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宏宇一行人在琉璃廠這裡的小攤前挑選商品時,在皇城內一名內侍拿着一張奏報匆匆忙忙的走進了皇帝的書房。
這位內侍手中拿着的奏報上,是有關於遼東女真人入侵的求援信。
這個時期的大明朝,可謂是風雨飄搖。
只是,對於這些,大明百姓們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他們總是認爲關外的那些女真人,怎麼可能是大明帝國的對手呢。
只是他們忘記了,數百年前的宋國,就是被這些女真人打的擡不起頭來的。
而朝中的大佬們雖說看得清楚形勢,不過他們卻壓根就不在乎這些,他們所有的經歷都放在了勾心鬥角和爭權奪利上面。
也正是因爲這些種種,才導致了大明帝國的崩塌。
“皇上!皇上!大事兒不好,遼東總督楊鳳儀派人進京求援,女真人與二月初五對遼東各鎮發動了攻擊,現在遼東已經被女真人攻陷了五座軍鎮……”
內侍走進了書房之後,立馬大聲的叫了起來。
想來,這名內侍肯定是這位大明皇上的心腹,極其受到寵信的。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這樣的大呼小叫。
畢竟這可是在皇宮裡面呀,像是他這樣的做法弄不好可是要腦袋的。
書房內,一個身穿黃色團龍長衫的年輕胖子,正站在書案後拿着毛筆在依仗上好的宣紙上寫寫畫畫。
他聚精會神的運筆如飛,不過當他的作品馬上就要完成的時候,猛的聽到了內侍的喊聲和內容之後,立馬臉上的顏色就變了。
“龐大谷,你說什麼?遼東那邊有開戰了?”
啪!
桌案上的硯臺跌落在地被摔的粉碎,這方硯臺可是精貴的很,在市面上至少也要幾十兩銀子的。
這要是換做普通人家,這硯臺摔碎指不定要心痛多久呢。
可是大明帝國的主宰。歷史上原本不存在的帝王朱尚武,卻對此恍若未覺。
內侍小跑着來到了朱尚武的面前,然後‘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低着頭繼續道:“皇上!遼東那邊已經不穩了,楊鳳儀說女真人數路大軍齊進,甚至已經有三路兵馬直奔京城而來。而他的遼東軍在仙狐嶺一戰而敗,現在已經退守柺子城,大軍僅剩三萬人馬無法抵擋女真人了。”
啊呀呀,這可怎麼好。
一邊聽着內侍的話,同時伸手拿起了內侍手中的奏報快速的看了看。這位胖胖的大名皇帝身上的肥肉一顫,臉上流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朱尚武身子一個趔趄,內侍連忙扶住了他,要不然的話這位大明帝國高高在上的皇帝,搞不好就要摔倒在地了。
內侍悄悄的撇了一眼數案,看到那張上好的宣紙上,被人用黑色的墨汁勾勒出了一男一女正在‘辦事兒’時的情景。
“皇上,保重龍體啊。”
對於這位皇上的愛好內侍可是不敢恭維,不過他卻不會說什麼。
原本正常的歷史中。這個時期的大名皇帝朱由校是一個極度癡迷於做木工活的傢伙。可是在這個時空裡雖說換了一個人,但這位朱尚武卻也是一個奇葩存在。
和癡迷於做木工活的朱由校不同,這位朱尚武朱大皇帝卻癡迷於春宮畫。
他只要一有閒暇功夫,就會自己來畫一些春宮畫。然後秘密的讓人整理成冊拿到外面去販賣。
並且販賣畫冊的時候,還用了一個‘筆名’叫做什麼懷春子。
在這裡不得不說一下,那就是老朱家的子孫還真是奇葩的可以。
越是到了後期,這些朱家皇帝們就越是玩的奇怪。
可惜了這麼一個人。如果放到現代的話,要是在島國他絕對是一個不錯的h漫畫家。可是他畢竟是十七世紀大明帝國的皇帝,一個帝國的主宰。
因此。癡迷於這樣的玩意兒,就有些很不靠譜了。
但也正是因爲他是皇帝,那麼他喜歡這樣的事情,又有誰能夠阻止呢。
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倒是可以,可是這個傢伙壓根就不會聽他們的話。在加上宮中的幾大宦官們一番逢迎,這位皇帝便在春宮畫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他的畫風還沒有超出這個時代,基本上畫中的人物在現代看起來都是很抽象的。
而他所追求的,就是找到一種新的風格。
可是,創新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此,基本上每天他的精力,都放在了這個事情上。
雖說上朝他每天都會去,可是坐在龍椅上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聽過那些朝臣們的奏本。甚至全部的奏摺批閱,也都是讓自己信任的宦官們來處理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他纔有了更多的時間,讓自己能夠尋求是不是找到一個春宮畫的新路。
今天,他心情不錯,大過年的這些天來不用上朝,去聽那些在他看來囉嗦的朝臣們的奏本了。所以他來到了書房,繼續自己的‘大事業’。
可是,來自遼東的奏報,一下子讓他失去了這個好心情。
這樣的奏報司禮監的宦官們不敢做主,所以只能讓人送到這位殿下這兒來,讓他看看應該怎麼處理纔好了。
不得不說的是,這位朱尚武殿下的運氣不錯,在他做皇帝的這些年中雖說他也任用宦官,但是這些宦官卻沒有出現另外一個時空裡魏忠賢那樣的傢伙。
而他所信任的司禮監宦官們,對他也都是忠心耿耿,批閱奏摺也都非常勤勤懇懇生怕出錯。他們的存在無非就是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在春宮之路上盡情的摸索,以及抵擋朝中大佬們的非議。
可以說,這個時空的東方皇家歷史,與原本正常的歷史真心偏差了很多。
朱尚武大皇帝,經常自詡自己爲隱士……嗯,對春宮畫技藝有更高追求的隱士。在加上他的膽子很小,乍一聽到遼東那邊的事兒之後,頓時慌張的不得了。
“怎麼辦!怎麼辦!女真人居然突破了遼東各鎮。這個楊鳳儀是吃什麼長大的,朕這麼的信任他,他也信誓旦旦的保證過可以擋住女真人,怎麼現在就被女真人打敗了呢。”
要說朱尚武殿下對於春宮畫還能說道一番,可是對於這個事兒他可是無能爲力了。
別看他是一個皇帝,其實他就是一個廢物點心。
政務平時都有內閣處理,還有司禮監那邊,所以他壓根就不懂的處理這些東西。
現在司禮監將這個事兒上報到了自己這邊,你讓他怎麼做呢。
“皇上!皇上!現在您得下令兵部,讓他們趕緊調兵啊。如果奏報上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女真人搞不好用不了幾天的時間就要來到京城這邊了。聽說女真人都是騎兵,他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被內侍這麼已提醒,朱尚武大皇帝連忙點頭。
“快!快!傳旨讓兵部尚書孫連仁進宮!”
是啊,這事兒自己頭疼什麼呢,還有兵部尚書呢嘛。
要是連這個事兒都處理不了的話,那麼朝廷養着兵部這些人做什麼呢。
“孫連仁孫大人一定可以處理這個事情的,只要他來了的話這麼麻煩就能夠解決了。”
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樣,朱尚武自言自語了起來。
“唉!都是該死的女真人,原本我今天心情很是不錯。腦子裡也頓悟出了一些東西,想着能夠在畫藝上有所突破,可是現在那種心思全都沒有了。”
奇葩的朱尚武大皇帝,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起這個事情。可見他奇葩到了怎麼樣的一個程度了。
內侍這裡告退,一路快跑的傳旨去了。
當內侍退出了書房之後,整個書房又剩下了朱尚武一人。
可是現在的朱尚武已經沒有心思在書房繼續待下去了,無論是誰在知道遼東那邊的事情之後。想來都不可能還有心思繼續搞別的了不是嗎。
咱們的朱尚武大皇帝也是這樣的。
楊鳳儀啊楊鳳儀,你這個傢伙怎麼就這麼不中用呢。
原本以爲讓你鎮守遼東,怎麼也能讓那些女真人不敢輕舉妄動吧。可是你怎麼就被女真人打敗了呢?
走出了書房,朱尚武站在院子內,太頭看了看天空心中嘆息了一聲。
朱尚武那裡知道遼東戰敗的真相,他得到的奏報不可能說的那麼清楚的。
畢竟,一章奏摺才能寫多少字,而遼東這裡的戰局一兩句話可是說不清楚的。
“起駕,去勤政殿!”
既然已經傳旨給兵部尚書了,那麼朱尚武就趕緊的趕往勤政殿,在哪兒等待自這位尚書的來到。
分割線
餉銀害死人啊!
這些遼東的官兵們,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鬧軍餉,會出大事兒的嗎!
遼東小城柺子城城內,遼東總督楊鳳儀帶着殘兵敗將敗退到了這裡。不大的小城內,街道上躺滿了傷兵。
楊鳳儀走在街道上,看着滿地的傷兵,聽着他們的哀嚎心裡那滋味就不用說了。
野狐嶺一戰,錦州總兵和遼陽總兵以及另外幾個總兵,居然抗命不尊擅自帶着自己的部隊撤出了戰場,導致大軍兵敗。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自己又哪兒會落得這樣一個地步。
早就知道軍鎮將官驕橫無比,自己現在算是見識了。
長得很像是另外一個時空某香港明星華仔的總督大人,想着兵敗之事時臉上的表情痛苦非常。
他們心裡到底想着什麼,難道就不怕朝廷追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