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待炮火一過,讓衛隊營包抄上去幹掉他們!”
陸文虎完聽之後,有些氣急敗壞的下達命令,他從來都是那副大咧咧,不可一世的嘴臉。
不過,別看他嘴硬,內心慌亂得一逼,在衛兵的攙扶下,急忙轉入地下。
活了這麼久,闖蕩江湖幾十年,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如此擔心會被敵人幹掉,也是最危險的一次。
“明白…”
這名手下軍官剛剛走出屋子,還未來得及做任何發號施令的事情。
一發炮彈在他身邊爆炸,直接將這個人轟成碎片。
而周圍也同時響起了乒乒乓乓的槍聲,四面都有子彈飛來,打在工事周圍。
屠夫一槍幹掉一個匪徒守衛之後,往前爬了幾步,發現周圍的守衛有點多,都從地下工事裡冒出來。
而且這羣匪徒還不怎麼怕死,不像之前遇到的,一擊即潰,遇到人就跑。
反而他們是隨便找個掩體就開始反擊。
“加把勁,將這些匪徒衛隊幹掉!”
屠夫說完之後,拿出一個手榴彈,拔掉保險,直接往前丟,旁邊隊員們紛紛效仿。
“轟…”
“轟轟轟…”
十七八顆手榴彈飛了出去,炸掉敵人一大片。
面對敵人的地下工事,紀春生明白,一場類似於巷戰開始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現在的他別無他法,只好先將這羣人幹掉再說。
如果陸文虎真的在這裡,一切都好說,他這次不是被活捉,就是死亡。
如果沒有活下來,那就不能怪別人了,是他自己的運氣不太好。
反正也搞不清楚是哪顆炮彈落下去炸死的。
炮擊停止,槍聲響起之後,周圍地下工事隱藏的匪徒們,也都從各個地方爬了出來,加入了護衛大當家的行動之中。
炮火一停,陸文虎也像烏龜王八似的,又從地下工事中爬出來透氣,並在倒榻一半的裡屋待着。
這次炮擊收效甚微,因爲不知道敵人挖有防禦工事抵禦炮擊,炮火一停又都爬出來抵抗。
這羣匪徒拿着村田步槍,還有輕機槍,不斷的對着外面有槍口焰的位置射擊,一時間打的也算是有聲有色。
“手榴彈…”
屠夫也被逼急了,他大喊一聲,再一次的拿出手榴彈往前丟。
瞭解屠夫的許多突擊隊員都明白,這位特戰隊員出身的新任營官,近戰除了匕首就是手榴彈。
突擊隊員們除了火力壓制的機槍手之外,其餘的也都紛紛將手榴彈拿出來,拔掉保險之後,對着敵人的防禦工事丟了過去。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響起,雖然炸死了一些匪徒,但是依舊作用不大。
匪徒太多人了,得了陸文虎的不少銀洋,變得亡命了,他們倒了一批又上來一批,源源不斷讓人炸毛。
這羣匪徒居然還懂得戰術配合,相互之間交叉掩護,形成了火力支援。
而且也不是躲在原地不動,知道將戰線往前推一推,可以提高自己活動空間。
這樣也就不斷的形成拉踞戰,將屠夫等人往外趕,以達到堅守待援的目的。
情況變得有些複雜起來,紀春生和屠夫他們均不知外面戰局,心裡還想着廣西幫的宋門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突然出現。
紀春生他們被對手壓迫的往回退,畢竟他們參與進攻的人手少一些。
這一次匪徒和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樣,他們先前得到了彈藥補充,不再愛惜子彈,火力壓制起來,比紀春生和屠夫等人還要兇狠。
子彈就像不要錢一樣,如同流水般潑灑過來。
紀春生剛纔的位置,一分鐘不到,就有至少十幾發子彈打在了上面,甚至還有更多。
幸虧他撤退的快一點,不然的話不死即傷。
激烈的交火還在繼續,進攻方現在更像是防守方,而防守的匪徒,則在不斷的向着外面推進。
這羣匪徒是陸文虎的貼身衛隊營,跟隨他多年,前幾次隊伍被打散,但衛隊營則從未離開過他。
所以,這羣匪徒的待遇高,裝備都很精良,已經能夠媲美一般新軍的普通士兵,戰鬥力自然不弱。
槍法雖然不算準,但是戰鬥意志力卻十分的強大,沒有畏戰不前,而且靠着火力壓制不斷的向外逼迫。
現在紀春生這邊的突擊隊員,傷亡人數居然有十幾個。
“瑪的,再這麼打下去可不行!”
紀春生往後翻滾了兩圈之後,退出戰鬥回到總攻前的位置,對着費萊大吼道:
“迫擊炮,擲彈筒全部給我推上去,近距離的瞄準了打。”
“是!”費萊連忙應聲執行。
剛纔雙方絞扭在一起,費萊沒有開炮,就怕是誤傷了自己人。
現在只要迫擊炮和擲彈筒上前,再讓突擊隊員悄悄往後退點,就能對守敵以沉重打擊。
在紀春生的命令下,全體突擊隊員悄悄後退,跑向兩側,迫擊炮和擲彈筒迅速移動到位。
“開火…”
隨着費萊一聲令下,十幾門迫擊炮開火了。
與此同時,屠夫和他的有些隊員,也加入了擲彈筒組。
炮彈“噓噓噓…”直接飛向匪徒防守的區域。
“轟轟…”
“轟轟轟…”
“……”
突如其來的炮彈襲來,來不及躲進地下工事的匪徒們,倒下去一批又一批,就這樣,匪徒們的囂張氣焰終於被壓制下去。
“交叉火力,不可鬆懈,慢慢向前攻擊前進。”
突擊隊員們畢竟訓練有素,在炮彈轟擊的空隙,輕重機槍也跟上,讓對手喘不過氣來。
還好,紀春生帶來的突擊隊裝備精良,否則,今晚鹿死誰手還真未知。
就這樣,守軍的人數越來越少,防禦區域進一步被壓制,最後只剩下幾間裡屋還在頑抗。
這裡,應該是陸文虎的最後據點。
“向裡喊話,讓陸文虎出來投降!”紀春生下達了命令。
“是!”
紀春生執事官扯開嗓子向裡喊話,但連喊三次,裡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幾個小時的遽然鉅變,當然讓陸文虎憔悴了很多,命懸一線,白頭髮都能在幾個小時里長出來。
他在聽到紀春生派人喊話投降之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對他而言,投降還不如死了,沒有一點江湖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