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都是兄弟,你餓的話你吃吧,我不餓。?”楊天諾話剛說完,肚子就傳來咕咕咕的聲音。
“嘿嘿”楊天諾尷尬摸了摸頭笑了笑。
“你一半,我一半,吶”把已經小得可憐的饅頭分成兩半,劉能拿了塊小的,然後往嘴裡塞,沒咀嚼幾口就吞下肚了。
一小口的饅頭雖然不能充飢,但卻給劉能帶來了點熱量,這讓他身體溫暖了點。
等楊天諾吃完後,劉能笑道:“我們兩個真是不打不相識。”
“對啊天色已暗,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去我那吧,雖然也不是很暖和,但也比街道好多了。”
“嗯,好。”
有時候,人的友誼就是如此奇怪,前一秒想兩匹惡狼戰鬥的兩人,下一秒就變成了朋友,情誼真的很奇妙。
劉能一直跟隨着楊天諾做工,雖然日子苦,但好歹也能吃上一口飯。兩人的清貧日子,在一天被打破了。
劉能和楊天諾做着工,突然兩人被吵鬧聲吸引了過去,一看,原來是廠裡的一個廠工和管理員發生了爭執,在打聽清楚事情後,劉能忍不住爲那個廠工申冤,結果被那名管理員訓得頭破血流。
見自己的兄弟被訓斥,楊天諾也出聲爲他們兩人辯解,結果也是惹火上身,最後,三人被那個不講理的管理員炒魷魚了。
失業的三人無奈的看着對方,劉能一臉苦笑,又得過回上頓飽下頓不飽的日子了。
“對不起,連累了你們。”那個長工一臉愧疚。都怪自己,把別人連累了。
廠工心裡想的全部顯露在臉上,爲了不讓廠工在繼續愧疚下去,劉能兩人拼命解釋,說不關他的事,在一頓討論後,劉能兩人得知這個長工原來叫做葉鴻。
經過這件事後,三人成了兄弟,相依爲命,爲了生活,三人到處去找工作,但都只是散接工,時而有活做時而沒活做那種。
有活,就有錢,有錢,就能吃東西,吃了東西纔能有力氣。相反,沒活就沒錢,沒錢就吃的,沒吃的就沒力氣幹活,這是個相對應的事。
三人接了三年的散工,這三年他們雖然辛苦,但卻同時很開心,可以說,這三年是他們在一起生活中,最美好的三年。
三年後,劉能他們都各自有了自己想要奮鬥的目標,然後三人都散去,做各自喜歡的事,而他們奮鬥的事都做到了,看現在的楊天諾就知道他是多麼成功的做到了當初自己所喜歡的事。
聽完楊天諾的故事,劉潮心裡十分複雜,他不知道原來自己爸爸以前是這麼的辛苦,這讓他更加深了他想要知道誰纔是殺了他爸爸的兇手。
劉潮想了想問道:“楊叔叔,我爸爸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其實聽了楊天諾回憶了這麼多以前的事情,劉潮更加不敢相信自己老爸是他殺的。
楊天諾忽然眼睛放光,那目光中帶了一絲絲的崇拜,他開口道:“你父親是個很厲害的人,他是我見過最有毅力,最有擔當,對兄弟最將義氣的人,我永遠當他是大哥,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是什麼事呢楊叔叔請說。”劉潮問道。
其實從小到大老媽說老爸的事情都特別少,每次自己想多問一點,可老媽就搪塞過去或者岔開話題,總之就不肯說了。
這讓劉潮一直以來都特別想了解自己的老爸,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喜歡做什麼,喜歡吃什麼,甚至能知道自己老爸一些缺點也好啊,總之對於一個從小就沒了父親的孩子來說,只要能繼承一點點,哪怕是一絲絲父親的東西都是特別寶貴的。
可是,事實上村子裡的人每次提到劉能的時候,都是三緘其口,並沒有人對他說,甚至是刻意的迴避,這就讓劉潮更加想知道,拼命的回家問老媽,可老媽每次不是生氣就是落淚。
後來劉潮長大了,知道了母親的不容易,也就不再追問了,而老爸的樣子在他的心中也就越來越模糊,可能到了現在也只是一點點回憶了。
現在楊天諾一下子講了老爸這麼多的事情,而且他們以前竟然是同吃同住的兄弟,一想到這些劉潮就感覺自己熱血沸騰,特別想再多瞭解老爸一點。
楊天諾看着劉潮認真的樣子,覺得有些事是該讓他知道的,便說道:“你老爸他不叫劉能,他本名劉震,字無能,是無所不能的意思。”
聽罷之後劉潮有一種吐槽的衝動,我次奧,劉無能你特麼老爸才叫無能呢
可面子上劉潮自然不能這麼說,不然楊天諾還不翻臉啊。
劉潮只是恭順的坐在沙發上點了點頭。
“其實在工廠時候,我們兄弟三個就是出了名的能打,那時候有一個老叫花子覺得我們三個根骨與衆不同,就教了我們三個功夫,後來我們每日練武,但最終還是你父親的功夫最高。”楊天諾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你父親最後別於人世,我內心實在不好受。”楊天諾的眼中閃動着晶瑩的淚花。
劉潮心想:楊天諾好歹也是一方大佬,如果真是他殺了自己老爹,大可不必拐這麼大一個彎子,就算他直接翻臉殺了我,我也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楊天諾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而且不管是不是自己老爹的死跟他有關係,這個最終的結果,劉潮甚至有些不敢聽了。
他怕自己會不忍心動手,又怕自己一旦動了手就跟楊心悅再也沒有可能了。
“楊叔叔,謝謝你跟我說這些,讓我跟我爸爸又近了一步,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說起他的事情,就連我老媽也總是避諱,我總是很思念他,但卻又覺得他離我卻越來越遠了,今天真是謝謝你。”劉潮站起了身子,給楊天諾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這一鞠躬是劉潮發自內心的,從小到大隻有今天是他真正開心的時刻,是他離老爸最近的時刻,他拿起茶几上的照片複印件,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幾個人。
他們很年輕,他們意氣風發,劉潮覺得自己好像也進入了那個年代,那個無憂無慮,每日就是吃飯,做工然後練武的年代。
看着照片發呆,突然,劉潮想起,這本相冊是從無根道人的後院樹林中的小茅屋找到的,當時他記得特別清楚,別看小茅屋很簡陋好像很久都沒有人去過的樣子。
可那本相冊當時可是一塵不染,似乎是被人經常翻看。
當然也可以說是有人故意放在那裡的
當這個念頭一涌入劉潮腦子的時候,劉潮震驚了,難道無根道人跟自己老爸之間不緊緊是一個下屬和老闆的關係
還有爲什麼自己老爸死了之後他卻當了道士
太多的問題,再加上這次劉潮上山,本來是想問問自己的身世,卻沒有想到無根道人根本就沒有回答劉潮的問題,只是一直在提劉潮爸爸的事情。
可以說是無根道人一直引導着劉潮詢問父親的死因,還有那些當年的事情。
劉潮一時之間有些糊塗了,可看到眼前楊天諾那張真誠的臉,他還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畢竟無根道人似乎跟自己並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
他完全可以什麼都不說,又或者隨便說,畢竟這根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裡,劉潮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全部相信這些人說的話,這個楊天諾的話也只能相信一半,畢竟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誰又能三言兩語說的清楚呢
也許他不對自己爲難,就是因爲當年對自己老爸有愧疚
哎,不管怎麼想劉潮都感覺又說得通,又似乎說不通。
但這裡面一定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再去問問葉鴻
看看他又是怎麼說的,畢竟當年是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如果他跟楊天諾說的差不多,那就再找無根道人理論。
想到這裡劉潮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忽然說道:“楊叔叔,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您,還希望您能如實告知。”
其實往日裡的劉潮絕對不會這麼客氣的說話,他從來都是插科打諢不靠譜的,可是一提到關於自己的身世和老爸的死因,他就再也折騰不起來了。
“好,你問吧,如果我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你。”楊天諾點點頭,允准了劉潮的問題。
“楊叔叔,既然你與我父親是多年的好哥們,那你一定知道他很多事情,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劉潮特別認真的望着楊天諾,生怕他知道不告訴自己,又或者直接來一句不知道就搪塞過去。
看到劉潮那副緊張的樣子,楊天諾擺擺手說道:“行了,就別賣關子了嗎,說吧,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
“我想問問我老爸有幾個妻子幾個孩子”劉潮不解的問道。
“啊”顯然楊天諾並沒有準備好是這樣的問題。
“我大哥就娶了嫂子一個妻子,但孩子似乎是三個。”楊天諾若有所思的說道。
“啥三個”劉潮徹底蒙圈了,就算自己不是老媽親生的可也是老爸親生的,算是一個,慕言那個妹妹也算是一個,那另一個是誰
我的天啊,難道老爸在外面還有什麼二房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