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個聊天都不會?那個絕情的女人可是什麼都會!
“算了!”雷均氣呼呼叫了起來。
“將軍................”花魁被他的舉動嚇住了,驚得目瞪口呆。
“該死,那個女人居然敢---------竟敢-----------”他雙目噴火,幾乎快要把牙關咬碎。
“難道自己就必須非她不可嗎?她還真以爲我沒有她就不行嗎?活不了嗎?不就是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我雷均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想到這裡,他痛苦地閉上雙目,下一瞬間,他便一把扯過身邊妖冶豔麗花魁的衣裳,直到她.......
他眼神冷冽地看着面前活似藤蔓般攀纏着他的頸項和腰際的女子,表情一片冷漠。
這時,他的眸中居然映入了那個女人的容顏,他強烈地渴望懷中抱着的,手上愛撫的女人就是.............就是她。
該死的,真是見鬼了!
想到這裡,雷均一雙厚手在花魁豐滿飽滿處,可是心裡卻仍然................
花魁見心中偉岸男子一副猴急的樣子,她忙跪在他的面前,衝他嬌笑一笑,然後嫵媚地慢慢解開他的衣服,媚眼迷離地迎接他,微啓紅脣將他含進,試圖用高超的技巧留住這位大金主,以便躍上枝頭變鳳凰。
想起了那個居然讓別人的男人抱她,一股深深的憤怒立即在雷均的心頭涌起。
她居然如此待他?居然不顧兩人的山盟海誓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居然那麼絕情地離開!
她還可惡地滿不在乎,難道就因爲她愛上了其他男人了嗎?
可是他還是很愛她,非她不可.............
該死、該死、該死..................
滿腔怒火間,他一把拉起跪着的女人,冷不防地將她拋到chuang塌之上,在她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前衝入她。
綺珍,綺珍,綺珍,我愛你,我愛你,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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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綺珍,其實在你的心中,你一直愛着雷均,既然你這麼愛他,爲何不去找他,不和他在一起?”
一聲聲鏗鏘有力地質問聲響起。
“不------------”
一聲悽慘吶喊,驚斷夢魂,睡着的王綺珍驟然轉醒!
“不是這樣的..............”她輕撫着劇烈喘息得幾乎緩不過氣來的心頭,面上亦是一片溼冷。
夢,虛假的幻象,卻驗出她真實的淚水。
想着想着,她卻徹夜難眠。
不知不覺,新的一天又來臨了,太陽緩緩地剛從東邊伸出來。
“公主,你今天感覺好些了嗎?”丫鬟吳靜走進來輕聲地問。
王綺珍朝外面的窗外看了看,怔仲的水眸,便收起了眺望的視線。
“靜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輕柔地問靜兒。
“剛到辰時。”靜兒答。
“今天天氣怎麼樣?”
“晴空萬里,天氣挺好的。”
王綺珍擡眸,凝向靜兒,“等會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公主,把我給你熬的米粥喝了吧,潤潤嗓子。”靜兒小心翼冀端着補氣的藥粥,關切地道。
“靜兒,你天天給我喝這些補藥,當心把我吃成個大胖子啊!”王綺珍俏皮地斜睨着她。
“公主,就算你變成個大胖子,也是個美麗的大胖子。”靜兒朝她嬉皮笑臉起來。
靜兒迫不及待地說:“公主,快喝吧,要不然公子要責罵奴婢了,怪奴婢沒有照顧好公主。”
“公子是個很會體貼下人的主子,絕不會爲了這一點小事來責怪於你,你就放寬心吧!”王綺珍接過她遞來的碗,吃了一匙粥,微笑着說。
“公主,話說您覺得公子怎麼樣?”沉默半晌後,靜兒試探地問起。
“靜兒的意思是?”王綺珍迷惑地問。
“公主當真就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嗎?”
王綺珍似水的雙眸掠過茫然之色,停止了喝粥的動作。
唉,公主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簡直有點像只呆鵝!
靜兒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瞥了一臉怔住的王綺珍,“王公子爲公主盡心盡力,當真只是兄妹之情嗎?”
“是啊,我們是兄妹之情啊,我一直把王公子當成自己的兄長,去尊敬他,愛戴他!”王綺珍沉吟起來。
“那只是公主的想法,可每次公子看公主的眼神都是癡癡的,我想在公子的心中,公主絕非只是妹妹那麼簡單。”靜兒一語道破地說。
“靜兒,你想得太多了吧!”王綺珍不禁失笑起來。
“我的好公主,靜兒只是陳述事實,絕非胡亂瞎掰。”靜兒說完,又神秘兮兮看了她一眼,問道:“公主,說真的,您覺得王公子這人如何?”
“不錯啊,溫文爾雅、彬彬有禮、怎麼﹖你喜歡王公子?”王綺珍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靜兒一下便羞紅了臉,笑道,“公主,您可真愛說笑,靜兒只是個卑微的下人,哪有資格喜歡主子啊。”
“下人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慾,怎麼會沒有資格喜歡一個人?”
“公主,公子是出身高貴的大宋國舅爺,而我只是個下子,哪裡跟哪裡,完全不是同一條水平線上的人,也永遠不會有任何交集。”
“誰說的,在我看來有些下人遠比身份顯赫的人高尚得多了。”在王綺珍的觀念之中,從未有過什麼階級之分,以前她就和自己的丫鬟情同姐妹,人人平等,哪有什麼高低之分啊。
也許是她天性恬淡溫柔,看得比較透吧。
“公主,奴婢問您話,您怎麼扯到奴婢身上了。”靜兒有些臉紅地回。
“靜兒,那你要我說什麼啊。”王綺珍好脾氣地回起。
“我的好小姐,您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怎麼這麼糊塗呢?”
“今天的小米粥嚐起來味道挺好的。”王綺珍轉移話題地說。
“我的好公主!”靜兒氣得真跺腳。
她很想問問公主心中有沒有公子,卻話沒有問出來,卻還被公主逗得滿臉通紅。
“好了,靜兒,有話慢慢說吧,當心氣壞身子。”王綺珍溫和地笑起來。
“公主,您以後總是要嫁人的,不是嗎?”
“一個人也可以啊!”她微笑地回。
“公主,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靜兒老氣橫秋地道,好似自己是個過來人。
“話是這麼說,但我暫時還不考慮這些事。”王綺珍溫婉地澄清。
“那公主怎麼一直抗拒呢?”靜兒又不死心地問起。
“靜兒,你今天怎麼一個勁地問這些啊,依我看應該早些把你給嫁出去,至於我嘛,你就甭擔心了。”王綺珍又吃了一匙粥,無奈地一笑。
“公主,您怎麼又扯到靜兒身上了。”靜兒的臉又紅了。
“你還臉紅了,這有什麼好好害臊的呢﹖”王綺珍的水眸裡滿是捉弄的笑意。
“靜兒,既然我們都沒有嫁人的意願,那麼對於婚事,我們就此打住吧!”
“公主,奴婢實在是說不過您,奴婢先下去了,去給您端杯參茶。”靜兒說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嗯。”
今天什麼話也沒有從公主的口中套出,靜兒只得聳聳肩膀,無奈地退下。
王綺珍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腦海之中又浮現起那個男人的俊容。
她的心有絲被絞擰的同時,卻還隱約有種深深的落寞茫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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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在走入末路之時,往往會做一些非常荒唐的事情,雷均也是一樣。
當他再次來到雷安爲他安排的揚子江畔紅樓的包間時,他果斷地選擇了一位容貌有些相似王綺珍的女子,只因她給了他那個女人吝於給予的一抹微笑,他僵硬又冷淡的身心悽慘地擁抱那具溫軟軀體,以此來驅趕那空得發慌的寂寞。
可那一個又一個的假意歡笑的女子都是金錢得來的,歡場女子大都是趨承獻媚,奉承賣笑,毫無一絲一毫的真心,他有時也怔怔望着那一張張虛情假意的歡笑,可魚水之歡過後,心裡更覺得空虛無助。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忘記那個該死的女人,於是,他便處處留情,到處逢場作戲,青樓女子,良家婦女,賣唱女.............縱情於慾海之中,荒唐的行爲一日比一日更厲害,他很想回頭,可是他痛苦,心裡總是無時無刻地想念着那個女人,再也回不了頭了。
世界上並不是只有王綺珍一個女人,他一點也不在乎懷中抱的是誰,只要不像那個殘忍無情的女人就好,他就不會被冷漠拒絕....................爲什麼他非要她?
這些歡場女子最起碼能給他一絲柔情與甜蜜,不會那麼冷漠。
酒醒縱情以後呢?
還是一如既往地孤獨寂寞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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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皇宮之中
皇后寢宮
身着一層又一層的以黃金縷絲編織、銀線蘇繡,華麗富貴的牡丹花滾邊,典雅尊貴像徵權力的鳳凰圖案環繞整個衣袍之上,給人以端莊大方高貴優雅奢華的視覺感受,卻也沉重得好似一副華麗的枷鎖,牢牢地禁錮了她的一生。
曾經她和皇上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漸漸地,他們之間的距離越隔越遠,兩人之間的綿綿情意也越來越淡化,這些年來,她看到皇上身邊的美人越來越多,一個比一個受寵,猛然之間,她發覺自己的這個皇后頭銜也只不過是一隻身份尊貴的令牌而已,文武大臣只會感到尊敬、肅穆,高貴,甚至冰冷,可又有誰能真正瞭解她心中的苦呢?
皇上日日夜夜抱着自己心愛的美人,卻從來都不曾來真正關心撫慰她內心當中的寂寞和孤獨。
到最後,到最後卻連這屬於她的儲君之位都要來掠奪。
思及此,一股突如其來的強烈劇痛令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丁皇后一手緊緊捂住心如刀絞的胸口,幾次試圖深深地吸口大氣,奈何全身都緊緊地驚鸞起來,視線之外一片模糊,一片漆黑,銳利又冷漠的美眸蒙上了一層迷霧,那是即將奪眶而下的淚水,但她得壓抑住自己------------------------
不,她不可以掉下眼淚!
因爲她是大宋的皇后,哭了表示她絕望,沮喪了,那隻會成爲敵人取笑的把柄!
這時,丁皇后的心腹宮女手捧着一碟放滿各式各樣的精緻糕點緩緩走進來,動作輕柔細心地在名貴的紫檀木上攤開來,有綠豆糕、山楂糕、酸棗泥糕................
每一份糕點都來自宮庭御廚的巧手,幾份擺成一碟,精緻又好看,像一排排蓮花綻放的姿態。
“皇后娘娘,您嚐嚐,這是剛從御膳房送來的。”
“嗯,先擱着吧。”
“皇后娘娘,最近您身子不太好,奴婢看您總是一副憂心沖沖的樣子,這樣會把身子給憋壞的。”一旁的宮女關切地道。
聞言,丁皇后一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壓制住心頭那怒意與裂肺的心痛,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意。
最近她都好久沒有見過皇上了,那個妖婦最近得寵得很。
想到這裡,她的纖手不自不覺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