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闕陰沉着一張臉,壓下怒氣道:“是我在拍賣的現場,將流火給放出來的!”
“那又如何?”端木延琮一臉淡然,臉上的笑容閒散不羈:“今日,我還真的不能讓你過去。”
音闕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釋放出了自己的武器“巨靈”來,直接朝着端木延琮便刺過去。
他現在沒工夫和端木延琮廢話,如果那個女人動作快一點,自己很可能就會失去了這麼一隻上一級的召喚獸了!
沒錯,音闕,是是個玄王當中,唯一的一個沒有召喚獸的玄王。
沒有召喚獸,卻還是能位列玄王之一,可見這音闕的實力,是何等的強悍!而放着明明可以去吞噬上古神獸的他不去,反而是選擇了上一級的流火,看來,流火定然還有不一樣的地方。
端木既沒有釋放兵器,也沒有釋放自己的召喚獸,隻身一人,同音闕玩兒着遊戲。
每一步,都是堪堪刺到端木的時候,被端木轉身躲開。而每當自己回過神來,想要衝過去到流火那邊的時候,端木卻又能夠攔住自己,讓自己繼續陪他做着貓鼠遊戲。
這樣不被重視地玩弄,換做是誰都會不高興的,音闕此刻的心情已經是怒火到了極點,可偏偏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被端木給算計住的一樣,端木就像是一個遊走在這場遊戲裡面的高手,輕易地看穿你的每一步,再同你玩兒這貓鼠遊戲。
另一邊,南宮瑾還在同流火艱難地做着拉鋸戰。
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留下,她將自己全身的念力都運轉起來,將流火死死的包裹住。流火在她的念力下劇烈地掙扎着,發出一陣一陣的哀唳。他身上的火越燒越旺,簡直要蓋過南宮瑾的念力。
這上一級的神獸果然不一般,南宮瑾艱難的想着,她只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全靠她頑強的意志支持着她同流火一直抗衡着。
端木還在爲她攔着音闕,她不能夠讓他失望,她一定一定要將流火收服。
憑着這股強大的毅力,南宮瑾愣是一點一點將流火身上的火焰壓了下去。
原先還想要出動貔貅的,但是一想到出動貔貅,也同時會耗費自己體內的念力,擔心自己的念力無法壓制流火的南宮瑾,忍住沒有釋放出貔貅,而是憑着自身強勁的念力,最終流火哀鳴一聲化作一道流光劃入南宮瑾的丹田之內。
那邊正在糾纏的二人只覺得南宮瑾這邊的火光瞬間熄滅了下去,端木一笑,身形還擋在音闕的跟前,臉上笑着道:“多謝玄王承讓了。”
音闕黑着一張臉,半響,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端木看着音闕消失的方向,心裡卻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音闕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這一次他是吃虧了,但是難保,他日後不會來討回去這筆帳。
南宮瑾面色發白躺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這麼長久的拉鋸已經將她的體力和念力都透支了。
而就在端木回過神來的時候,意外再次出現。
兩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降落在南宮瑾的面前,這兩人正是南宮琬和幽若。
她們隨音闕來到這裡的,只不過在追流火的途中走散了,看到這邊揚起的念力波才急忙趕了過來。一落地,就發現流火不見了,而南宮瑾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
只要是吞噬過召喚獸的人都知道,是南宮瑾將流火吞噬了。這樣的狀態,只有在吞噬了召喚獸的情況膝下,纔有。這下倒好,新仇舊怨一起來,兩人登時就向南宮瑾襲去,而她還昏倒在地上渾然不自知。
剛吞噬完了流火的南宮瑾氣息非常的虛弱,此刻的南宮瑾,最爲脆弱,最好下手。
端木遠遠地,便感知到這個地方不對勁了,轉過身一看,雙眼微眯,正想要過去,可方纔消失了的音闕,此刻卻再次出現在了端木的跟前,只要音闕能夠攔住一刻,那麼,南宮瑾。就是必死無疑了。
此刻的端木彷彿是真的生氣了,猩紅的血絲瞬間爬滿了他的雙目,強大的念力朝着那邊的兩個人席捲過去,就在幽若和南宮琬即將殺死南宮瑾的一瞬間,二人體內卻彷彿被無形的針刺給刺穿,通身的念力在一瞬間釋放殆盡,然後,靜靜地倒在了南宮瑾的身邊。
感應到了身後再次出現了那股熟悉的念力,這次,端木的神情已經變得格外嚴肅,雙目中的猩紅沒有散去,身體也沒有變動,冷然的聲音傳過來:“帶走你的人,再有下次……”轉過身,猩紅的雙目看着音闕:“我連你也殺。”
音闕在端木延琮轉過身來的一瞬間就已經震驚了,雙目猩紅,念力反噬,倘若是尋常人,恐怕已經被這樣反噬的念力給衝的昏了頭腦,早就已經吐血身亡了,而眼前的人,居然能夠保持清醒的意識!
念力反噬,會是人的念力增強到無數倍,但同時,也會遭受無盡的反噬,等到了一定的情況之下,念力直接將人給反噬成一個怪物,一個沒有思想的怪物。
念力反噬,只有在一定的情況之下,比如,怒急攻心,或者,是到了危機的情況之下,爲了保護什麼重要的東西,纔會進入反噬的狀態的。
音闕心中震驚,從未見過三大怪物出現,沒想到,在念力反噬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這樣清醒!心中充滿了對這整件事的恐懼,然後,消失在了端木眼前。
順帶還將那邊的兩個人給帶走了。兩個人,她還很有用處呢。
在音闕消失了之後,端木眼中的猩紅才漸漸散去,恢復了往常的神色,然後朝着南宮瑾走了過去。
他趕忙跑過去檢查了一下南宮瑾,雖然她已經因爲透支而昏迷了,但端木觸到她的體內,發現流火已經安安靜靜躺在了南宮瑾的丹田內,總算是放心了,這一晚上的功夫也算沒有白費。
將自己的手房子啊了南宮瑾的背部,然後緩緩注入了自己的念力,給南宮瑾療傷。
等到南宮瑾的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的時候,纔將南宮瑾給打橫抱起。
看着月光下南宮瑾靜謐的臉龐,仿若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的孩子,睡的那樣香甜,不知道爲什麼,端木的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被觸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