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澄清了所有問題之後,我還是爲大家推薦這本書雲之韻,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叫讀過都說好。?”這是張德元在記者會上說的話。
在摩登的網絡攻勢之下,很多人已經倒向了張德元這邊,再緊急召開了記者會之後,張德元的粉絲竟然猛漲幾百萬,比原來大火的程度翻了好幾番。
看着視頻中張德元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戴石磊啪的一聲蓋上了筆記本。
戴石磊身前站着的何東江大氣都不敢出,他今天一早就被人“請”進了創世經典的辦公室,早已經預感沒有好事,可他幾次想溜都被抓了回來。
“何先生你是不是對於這件事做個解釋”戴石磊冷冷的問道。
“我我,戴總,這批稿子可是您給我的啊,我也不清楚爲什麼內容都被更改過了。”何東江都快哭了,看到身後那四個身高馬大的黑衣人之後,他的腿一直處於痠軟的狀態。
“你想一句不清楚就把事情推掉嗎”戴石磊一挑眉,凌厲的目光嚇得何東江一個激靈。
何東江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着,他怎麼也要在臨死前找一個拉下水的才行,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戴總,我覺得這件事情您得把編纂的人叫過來,咱們大家當面對質纔是,我只是一箇中間人,賺的是中間的費用,如果生意失敗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啊,你說我幹嘛會去幫別人”何東江一副祈請的表情,他都快急哭了。
這個戴石磊不論是白道還是黑道都混的風生水起,他一個芝麻大小的公司說被人給捏碎就捏碎了,而他的這條小命很有可能猶如煙塵一般一陣風就飄散得無影無蹤了。
就在何東江心裡忐忑不安之際,一個手下在戴石磊身邊耳語幾句,他揮揮手。
過不多時,一個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戴着眼鏡,乍看起來很是斯文,掩蓋了他眼底的那抹狠毒,這個人何東江認識,他就是青年作家微天下。
戴石磊對他還算是客氣,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切入了主題。
“微天下先生,有件事戴某一直很是費解,今日請您過來,希望您能給解答一下。”戴石磊用詞很是得當客氣。
但何東江看得出來,他這絕對是先禮後兵,而他口中說的事情相比跟自己的是一件事,那麼用腳後跟兒也能想得出來,這批稿子的創作者相比就跟眼前的這位有關了。
“戴總,我今日來就是想說清楚,我給你的稿子想必您也過目過,裡面摻雜了多少有問題的內容,您心知肚明,至於對方怎麼漂白的,我想對於暗箱操作和間諜這兩個詞彙您並不陌生吧”微天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戴總,我這裡也有發稿子的截圖和證明啊,您不信可以去查啊。”何東江也在旁邊打岔。
戴石磊的腦子亂極了,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步出現了差錯,但微天下叫過來的稿子他的確是看了,裡面的內容確實摻雜了不少,而且很是巧妙。
而從局勢上來看,微天下也不可能倒向大唐文化那邊,從上次的衝突之後,他們已經成了死敵了。
那麼問題就只能是何東江了,戴石磊把目光看向了何東江。
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然他現在非常的緊張。
就在這個時候,助理拿着一沓文件走了進來,放在了戴石磊的桌上。
上面是何東江的全部履歷,當看到大學的時候,一行字映入了他的眼簾。
“你特麼的跟劉潮是同學”戴石磊一下子把履歷表摔在了何東江的頭上。
這一下就明白了,十有是這小子告密當好人了。
何東江雙眼一閉,雙腿一軟一下子癱軟在地上,他帶着哭腔說道:“戴總啊,請你明察啊,我雖然跟劉潮是同學,可是我們已經撕破臉了啊。”
戴石磊一挑眉,沒有講話,想聽聽他到了這會還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幾個月之前,我跟劉潮碰巧遇到,他當時想開公司辦手續,當時我們公司正好有活動,我就黑了他的錢,給他開了公司也給自己開了一個手續。這件事情被他知道之後就不再跟我來往了啊,我又怎麼可能再去找他呢”何東江的這番話幾乎是哭着說出來的。
很明顯何東江的心理素質很差,而他也是個膽小怕事的性格。
這可是跟之前吹流弊的狀態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戴石磊給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其中兩個黑衣人便一左一右把何東江架了出去。
微天下冷冷的看着這一幕,眼神都沒有改變,依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微天下,我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將來讓我查出來這件事跟你有關的話,我可以保證你一定過的很難受。”戴石磊放出了狠話,那惡狠狠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既然沒有我什麼事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微天下卻並沒有所動,冷冷的打了招呼甩門而去。
戴石磊把另外兩個保鏢支了出去,拿起了電話按了幾下撥了出去。
電話撥通後,他只簡單的說道:“殺了張德元”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晚上下班後,劉潮像往常一樣走出了文化大廈,卻沒想到迎面碰到一個人張德元。
劉潮心道:這傢伙現在洗白白了,不應該沉醉在名人的美夢中嗎跑這幹嘛來了。
誰知張德元忙轉身拉開了一輛加長凱迪拉克的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劉潮一挑眉,這傢伙這是要報恩不會吧
“劉主編,這件事太感謝你了,我專程前來接您一起用餐。”張德元十分禮貌客氣的說道。
這趕腳好像電視劇中某個老奴在恭迎皇帝用膳的趕腳,雖然誇張,但看着絕對是很拉風,不過劉潮卻並不喜歡他這樣的官腔調調。
“劉某十分感謝張主編的盛情,可惜不巧的很,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如此就不好意思了。”劉潮心道:場面話誰特麼的不會說,一個見風使舵好大喜功的傢伙。
“別別別,劉潮,你別走,兄弟”張德元一副不請到他誓不罷休的氣勢。
劉潮回眸一看,他那張老臉一副苦相,要是再不答應這傢伙估計快哭了。
“劉潮,我比你虛長了幾歲,你要是不嫌棄就喊我一聲哥哥,哥哥今天求你賞個臉吃個晚飯行嗎”張德元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張主編,你這可就見外了,走走走。”劉潮並不想多一個敵人,這次有了機會跟他不至於針鋒相對,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這加長的凱迪拉克就是氣派,裡面不光有沙發,還有冰箱等一系列現代設施,劉潮斜躺在沙發上很是哈皮。
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後,來到了金源燕莎的五星酒店。
看來這老鬼最近是收入了不少,這全身的標配都達到了國內時尚的標準,可惜就是這個衣服架子肥了點,啥好東西穿在他身上都像西瓜套了個抹布
“來來來,劉潮兄弟喜歡吃什麼儘管點。”張德元把點菜單雙手遞給了劉潮。
劉潮接過菜單之後,看着精美的畫面說道:“紅燒極品燕窩,三四馬來燕窩,冰花燉官燕,蠔皇極品鮑魚,原汁南非鮑魚,蠔皇花菇扒幹鮑魚,財神鮑魚撈飯”
張德元有些詫異的打斷道:“劉潮兄弟,你是不是多點一些種類”
“啊我就是念一下菜譜”劉潮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負責點菜的服務生這個汗啊,他已經用電腦把菜都傳上去了,連忙拿着對講機取消,臉色漲得通紅。
劉潮笑呵呵的把菜單交回給張德元笑道:“張主編還是您請吧,我也就讀一下菜譜還行。”
張德元也不推辭接過菜譜三下五除二就把菜點完了。
這一喝就是半夜十點,倆人都有點喝高,從風景,月亮,談到人生哲學,總之這倆傢伙晃晃悠悠的顯然神志去了一半。
“兄弟,沒想到你是這麼敞亮的一個人,以前都是哥哥的不是,今兒個哥哥給你賠禮了。”張德元和劉潮互相攙扶着走在大街上。
“小事小事,那都是浮雲,今兒個認了張哥也是小弟的福氣啊。”劉潮也隨口附和着。
兩人都喝嗨了,均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兄弟你看前面有個串吧,咱倆再喝點”張德元搖頭晃腦的說道。
“走着”劉潮也有點微醺,一副捨命陪君子的模樣。
張德元抓着劉潮,兩個人相互依偎着踉蹌着走到了串店,從後面的某種角度看,這倆人絕對的有夠親密。
“老闆,來十個大腰子我要補補”劉潮醉醺醺的嚷嚷道。
“對對對,給我兄弟補補”張德元也在一邊口齒不清的附和道。
兩個人坐在露天的簡易桌椅前,一人舉起一瓶啤酒,又是一頓海喝。
可能是太過投入,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一直跟着一個身影,當確定他們兩人坐下吃東西之後,那人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意。
那黑影刷的一下從靴子裡拔出了一把短刀,明晃晃的刀刃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駭人的光芒,他朝着劉潮和張德元悄悄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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