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落魂鍾,靜靜的看着依舊孤立窗邊的雪嬌,雪嬌似乎感應到了我正在看着她,雪嬌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可依舊沒有回身。
“小雪,我不知道現在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小雪,但我希望你能夠救救她。”
雪嬌緩緩的轉過身,夕陽從窗戶照射進來灑在病房的地上,雪嬌的身影顯得格外的聖潔,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你知道她的身體發生了什麼事?”
“是蠱毒對嗎?”
雪嬌微微點了點頭道:“沒錯,可是你知道什麼是蠱毒嗎?”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
雪嬌微微嘆了口氣道:“上古時期,華夏大地有巫妖兩族,巫族肉身強大無比。人族的出現註定將成爲華夏之主,爲此巫妖兩族感應天命大戰而亡,妖族遠遁它地而巫族與人類共同享受着這片富饒的土地。千百年過去了,人族日益強大,而巫族卻制約着人族的進一步發展。爲此人族在軒轅黃帝的帶領下與蚩尤率領的巫族展開大戰,這一戰的結果是人族最終取得了勝利成爲了這華夏的主宰,而巫族殘留勢力從此躲入了大山之中,而這蠱毒正是巫族所煉製。”
“這麼厲害,這蠱毒可以解嗎?”
“蠱毒重要的在於蠱,蠱毒煉製異常困難,每一個煉蠱之人一生往往都癡迷一種蠱蟲。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蠱術發揮到極限。長久以來,巫族後裔和人類生活在一起產生了新的後代,這些半人半巫的傢伙雖然 逐漸喪失了巫族的力量,卻對於蠱毒之術研究越來越深。下蠱的手法也越來越隱秘,但是萬變不離其宗,蠱毒說白了就是母蠱所產生的幼蟲,利用幼蟲和母親之間的感應來控制幼蟲。只要找到母蠱將其毀掉,幼蟲自然會死去。”
“雪嬌小姐,您知道是什麼人下的蠱嗎?”劉叔看着病牀上的司馬韻詩焦急的說道。
雪嬌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和韻詩過來看望受傷的新月,由於要去洗手間所有韻詩先去了,等我進入病房便發現了韻詩的異樣,好在發現的早封住了她的經脈,可惜的是新月這丫頭卻趁此機會逃跑了。所有我猜測,母蠱蟲一定在新月身上。”
“那可怎麼辦,如果找不到新月那丫頭小姐豈不是沒救了?雪嬌小姐您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對於新月的消失,我現在沒有心情去關心,現在總要的知道韻詩究竟被下了什麼蠱毒,雪嬌的說法和金靈兒差不多,要想解決蠱毒首先要知道中的是什麼?蠱毒千萬種,每一種都有着不同的作用,如果不先搞清楚所中的蠱毒冒然解蠱很有可能會讓中蠱者瞬間死亡。
“小雪,你知道韻詩究竟中的是什麼蠱嗎?”
“你總算問到重點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韻詩被下了噬心蠱。這噬心蠱通過皮膚進入體內,再通過體內經脈或者血液前往人體的腦部,到達腦部後噬心蠱的蠱蟲便會寄居下來,只要控制蠱母的人一個念頭,被施蠱者便會不受自己控制做出違背自己本意的事。而同時,只要對方一個念頭,體內蠱蟲便會瞬間吃掉大腦讓人瞬間死亡。”
“雪嬌小姐,那麼我們家小姐不是很危險?”劉叔有些慌了。
“劉叔,你先別激動,剛剛我已經檢查過韻詩的身體,我發現在韻詩經脈中有一股強大的能力,我想那就是蠱蟲。”
雪嬌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已經封住了韻詩體內部分經脈,暫時封閉了蠱蟲通道將蠱蟲困在了經脈中。只是,我不知道能夠困住這小東西多久。”
“小雪,你一定有辦法的是嗎?”
“沒錯,可是我爲什麼要救她。好吧,好吧,我可以救她但是我有個條件。”雪嬌擺了擺手道。
“你說吧,只要能夠救韻詩,什麼條件都可以。”我知道現在控制雪嬌的是她體內的神魂,現在我還搞不明白她就是要幹什麼,不過也許可以通過他提出的條件看出些端倪。
雪嬌微微點了點頭道:“很好,我的條件很簡單,我要你陪我去個地方,至於是什麼地方現在我還不知道,等我知道後自然會告訴你。”
“好,我答應你。”雖然說心中暗罵,這個條件太他媽奇葩了,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要去哪裡,竟然先提出要求。不過爲了救下司馬韻詩我還是選擇答應了她的條件。
“強行逼出蠱蟲不是不可行,十方度神陣便可以做到,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需要找一樣東西,雖然可以控制十方度神陣的強度,但很難控制對於神魂的傷害,如果不慎傷到神魂就得不償失了,所有在開始之前必須想辦法護住韻詩體內神魂不受波及。”
我想了想揮手召出落魂鍾,看着在掌心不斷旋轉的落魂鍾我道:“這個可以嗎?”
“上古神器?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的確很強大,讓我想想,這和我所見過的幾件神器的確有一拼,我想這個應該可以。”
“既然可以,那麼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雪嬌微微點了點頭道:“晚上開始吧,我現在餓了。”
離開病房,我將劉叔拉在一邊低聲道:“雖然現在有機會解決蠱蟲,可是究竟能不能成功我們並沒有多大把握。”
“章少爺,您的意思是?”
“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所有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個叫新月的女人,如果母蠱蟲真在她身上,那麼是最直接的解決辦法。”
劉叔微微點了點頭道:“這個我也想過,可是現在該怎麼做?”
“這裡就交個我了,我會盡力配合逼出韻詩體內蠱蟲,而找到新月的事情就要麻煩你了。”
“好的,章少爺我馬上安排。”
時間在不安中慢慢過去,劉叔那裡沒有任何消息,那個叫新月的女人彷彿憑空消失了。醫院走廊裡,我來回走着,一段段畫面在腦海中重組,一切似乎都清晰了起來。其實當天的刺殺並不是那麼簡單,我一直在想既然對方遠處狙擊射殺爲什麼會那麼離譜的偏差。一名訓練有素的殺手,這一槍不是應該射擊對方頭部嗎?而且,新月的出現也太過巧合,彷彿她當時就是爲了擋下那顆子彈而出現在哪裡的。
如今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什麼。對,如果說殺手是臺灣人安排的,那麼想要尋找新月這女人也許這是條捷徑。
“喂!是我,停止一切行動,我要第一時間知道一個叫新月的女人的下落。對,也許這女人真名不叫新月,不過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和上次那個槍手是一夥的。”
剛剛掛斷電話,病房大門被推開,雪嬌緩緩的走了出來,看了看一直在過道中徘徊的我點了點頭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
別墅外,司馬韻詩安靜的躺着地上,別墅外圍已經被保鏢暗中守護起來。
“準備好了?我要開始了?”雪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司馬韻詩淡淡的說道。
深吸口氣,我盤膝坐在韻詩身邊,伸手召出落魂鍾將其懸在司馬韻詩頭頂,一陣鐘鳴響起,落魂鍾垂下一片光暈將司馬韻詩頭頂護住。
回過頭對着雪嬌點了點頭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雪嬌盤膝於地,雙手在胸前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陣陣霞光騰空而起將身處中心的我和司馬韻詩罩住。陣法之中,我感覺到一道道無形的壓力襲來,讓體內真氣一陣混亂。強壓住身體內混亂的真氣,此時我必須極力穩定住落魂鍾,因爲落魂鐘關乎到韻詩的生死我必須萬分小心。
“啊”一聲驚呼從韻詩口中傳來,司馬韻詩躺在地上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手腕和胸口開始滲出黑褐色的血跡。
“韻詩,韻詩堅持住,堅持住啊韻詩。”心中暗念,極力穩定體內真氣,左手虛劃一絲真元傳於韻詩體內幫助她抵抗體內經脈創傷。
韻詩身上的血液從黑褐色緩緩的開始變化,一絲絲鮮紅色的血液漸漸開始呈現,我知道如今已經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隨着鮮紅的血液,一隻極其醜陋的小蟲子掙扎着蠕動出韻詩的身體。
“就是現在,毀掉這蟲子,千萬不能讓它從新回到韻詩的體內,否則我們再也沒有機會了。”雪嬌焦急的叫道。
右手爲指點出,丹派武當劍透體而出,劍氣直斬蠱蟲一招下將其斷爲兩截。隨着蠱蟲被測底消滅,司馬韻詩緩緩的睜開眼睛。陣法之外雪嬌收了陣法,身體一晃整個人昏了過去。
“小雪,小雪,你怎麼了?”一把將雪嬌抱在懷裡我焦急的叫道。我知道控制陣法的定然是雪嬌體內的那個神魂,可是控制上古大陣所需要的絕對不會簡單,而雪嬌能承受的住嗎?
“我這時在哪?雪嬌?雪嬌怎麼了?”司馬韻詩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偏頭看着躺在不遠地上的雪嬌道。
慢慢的雪嬌睜開眼睛愣愣的看着我道:“哥,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長長出了口氣,先不說雪嬌體內的神魂有沒有事,至少現在雪嬌沒事,至於那個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的神魂,我想她也是時候休息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究竟還是不是我那個可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