下。
然而南宮瑾聽了之後卻是將目光投向了端木延琮,帶着幾分詢問的意味,“要不就先休息會兒?”不知怎麼,總給人一種俯首稱臣的感覺(沒辦法,雖然某人強大到變態的形象已經在她的心裡生根發芽,而且那什麼,大家懂的呀~)。
話音未落,所有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端木延琮身上,端木延琮頓時覺得一陣尷尬,不過很快就淡定下來,風輕雲淡的說道,“那就休息吧。”言罷有擡手示意伏羌上前,低聲耳語了幾句,緊接着伏羌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他去幹什麼了?”見狀,南宮瑾忍不住好奇道。
“沒什麼,探路而已。”說是這麼說,可露出的表情卻是一副莫名的難測,讓人分不清真僞。
南宮瑾卻沒有半分的懷疑,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奈的神情,幽幽丟下一句“當你下手可真是可憐”之後便徑直走到一處陰涼的地方坐下,垂下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麼?
剩下端木延琮一個人無語的笑笑,是就是吧。
繼而也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卻是閉上了雙眼,看似假寐,實則暗暗調理起內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