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下韻詩的身體,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不妥,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我想應該是服用了某種強效**的結果。現在事情已經解決,這些天韻詩一直精神緊繃,現在能夠好好的睡一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將被子拉了拉,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牀上安詳的司馬韻詩,我不打算告訴她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無論她能否接受我也不想她爲了這件事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熊紫涵是個可憐的姑娘,她深深的愛着一個男人,這本來並沒有錯,可是這份愛卻被無情的利用了,甚至造成了深深的傷害。愛本來是幸福的,可在熊紫涵的身上卻變成了傷害,變成了噩夢,變成了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災難,這份愛真的值得嗎?還有任何的意義嗎?
躺在牀上的韻詩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這是在哪裡?”
“醒來?”坐在沙發上我笑着說道。
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韻詩猛地坐起身來,肩膀上的被子一下子滑落了下來,露出潔白的肩膀。突然的變故讓韻詩嚇了一跳,慌忙抓住被子裹在身上,驚慌的看着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怎麼會在這?”
我笑了笑道:“還說呢,吃個飯也會暈倒,你這段時間精神太緊張了。”
韻詩揉了揉依然發脹的腦袋道:“是啊,我記得今天中午和熊紫涵一起吃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傻丫頭,你太緊張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休息好吧。吃着飯就昏迷了,熊紫涵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
韻詩看了看四周微微皺了皺眉道:“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我笑了笑道:“是熊紫涵把你送過來的,你以爲誰都像你習慣了住高檔酒店啊。”
韻詩掀開被子看了看,臉色微紅的看着我道:“我的衣服呢?”
我笑了笑道:“是熊紫涵給你換的,這樣睡覺舒服些。好了,現在好些了吧,如果好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將一邊的衣服扔了過去,見韻詩通紅的臉我緩緩的轉過身背對着她道:“告訴你件事情,我把你義父從醫院接回家了,現在在別墅裡。”
“爲什麼?義父醒來嗎?”
我搖了搖頭道:“還沒有醒過來,發生了些事情,等回去後我慢慢告訴你。”
回去的路上,我簡單的把醫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聽說向紅受傷,韻詩十分緊張可以看出來兩人的關係的確親如姐妹。
別墅裡劉叔坐在沙發上微閉着眼睛,聽到別墅門響,劉叔猛地睜開眼睛站起身緊張的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劉叔,義父和紅姐沒事吧?”
“他們都很好,就是小姐你一直沒回來讓人很擔心。”
我笑了笑道:“好了,都沒事就好。時間不早了,我看大家先休息吧。”
“你還要出去嗎?”看着我往門外走,韻詩驚訝着道。
“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我很快就回來。”笑了笑我安慰道。
坐上車,我給張逸打了電話,現在鄭玉還在猴子手上,有很多的事情我想是該解決了不是嗎。
根據張逸給我的地址,我開車來到海邊的船塢,見到鄭玉的時候他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我知道張逸一定讓他受了不少的苦。
“你想怎麼做?”張逸將身邊的凳子讓出來道。
“弄醒他,有些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
一盆冰冷的水潑了過去,鄭玉猛地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望着滿屋子凶神惡煞的衆人,鄭玉顫抖着說道:“別殺我,別殺我,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我有錢有很多錢,你們說多少就多少,只要你們別殺我。”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鄭玉沉聲說道。
鄭玉這纔看清我,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略顯憤怒的道:“原來是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當然只要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了鄭玉的話我真的很想笑,在這個時候他還不忘顯示自己的身份。猴子一巴掌甩了過去,打的鄭玉一踉蹌,半天才緩過神來,嘴角的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
微微攤了攤手我笑道:“鄭公子是吧,我知道你有個有錢的老爹,我甚至知道你有個很厲害的日本後臺老闆,可是這又怎麼樣呢?在我看來,你不該招惹我,更加不該將手伸向我的朋友,我想只要微微動動手指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當然也有無數種方法讓你莫名其妙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鄭玉微微一愣,緩緩的擡起頭冷冷的盯着我,他心裡正在掙扎,在考慮我所說的話。
“你很聰明,正是如此你應該知道對於你的後臺老闆來說,一個失去意義的棋子是沒有任何的價值的。”
伸手接過張逸遞過來的資料我在鄭玉的眼前晃了晃接着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年前你利用自己的身份拍下了一件古董,一件青銅壺。其實在你幕後操控的是日本人,你將這件古董寄存在威尼斯人酒店的保險庫裡,再通知日本人暗中將這件古董偷走。對了,做這些事情的應該是日本的忍者,我說的沒錯吧。你想通過這件事逼迫司馬韻詩嫁給你,當然你所要的並不僅僅是司馬韻詩,你背後老闆所看重的是另外一樣東西而已。可惜你的計劃失敗了,爲了能夠得到司馬韻詩,藉助司馬韻詩的力量來擺脫日本人對你的控制,你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暗中和我合作設下陷阱擊殺那些忍者。鄭公子,你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你的幕後老闆會做何想法呢?”
“你胡說。”鄭玉怒吼道。
我笑了笑道:“沒錯,我的確在胡說,但我相信自己能夠做到,當然這些是你不希望看到的。這裡邊的資料我相信足以讓日本人相信,是你出賣了他們。”
鄭玉低着頭陷入了沉默,我知道他在考慮,考慮我到底知道多少,考慮我說的話的可信程度。
“當然,你完全可以認爲我在故弄玄虛,正如我說的一樣,這是一場賭博,賭你的主子相信多少。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作爲一顆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棋子,自然有人會處理掉你的,這一點我想你和我心中都有數。”我笑了笑道。
鄭玉的眉頭略微的跳動了一下,他不敢賭,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作爲後臺老闆來說他的存在已經失去了意義,等待自己的便是被從這個世界清除掉。
緩緩的擡起頭鄭玉冷冷的盯着我,一字一頓的道:“你想要什麼?”
“鄭公子,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不是嗎?”我笑了笑道。
沉默許久鄭玉才緩緩的道:“沒錯,這一切都是日本人設計的,日本人得到了那件青銅壺之後便讓我找個外人將這件古董放在威尼斯人酒店的保險庫裡。我不知道日本人爲什麼要這樣做,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讓那件古董丟失的。當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後,日本人讓我出面向對方索賠,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這也許是一個機會一個得到司馬韻詩的機會。日本人似乎也希望我這樣做,爲了逼迫司馬韻詩,日本人全力的配合我的行動,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但我所要的只是司馬韻詩而已,這樣並不違揹我的意願。”
“這麼說,司馬韻詩義父的意外也是你安排的?”
鄭玉微微搖了搖頭道:“不,這件事是日本人做的,他們的目的是除掉障礙,現在唯一能夠爲司馬韻詩做主的便是她的義父,如果他也死了那麼得到司馬韻詩就更加簡單了。”
“那些忍者在什麼地方?”
鄭玉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和我聯繫的是日本櫻花商會的會長佐藤,每一次行動都是他在安排的,我只用按照他的安排配合就好,其他的事情從來不跟我說。”
“那件丟失的青銅壺現在在這個叫佐藤的日本人手裡?”
鄭玉微微點了點頭道:“是的。”
“告訴我,怎麼找到這個叫佐藤的日本人?”
鄭玉微微愣了愣才道:“他在帝王酒店長期包了間總統套房。”
站起身來我輕輕的拍了拍鄭玉的肩膀道:“好,希望你說的是實話,否則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
“等等。”見我往外走,鄭玉突然叫道。
“還有事嗎?”回過頭我看了看依然跪在地上的鄭玉。
“我只想得到司馬韻詩,但日本人似乎另有所圖。”鄭玉淡淡的說道。
站在門外我點了根菸,靜靜的思考着鄭玉所說的話。
“你打算怎麼辦?”張逸來到我身後從我手裡接過煙盒說道。
“我想應該請你老婆幫忙了,當然在她還沒到之前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留幾個人把鄭玉暗中帶到**去,其他的人密切的注意帝王酒店。”我想了想道。
“這件事爲什麼要讓蔣慧參與進來?”張逸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笑了笑道:“怎麼?捨不得了?蔣慧的父親畢竟是日本人,她會日語而且對於日本各方勢力要比我們瞭解的多,要知道她怎麼說也算是三口組的大小姐不是嗎?”
其實在我的心裡還有一個理由,記得蔣慧的父親留在瑞士銀行保險櫃裡的那封信曾經提到過,在三口組內部似乎擁有一股強大的勢力,結合假林月的身份,我懷疑這一次也許是徹底拔出三口組內部不穩定因素的絕好機會,也是幫助蔣慧解開心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