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延琮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你說什麼要求。”
“我要你。”天冥說的簡單明瞭。
端木延琮明白了一點她的意思,卻沒有完全理解:“你什麼意思?”
天冥知道他在裝傻,便說道:“我要你。”
端木延琮皺着眉頭不說話,他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一個活物,那是什麼人想要就能要去的,更何況他端木延琮從來都不會受別人擺佈,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交橫跋扈的天冥。
天冥解釋道:“我可以告訴你打開門的方法,也可以讓你救南宮瑾。不過.”天冪繼續說道:“在這之後,你要答應娶我爲妻,並且不能跟南宮瑾有任何的聯繫,只要你答應這些條件,我就把開門的方法告訴你。”
端木延琮聽完這話,心裡冒出一團火氣,都這個時候了,這位公主大人還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而且居然想要以此來要挾他,簡直是愚蠢。按照他平時的習慣應該是甩袖子直接走人,不會再跟她多廢話半句。
端木延琮真的甩了下衣袖,想要走人,天冥看他要走,也着急了,難道她高估了南宮瑾在端木延琮心裡的地位,關係到自己利益的時候,端木延琮還是會放棄南宮瑾。想到這一點天冥不由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這樣端木延琮和南宮瑾之間也並沒有堅不可摧,她只要稍微使點手段,南宮瑾和端木延琮一定會破裂,到時候她就有機可乘了,即使現在端木延琮不答應她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可是她剛得意了一會兒,就見端木延琮停下了腳步。
端木延琮想到了南宮瑾,南宮瑾還在裡面,如果換了是別人他倒也是無所謂,畢竟生死跟他都沒有關係,可是南宮瑾不一樣,他不能失去南宮瑾,也不能讓南宮瑾一個人呆在裡面。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轉身回到天冪面前,天冥看着他心裡一陣怒氣,是她想錯了,南宮瑾在端木延琮心裡已經很重要,重要到高傲的端木延琮可以放低身價,來求她。
天冥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這樣的端木延琮,她得到了又有什麼意思,他的心裡永遠會有一個放不下的南宮瑾。
天冥漂亮的眼睛紅了起來,卻又倔強地看着端木延琮:“端木延琮,你是想好了嗎?”
端木延琮猶豫了:“除了你說的事情,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
天冥看着端木延琮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當時我傻子嗎?別的事情,還需要你來做,本宮好歹是個公主,想要幫我做事的人多的去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語氣中是一如既往的驕傲,天冥從來就不是一個懂得低頭的女孩子。
端木延琮順着她的話說下去:“天冥你好歹是個公主,能夠娶你的人多的去了,比我好的也比比皆是,你爲什麼非要糾纏我?”
“那你呢?你是堂堂玉和堂的堂主,能要的女人,只要你揮揮手,說一句,整個大陸的女人都會跟你,爲什麼非要是南宮瑾,她有哪一點好,爲什麼就非她不可?”
端木延琮聽了她的話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自己心裡沒有答案,但是他知道如果失去了南宮瑾,他只會寢食難安,不會便的更好,所以他不能失去南宮瑾,即使不能去南宮瑾爲妻,他也不會斷了跟南宮瑾之間的聯繫。
他心裡想着,可是如果現在不答應天冥的要求,天冥就不會將開門的方法告訴他,只要他在外面多拖延一分鐘,南宮瑾就會危險一分鐘,他心裡這樣想着,更加糾結起來,便也不管不顧起來。
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端木延琮掀開自己的長衫,“嘭”的一聲跪倒天冥面前,天冥看着他的動作,瞪大的雙眼,嘴巴張大幾乎合不上,她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擡手揉了揉眼睛,看着端木延琮依然跪在她的面前,心裡卻一陣涼意。
端木延琮對南宮瑾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不惜跪下來求她,屈尊降貴,她看着端木延琮,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心裡卻沒有一絲的喜悅,全部都是悲傷。她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表達她此刻的心情,曾經多少次,她夢想過有一天一定會讓端木延琮跪在她面前,臣服於她的腳下,可是她不想用這種方式,不想端木延琮是爲了另外一個女人。
天冥的心如同被千刀萬剮一樣的疼痛,她冷笑起來,那笑聲斷斷續續的,臉上的表情又痛苦又壓抑。
端木延琮爲了南宮瑾能做到如此,可見南宮瑾在他心中的位置和分量已經不是常人可以取代的。天冥想到這一點,不由的又有些悲傷起來。
“端木延琮,爲了一個南宮瑾你竟然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天冥啞笑了一聲。
端木延琮只是直挺挺的跪着,只要天冥把方法告訴他,讓他做什麼都願意,當然除了跟南宮瑾斷絕關係這一條,他做不到,這輩子他都做不到。對南宮瑾他有目的,可是在目的之外,他不希望看到南宮瑾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哪怕是一丁點也不行。他一定要救南宮瑾,一分鐘都不能再等了。
他的表情非常地冷靜淡定,彷彿下跪對於他來說,就像是行走一樣簡單的事情罷了。
天冥看着他冷靜淡定的表情,有些絕望,她“哈哈”大笑了幾聲,那笑聲如同鬼魅一般的恐怖,彷彿地獄裡傳出來的聲音。
天冥笑了一會兒,眼淚都流出來了:“端木延琮,我在說一遍,剛纔的要求,我不會改,你娶我,然後跟南宮瑾斷絕關係,不準有半點往來。”
“不行,除了跟南宮瑾斷絕關係,別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端木延琮十分堅持。
天冥盯着他的臉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他居然那麼喜歡那個南宮瑾,跟別人不一樣,南宮瑾在端木延琮心裡跟別人不一樣,他是真的喜歡南宮瑾,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喜歡。
天冥冷笑了一聲:“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