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炮兵也在陸續發威從協和廣場到巴士底廣場,一路上不知用火炮幹掉了多少街壘。火炮爲卡芬雅克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犧牲。
“將軍,我們這樣真的好嗎?我總感覺提這項議案的那些人有些不安好心。我害怕.......”得知卡芬雅克成爲獨裁者的副官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沉浸在喜悅之中,反倒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着卡芬雅克。
此時的卡芬雅克被賦予權掌管巴黎乃至全法國的卡芬雅克可謂是意氣風發,雖然他不明白正統派爲何推波助瀾,但是能夠短暫性的獲得比路易.菲利普還要巨大的權利他已經心滿意足。
他親切的拍了拍副官的肩膀說道:“你是怕巴黎容不下我這樣一個獨裁者吧!你害怕國民議會想起當年拿破崙的經歷。(拿破崙就是靠着手裡的槍將巴黎的一切勢力打倒成爲皇帝。)”
副官既高興,又有些遺憾的說:“將軍,我不怕你成爲拿破崙。恰恰相反我害怕你不成爲拿破崙。”
“這是什麼意思?”卡芬雅克頓時來了興趣。
副官半認真半調侃的說:“將軍,如果您成爲拿破崙,那麼我們就是拿破崙麾下最精銳的近衛軍團。到時候巴黎的一切都要聽從我們的指揮。如果您不是拿破崙,這場危機過後。恐怕您就必須要卸任了,到時候我們的處境就難了。”
聽完副官的話,卡芬雅克的臉色瞬間由晴轉陰,他厲聲訓斥道:“究竟是誰讓你這麼說的。整天不想着如何攻克這些該死的暴民,反而來我這裡當說客。拿破崙出現一個就夠了,我卡芬雅克一生忠於共和事業,永遠不會成爲第二個拿破崙。“
“將軍,我只是........”副官還沒說完就被卡芬雅克粗暴的打斷:“我不管你是誰的說客,我絕對不會成爲幹這種事。”
卡芬雅克並不是不想成爲像拿破崙那樣的人,否則他在12月份也不會野心勃勃的參加選舉。只不過,身爲共和派的卡芬雅克的根基十分薄弱,再加之他過於高估國民議會政黨的能力,對於政變的事情也就不怎麼上心。
卡芬雅克神色淡然的接着說:“下半年的總統選舉快要開始了,我們只要能爲在這次鎮壓中交付給國民議會一個滿意的答卷,還給法蘭西人民一個秩序的政府。12月份的選舉,我們也不是不可以加入的。再說了總統與國王相差很遠嗎?”
炮火依舊籠罩在整個巴黎市區,從中午十時卡芬雅克接任首腦首腦之後,本來戰鬥力有些消沉的軍隊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打了雞血一般向工人聚集地推進。
戰爭從上午十點一直持續到下午3點聖馬丁、蘭布托和格蘭-桑提的大半街道已經被軍隊佔領。指揮別動隊的杜維維耶將軍以市政廳爲中心向四周進軍。
不過,市政廳附近的街壘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杜維維耶將十多門火炮都拉了過來都無法阻擋工人的攻勢,市政廳的街壘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構築,工人武裝像獵豹般盯住了市政廳。
“這些該死的畜生!”杜維維耶將軍一面怒罵着,一面指揮着別動隊進行攻擊:“快點,你們這些蠢貨,快給我上啊!幹掉他們,我們就勝利了!”
別動隊本身就是一羣流氓無產階級組成的隊伍,他們的鬥志並不像軍隊甚至工人武裝那樣堅挺,幾次衝鋒過後,負責指揮流氓無產階級的警長哭喪着臉來到杜維維耶將軍的身邊說:“將軍,我們衝鋒了好幾次。那些卑鄙的暴民還沒等我們衝過去就直接潰敗了,那些街壘真的不好攻克啊!”
“蠢貨!”脾氣暴躁的杜維維耶上去就用馬鞭抽了警長一鞭,半響才命令道:“利用燃燒彈,給我把那些攻擊給我炸平了。”
“將軍這樣不太好吧!”傳令兵遲疑的看了暴躁的杜維維耶將軍小聲提醒道:“我們現在在市政廳的附近,萬一炮彈不小心砸到某個議員頭上。”
“小子,我是讓你傳達命令!不是讓你命令我!”杜維維耶將軍用充滿殺氣的眼神叫囂着:“如果真的有國民議會的議員不小心喪命,那隻能算他倒黴。記住,我們現在的頂頭上司是卡芬雅克。不是什麼國民議會。”
既然杜維維耶將軍一意孤行,那麼作爲士兵的他們只能聽命行事。
看了一眼杜維維耶將軍手上的瘮人馬鞭,傳令兵嚥了一口塗抹後立正敬禮說:“是!”
傳令兵將杜維維耶將軍的話傳達完畢後,十多們大炮開始有序的裝填彈藥。
“預備!放!”炮兵旗手的一聲令下,十多們大炮開始第一輪齊射,聲音震耳欲聾,炮彈如同雨點般打在了狹窄街道上的防禦工事。
炮彈將青石板組成的街壘轟開,燃燒彈則在街壘的廢墟中燃其了熊熊大火,在布料甚至人體的助燃下,火焰夾雜着黑煙在杜維維耶的眼前出現,街壘內傳來了一聲聲工人的慘叫聲,緊接着一個火人從街壘中跑了出來很快被擊斃。
燃燒彈摧毀的工事前,杜維維耶將軍立刻命令別動隊再次發起攻擊,這次的別動隊並沒有讓他失望很快便將整條街道的完全完全拿下。
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巴黎的很多地方,戰鬥一直持續到了9點鐘,巴黎工人武裝在軍隊的強大攻勢下節節敗退大約在24號的傍晚,巴黎工人失去了將近一半的佔領區,其餘各部均落在軍隊的手中。
六月起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