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綺珍的臉上也泛起愉悅的笑意,隨着一高一低的起伏,令她興奮不已,“好高哦!高到天上的星星好似都能唾手可得。”
說着的同時,她還伸出一隻白希的小手,很努力地試圖想要抓住掛在空中的星星.
一頭瀑布似的青絲凌亂地隨風飄揚,卻無損她的美麗,散發出一絲絲淡淡的髮香,別有一番動人滋味.
空氣中,他嗅着她特有的幽香,讓悸動無法抑制地在他心中越發激盪。
“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嗎?”王子俊突如其來來地問起。
“嗯,”她高興地扭過頭來看着他,“可惜遙不可及.”
王子俊卻笑着看向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得起。”
王綺珍不言一語,只是愣愣地看向他。
王子俊的脣角邊彎彎地扯起,俊容揚起了燦爛的笑意,“只要你想要的,我就會做到,我去幫你把星星摘下來,難道公主不相信在下嗎?”
他的話剛落,王綺珍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起一張俊美的面孔,霎時間,那個男人帶她去看雲霧的情景一一地映入了她的眼簾...................
“情之所終,此生不渝,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王綺珍的腦海之中又冒出了那個男人昔日的誓言,這使她的心好似突地裂了一道細縫,好似再也縫補不起來了。
她這是怎麼呢?
怎麼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呢?
下意識地她決定拋棄掉那繁雜的思緒,幽幽地開口。
“亂講!我纔不信呢,哪能做到啊!”
“我能!”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但柔情似水的眸中滿是寵溺!
雖然王綺珍心中滿是疑惑,但她還是轉過身子仰頭眺望着夜空,伸出修長的纖指指着夜空中一顆泛着亮光的星星,脣邊閃過笑意.
“那我想要那一顆,你趕快幫我摘下來啊!”
王子俊的眸光順着她指的地方望去,接着用粗糙指尖順着她指的方向問起.
“公主,是那顆嗎?夜空當中最亮的那顆嗎?”
“對,我就要那顆.”
“遵命,在下這就摘給你!”
話畢,王子俊便小施輕功,一隻腳輕點地,矯健的身形接着便騰空而起向夜空飛躍而去.
“.............”王綺珍晶瑩的水眸目不轉睛地望着他,看着他利落又高超的輕功,一時便怔住了.
王子俊的長臂一展,在漆黑的黑夜掩蓋之下,她的視線有些模糊,隱約之中,她好似看到他抓住了塊閃閃發光的星星,接着他的身子便平穩又安全的下墜着地.
“你真的摘下來了嗎?”王綺珍興奮地叫了起來.
王子俊粗糙的厚掌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展開,頓時,他的大手還真是躺着一顆晶瑩透明的白色物品,在他的手中不斷地閃着亮晶晶的白色光芒.
“這是............”王綺珍睜大了雙眼,玉手遲疑了又緩緩地拿起白色物品仔細端詳,看了好半晌,她才發覺這白色物品是什麼,“這是水晶嗎?”
“嗯,.”王子俊輕勾起脣角,輕柔的眸光從未從她的俏容上移開,“公主喜歡嗎?”
“這星星很漂亮,我很喜歡!”王綺珍愛不釋手地把玩着手中的白色水晶。
還真是漂亮,晶瑩透明,閃着耀眼的白光.
“你怎麼從夜空中摘下白色水晶呢?”王綺珍看着夜空中依舊閃爍的星星,有些百思不解地問起.
“保密,這是個秘密!”王子俊神秘地問,接着又往下說下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拿來給你!”
“謝謝...........”王綺珍用手緊握着白色的水晶,心底滿是說不出的感動.
“不過這不是真正的星星,在下還是騙了公主,希望公主不要介意。”王子公黯下眼眸.
“綺珍怎會介意呢!這是兄長對綺珍的一片心意,謝謝你!”王綺珍仰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真摯地道謝.
“那就好,只要你開心就行.”王子俊動容地說.
王子俊不語,只是溫柔地看着她.
他只想成爲她的依靠,有他有生之年,傾盡心力地呵護她,寵她,保護她,只爲她一人,別說是打造一顆星星送給她,就是她想要他的命,他也雙手奉上.
見心愛的女人不吭一聲,“公主,我看你的眉緊蹙,是在想.........想你的父母嗎?”王子俊的嗓音有些沙啞,但聲音卻很溫柔,試探地問起.
“嗯,挺想的,總會不經意地想起.”王綺珍緊閉上雙眸,好似父母慈愛的笑容就在眼前,依舊那麼的清晰,使她感到如沐春風.
見此,王子俊的心一窒,真是爲她感到心疼.
回想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溫柔,善良就吸引了他所有的心神,使他更想親近這位又美又仙的女子,縱使他瘋狂地愛着她,他也不急着點破,他怕點破了就會失去她.
因爲在她的心中還沒有真正的忘記掉雷均.
不過沒有關係,至少現在她還待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裡,他的脣角邊扯起深深的笑意,想起這些時日裡他越發增加的愛意,王子俊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去想她,愛她.
沉默了許久,王綺珍的氣息開始平緩起來,輕輕地,很均勻,她很像是睡過去了.
“綺珍?公主?”王子俊低低地喚她.
迴應他的是王綺珍的緘默不語。
真是的,蕩個鞦韆都能睡着,王子俊露出寵溺的笑容.
他怕她着涼,剛想打算把她抱進屋裡入睡時,便把王綺珍給驚醒了.
“回去睡吧,要不會受寒的.”他溫柔小聲地提醒起她來.
“嗯.”她柔順地點頭,同時並站了起來,緩緩向寢室走去.
“我送你!”王子俊顯然不想讓她拒絕,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又沒有多遠的路程.”
“我堅持.”他的霸道以及不容置疑的態度令王綺珍拒絕不了,只好做罷.
她只好抿着脣不語。
可能這是他第一次明白,當他愛上了一個女人時,會激發出他潛藏在心底瘋狂又霸道的一面。
潔白的月光映出的淡影,與院落裡照射的燈光的濃影重迭,王綺珍垂着頭緊跟在身材魁偉的王子俊身後,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踏着他被月光拉得長長的身影,瞬間,自己嬌小的影子便讓他緊覆蓋住了。
他是她的家人,是她慈祥的兄長,能有如此體貼溫柔的哥哥,她感到很幸福,哥哥的影子也好似有力的羽翼般,能牢牢地呵護她了,想到這裡,她的豐脣緩緩地彎起,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在寂靜又美好的月光下,他愛的女人正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她就如這平穩的步伐般,一步又一步,她緩緩地走進他的心扉,進駐他的心房。
在王子俊的心中,只想心愛的女人永遠跟着他走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
雷府
墨黑的天空一片漆黑,雷府裡卻一片燈火通明,雷安手裡提着燈籠,頂着微涼的晚風一路往書房奔去。
“雷大人。”門口守衛的侍衛一見雷安過來,忙打恭敬地喚道。
“將軍在裡面嗎?“
“在裡面呢?“侍衛回。
雷安看了書房門一眼,心裡微微地直嘆氣。
他揚起手揮了揮,示意讓侍衛們走開,徑直走到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將軍,是我,雷安。”
書房內沉默了許久,這才傳來回音,“有事嗎?先進來再說吧!”
雷安便推門而入,“將軍,怎麼還在忙呢?晚膳用了嗎?”
他一進門便看到將軍還在展閱公文,不禁關心地勸道。
“我用過了,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好。”雷均頭擡也不擡,仍舊埋首在面前的文案裡。
雷安微微蹙起眉頭,非常心疼。
“將軍,自王姑娘走後,您就這樣廢寢忘食地忙於公務,就是再健壯的身子也會扛不住的啊!”雷安忍不住地勸道。
忽然”啪“地一陣聲響,木桌上的公文被雷均打得四分五裂!
顯然雷安的話把他給惹火了!
雷安嚇得忙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文件,他只是關心將軍而已,是不是說錯什麼呢?
“誰讓你總提起她!”雷均擡起頭來,雙眼冒火地瞪着地上的雷安,他突然爆發的脾氣,使得他的雙眸裡蘊含着憤恨怒火,好似時時都要爆發似的。
雷安嚇得雙膝跪地,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這才明白過來,他提到了將軍不願提到的人。
“雷安,你給聽清楚了,以後永遠,永遠也不要再提起那個女人,清楚了嗎?是永遠.................”雷均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怒道。
“嗯,清,清楚了.....................”雷安總算是明白將軍的怒氣是從何而來!
他跟着將軍縱橫沙場,走南闖北多年,他一直是個沉着冷靜,內斂果斷的男人,他想這世上也有隻那個王綺珍能有這本事,可以把將軍給逼瘋吧!
“雷安,你先下去吧!”雷均大手一揮,隨即便背過身。
“是。”雷安不敢多說什麼,只好點頭應答。
雷均煩躁地瞪着木桌上的燭火,緊握了雙拳.................腦海之中又不斷地憶起那個女人絕情的模樣!
爲何她能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卻獨獨對他如此?
越想越來氣,“砰”了一聲,他重重地一拳擊打在牆上,牆面上卻因爲承受不住這樣的重擊,一片片白色灰片簌簌地剝落掉了下來。
該死,居然敢跟了其他男人!
拳頭因重擊而痛得破皮流血,但他卻不以爲然...............令他心痛的是,她不愛他也就算了,但不能到別的男人懷中。
儘管如此,他卻仍然爲她感到心痛!
他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敗的!
未來的路長着了,他有信心.........
雷均沉思了半晌,終於壓制住了心頭的怒氣,仍舊低頭批閱着文案。
雷安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好先退了下去,這才推開房門,便聽到外面侍衛的哀求聲。
“夫人,小的不過是個看門的,求您別再爲難小的了!”
“放肆,你們不過是個看門的狗,本小姐可是將軍的夫人,倘若再敢阻攔,休怪我不客氣!”陳媛媛毫不不客氣的尖聲斥喝。
“這...................沒有將軍的命令,小的不敢啊,要不然將軍會饒不了小的了!”門口的侍衛哭喊起來。
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大門,要是誰都能不經通報就進去,將軍要他們有何用?
陳媛媛徹底沒了耐心,她瞪起杏眼,再一次怒起,“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不是小不讓,只是..............”侍衛仍舊擋在房門口前。
“你們...............”
“你們這些該死的狗奴才!本夫人今天非得見到將軍不可,看你們哪來的狗膽竟敢攔住我!”
“夫人,不是小的大膽敢攔您,只是現在夜已深,將軍恐怕已就寢,如夫人執意急於見將軍,或許明日一早便可..................”侍衛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陳媛媛打斷了。
“放肆!本夫人高興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哪輪得到你這個狗東西嚼舌!”陳媛媛越發囂張放肆地叫了起來!
“..................”侍衛不敢再多說一句,只好任由她打罵。
陳媛媛正要出聲大罵,這時雷安匆忙地走近,“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大呼小叫的!要是吵了將軍,不怕受到責罰嗎?”他的語氣表面是斥責守門侍衛,實質是警告陳媛媛。
“雷大人,你來的正好,這狗東西竟敢攔擋我的路,不讓我進去見將軍!”怒火沖天的陳媛媛並沒有聽出雷安的弦外之音,反而向他傾訴告起狀來。
“雷大人,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不得已才得罪夫人的。”守門侍衛帶着哀求的語氣回稟。
雷安揚手阻止。“行了,你們的對話我全聽到。”說完他把頭轉向身邊的一旁的陳媛媛,“夫人,將軍這會正忙了,我勸您還是別進去的好。”
“雷安,是不是連你也想攔我?”陳媛媛眯起雙眼,怒火頓時從天而降,頃刻之間快要爆發出來。
她以爲王綺珍走後,雷均就會要她,見她,可是這會那個踐人都走了那麼久了,雷均還是對她不理不踩,她好急,又好納悶,鬱悶了好久,今晚她實在是睡不着,怎麼樣她都想見他,探探他的意思。
雷安悶哼一聲,“夫人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做下人的都是奉命行事,將軍吩咐下來了,不準旁人打擾,還是請夫人別再爲難我們...............”
陳媛媛聽了,更是火冒三丈,雙拳握得緊緊地,“你們這些狗東西,動不動就拿將軍來壓我,我好歹也是你們將軍的女人,是雷府的夫人!”
“小的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您是夫人,從來沒有否認您不是啊!”雷安冷冷地出聲,口氣卻不甚耐煩。
這個女人這麼張狂跋扈,給臉自己還不要臉,他都懶得再去理會她了。
“雷安,你太放肆了,竟敢這麼對我說話!”陳媛媛氣得伸出又細又長的指頭指着雷安的鼻子罵起來。
雷安輕輕地直搖頭,一時還真是無語了,“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小的只是提醒你,怎麼就成了惡人的呢?”
“提醒?”陳媛媛氣得渾身簌簌發抖,“你..............你這是在拐留抹角地罵我吧!”
她最近本來火就大,見不到心愛的將軍,在這裡又被她最瞧不起的下人辱罵,叫她如何能忍受心中的怒火!、
“罵你?”雷安誇張地睜大雙看着她,好半晌這才扯開笑臉,反問起陳媛媛,“夫人,我剛纔有罵您嗎?就是借我十個膽,小的也不敢罵您啊!”
一直被陳媛媛看不起的下人,此時罵人的水平可比她高明多了,
瞬間,陳媛媛氣得差點沒有昏過去。
“雷安!”正在這時,書房裡頭傳來幾聲叫喚。
雷安臉色一緊,滿是緊張,便擡腳走到房內回話,“將軍。”
“進來!”雷均嚴厲的嗓音從書房裡傳來。
“是!”雷安欲推門進去,又瞧了一眼陳媛媛一眼,再對看門的侍衛吩咐起,“等我先進看看將軍的意思,如果將軍同意了,你再讓她進去。”
“是,雷大人”侍衛立即會意了,喜樂樂的,滿臉春風地看着一旁氣得發抖的陳媛媛。
雷安卻懶得再去看陳媛媛的反應,立刻推門而入.............“將軍,你叫我?”雷安一走進房風,但看見雷均已由座位起身了,走到門口,“是不是門外的聲音吵到您了?”
“你讓她進來吧!”雷均的聲音滿是冰冷,口氣不甚厭煩地命令起。
這個煩人的女人,這麼晚了,還是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太煩了!
陳媛媛進門一見雷均便軟下身段,滿臉委屈地朝他的身子蹭去,可惜雷均對於女人從不憐香惜玉,輕輕一閃,便讓陳媛媛撲了個空。
“將軍,媛媛來看您,您不高興嗎?”陳媛媛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不斷地抽泣起來,並不時地以媚眼直勾勾地衝向雷均,她就不信他就天生的鐵石心腸。
雷均冷冷一笑,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問起,“這麼晚,你來何事?”語氣非常冷淡。
“妾身是看你,我看天都這麼晚了,將軍還在忙公務,媛媛心疼了,便想來看看您。”說完,衝雷均露出嫵媚一笑。
雷均臉色深沉,眸光銳利地看着她,眸子的最深處滿是煩躁與不悅,“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身子一顫。
“媛媛只是好久都不曾見到將軍了,人家想你了嘛!”倘若今天不冒犯地前來,真不知何年馬月才能見到雷均了。
“你想見我?”雷均擡眸看向她,冷漠地問起,“何事?”
最近,他被那個逃走的女人折磨得火冒三丈,腦子裡都是她,這是其他女人都不能給他的滋味!
“將軍,難道媛媛非得有事才能見您嗎?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我的男人嗎?”陳媛媛有些吃味地叫道。
她是個女人,當然隱約地感覺到將軍的冷漠是從何而來,可是她愛這個男人,只要那個踐人不在他的身邊,他對她再冷漠,她也能忍受!
“那好,現下你見到我了,可以出去了。”雷均面無表情地道,並低頭繼續看木桌上的文件。
這個女人太嬌縱,倘若不是看在母親喜歡她的份上,他早就把她趕出府了,現在,他肯耐着性子聽她說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她再不知好歹,他便不會再念着舊情縱容。
雷均的無情使陳媛媛瞪大了雙眼,好似很難相信他真對自己這般無情,好歹她陪了他這麼久,一直盡心盡力地伺候他,打點雷府的一切,怎麼他就對自己這麼無情?
“將軍,你怎麼對媛媛如此冷漠?”說完,佯裝傷心哽咽起來。
“有誰深夜被個不識相的女人糾纏還會有好脾氣?”雷均諷刺起來。
“別這樣嘛!將軍,人家只是太想你了,纔會這麼心急的!你就願諒媛媛吧!”
“我可從來沒叫你想着我!”雷均無情地道。
“媛媛是心甘情願的。”陳媛媛忙忙不迭地說,繼續僞裝本性,嫵媚地道,“媛媛真是心裡實在是太想你...............”
雷均撇嘴冷哼一聲。
“媛媛,以前你父親把你送給我時,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是最清楚了,以後你得知分寸些,不然.................”雷均乾脆把話給挑明瞭說,倘若她再敢死纏着他,就休怪他翻腦無情!
“將軍,你....................”陳媛媛再也忍不住不了,臉色突變。
“媛媛,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我把話講得太明瞭。”雷均冷笑一聲。
陳媛媛的臉色青得不能再青了,簡直氣到了極點!
“將軍,你樣對媛媛,簡直是太傷媛媛的心了。”見雷均如此冷漠無情,她恨不得上前去毀了他那張令她她神魂顛倒的俊容!
“好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下去吧!”他聲音隱含着怒氣。
見雷均無情地下了逐客令,陳媛媛不禁一陣抖瑟,她便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因爲她十分清楚雷均的手段和勢力,她也能太過放肆。
“哼,你就是心中還想着那個女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屬於你!”陳媛媛在心中冷哼。
陳媛媛輕咧開小嘴,可惜臉上卻怎麼也擠不出一絲笑意,“現如今你這般對我,你的心中是不是仍然在想着那個王綺珍?”
見這個嬌縱的女人又提起那個女人,雷均頓時便怒火叢生,“我想不想她與你有關嗎?”他冷笑,“你要掂掂自己的份量,你有何權利來干涉我想誰的權利嗎?”
“將軍.............”陳媛媛眯起雙眼,努力並用力地擠出幾滴淚花,“我跟了你這麼久的時間,什麼都不曾求過你,你犯得着每次見面,都如此對我嗎?”
說着,妖嬈嫵媚的小臉上滿是淚花。
“這些都是你自願的。”雷均寒意聲道。
陳媛媛的小臉瞬間變了色,“將軍,我來不是和您吵架的。”過了半晌,她又壓制住心中的怒意,刻意放柔了語調,“我們以前那麼恩愛,我也搞不懂,現如今我們怎麼會變成如此,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緩緩走上前,妖嬈地用豐滿的身子刻意地貼着雷均強壯的手臂。
雷均緊瞪着她,冷冽的眼眸卻因爲這極爲親密的肌膚接觸而轉爲更加陰沉。
這麼近的距離,挨着心愛的男人,看到他的劍眉牢牢地皺起,她好像伸手前去撫平他,他是爲了那個女人而煩惱嗎?
陳媛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上他的眉眼,輕輕的,柔柔的,想去熨平那緊緊蹙起的眉心。
這時,正閉上雙眼想事情的雷均,陡然睜開雙眼,感覺她的肢體觸摸,一把牢牢地緊抓她的小手,接着便緊緊扣起她柔嫩又纖細的手腕。
“誰允許你碰我的?我讓你這麼做了嗎?”他用極其冷漠的語氣問起,那殘忍而又冷酷的眸光直直地射向她,令她膽戰心驚。
“我.............”她囁嚅着,那緊扣着她細腕的厚掌猶如鐵鉗,力道大得令她泛疼,她快要痛得哭出聲來。
“你以爲你是我的誰?”雷均冷冷一笑,“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說完,他用力地甩開她的手,並用修長的手指指向門外,“馬上出去。”
這是一個多麼冷漠的男人啊!
卻又讓她愛得無法自拔!
又愛又恨!
因他冷漠的話語,陳媛媛原來滿是柔弱的眼眸卻在剎那間凝成肅殺之氣。
但她還是努力地壓制住了,目前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可選,一、離開這個男人,顯然她是不願意的!第二、忍住怒意,遷就他。
在她的潛在意識,她選第二種。
陳媛媛冷靜下來,腦子裡迅速地盤計籌算起對策。
雷均並不是那種尋常可對付的男人。
她不想失去心愛的男人,因此以後她要更加要小心翼翼,以確保自己不被他更加厭惡。
但是雷均的無情,終究讓陳媛媛的愛意,包裹了一層潛伏的恨意。
看來那個踐人在他心中還有地位!
她還以爲那個女人走了之後,她就能徹底地霸佔雷均,現在看來事實絕非如此。
努力平息了放久,等她完全剋制住情緒,又幽幽地出聲。
“將軍,您難道把媛媛從前的好,都忘記了一乾二淨了嗎?就算你對我如此冷漠,可我還是願意不顧自己的尊嚴來討好你,你就一點也不念舊嗎?”她邊說邊仰着臉,睜着淚眼迷濛的水眸風情萬種地看着他,接着又柔聲地道,“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媛媛是真的愛你啊!”
“愛我?”雷均嗤笑一聲,低嗄地道:“往後不要隨便進入我的書房,以後不允許再提那個女人!”
“爲什麼你不相信我?”她陡然轉過嬌軀,大聲地道,“我比那個王綺珍和丁慧玲更愛你,而你從來都不肯相信!”她緊眯起眼,緊抿着紅脣,語氣已不再溫柔。
她萬萬不能忍受,自己所愛的男人居然會對那個踐人念念不忘記。
在陳媛媛的心中,她始終不不願承認自己嫵媚妖嬈的容貌會不及那個踐人的清麗秀氣。
陳媛媛自認在整個揚州城,比她嬌貴又妖嬈的花兒少之又少,何況那個女人又不愛他,他們之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爲何還要執意如此?
能被一個殺人兇手輕易奪走了她的男人,豈不是可笑至極的笑話?!
“那是你自以爲是的愛,總而言之,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輕易地來找我!”
“將軍............你.................”陳媛媛怨恨地瞪着她心愛的男人,方纔溫柔似水的眼眸此時卻是一片銳利。
但只是一瞬之間,她就恢復了平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讓她的男人察覺她眸中稍縱即逝的怨毒。
“將軍。”她的語調又轉爲哀怨溫柔,眸中盛滿了悽楚與悲傷,“別再讓媛媛心碎了,也許你現在不相信,但將來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明白我有多麼愛你,爲了你我願意傾其所有,我的付出遠比你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
“那將軍你好好休息啊,改天媛媛再來看您!”她勉強露出嫵媚的笑意。
“嗯,下去吧!”雷均面無表情地回。
陳媛媛強顏歡笑地退出書房,她越想心底越不甘心。
挾着滿腔的怨氣與怒火,臉色陰沉的陳媛媛一邊走着一邊想着。
想不通她到底哪裡不好,雷均不愛她,那王綺珍只不過是一個仇人的女兒,憑什麼能得到她男人的傾心?
不過將來,那個踐人只能待在殘暴無比的王子俊身邊。
想到這裡,她的脣邊露出深深地笑意。
&&&&
此時的千里之外的京城
明月夜,花廊下。
“爹爹,今天您自從宮中回來後,怎麼一副心事重重,長吁短嘆的模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說話的宰相府丁修明的最小的兒子,
也就是丁慧玲的弟弟--------------年僅十四歲的丁小波。
他和丁慧玲一樣,長得都是那種比較清秀的類型,一身奢華又典雅的珠光緞袍子,烏黑如墨的長髮以玉冠綰起,腰繫紫玉帶,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貴族公子的氣息。
爹是當朝的宰相,一向深得皇上寵信,皇上也很倚重他,到底發生了何事能讓他老人家如此憂心沖沖呢?
“小波,唉,最近你姐姐也不稍封信回來,爹爹很是擔心。”丁宰相的臉上滿是無奈,“這些時日,宮中的王貴妃風頭正勁,尤其是她又剛剛生下了一個小皇子,更是春風得意,你皇姑母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啊.................”說完,丁宰相深深地嘆了口氣。
一提起這些,丁小波不禁一陣火大,都是那個王貴妃害得他們全家不得安寧,他好想遠在揚州城的姐姐啊,都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爹爹,還是讓姐姐回來吧,小波好想姐姐啊!”
寶貝兒子的話一落,丁宰相頓時便老淚縱橫,“爹爹也想慧兒啊,她是爹的心肝寶貝,是爹的掌上明珠,從小都沒有吃過什麼苦,卻爲了整個丁家的未來而長途跋涉到陌生的揚州城,是爹爹對不起你姐姐啊!”
說完,淚水順着老臉一直流淌個不停。
“爹爹,不要傷心了,姐姐好樣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倘若姐姐是個男子的話,肯定會朝廷效力、爲百姓謀福,我爲姐姐而驕傲!”丁小波試圖安慰傷心的父親。
“小波說的對啊。”
“爹爹,你素來聰明過人、足智多謀,快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幫皇姑母吧?”丁小波像個大人般急急地說起。
丁宰相的傷心而神情深沉顯得陰森,微微咬牙切齒,“我絕不會讓那個王貴妃的陰謀得逞的,你不要擔心了,爹爹還有籌碼。”
丁小波見父親的笑容令他有些發毛,忍不住脫口而出:“爹爹,你有什麼好的法子啊?”
“小波,不是爹爹不告訴你,只是你還小,有些事情爹爹不想讓你知道,是爲你好,等以後你長大了,再幫爹爹分擔也不遲啊。”說完,丁宰相慈愛地看着眼前的兒子,露出了欣慰一笑。
“爹爹,那現在朝中的爭儲是不是日益激烈了?”丁小波急切在關心道。
“激烈那是必然的,我們丁家算是和他們王家槓上了,昨日在朝上我拼死爲你皇姑母堅守分寸不退,那個王貴妃仗着自己受寵,但我們丁家絕不會受迫於她的淫威之下,她現在讓她的胞弟南下,藉機將江南一帶的重兵和勢力攬於手中!休息!“丁宰相氣得口沬橫飛。
“爹爹,您當心身子。”丁小波輕拍父親的肩膀,“堂堂大宋豈會讓一個女子興風作浪?”
丁小波見父親情緒激動,但激動地安慰起他來。
“小波,你說得對!”見兒子安慰起他,他頓時老淚縱橫地看着心愛的兒子。
“爹爹,你就不要難過了,年紀都這麼大了,要注意身子。”丁小波從懷中掏出絹帕,輕柔地幫父親擦拭淚水。
“爹爹千萬個感慨呀,現朝中的王貴妃對太子之位虎視耽耽,你姐姐又遠在揚州,可你又年幼,爹爹就缺個得力幫手啊!”丁修明感觸良多,嘆着氣道。
“哦,對了,”丁修明好似突然想到什麼,忙定了下神,說道,“你姐姐上次來信提到了京城第一公子----------金飛立,讓我們有事可以去找他,只是目前............”
“只是什麼?”丁小波問起父親。
“只是這金公子是皇上的近臣,爹爹不便公然去聯絡他,怕教那王貴妃知曉了,又到皇上那邊嚼舌根,這樣對你皇姑母更加不利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小傻瓜,我要親你了,快閉上眼睛,萬更,求訂閱,我打賞!)
“爹爹,你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小波去辦,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一臉自信的丁小波信心滿滿地道。
“可是.................”他不想兒子過早的參與這殘酷的宮庭鬥爭當中,可現如今,除了兒子,他還能信任誰呢?
“爹爹,您就放心吧!”丁小波堅定的語氣,試圖使父親放下心來.
“嗯,爲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
“爹爹,您身子不好,不要總爲姐姐擔心了,話又說來姐姐已經長大了,出落得像個仙女似的好模樣,將來肯定會有乘龍快婿來配,您就不要總是爲姐姐擔憂了。”丁小波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也是很擔心姐姐的,天天都想她,巴望着她早些回京。
聽寶貝兒子這麼一說,丁宰相立馬露出一抹又寵溺又疼愛的笑意,“那是,慧兒條件好,眼界自然就高了,一般了官家子弟怕是入不了她的眼啊。”
丁小波聽爹爹這麼說,頓時便高興壞了,美麗又大方的姐姐是他的驕傲,“爹爹,這也別怪姐姐心氣高,姐姐可以算得上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閨中待嫁之女當中最耀眼的一顆星星,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樣樣都是拔尖的................”
“小波所言甚是,放眼整個大宋王朝,最是位高權重的貴公子,還當屬風頭正勁的雷將軍,不但是人中之龍,更是聖上的心腹愛將親信重臣,可是.................”丁宰相先是一喜,隨即雙眸又露出遺憾之色。
丁小波見爹爹臉色變了,稍微遲疑了一下,又出口問道,“爹,只是什麼?”
“聽探子來報,玉樹臨風的雷將軍年紀輕輕便風流入骨,府中更是三妻四妾的,慧兒倘若進了府,哪能夠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啊!”
丁小波見此,雙眸凝神,撇脣道:“雷將軍再好,可惜註定是個花花公子,不可讓姐姐去受那門子罪。”
丁宰相越說越憤慨,臉色深沉了下來,“是啊,拋開身份不談,一個風流倜儻的花花公子怎麼配得上我家美若天仙,機智過人的慧兒?”
“那爹爹,怎麼還讓姐姐留在那裡啊?”丁小波有些着急地問起來。
沉思了半晌,因愛子年紀尚幼,不想他太過擔心,丁宰相又笑呵呵地道,“小波,你還年幼,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懂,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雷均就算是風流入了骨,但容貌俊美非凡,又是手握重兵,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放眼看去,我們慧兒若能嫁於他爲婦,兩人站在一起,剛好是一對相配的璧人,也是頂好的一樁好姻緣。”
“爹爹,你拐彎繞來繞去,快把小波說糊塗了,我不管,姐姐必須得嫁個好人家,一定要讓她能幸福的男人才可以娶她。”丁小波跟父親孩子氣地撒嬌起來。
“那是肯定的啦,慧兒的姑母是當今皇后,父親是當朝宰相,她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尊貴榮寵..............”
丁宰相眉開眼笑地看着兒子,又繼續笑着往下說道,“若我們家慧兒能成爲大宋朝第一將軍夫人,那也使我們丁家更是錦上添花!”
更何況,嫁給了雷均,雷均也算是丁家的一份子了,將來爭儲的事,他再怎麼樣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其他拋開不談,就衝這一點,慧兒嫁給他也是賺了。
丁宰相想得心旌搖盪,欣喜不已,一旁的丁小波見了也跟着開心地笑了起來。
想得出神的丁宰相擡頭看着窗外的夜色,心裡不斷地輕喃。
他的女兒在揚州現在怎麼樣?過得好不好啊!
爹的心肝寶貝女兒,你受苦了,你教爹爹想得好苦哦!
&&&&
在人煙罕見的荒山之處的村落之中,一間安靜的小木屋裡。
一早,凱晴就採來了一些中草藥,而後便用石頭搗碎了,放置於一個瓷碗內,然後緩緩走向正在劈柴的令狐蕭。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怎麼做起這些粗活來了?”凱晴關心地問起.
“我沒事,每天看你挺辛苦的,我想幫你分擔一些。”令狐蕭笑了笑說起.
“快別再幹了,我來給你的傷口敷藥吧。”
那日凱晴把他救上來時,他渾身都是血,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雖說現在傷好了差不多了,但還是不能夠幹一些比較沉重的體力活。
“凱晴,還是讓我自己來吧。”令狐蕭有些不好意思,臉瞬間便紅了。
“沒事,凱晴喜歡幫你做這些,再說了,你是傷患者,我幫你敷藥再理所當然不過,你說是不是啊?”凱晴看他那窘迫慌亂的樣子,她都好想笑出聲來。
“謝謝了,凱晴。”令狐蕭只好讓她爲他敷藥。
凱晴隨即彎下身子蹲了下來,動作輕柔地幫他褪去腳上的鞋子,將他腿上還未痊癒的傷口敷中草藥,而後並仔細地用包布紮了起來。
下一瞬間,令狐蕭原本還有些隱隱作疼的傷口頓時便一陣清涼,舒適了很多。
“凱晴,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姑娘!”令狐蕭忍不住地稱讚起。
對於心儀男子的稱讚誇獎,凱晴的雙頰浮頓時便一片羞紅,“你太客氣了,曉幸。”
自她把眼前面如玉冠的男子救回家時,因他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她便給他取了個非常好聽的名字------曉幸。
寓意着小小幸福。
“凱晴,等我傷好了以後,我來照顧你,你一個人實在是太辛苦了!”
凱晴雖然年紀不大,但自從小失去雙親之後,經過漫長的捱餓遭凍受傷的艱苦日子折磨下來,她早已學會了保護照顧自己的本領了。
從小就在舅父王全勇那裡,學會一些簡單的武藝來防身,又學了一些如何辨認荒山之中的無毒野菜和藥草來了填飽肚子養活自己。
“曉幸.............”凱晴因他的話,感動地哽咽起來,一雙似水的眼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迷霧。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了,令狐蕭的傷也越來越好了,特別是重傷的腳部基本上快復元了。
雖然身上的傷恢復了差不多了,但令狐蕭的卻不是很開心,他總是一直擰站劍眉,心底的思緒如驚濤駭浪般洶涌。
是不是就意味着真正的分別來臨了嗎?
他身上的傷已復元,經過凱晴的細心調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得很。
可是..................
他的心已在這裡紮根了,這一分別,只怕是相見無期啊......................
美好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令狐蕭決定到山下走一趟,他總是做惡夢,夢到一些非常可怕的血腥場面,加上他又失去了記憶,所以他很想去弄明白自己的身份,這種渴望非常強烈!
到了必須分別的時刻,但令狐蕭站在門口,說什麼也捨不得走,只因他的心早已遺落在純情可愛又善良的凱晴身上了。 шшш▪TTKдN▪C○
他望着外面蔚藍的天色,陽光如此明媚,但他的心卻好似快要墜入地獄深淵。
他記不起任何事情,他很弄清自己到底是誰,到底從何而來.................
可是.........................
他捨不得丟下可愛又善良的凱晴!
世界上總是事事不能兩相全,如果都一切如自己所願,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如果他把自己的身世全都搞清了,他一定會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裡,陪她她隱居山林、相守終生,做一對平凡又幸福的恩愛夫妻。
“曉幸,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連她走過來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聽到凱晴的喚聲,令狐蕭便轉過身來,俊容上佈滿的憂愁直直地映入她的心中,使凱晴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在想什麼呢?”她關心地問,“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呢?”
“不是,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一點事也沒有。”一想到他離她而去,他的心口便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與難過.....................
好半晌,他便收起落寞不捨的心思,隨即便幽幽出聲,“我想該是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離開?這麼快,他這就走了嗎?是不是代表就此從她的生命中消失?往後她再也不可能見到他了?
她的心又驚又痛,卻也不得不隱藏住,而後她便勉強露出一抹笑意,“是嗎,這麼快!”其實這樣的結局是必然的,可爲何她的心卻是那樣的痛,揪得她好疼好疼,就連氣息都變得不太順暢。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接觸,他很是依賴凱晴,在心中認定了她是自己這輩子唯一想要廝守終生的女子,對她的愛意與日日俱增。
凱晴站在門口,望着站於門前的他,輕柔地道,“往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多多保重。”
她的心底滿是不捨,這幾個月來以來,她發覺曉幸是個既溫柔又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好男子,不知不覺當中,他的影子便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內心深處,怎麼也無法抹去,但她又無權利無理由讓他不要走,不要離開她,想到這裡,她心裡更是難受悲傷不已。
“那你打算何時下山?”由於太過難過,她便轉過身來,避開他的眼,不想讓他看到她痛苦的模樣。
“我想今天就下山。”
“那我送你。”她揚起一抹勉強又虛弱的笑意。
兩人肩靠肩一起朝外走去,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希望下山的路永遠走不完,這樣,他們就能一直並肩地走下去.....................直到永遠。
“晴兒,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就送到這裡吧。”走了山腳之處時,令狐蕭轉過身子對着她,不想讓她再往下走下去,以免兩人更加難過。
“嗯,那好吧。”凱晴雙目含淚,注視着他面如玉冠的俊容。
兩人的視線牢牢地糾纏,眸中似有千言萬語,那眸底蘊含着無法說出口的情愫。
是不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就不該相遇........................
所以註定了無緣。
“也不知下次相見是何時,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要多保重!”凱晴雙眸含淚叮囑。
“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令狐蕭呆呆地望着凱晴,心有千萬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情難自禁之下,他便伸出粗大的厚掌,緊緊地抓住她白希的小手,認真地說,“凱晴,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曉幸,你.................這是.................”凱晴被他陡然冒出的問題給嚇了一大跳,小臉瞬間變得羞紅,但沒有抽回被他緊握的小手。
他的粗手又燙又熱,灼得她的心好溫暖,加上他一時冒出的要求更加令她不知所措,腦海之中思緒一片紊亂,她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了。
她因他的話一時無從回起,只好害羞地看着他。
彼此深情的對望,在此時,兩人幾乎忘記了身邊的一切,好似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他們倆了。
突然,一道低沉又蒼老的嗓音傳來,“你們這是想要去哪?”
見隔壁的老伯往這邊走來,凱晴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令狐蕭一看是上次和凱晴一起救他回來的老伯,便恭敬地道,“老伯,晚輩對凱晴一見鍾情,我希望能娶她爲妻,凱晴的舅舅失去蹤影,現在您是凱晴唯一信任的人,我還望您能成全。”
老伯聽了,擰着眉頭,一言不發。
“我曉幸在此向天對誓,往後絕不會讓凱晴跟着我受苦受難。”見老伯沒有開口應許,令狐蕭隨即便舉起右手起誓。
“你這是................”老伯嘆了嘆氣,“我也做不了主,她的舅舅又音信全無,不過,我得問下凱晴的意思,纔好回答你。”
令狐蕭隨即一怔,便急忙地開口道,“是,老伯說得對。”
老伯一本正經地問凱晴,“凱晴,曉幸打算娶你,你願意嗎?”
“舅舅也不在,晴兒身邊只有老伯一人,還是老伯作主吧。”凱晴低垂着小臉,羞怯不已。
老伯看了看面前善良又可愛的晴兒,微微嘆了口氣,“晴兒,其實你早已到了該嫁人人的年紀了,你舅舅一直在外面奔波,長年累月地不歸,這些年來,也沒能來替你安排婚事,想不到你無意救了曉幸一命,你們會彼此情投意合,曉幸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老伯很滿意,常道有緣千里來相會,或許這就是蒼天安排的姻緣,倘若你不反對,不如你們就結合吧!”
“老伯................”凱晴見老伯這樣說,她的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期待,俏臉上滿是喜色。
“傻丫頭,老伯早就看出來了,你是喜歡曉幸的。”老伯笑着說。
“.................”
“曉幸,以後可得好好照顧凱晴,她是個好女孩,你絕不能辜負她,否則我絕不饒你。”老伯故意板着臉對令狐蕭說。
“老伯,您的意思是..................”令狐蕭高興地說,俊容上盪漾起幸福的笑容。
“好了,等會我去找下村長,讓他老人家當個證人,讓你們早點就拜堂成親。”
令狐蕭又驚又喜,急忙不住地點頭稱是。
於是,很快,老伯便找來了村長,又找了幾名附近的鄰居。
接着,令狐蕭和凱晴在老伯,村長以及其它人的見證之下拜堂成親,正式成爲了夫妻。
凱晴羞澀地坐於牀蹋邊,一雙烏黑晶瑩的水眸看着自己的相公,微啓紅脣,“曉幸,你爲什麼會娶我?當真以後不會後悔嗎?”
“這.................。”令狐蕭緩緩地坐到她的身邊,伸出厚掌撫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實話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和你待在一起,我很平靜,很祥和,很幸福,只要見了你,我就很開心,想永遠都你和在一起,永不分開,直到生生世世........................”
溫柔又善良的凱晴是他理想的愛人,他永遠與她共度一生。
“真的嗎?”凱晴笑着說,“我們也才相處了不久,你就認定我了?就確信我是你這輩子想要的女人嗎?”
不管這是不是他編織的甜言蜜語,但此刻,她的心中滿是欣喜,使得她漂亮的脣角微微地上揚起。
想到這裡,突然,他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張模糊不清的臉,一直佔據他的心,他很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可每次卻都想不起來,也許是他的親人吧,他在心裡嘀咕起。
每個女人都要寵愛,都喜歡聽好聽的,晴兒當然也是如此了。
“晴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許就如老伯所言吧,我們的緣分是上天註定了,註定我們要成爲夫妻的。”
聞言,凱晴一愣,過了好久也沒說出話來。
“晴兒,你怎麼了?”令狐蕭看着妻子,關心柔聲地問。
“曉幸,我想問...................”凱晴朝他綻出一抹微笑,又繼續往下說下去,“如果有一天你記起了以前的事情,你會不會不要我?”
凱晴遲疑了一會,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令狐蕭深情地望着她,而後俯下身子,在她的紅脣上印一吻。
“不會,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晴兒。”
令狐蕭的話令凱晴興奮不已,一張清麗的小臉更爲緋紅了。
“相信我,晴兒。”令狐蕭在她的耳畔不斷地低喃着,他的心因她嬌媚的容顏遙不斷地淪陷,忽地一下子將她攬進懷中,飢渴的脣舌一下子便覆上她的紅脣,溫柔且霸道地全面佔領。
“................”她發出不知所措又驚慌失措的嚶嚀,驚奇之餘便瞪大一雙美麗的雙眼,又濃又密的黑睫毛不斷地眨動着,傻傻的看着令狐蕭清朗且溫柔的眼眸,搞不懂相公爲什麼要吃她的小嘴?
“小傻瓜,快把眼睛閉上.”令狐蕭低沉地笑起來,一下子便又吻上她的紅脣。
凱晴並沒有如他所願,發而將美眸睜得更大更圓。
她很好奇,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曉幸此刻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了?
見她這般嬌羞可愛,又這般嫵媚動人,令狐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再度深深地吻上她的脣,撬開她的嘴脣,靈活的舌頭一下子便滑了進去,不斷地吸吮、輕舔。
令狐蕭心想,此時他是如何的幸福啊!
想到這裡,他一手緊緊地握住她的纖腰,一手恣意地揉搓她雪白的飽滿處。
“晴兒,你真得好美...................”令狐蕭的眸光裡滿是無窮無盡的讚賞。
小臉通紅的凱晴,害羞地垂下眼眸,美得不行。
令狐蕭貪婪地蹂躪她柔軟的脣瓣,使得凱晴情不自禁地嚶嚀了一聲,漸漸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慢慢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熱潮,歡樂地席捲着凱晴的身心。
令狐蕭貪婪品嚐着她全身的甜美,好似要把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霸道地佔有着。
“曉............曉幸...........我愛你............”凱晴忘情地不斷囈語着,晶瑩雪白的玉藕將令狐蕭摟得緊緊的。
“曉..............曉幸..............求你以後千萬不要離開我.............”
“晴兒,我永遠也不離開你,我們今生今世都要在一起................”
兩人緊緊地相擁結合,共同享受這奇妙又歡愉的感覺。
夜太深,又太美。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屬於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這纔剛剛開始。
&&&&
第二天,晌午時分。
凱晴和令狐蕭便一共走出小木屋,徑直走向老伯家。
“老伯。”
“曉幸,晴兒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下山的時候兩人注意安全。”老伯望着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凱晴,眸底裡滿是不捨,但她是個女孩子,總是嫁人的,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荒山之地。
“老伯,那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凱晴關心地叮囑他。
“晴兒,你就放心吧,老伯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老伯慈愛地輕撫她瀑布似的長髮,“曉幸,晴兒,你們要保重啊!”
“嗯,晴兒知道了。”
“那你們快下山吧,不然天黑了就不好趕路了。“老伯不敢再看他們倆,很怕心裡會難過,不捨得,很怕自己會不想讓他們離開。
凱晴朝轉過頭的老伯深深地一鞠躬,”謝謝老伯長久以來能晴兒的照顧,晴兒走了,您好好保重。”說完,便轉過身子,與令狐蕭一共走下了山。
令狐蕭伸出粗糙的大手,接過她的手中的包裹,然後伸出別一隻大手緊緊地握住她柔嫩的玉手。
“晴兒,相信我,跟着我,我以後絕不讓你吃苦受罪。”
凱晴聽了他鄭重的承諾,她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感動與溫暖。
她相信他,以後她一定會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妻子。
下山後,令狐蕭便僱了一輛馬車,兩人乘着馬車緩緩朝南而去。
在車上,令狐蕭的視線一直落在親愛的妻子身上。
分分秒秒都能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凱晴轉過頭來,害羞地道,“曉幸,你爲何一直看着我?”
“晴兒,我感到太幸福了,竟然能娶到如此純真又善良的你,簡直太幸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也太美好,好似一場夢幻的夢,他直到現在還好似有種待在夢中的感覺。
凱晴的俏臉立即便通紅了,“曉幸又溫柔,又體貼,還長得玉樹臨風,晴兒嫁給你也是很幸運啊。”
令狐蕭伸出粗糙的厚手,輕輕地覆在她柔嫩的手背上,“晴兒,往後我一定會給你幸福,讓你做個人人都羨慕的女人。”
凱晴害羞地點了點頭,望着曉幸的大手正覆着她的柔荑,瞬即,心中被幸福填得滿滿的,又甜又開心。
突然,她想起,“曉幸,你是不是還沒有記起怎麼摔下山涯的?這次我們是不是就要尋找你以前的記憶啊?”
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渾身都是鮮血的他,她的毛孔頓時悚然起來,倘若那天她沒有及時去營救他,一旦入夜,氣溫驟降,他全身又全泡在水中,或被山裡野獸看到了,那.............
她不敢往下想去,渾身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瞬間,令狐蕭便苦笑,“嗯,這次我們夫妻下山,沿着我落水的河道上游尋找線索,以後準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凱晴沉吟了半晌,“嗯,晴兒會陪着曉幸一起尋找的。”
聽見她這麼說,令狐蕭立馬便伸出鐵臂,將她的嬌軀緊緊地摟在懷中,“上蒼對我真是太好,太厚待我了,居然讓我能夠遇到你,還讓我們結合了。”
凱晴緩緩地閉上雙眸,柔順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瞬即便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住他的薄脣,“曉幸,我愛你!”
令狐蕭伸出粗糙的厚手,牢牢地緊握她置於他脣角邊的手指,然後輕輕地拿了下來,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繼而用深情款款的眼眸深深地注視着她。
被他一直瞧個不停,凱晴的小臉一片通紅,一顆心更是不住地直跳,神色嬌羞不已。
“這輩子我們永遠在一起,我絕不會離開你!”令狐蕭柔情似水地望着她,以低沉的嗓音訴說着對她的永恆承諾。
凱晴任由他緊握着她的手,所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
&&&&
京城某間院落處
鮮花盛開的花園裡,一處幽靜的水榭亭臺之中,一名身穿白色錦袍的俊美男子正在悠閒地彈着古琴,一陣悅耳動聽又透着一股渾厚的琴聲悠揚地盪漾在空氣之中,伴着潺潺地流水隨風而來。
玉樹臨風的金飛立和另一男子俊美胡歌正隔着亭臺傾聽着那美妙動聽的高山流水天籟之音。
兩人深深地陶醉其中,好半晌,直到琴音漸漸地消失,他們倆之才相互對視一眼,雙雙一同躍進亭臺之中。
“飛,你這小子剛從揚州而來,看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雷均沒有好好盡地主之誼,招待好你啊?”說話的年輕男子是當朝的大內御前侍衛總領--------------胡歌。
胡歌說着的同時便坐了下來,往各自的杯中斟滿了美酒,輕挑眉頭,俊容上滿是笑意。
“你這傢伙,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均那個人你不瞭解嗎?”金飛立毫不客氣地朝胡歌翻了個大白眼。
他在自己的鐵哥們面前,從來都是自由懶散慣了,高大矯健的身子往後輕輕地靠去,修長的指頭不斷地在木桌上輕敲着,這預示着他心中有儲多的煩心事。
“唉,這下你回京城了,我就解脫了,天天跟着聖上身邊正是個最苦命的差事,太過機智能幹往往不是好事,聖上又得時刻猜忌你,肯定要想,你這傢伙比朕還能幹,能服衆,是想造反嗎?太過平庸無能,聖上又會說,這傢伙是個廢物嗎?飛,你是不知道的,我難啊!”胡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瞟了金飛立一眼,又繼續往下說下去,“還是你好啊,可以四處走走,這次去揚州,均有沒有找幾個美女陪陪你啊?”說完,他衝金飛立邪肆地笑了起來。
金飛立見他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他的思緒又飄了遠方,在揚州城,那裡有他想着的的人。
頓時,金飛立覺得全身熱血沸騰,激動得無法抑制,倘若上蒼能把丁慧玲帶到他的身邊!他便永不放手,即使要天崩地裂萬劫不復,他也在所不惜!
他會給她美好而確定可以實現的誓言,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溫暖的家。
金飛立不再說話,腦海之中浮現起那張美麗動人的俏容顏,便陷入了回憶。
“看來飛得趕快娶個女人回來,日後每天都有個貌美如花的妻子陪着賞風看景吟詩作對,也省得你獨自一個人在這裡默默無言地思春...................”胡歌見摯友一聲不吭地出神,料想他肯定在想哪個女人了,便嬉笑地打趣他。
金飛立扭頭回看了他一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歌,你眼睛長瘡,我哪裡思春了?”他佯裝認真的否認道,可以騙過一旁的胡歌,卻騙不過自己的心。
“哎,就開開玩笑,你還當真黑臉了?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胡歌卻不想那麼容易的就放過他。
“喂,我們今天好像是有要正緊事談的吧,不是來鬥嘴了吧?”金飛立緩下了臉色,放柔了語氣,溫和地提醒他來。
雷均,金飛立,胡歌自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好到比親兄弟還親的地步,卻也常常地鬥嘴都個不停。
“可不是我想和你鬥嘴的哦,你啊,趕快改改吧,和雷均學學,要做個忠心好臣子,貼心好兄弟!”胡歌又歡快地嚷了起來。
“.................”瞬間金飛立被他駁得無語。
“胡歌,你啊你,就仗着自己有張好看的臉,到處留情,嘴賤起來,一點也不饒人!”
“飛,那...............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哦,這下你該佩服了吧,你沒我長得英俊吧?”胡歌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往下貧道,“飛,你說我生得這麼玉樹臨風勝潘安,風流倜儻如門慶,要是將來我娶妻了,那到底是我睡她還是她睡我啊?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很久。”
胡歌孤芳自賞地直嘆氣。
金飛立徹底被他的話驚得目瞪口呆。
堂堂大宋聖上御前侍衛總領.................正一品大員,威儀何在?威儀何在?
“你有膽量就到聖上的面前吹牛啊。”金飛立回過神來,衝他冷冷一笑。
“這個嘛,哥是不敢,不過小弟你也別激我了,我的俊美在皇宮裡是出了名的,絕非吹牛。”胡歌邪肆一笑。
“行,大哥,我的好哥哥,您能別這麼幼稚了,好嗎?”金飛立快要被他給氣炸了。
“也成,不過這得要看本爺的心情。”說完胡歌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一言我一語,既有爭執又有友誼更有親情,漸漸地玩笑開好了,總算是回到正事上面來了。
“皇宮之中有個內殲。”胡歌品了一品香醇美酒,語出驚人地道。
金飛立瞬間眼眸一凜。
“那最後人被你查來出來了嗎?是誰?”
雷均,金飛立,胡歌三人雖只忠於皇上,但了這份職責之外,三人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永遠都能做到無話不談。
三人忠於聖上,卻不會去包容那些妄圖在皇宮之中興風作浪,奪得太子之位的妃子,大臣們。
聖上是夠英明的,但這前程似錦的大好江山,哪個有野心的人不在背後暗自搗鬼?
“都是王貴妃和丁皇后兩派裡一些小探子罷了。”說完,胡歌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緊握的酒杯,脣畔噙着冷笑。
“不過這王貴妃還真有兩把刷子,她的眼線遍佈皇宮各地............意在太子之位,她的本事可真謂長進了不少。”
金飛立稍微思索了半晌,眸底的光芒微微一閃,諷刺道:“聖上又不是笨蛋,他英明神武,會一味地放任她興風作浪嗎?“
“皇上嘛...............”胡歌笑了笑,“皇上是”英明”過頭了。”
“二虎相鬥必有一傷。”
“皇上就放任她去鬧騰,反正當太子的都是自己的兒子,目前他只要維持朝中各派的勢力,不能讓一方獨大,這是聖上最想要的結果。”胡歌眉眼溫雅,但神色卻很悠閒,話音之中都是掩蓋不住地無奈和滄桑感。
金飛立淡淡地笑了笑,“有時也想,身在帝王之家有何樂趣而言,縱然是至親血脈,結局還是你死我活,殘酷得很啊!”
“飛真是個善良可愛的好孩子。”胡歌衝他眨眨眼,滿臉笑意地打趣道,“算了,你也別思春了,想什麼女人,以後跟着我,當我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