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養心殿。
“錢進財,朕叫你去請顏夫人進宮,你又跑去哪鬼混逍遙了,這麼久纔回來,仔細着你的皮。”蕭亦謙利眸掃過坦然立着的顏棲梧,卻是厲聲責問起了傳旨太監錢進財。
錢進財雙腿一軟,撲通跪下請罪:“回皇上,奴才不敢耽誤,是,是顏夫人她故意拖延時間,不願隨奴才進宮,奴才不敢造次,這才耽誤了時辰。”
顏棲梧知二人這一唱一和不過是想殺殺她的銳氣,給她個下馬威瞧瞧,便也不出聲,只冷眼靜靜瞧着。
“哦?那還請顏夫人給朕個解釋。”話至末尾,盡顯皇者氣勢。言外之意亦十分明顯,若是她顏棲梧給出的解釋他不滿意,那他絕不會輕易繞過她,定要給她安個大不敬藐視聖意的罪名。
“聖上自是不知,我那日出了皇宮便遭人暗算,險些喪命,現在能站在這裡已屬萬幸,今兒早些時候身子多有不適,實在起不了身,這才誤了進宮的時辰,還請聖上見諒。”
既然他敢派人行刺她,她又怎能不回禮呢,如此一來,她倒要看看蕭亦謙這戲如何唱下去,顏棲梧於心中冷笑,只管擡起頭看着蕭亦謙。
身子不適?錢進財可不敢苟同,想到早上挨的那一盞茶,他偷偷伸手摸摸依舊生疼的鼻頭。眼裡閃過一抹奸詐,“回聖上,她身子並無……”
“倒是朕疏忽了,不知夫人身體不適。”蕭亦謙立即出聲打斷錢進財的話。
顏棲梧一出宮便遇上襲擊,如果真的追查起來,不定又扯出什麼雜七雜八的事,誤了他的正事。再者,他亦不能確定那些人是否露了破綻,若真是被顏棲梧查出了些許蛛絲馬跡,事情只會愈加棘手。
“雨墨樓之事,顏夫人又作何解釋。”蕭亦謙將話題回到正事上。
“回聖上,此事實在是個誤會,雨墨樓只是想多賺些銀兩,並無存心擠兌之意。”顏棲梧從容應答,見蕭亦謙面色頓時陰沉,眸中更是怒火熊熊。復又淡然說道“聖上可願與民女比試一局,若您勝,雨墨樓每年無償上繳五百萬兩黃金,若是民女勝了,此事就此瞭解,聖上今後亦不能再無故爲難雨墨樓。”
每年五百萬兩黃金,這筆數目相當於蕭氏商鋪半年的利潤尚有餘。蕭亦謙心中一動,又見顏棲梧如此篤定,唯恐有詐,裝作不甚在意,冷淡問道“比什麼,如何比?”
“武藝,聖上與民女各自派遣三人出來比試,勝兩局的一方獲勝。”
“好!”顏棲梧方纔說出比試事項,蕭亦謙即刻應允,他手中多的是一流高手,便是他自己和蕭亦宸也自幼拜在第一名劍獨孤翼門下習武,身手相當不錯,大內的那些侍衛高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此一想,他實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要拒絕她的要求。
“三日之後,皇宮比武場,朕與你再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