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真是會哄人開心,唉,我的兒子就是優秀,長得俊美非凡,能力又強,難怪能輕易地得到那些少女心了。”雷老夫人嘆息地看着兒子英俊的面孔。
“娘,不帶這麼夸人的吧!”雷均笑得非常燦爛。
“以前我還總是擔心沒有哪個女人能栓得住你這顆心,眼下看來是多餘的。”
“成親後給你生個大胖孫子,讓你抱抱,你就有得忙了。”
“那真是太好了。”雷老夫人笑出聲來。
“娘,既然說到這裡了,我想問娘一件事,是關於我娶妻之事...........”雷均神色嚴肅地看着母親說道。
“你打算成親了?”雷老夫人聞言樂不可支。
“是的,我考慮了很久,決定了。”
“是和王綺珍嗎?”
“孩兒想先詢問孃的意見。”
“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再說了,我反對也沒有用,不是嗎?”雷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兒子一眼。
聞言,雷均抿緊了脣,不再開口。
“娘,相信孩兒,孩兒絕不會讓娘失望。”雷均看着母親,堅定地承諾。
“娘一直都無條件的支持你,娘相信你一定可以做的很好。”雷老夫人笑着點頭答允,十分欣慰有這個一個懂事的孩子。
雷均雖離開了了飯廳,卻徑直走向廚房,讓廚娘多備了幾道美味佳餚,隨後吩咐丫鬟們快步端到房間來。
“餓了吧,我特意讓廚娘們準備的晚膳,快吃吧,要不然會冷掉的。”他輕輕地摟着她,將她輕輕按了坐下來。
王綺珍衝他綻出一抹微笑,“好香哦,謝謝你!”
“怎麼跟夫君這麼客氣了?爲夫應該做的。”雷均疼愛地輕揉她烏黑柔順的青絲。
“你娘..........你娘應該已經知曉我來到雷府了吧?”
原本輕揉着柔順發絲的大掌頓時便停了下來,他輕笑出聲,“寶貝,是不是你緊張了?”
見她蛾眉緊顰,一副心事重重的神色。
“沒有。”她扭頭否認。
“寶貝,不要緊張,我已告訴娘我要娶你爲妻,她很贊同。”雷均輕執一綹髮絲,放至鼻端,輕嗅,繼而印上輕柔的一吻。
“好了,乖乖,不要再胡思亂想了,趕快用膳吧,我想你快要餓壞了。”
他輕吻髮絲這個親暱的動作,使得王綺珍羞紅了俏臉,她便執起玉筷欲用膳,突然又好似想起什麼,溫柔地輕喃,“你用過膳了嗎?”
“剛纔和娘一起用過膳了。”
“這獅子頭挺香的,來,吃一塊。”話落,她便夾起飄香四溢的獅子頭,遞于于他嘴邊。
她的這一舉動令雷均心中一暖,他神情愉悅地張嘴吞下了獅子頭。
“香嗎?是不是很好吃?”王綺珍笑着詢問。
“很香也很好吃,不過沒有你好吃,我更想吃你。”說完,他俯身在她嬌豔的豐脣上印下甜蜜一吻。
他的話和親吻,瞬間令王綺珍的臉上佈滿紅暈。
“你總是這麼沒有正經,我還在吃飯了。”王綺珍嬌嗔地責怪起來。
“妻子大人,是夫君不好。”雷均笑了起來,執起玉筷子,夾起一塊香噴噴的紅燒肉,遞於她的紅脣旁。“乖乖,夫君向你賠理了。”
王綺珍立馬微啓櫻脣,跳動的心滿是暖意。
兩人就這樣你濃我濃的一下子便把丫鬟端來的晚膳全部都吃光了。
“天都黑了,你不回房歇息嗎?”王綺珍看着他詢問起來。
“不要,我今天留在這裡,不回均苑了。”
“不要,這樣不好,教丫鬟們看見了,不羞死纔怪。”她害羞地拒絕。
“我看在雷府誰敢多嘴多舌,寶貝,你放心,日後我一定會爲你辦一場隆重的婚禮,教整個揚州城都知道你是我雷均的妻子。”雷均對着心愛的女人道出堅定的誓言。
見此,王綺珍臉上掛滿甜蜜的淺笑,伸出又白又嫩的玉手,溫柔地輕握他粗躁的厚掌,眸裡滿是柔情愛意。
雷均輕握她的小手,領着她向窗邊移去,寢室外月色宜人,雷均眺望着月色下的心愛女人,覺得此刻她比白天還要迷人,還要嫵媚動人。
“雷均,你這是怎麼了,爲何一直看着我?看得我.........”王綺珍嬌嗔地問起.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雷均炙熱的眸光望着她清澈的雙瞳,深情款款地輕柔.
下一瞬間,王綺珍被他瞅得說不出話來,只好默默地看着他,心底有說出來的暖意和感動.
上天真是造化弄人啊,既然讓他們相遇,又相愛了,爲何讓他們又有深仇大恨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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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起來梳洗用膳後,諾大的府院中,隔着窗戶都可以聞到陣陣花香,使人沉醉其中。
丫鬟端了一杯香茗走進寢室,見王綺珍坐寢室發呆着,她不敢貿然前去打攪,便悄悄地把香茗擱置在木桌上,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另一個丫鬟進來畢恭畢敬地稟告,“夫人,老夫人說用完早膳便過來看您!”
王綺珍一眼便認出那是雷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小丫鬟。
“老夫人要來?”王綺珍一時被驚得睜大雙眼,此時,她的思緒有些混亂,她搞不懂老夫人爲什麼會突然來這裡。
“嗯,老夫人是這麼說的,可能一會就會到這裡了.”小丫鬟回道.
小丫鬟纔剛回完話,便見雷老夫人過來了,正要踏進寢室.
“珍兒!”雷老夫人已踏入寢室內。
“老夫人?”王綺珍好驚訝。
“把你嚇到了嗎?我說來便來,不介意我的唐突吧?”雷老夫人笑盈盈地跨步上前.
“不會,沒事,高興都來不及了,來這邊坐.”王綺珍急忙起身讓坐.
看到雷老夫人那燦爛的笑容,不知爲何,她剛纔慌張又驚訝的心陡然間緩了下來.
“當真嗎?我真是太開心了.”雷老夫人溫柔地微微一笑。
她承認以前是不喜歡這個女孩子,但兒子愛她啊,爲了這個女子,寧願命都不要了,所以愛屋及烏,她也打算喜歡上這孩子,先建立起感情再說.
“綺珍說的都是真心話.”王綺珍滿是認真的神情望着眼前的老人.
“珍兒,你的這句真心話教我聽了真是高興.”雷老夫人大笑起來.
王綺珍連忙走到她跟前,往她的杯中續滿了茶水,“老夫人,您請用.”
從前在雷府,雷老夫人極不喜愛她,因此這次面對她無端的慈愛,她竟六神無主起來,不知該如何表達這種親近之情.
“珍兒,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過些時日,我定會爲你們辦場隆重的婚禮.”說着,雷老夫人熱情地執起王綺珍的玉手親熱地低喃。
眼前的雷老夫人雖慈愛,可不知爲何,她的心還是七上八下的,翻滾個不停.
見王綺珍一直沉默,雷老夫人臉上的笑意轉爲關心。
“怎麼了?珍兒,你有什麼心事嗎?不妨說出來聽聽.”
“沒有.”王綺珍輕輕地搖了搖頭,對着雷老夫人淺淺一笑.
雷老夫人注視着她半晌,才緩緩地出聲試探問起:”珍兒,你的心中是不是在擔心什麼?能不能說出來,我可以幫你分擔一下.”
王綺珍卻依然沉默不語。
“珍兒,怎麼你還在爲以前的事而耿耿於懷嗎?或對我見外嗎?”雷老夫人低問。
“不是這樣的。”王綺珍連忙搖頭否認。
“老夫人待綺珍很好,好到讓綺珍覺得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嗎?你當真這麼想?”雷老夫人緊蹙眉頭。
“老夫人能親自來看綺珍,綺珍很是感動。”王綺珍說着便站了起來,輕移蓮花至窗戶前緩下,看着窗外的鮮花,她絕美的側顏,在窗外的餘光照輝下,更顯純潔高雅迷人。
“綺珍不是不知輕重的人,更清楚自己的斤兩,夫人是個愛兒如命的慈母,可綺珍絕不敢因夫人的好,就放肆狂妄地以爲能高攀將軍,兩家的恩怨雖是過去了,但所有的心結全都沒有打開,這是一輩子的事情,將軍愛我,這點毋庸置疑,但如果可以選擇,決定,綺珍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王綺珍神情憂鬱地道出原委。
雷老夫人怔了半晌這纔回神。
“過去的就過去了,重新開始,不好嗎?”雷老夫人微微地嘆了口氣。
“什麼是高攀?你們也許身份是不般配,但均兒愛你,他非你不可,所以就不存在什麼高攀的問題了。”
王綺珍輕搖頭露出淺淺一笑。
“老夫人,將軍身份尊貴,何況我們兩家有那麼多恩怨糾葛,他現在是愛我,可是您能保證隨着歲月的流逝,他會一如繼往的愛我嗎?”
王綺珍的這番話,令雷老夫人無話可回。
“珍兒,你告訴我實話,你真不期待嫁給均兒?”沉默了好久,雷老夫人才出口問道。
王綺珍並沒有立即就出聲回答,只是她心頭沉重而煩擾。
見此,雷老夫人的眼神溫柔起來。
“你以爲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勸你嗎?”
王綺珍轉身,看着面前這個衣着華麗略顯滄桑的老人,“綺珍愚昧,那是?”
“你還真是個傻孩子。”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並不爲什麼事而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以後你別總是緊蹙着眉頭,心情憂鬱對身子只有壞處,我只是想關心你而已!”
自己以前是很討厭她,但該死的人已死了,過去了就過去了,兒子喜歡這孩子,她將來也會試着愛她,希望她能開心,不要總是愁眉苦臉的。
雷老夫人的言語,教王綺珍怔住了。
很久都沒有人對她說過這般貼心的話語了,只是沒有想到,會發自雷老夫人之口。
雷老夫人輕輕地走到王綺珍身旁,又溫柔地出聲輕喃,“方纔聽你的口氣,你似乎不太願意嫁給均兒?”
“我.............”
“珍兒,你的顧慮我清楚,可天下間的事情,並不是每一樁都非得合乎情理的,人生有太多的不完美,何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雷老夫人對她微微一笑。
“均兒是我的兒子,我自認比誰都瞭解他,倘若他不是真心實意的愛着你,就是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屈服的。”
王綺珍聽了,沒有開口吱聲。
雷老夫人又笑着繼續嚮往說。“很多事情,可能當下覺得難以釋懷,或難以接受,但如果失去了,纔想到去後悔,還不如順其自然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夫人...........”她的眉間滿是彷徨。
雷老夫人仔細端詳王綺珍的反應,又繼續往下說道:“再多的憂愁,再多的擔憂也不能改變眼下的情況,既然改變不了,何不順其自然地坦然接受了?前面的路你沒有試過怎知不是一條鋪面鮮花的大道呢?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相信你一聽便可理解。”
雷老夫的話,王綺珍當然明白了。
老夫人是在鼓勵她,要勇於接受命運和現實,要有積極向上的勇氣去創造未來。
“均兒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若想要一個女子,任誰也阻礙不了他,相反的,若他不想要一個女子,也絕沒有人能勉強他,你難道還不明白他的心意嗎?還擔憂什麼呢?”
瞥了她一眼,雷老夫人又接着往下講:“就算你對均兒沒有信心,那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這點誰也不能否認。”
雷老夫人的這番話,使王綺珍想起了昔日雷均對自己的誓言,下意識的她撫摸着手中戴着的手環。
“你是我最愛的女人,要一輩子待在我的身邊,不,一輩子太短了,我會纏着你生生世世,兩人倘若誰先死,要在奈何橋上等着另一人,然後一起走,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霎時間,一抹紅暈,陡然染上了她絕美的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