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慕容錚說的那番話,他們兄弟之間的戰爭已然開始。
怕迎公子回朝,只能迎一位。
二人之間必要出個結果的。
鳳凰卻只希望慕容楓嬴。
這時候,也不顧自己的身體也很虛弱,便架着慕容楓腳步如風,往西南方向而去。
李勖和施柔追了幾步,聽得施柔道:“慕容候,走這麼急,要去哪裡?”
慕容楓道:“我忽然想起來有件要事要辦,先不回營地了。”
施柔還想說什麼,被李勖阻止,“莫要逼他,他回了營地,未必能夠活下去,你給他施了蠱毒,使他爲我所用,你也不希望他這麼快死吧?”
“你是說慕容錚——可是,這是爲什麼呢?他們不是親兄弟嗎?”
“親兄弟又如何?我和李墨也是親兄弟呢,之前在徂徠山,不也是打算殺了他?”
“對,可是——”
她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並沒有問出來,這時候只嚮慕容楓的背影又喊道:“每月月圓之時,無論你在哪裡,一定要來找我,否則你真的會死!”
慕容楓並沒有理會她的話,倒是鳳凰緊張問道:“她爲什麼這樣說?”
慕容楓道:“她施了蠱蟲在我體內,不過你別擔心,我是醫毒雙絕的弟子,等我傷好些,我會想辦法把它弄出來。”
他這樣一說,鳳凰果然放心了些。
二人一直向西南方向走出樹林,上了官道。
慕容楓往前看了眼,道:“靜王和德陽郡主肯定是要走這條道,不過他們提前出發,此時我們要趕上不宜。”
鳳凰忽然將他揹負在背上,“沒關係,便是追不到他們,鳳凰也一定要保公子安全離開。”
慕容楓一個大男人,被女子揹着,此時又是尷尬又是感動。
但此刻並不是彼此客氣的好時候,只道:“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們先離開這吧。”
鳳凰這樣負着慕容楓走了一段,頭上便滲出豆大的汗珠,雙腿也發抖,眼前發黑,她雖然未受傷,但是被束縛了幾日,沒吃過東西,此時此刻也已經是強駑之末。
慕容楓感覺到了,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一些聲音,他道:“壞了,他們追上來了。”
鳳凰聽聞,不但不放下慕容楓,反而負着他跑得更快了,然而人再快,也沒有馬快,很快他們便被一羣騎馬的黑衣人圍住,馬蹄揚起的灰塵嗆得鳳凰咳咳咳起來,而慕容楓則站在地上,這時候便是一個普通的士兵也有可能能夠殺了他,何況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正經訓練過的。
慕容楓只是拿出長劍,也不多說話,目前只有殊死一搏。
鳳凰也拿出了武器,現在這種情況,一般女子只會求饒了,她卻忽然衝上前,跨上其中一匹馬,手中短刀便是利落將馬上之人抹了脖子,鮮血濺出,那人捂着脖子被鳳凰一腳踢下馬來,然後一伸手,將慕容楓拉了上來。
但是大家都有馬,他們二人若同騎一匹,便已然落了下風。
鳳凰在慕容楓耳邊道:“你說過的,你若爲王,我便爲後。你要記得這句話!”
說完,她的短刀在馬股上狠狠一刺,馬兒受痛,猛地往前衝去,她卻順勢從馬上下來,之後雙手持短刀,蹲在地上幾個旋身,專傷馬腿。前面幾匹馬倒在地上嘶鳴,後面的馬也跑不過去。
鳳凰更是在馬兒倒地之後,雙刀揮舞,大開殺戒。
以一已之力,擋住了追殺者,至少是爭取了時間。
慕容楓騎在馬上,馬兒已經跑出去很遠,他回頭看時,只見鳳凰還在拼命與那些黑衣男子拼鬥,不過她一界女流,拼鬥結果可想而知。
鳳凰還是沒有被他救出來,反而——
他恨恨地拍了幾下馬脖子,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之後,鳳凰果然被黑衣人打倒,並且將她送回營地。
因爲沒有抓到慕容楓,慕容錚將那幾個黑衣人挨個兒踢了幾腳,將他們踢倒在地。
“滾!”
以慕容楓的能力,只要逃走了,再想抓他便難了。
所以慕容錚也沒有派人繼續追。
他陰聿的目光落在鳳凰身上,只見她渾身浴血,面色蒼白,整個人很是悽慘,偏又美到驚人。
慕容錚一把將她拎起來,扔到榻上。
然後他開始脫自己的衣裳。
鳳凰此時被束着雙手雙腳,而且拼鬥之力受了傷,又加上餓,體力早已經透支,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只是驚恐地後退,“你要幹什麼?”
“因爲你,我二弟想必不知道將我想成是什麼樣的壞人,他定要和我翻臉,都是你這個賤女人造成的,我必須要懲罰你。”
“不,不!你別忘了,我可是郡主!”
“郡主?我們現在是在大越,你倒是出去告訴他們,你是郡主,看他們會怎樣對待你?”
慕容錚氣怒交加,對鳳凰再也不想手下留情,這時跳到榻上,無情地騎在鳳凰的身上,三下兩下撕掉了他的衣裳,鳳凰起初還想要反抗,但他狠狠地在她的腦袋上打了兩拳,她立時便眼冒金星,昏昏沉沉……
慕容錚將她衣裳上的扣子拽下來一顆,彈過去滅了燈,便開始行那下作之事。
……這一夜,是鳳凰的大劫難,就如虞雲荻所推算的那樣,雖然慕容楓聽懂了她的話,也想辦法去救鳳凰了,然而鳳凰終究還是落入泥沼之中。
……
慕容楓一直驅馬前行,到天亮時,整個人已經搖搖晃晃,之後,更是從馬上掉了下來。
李墨和虞雲荻正在小河邊生火造飯,忽然聽到聲響。
轉過身便見一匹馬兒原地彈着蹄子,馬的身邊趴着個人。
二人放下手中忙活的事情,走過來查看,只見這人趴在地上,李墨扳着他的肩將他翻過來,二人看清他的臉,都不由有些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