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李子豪放出消息,說我無意中得到一張藏寶圖,可苦於無法破解其中的古怪文字和符號,希望能夠聯合他人一同解開其中秘密,得到寶物後大家均分。
消息很快傳開,我也靜靜的等待着對方的消息。很快便有了迴應,不過看起來這些都不過是一些好事之人想要碰碰運氣而已,真正的目標並未出現。
將地圖中一些文字和符號抄錄下來,我讓李子豪將這些東西發佈出去,希望能夠認識這些文字和符號的人出現。這一來原先想着碰運氣的傢伙徹底失去了聲音,一時間彷彿世界變得無比安靜,不過我知道對方一定在判斷這消息的真實性。
兩天後,對方終於現身了,這是一個匿名電話,看到電話上顯示的“未知號碼”幾個字的時候,我知道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電話裡是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那正是我在別墅書房密室中聽到的聲音。
“你好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那張地圖,但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恐怕沒有人能夠將它解開了。”
“你有什麼條件?”
“很簡單,我要得到東西的一半。”
“可以。”
“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能夠驗證這張地圖的真假和它的完整性,畢竟我不希望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
“你的要求非常合理,出發前我會讓你看到原件的。”
“不,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希望能夠在這之前便能夠確定你手裡的確有那件東西,畢竟在出發之前需要準備一些東西,我可不想在這上面浪費金錢和精力。”
“這,能讓我考慮考慮嗎?”爲了不讓對方懷疑我故意裝作爲難的說道。
沉默了半晌我才道:“你也知道,我們相互並不瞭解,我也要爲我的利益考慮,這樣吧我可以給你看看地圖,但我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嘿嘿嘿嘿,好的,好的,你的要求很合理,這樣吧我們約在今天晚上在海上見面,爲了你不會有什麼顧慮,時間和船由你來確定,到時候我會給你聯繫的。”
“好,這樣很合理,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掛斷電話我臉上微微露出了笑容,我讓張逸去安排一艘遊艇,同時讓他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因爲我想這需要有一個不被打擾的審訊空間。
晚上八點整,電話終於打了過來,約好地點我獨自開着遊艇前往會面。
上船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外國男人,和向紅形容的一樣,這人打扮的極其古怪,戴着黑色禮帽,穿着灰色風衣,真不知道這傢伙難道都不換衣服嗎?
船在海面上行駛着,我沒有去理會這神秘的男人,在他還沒有確定我手裡有他想要的東西的前提下,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再說他擁有絕對的自信,因爲他有一件殺人的利器那便是美杜莎。
遊艇駛進一處平緩海灣,我將船停了下來,回身對着靜靜坐在一旁的神秘男人笑了笑道:“好了,我想這裡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男人看了看四周微微笑了笑道:“好,這地方很好,我十分滿意。”
“那麼我們開始吧。還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威爾遜,你可以叫我威爾先生。”
“好的,威爾先生,您真的能夠認識那些古怪文字和符號嗎?”我順手給他倒了杯紅酒說道。
“那是自然,不過想要準確的找到藏寶地點,我需要確定地圖的完整性,我說過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浪費時間。”
我笑了笑從身後的遊艇駕駛臺隔板裡拿出地圖,將它平攤在面前的桌面上。
威爾遜眼睛緊緊的盯着桌面上的地圖,半天才冷笑着道:“沒錯,就是這個。”
“威爾先生,難道你就不奇怪這地圖的來歷嗎?”我笑了笑說道。
威爾遜微微擡起頭看了看我冷笑道:“其實我也很好奇,不過現在這些都不再重要了。”
一邊說着,威爾遜一邊緩緩的將手放在胸前開始解開風衣上的扣子。我一直警惕的盯着這威爾遜,見他的動作我知道他要下手了。
信念一動,青萍劍猛地衝體而出,劍光閃動,威爾遜微微一驚,可我並不打算給他過多的機會,落魂鍾同時出手陣鐘鳴響徹四方。
按照神話傳說,美杜莎被砍下頭顱之後,便被雅典娜鑲嵌在了自己的胸甲之上。我估計如果這位威爾遜得到了美杜莎的話,那麼一定是藏在他的胸口,這也是爲什麼他會在這樣的天氣穿着風衣的原因。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問明白,因此引導青萍劍一劍斬在威爾遜的胸口,而落魂鍾也在同時震懾住威爾遜的神魂。撲通一聲,威爾遜癱倒在地,胸口已經被劃破,露出風衣裡邊閃爍着淡藍色光芒的胸甲。不過經青萍劍一擊,胸甲已經從中斷爲兩半,藉助遊艇上的燈光,我可以看見一張頭上長滿蛇頭的醜陋面孔被斜斜的劈成了兩半。
爲了保險起見,我沒有收回落魂鍾和青萍劍,落魂鍾依舊在威爾遜的頭頂旋轉着,而青萍劍則懸在威爾遜胸前隨時準備將他劈成兩半。
從工具箱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牛筋繩子,將地上的威爾遜捆了個結實,檢查了一下並沒有問題後纔開船原路返回。岸邊張逸早就安排好了車子,直到靠岸我才收回落魂鍾和青萍劍。
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裡,威爾遜癱軟的躺在地上,張逸坐在我身邊看着如同爛泥一般的老傢伙。
“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裝神弄鬼的。”說着張逸站起身來到威爾遜面前伸手摘下他頭頂的黑色禮帽,一瞬間氣氛凝結到了冰點,張逸顫抖着手連連向後退了數步纔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面前已經不能稱呼爲一個人了,光禿禿的頭上血肉模糊,讓人感覺作嘔的是頭頂上一根根如同蚯蚓一般蠕動的蟲子。
“這他媽的是什麼怪物,還是人嗎?”張逸後怕的拍着自己胸口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
微微皺眉,拿起一把長刀挑開威爾遜身上的風衣,風衣裡邊的身體完全的顯露了出來。那是已經無法稱之爲人體的身體,被劈成兩半的胸甲竟然不是穿在身上而是完全長在肉裡,一根根肋骨環抱着胸甲,透過被劈開的胸甲的裂縫能夠看到體內跳動的心臟和器官組織。
“這他媽的也太噁心了吧。”張逸微微皺着眉頭說道。
此時胸甲已經失去了原本淡藍色的光芒,我想美杜莎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將桌子上的水潑向地上昏死的威爾遜,在等待中威爾遜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剛剛睜開眼睛,便從口中發出一陣有如野獸一般的嚎叫,半天才顫抖着坐起身,惡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你醒了,我是該叫你威爾遜呢還是應該稱呼你爲威廉爵士呢?”
威爾遜微微一愣,隨即略帶沙啞的聲音從喉嚨響起“你既然知道這麼多,你和約克那老東西是什麼關係?”
“我口中的約克和我的確有些關係,不過我並不打算告訴你這些。”我冷冷的說道。
“果然是這樣,我早就該猜到,你是故意引我現身的。”
“其實現在知道也不晚,當時你和約克的談話我都聽到了,其實當時我就在書房裡,只不過你並不知道而已。”
“真沒想到,你能夠破解美杜莎。”
“說到美杜莎,我想你指的是你胸前那東西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東西是三十年前你和約克一起從龐貝古城地下帶出來的,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威爾遜微微一愣隨即冷哼道:“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
我笑了笑道:“我想當時爲了帶走這樣東西,你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甚至利用了你身旁的約克,正是因爲這樣約克才一直記恨着你。”
“哈哈哈哈,那是他笨。如果他聽我的,也不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能說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嗎?說實話我很好奇。”
威爾遜沉思半晌緩緩的道:“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道:“當然,不過我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我不知道會怎樣對待你這樣一個怪物。”
威爾遜冷笑一聲道:“很好,那麼你究竟想要知道些什麼?”
“很簡單,告訴我你所經歷的一切。”
威爾遜苦笑了一聲道:“你真的想知道?那並不個美好的回憶,年輕人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去探究的好,這樣也許你還能活得長一些。”
“我倒是很想聽聽,當然如果你所謂的活得長些指的是那些日本人的話我想遇到我是他們的厄運。好了,我不想浪費口舌,你還是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吧。”
威爾遜默默的低着頭,雖然無法看清他那張醜陋的臉,但我依然能夠發現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着,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威爾遜竟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低着頭看着胸前已然被劈成兩半的胸甲。
我心中暗自吃驚,這個時候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並沒有看見威爾遜身上流淌出來的血液,按道理來說那古怪的胸甲已經和他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我能夠清晰的從縫隙處看到內臟器官和那跳動的心臟,胸甲被一劈兩半不可能沒有鮮血流出,難道說面前的這個怪物本身就根本沒有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