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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羣當中再次爆發出了一片驚恐的尖叫聲。捱了一槍的他猛地轉過身,用左手將霰彈槍抽了出來。
剛纔對方射來的一槍似乎將他的右肩腫骨整個擊碎,因爲他感覺自己的右臂已經完全喪失了活動能力。他惡狠狠地左手持槍,想要向那今年輕的中國人開火,卻突然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自己身邊的人們又開始四下逃竄。從他身邊散開,讓單手持槍的他看起來分外的顯眼。
很快,德警就發現了他,一個德官高聲地用德語下達着命令,隨着整齊的步槍子彈上膛的聲音,他發現,無數支步槍已經對準了自己。
股絕望從他的心底升起,望着對面一排排閃着寒光的刺刀步槍,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用日語大喊了一聲,猛地扣動了霰彈槍的扳機。
“砰!”隨着沉悶的槍聲。霰彈槍再次顯示出了它的巨大威力,對面瞬間全是德警們的慘叫聲。而與此同時,爆豆般的清脆槍聲也跟着成片的響起。
他掙扎着站在那裡,努力想要給這支彈容只有兩發的霰彈槍裝彈,可剛剛被毀掉的右臂無論如何也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激射而來的子彈不斷的鑽入他的身體。
黃錦尚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已經被德警打成了蜂窩的象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人,轉身向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聽見了遠處傳來的綿密的槍聲。神宮的心不由得一沉。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最忠誠的護衛石見,很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她現在還是想不明白,中國人爲什麼會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的行蹤。
周圍的人們還在驚慌失措的四下裡亂跑,她儘量讓自己的腳步變得從容些。
突然間,她感覺到了,人羣中突如其來的強烈殺氣。
不遠處,一個一身黑色漢服的紅髮女子正冷冷地看着她,邁着堅定的步伐向她走來。
神宮驀地想了起來,自己第一次和孫綱見面時,就曾經見過她。
那時她在他身邊充當着護衛的角色。
只不過,那一天她的衣服好象是紅色的。
神宮飛快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還有兩男一女三個一身黑衣的中國人正向自己逼近,那個女特工也是一個美女,她敏捷地繞到了自己的身後,截住了自己的後路。
那位中國的執政大人,還真是有“品味”啊,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的美女打下手。
在心裡大大的鄙視了那位中國執政一番後,她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那裡。
四名中國特工小心地將她圍在了中間,用手中的槍對準了她。
發現她既沒有抵抗也沒有逃跑的表示!四名中國特工對望了一眼,一名男性特工收槍上前,伸出手閃電般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們找你很久了,神宮小姐。”他說着,想要把她的手反剪到她的背後,忽然間,他身子一僵,面色大變,全身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而就在這時,神宮反手拉過了他的身子,擋在了自己身前,閃電般地掏出了一支小手槍,對着另外三名中國特工依次開火。
三名中國特工立刻就發現了情況有變,齊齊騰身躲閃,看着他們三人躲避槍擊時的矯健身姿,神宮不由得在心裡暗暗讚歎起來。
她才纔看得十分清楚,身後的那位女特工左肩中了自己一槍,另外那位男特工右腿中彈,而那個紅尖的女特工,自己並沒有擊中她。
這些中國特工果然練有素。以自己的槍法,在這麼近的距離居然未能打死一人,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自己剛纔的攻擊未能給敵手以致命的傷害,其實也和她手裡的這把槍有關係。
由於情況緊急,下面的人只來得及給她準備一把小手槍,這種手槍不但口徑小,彈容少,而且子彈威力有限,有效射程僅有三十米,很難給對方以有力的打擊。
可能是擔心傷到自己人,三名中國特工都沒有開槍還擊,而是各自就近找掩護的地方藏起了身子。
神宮拖着那個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中國特工,以他的身子爲掩護向前走去,她網向前邁了一步,“砰”的一聲,那個紅髮女子向自己打來了一槍,神宮的身子本能地躬了一下,頭上的帽子被子彈打飛,自己盤卷的頭髮也被打散了開來。
“砰砰!”另外兩名中國特工也跟着開火,子彈飛射過來,打在她的腳邊,讓她根本無法前進一步。
神宮小心地以那位着了自己道兒的中國特工的身體爲掩護,一邊向前奔跑,一邊向紅髮女子所在的個置連開三槍,她知道自己已然無法擊中對”池的目的其實是爲了拉開自己同對方的距離。可就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自己手中的小手槍突然爆裂開來,捲曲的鋼片刺破了她的手掌,劇烈的疼痛使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而就在這時,那個紅髮女子已經閃電般衝到了自己的近前。一把將被她挾持的那個中國特工從她手中拉開。
神宮左手一翻,指間夾帶着一道寒光,趁着對方搶奪戰友空門大開的機會,狠狠的向對方那豐滿的胸脯劃去。
也許是因爲自己的胸部和對方比起來顯得太過“寒酸”也許是因爲她拖住了自己不讓自己逃跑的關係。此玄的神宮不知怎麼,只想要給她以打擊。
但就在自己的手快要襲上她的胸口的一瞬間,又是一聲槍響,自己的左手象遭到了電擊一樣的瞬間失去了知覺。
紅髮女子可能看出來了她要幹什麼,閃電般的一掌切在了知的頸間。
神宮的兩眼頓時一黑,很快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黃錦尚搶步上前,扶住了那位剛剛被神宮挾持的特工,和華琳一起。將他的身子放倒在地上,他還在不住地發抖,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黃錦尚伏下頭,在他的心口聽了聽,用手指撥開了他的眼皮,仔細地看着他的瞳孔。
華琳看到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立刻用手奮力地擠壓着對方的胸腔,幫助他呼吸,但很快,她看見他的面色開始漸漸變得發紫,不由得有些焦急地望着黃錦尚,黃錦尚的眼中閃着怒火,衝身邊的一個特工打了個手勢,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神宮。
“搜搜她身上,看有沒有解藥。”黃錦尚說着,將手移到了戰友的頸間動脈上,感覺着他的脈搏。
兩名特工焦急地在神宮身上一陣亂翻,將她身上的物品一樣一樣的找了出來,這時,他們看見黃錦尚慢慢的從戰友的身邊直起了身子,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那裡。
華琳似乎還不死心,還在給他做着急救,當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呼吸後,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輕輕的伸手合上了對方的眼睛,將頭轉了過去,坐在了地上。
在神宮身上搜索着的兩名特工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黃錦尚走到神宮面前,她還在那裡昏迷不醒,兩名特工默默地向後退開。
黃錦尚俯下身子,伸出了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動作上,因爲死在他的這個動作上的人可是不少。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黃錦尚的手並沒有做出什麼可怕而狂暴的動作。他的手小心地拈起了神宮滿是鮮血的右手,將她指間的一枚很大的戒指取了下來。
他仔細地看了看這枚戒指,輕輕的在一個地方一捏,戒面立方彈出了一小截閃着藍光的利刃。
黃錦尚冷笑了一聲,又從她身邊的石縫中拈起一枚細小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小刀,小穎小吳,你們倆傷得怎麼樣?”他的目光盯在了手中的小刀上,問道。
“沒事,還能走。”腿部受傷的男特工答道。
“我不要緊,子彈只打在肉裡,我已經摳出來了。”受傷的女特工也答道。
“收拾一下,我們回去。”黃錦尚起身看了看地上戰友的屍體,平靜地說道。
神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光着身子被緊緊地捆在了一張吊牀上,她立刻就猜了出來,自己應該是在一艘船上。
她本能地掙扎了一下,雙手立時傳來鑽心的劇痛,而同時,腳踝處也是疼痛難忍。
她看着面前坐着的那行小面貌象女人一樣但卻有着一雙血紅色瞳仁的男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涼意。
“你的傷我給你治了,保證你能夠活看見到執政閣下,因爲他有話要問你,所以我留你一命。”黃錦尚看着她,淡淡地說道,“不過,爲了防止你逃跑,我挑斷了你的手筋和腳筋,我想這樣對你我都好。”
聽了他的話,神宮的身子開始劇烈的扭動起來,被堵住的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爲了防止你咬舌頭自盡,我現在還不想聽。”黃錦尚看着她說道,“等到了北京,我們再好好的談談。”
聽了黃錦尚的話,掙扎着的神宮一點點的安靜了下來,她的眼睛失神地看着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心底充滿了絕望。
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頭一次有了掉入深淵不能自拔的絕望感覺。
今天給大家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