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角色,南宮瑾暗暗地將黑衣人身上的念力同之前在江陵城傷害自己的念力的人來做了一個比較,結果居然發現,這完全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原因就是,現在的這羣黑衣人,念力比起上一次的人來說,高上了不止一點!
南宮瑾只覺得,要是在初入玄武的境地的時候就出了這麼一樁事,以後可能會更麻煩,更加重要的是,自己一行人,斷然是不能在這個地方就耽擱了。
眉間一凝,元宵瞬時變成了戰鬥狀態,身形長大了不止五倍,長嘯一聲,瞬間就把瀰漫的煙塵給吹散了。
元宵身爲上古四大神獸之一,念力等級自然是無與倫比,南宮瑾是它的主人,由於念力迴路是相同的,所以這樣洶涌的念力,對南宮瑾並沒有影響。
可是對於念力等級不夠的人來說,就是很大的影響了。
元宵釋放出強大的壓迫性的念力,光光是念力方面,便是已經讓對面的黑衣人壓的口吐鮮血,面對強大的壓迫性的念力,顯然,黑衣人扛不住了。
北箢將“凌薇”收回了自己體內,靜靜地觀察起了南宮瑾。
上古四大神獸之一的貔貅,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南宮瑾面色不豫,而貔貅能夠感知主人的心情,知道前方的黑衣人已經讓南宮瑾不豫了,索性也沒有什麼估計,直接將壓迫性的念力釋放到了最大的等級,並且,將他們所擁有的召喚獸,一併給吞噬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倖存的侍衛面色驚惶,想是還沒有從剛纔的廝殺中緩過神來。
元宵奄奄地變回原來的形態,落在南宮瑾腳邊。這一役真是消耗了他太多的念力,他還從來沒有這麼用盡全力的廝殺過。南宮瑾知道這一次多虧了他,也知道他實在是很疲憊了,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一次性吸納了太多的召喚獸,就算是貔貅,也得好好休息一下。
北菀冰冷美豔的面容上,一閃而過一個錯愕的表情,可下一瞬便是恢復了淡定的神情,揮揮手招來一個侍衛:“去清點一下人數,還有查查這幫人究竟是哪裡來的。”
“是。”那侍衛抹了抹滿是煙塵的臉,退下了。
南宮瑾拾起地上黑衣人散落的兵器仔細看了看:“這兵器只是最普通的劍,這幫人雖念力等級非常高,但都沒有召喚出自己的神器,反而用這普普通通的武器,想必就是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這兵器上什麼記號也沒有,而且他們所穿的服飾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怕是很難確定他們究竟是哪一幫人派來的。”
北箢冷靜地思索了一下,聲音清冷地道:“到底是哪裡來的人,看來還不能下定論。”
南宮瑾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卻故意道:“是玄帝讓您出來的,想必,應該不是玄帝下手的吧。”
北箢冷哼了一聲,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南宮瑾:“玄帝對我們幾個玄王早就已經有異議了,不過是爲了十年前的那場威懾,不能明着動手罷了。”語氣有些森然:“不然,你以爲,爲什麼我們玄王到如今才十年的時間,已經換了好幾任了?”
南宮瑾站了起來,看着北箢,眼神有些微眯:“你的意思是說,這定然玄帝下手的?”
北箢冰冷的臉上揚起了一絲笑意:“我不知道,但是,你心裡,應該也很清楚吧。”
這是一個肯定句。南宮瑾看着北箢瞭然的笑意,臉上也浮現了想同的笑容。
和一個聰明人對話,實在是在舒服不過的事情。不過也好在,北箢是自己這方的同盟,若是北箢並不是同盟,估計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了吧。
畢竟,聰明人,真的是一個難對付的羣體。
“回稟玄王,這次偷襲我們損失了兩個小隊的人手,至於是誰下的手,屬下已經發信稟告玄皇了。”侍衛長跑過來向北菀稟告着。
侍衛隊是玄帝玄皇的人,並非北箢自己的人,北箢自己的人手只有一小隊,但是爲了隱藏行蹤,不會在侍衛隊跟前露臉。
北箢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冷淡地對侍衛長說:“你把人數稟告玄皇便好。”
由於北箢的神情實在是太過冷漠了,而且對於他們這些侍衛的性命似乎也並不在意,侍衛長仿若是觸及到了自己的自尊一般,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玄王,這好歹是跟着您下來的人手,您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北箢回過頭去看了一眼侍衛長,冰冷的面容上浮現了一絲冷然的笑意:“人手本來就是玄皇要求來的,並不是我的人手,我可是需要在乎……”說着,瞄了一眼一衆的侍衛,神情變得不快:“一羣來監視我的人的性命?”
侍衛長一聽北箢的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終於是離開了。
南宮瑾看着一臉淡漠的北箢,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對這個冷漠的玄王有了很大的好感。
“我們還是快走吧。”南宮瑾走上前來,道:“如果這個時候不走,等會兒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北菀聽了南宮瑾的話覺得有些道理,下令整理好這裡就馬上上路了。
一行人急行軍,趕了小半天的路,終於在天色黑下來之前趕到了南都。
南都的北城門口早已有三位法師派出的人手在迎接他們,
“玄王大人,法師大人正在使館等着您,在下先帶您去使館休息一下然後再去見法師大人。”那接見的使者倒也是不卑不亢的。
北菀點點頭,也不管身後人如何,帶着南宮瑾,隨他們來到的下榻的使館,一翻梳洗過後,被帶到了正廳。
“玄王您請,法師大人已經在裡面等您了。”
北菀擺擺手,走了進去,身後就帶了一個南宮瑾。
“玄王遠道而來,怕是辛苦了,今日就在這使館好好休息,一切事宜等到明日我們再商談,可好?”大法師是一個清俊的白袍男子,看到北菀進來,清淡地開口,聲音淡漠疏離。
“你們請我過來,可以再議。”北箢看似悠閒,但實則已經凝聚了念力在掌心,體內略微翻滾的念力,已經說明了北箢此刻的心情,是非常地不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