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丹藥師149 聆紫英的選擇
“藥人共分兩種,一種是靠藥物毒物煉化軀體,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並且要從小煉製。月重嗣雖然將妖羅剎煉製成功,可是以修羅宗的實力,竟無法煉製出第二位。至於另一種煉製藥人的辦法,可是更加可怕,令人不齒。那就是將蠱蟲種入活人的身軀之中,能在短短時間之類讓人的身軀迅速強化。只是這種法子雖然快速,卻又有很多可怕的後遺症。那些藥人,就會失去理智,淪爲別人手中工具。”
“當然,這些藥人攻擊力雖然增強,卻沒有思考的能力,實力卻是不免打了個折扣,算不上盡善盡美。”
真正的高手,在戰鬥中對招式的判斷,時機的把握,本來就有着極高的要求,絕不僅僅是悍不畏死能達到的。
“步晏容並不是四歲就就開始煉製,然而她的身軀卻有藥人的反應,相信應該是蠱蟲的作用關係。也因如此,在我們追查之下發現,聖宮一直有心製造藥人。從前,這應該是步千宵的一張王牌。他有心爭霸大陸,自然醉心於這藥人之研究。只是當初在西域,他並未研製成功,又有着極爲周詳的計劃,故此並沒有動用這些藥人。之後步千宵戰死在西域,並且聖宮聲勢一落千丈,故此這藥人的研究,也成爲了聖宮最後一張保命的法寶。”
經赦微微冷笑,這些中州之人,態度冷豔高貴,看着他們這些西域之人,就覺得他們殘忍和粗俗。可是論手段卑鄙和殘忍,他們也不遑多讓。只是這些污穢之事,只是暗中進行,並不能放在明處而已。
“只要聖宮靠着蠱蟲順利煉製一批高手,再用蠱蟲和藥物脅迫這些高手爲聖宮所用,我相信已經淡出衆人視線的天冥聖宮,必定會再次有稱霸大陸的資本。”
聆紫英想着剛纔那些攻擊的刺客,心中若有所悟:“那些人,只是殘次品?”
經赦諷刺一笑:“不過是聖宮試煉失敗的廢物,用來廢物利用。”
“而此事關鍵,則是在這次丹藥師大會之上,那枚陰陽造化球之上。此物,乃是聖宮煉製藥人成功的關鍵東西。想不到如今卻是成爲了丹藥師比賽的獎品。相信聖宮一定盼望着這次比賽,能順利將這枚陰陽造化球得到手。聆紫英,我不用陰謀也罷,陽謀也罷,總不能讓聖宮稱心如意。”
聆紫英若有所思,難怪這次聖宮對丹藥師大賽居然如此關注,原來他們的目標居然是在這枚陰陽造化球之上。
“要知道,如今這枚陰陽造化球可是被各國選出的高手一併守護,一旦有任何的風波,那麼就會驚動整個龍都。羅帝不會允許自己顏面無光,而如今的天冥聖宮,也沒有這種實力,能在整個龍都重兵守護之下,奪走這枚陰陽造化球。故此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在比賽之中贏過所有人,堂堂正正的奪走這枚陰陽造化球。”
“此事多謝尊主告知。”聆紫英心中明白經赦意思。經赦無非是在借刀殺人,不過他本來也絕不允許,天冥聖宮用這種殘忍的手段訓練藥人。
經赦手指按住了琴絃,撥出了一聲清音:“所以這些聖宮的殘次品不斷攻擊有實力的選手,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就算並不成功,天冥聖宮也沒有太多的損失。如果能夠成功,就能順利除掉一名障礙,也是聖宮意外收穫。”
這些失敗的藥人,自是處理得極爲乾淨,絕不會有絲毫的線索牽扯在聖宮身上。
言下之意,如果琦兒在丹藥師大賽之上表現出真實的實力,很有可能惹動這些天冥聖宮之人瘋狂的殺機。
聆紫英眼神微微一動,眼中卻是多了幾許認真:“無論如何,我一定是會好好保護琦兒,”
“琦兒何須你的保護,她本是鬼羅森域新任尊主,身份尊貴之極,只要她一聲令下,西域不知多少鬼羅森域的弟子任由她差遣。也並不差紫英公子一個人。”
經赦眼中微微帶着笑容,卻是刺得聆紫英心中一痛。
當初聆紫英知道月漪就是他的琦兒,不可能猜測不出蒼琦如今已經是鬼羅森域的尊主。可是以聆紫英的聰慧,他居然下意識不願意去想這一點。
蒼琦心中一痛,之前她成爲西域邪尊,只因爲不願意辜負師尊的期待。經赦在她身上費了很多心血,並且對聆紫英也有恩惠。師尊一貫不喜歡中原人,他原本可以什麼也不做,可是最後卻是千方百計的爲聆紫英尋來金烏靈草。從前她不願意深思,如今她方纔極爲清晰的認識到,原來自己和聆紫英之間,已經相隔了這麼多的東西。
經赦目光輕輕拂過蒼琦那張美麗的臉頰,如此魅惑動人,只恐怕全天下男子都躲不開這張美麗臉孔的魅惑。可惜蒼琦心中,居然只在意一個聆紫英。
聆紫英很快恢復了平靜,淡淡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青冥的夜王和西域尊主聯姻,自然是需要鄭重以待。紫英能娶這樣一位優秀的女子爲妻,也是紫英的榮幸。西域中州,更可以趁機化干戈爲玉帛。這真是美事一件。”
經赦臉色頓時一僵。
怎麼也沒想到,聆紫英居然會這樣子說,聆紫英臉皮倒是挺厚的。
“邪尊既然是琦兒師尊,自然是紫英的長輩,任何要求,紫英自是盡力滿足。”
無恥,實在是太無恥!經赦嘴角輕輕抽搐,令人髮指。
想不到,聆紫英竟然是這種人。
看到爲抱得美人歸,毫無心理障礙承認自己長輩身份的聆紫英,經赦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次認識一下聆紫英。比起狡詐的中州人,自己實在是太純良無害。
只是,內心卻莫名有些不悅。聆紫英承認自己乃是他的長輩,這非但沒有讓經赦升起幾許欣悅,反而有些莫名不快。
蒼琦心中傷感一掃而空,看着聆紫英,眼裡卻是情不自禁的透出了幾許光芒。
看着紫英,她忽然覺得充滿了勇氣,就算曾經遇到些許阻礙,似乎也已經變得不是那麼重要。縱然自己身份曝光,如紫英所言來一場聯姻又有何不可?
想到這裡,蒼琦紅脣掠起了一絲笑容,自己真正想要保護的東西,當然是要千方百計的去爭取!
察覺自己心情有些異樣,經赦也是禁不住微微有些發怔。聆紫英其實是個近乎無可挑剔的琦兒丈夫人選,可惜自己一直都不喜歡他。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只是到了如今,他內心不喜其實又多了一些別的異樣情愫。奇怪得,讓經赦內心也是不由得浮起幾許不安。
微微冷笑,經赦抱琴而去。
聆紫英看着經赦那道奪目的背影,卻是禁不住若有所思。
經赦剛纔奇怪的神色,聆紫英卻是並沒有錯過。倘若他沒有看錯,自己確實從經赦眼中看到一絲古怪,一絲異樣。隨即聆紫英也是禁不住啞然失笑,怎麼可能?經赦,可是琦兒的師尊,一貫又對琦兒關照有加,又怎麼會對琦兒生出什麼屬於男女之間纔可能有的異樣心思?
回頭看着盈盈站立在自己身邊的絕美身影,聆紫英心中充滿了滿足。
一股柔情,一絲堅決頓時縈繞在了聆紫英的心頭。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琦兒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打算,他相信只要有真情存在,兩個人必定能在一起的。而當他目光落在了蒼琦那豐潤的紅脣之上之時,想到了剛纔馬車之中的旖旎情愫,聆紫英頓時感覺一股電流涌上了自己身軀。
方纔的自己,實在是太過於失態了,也許是因爲禁慾太久的關係,讓自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索取得太過瘋狂。
不由得思量,如果剛纔聖宮的殺手不曾出現,又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
得到的結果,卻是讓聆紫英那張俊美之極的臉孔不由得升起了幾許熱度。
馬車上,蒼琦偎依到聆紫英身上,深深呼吸一口氣,那張俏美的臉上卻是多了幾分滿足。
看着懷中少女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在是難以讓聆紫英將蒼琦與那位名震西域辣手無情的西域尊主聯繫到一起。不過事實擺在了眼前,總要讓聆紫英相信,他所看到的乃是事實。慵懶又嫵媚,神秘又魅惑,而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唸的琦兒。聆紫英更是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將蒼琦當做一名孩子看待。
蒼琦卻並沒有隱瞞,將自己通過慕羽訣牽線,與龍鳳章牽線之事告訴給聆紫英。
看着聆紫英,蒼琦眸中隱隱透出了幾許擔心。雖然不知道龍鳳章用意爲何,只是似乎,紫英身世確實是有值得疑惑的地方。想到了藍靈兒,蒼琦眸中更是透出了幾許狠辣之意。
她可以不介意藍靈兒爲了自己的利益處處針對自己,甚至與自己競爭那枚水柔晶元。畢竟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況且一個母親爲了兒子這樣子煞費苦心,似乎總能讓人禁不住多上繼續容忍。
可是蒼琦忍耐不了,藍靈兒將算計用在聆紫英身上,並且與外人勾結。
既然藍靈兒想要聆紫英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她也絕對不會對藍靈兒客氣的。
只是,紫英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蒼琦並不知道,嘴脣動動,卻是欲言又止。如果紫英不肯告訴自己這件事情,那就必定有屬於紫英的理由。就如紫英對自己的信任,那麼她也應該相信紫英。
聆紫英輕輕撫摸蒼琦柔順的秀髮,出乎蒼琦意料之外,聆紫英卻是輕輕的說道:“琦兒看過我身上的特徵,自然知道我小腹上有着這樣一枚鮮豔奪目的楓葉標記了。說起來,這枚印記,除了親近之人,並沒有別的人看過。其實正如龍鳳章所預料到的那般,我並非聆伏藏的親生兒子。”
一句話,惹來了蒼琦眼中一絲驚愕。
“當初母親嫁入聆家,她是真心喜愛聆伏藏的,只願與聆伏藏一起白頭到老,做上一對恩愛夫妻。那時,聆伏藏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庶出之子,雖然才能出色,可是聆家家主也並非非要聆伏藏不可。這門親事,對於聆伏藏而言,不過是一種投資,可是對於我的母親而言,卻是將全部的真心交到了一名男子。英雄不問出身,縱然聆伏藏的出身卑微一些,可是對於我娘而言,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然而等聆伏藏大權在握,成爲聆家家主,並且滿足了他的心願,他的心思也全都變了。當時母親有孕在身,聆伏藏卻是趁着這個機會,將藍靈兒納爲妾室。母親一生都是極爲驕傲的,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此生最大的恥辱,就是由她親手挑選的男子帶給她。當初她嫁入聆家,不知拒絕了多少青年才俊,她對月發誓,只言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想不到就是她最心愛的男人,否認了她女人的魅力,將她的自尊踐踏到了足底。”
“在憤怒交織的時候,母親寧可一副落胎藥,打下腹中孩子。如果她選錯了人,寧可不要這個孩子。”
蒼琦微微一怔,一個女人可以對男人無情,對搶走男人的女人無情,可是很多時候,她們總是會對自己的孩子心軟的。這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天性,是怎麼也無法磨滅,怎麼也不會消失的東西。然而聆紫英口中的秦絲淚,卻居然是如此狠辣決斷的一個女人。
難怪,她能以女人身份,成爲青冥的大將軍。
似乎看出蒼琦的心思,聆紫英嘆息道:“是不是很殘忍?然而秦絲淚是我的養母,她本來就是個性情決絕的人。”
“我並不是母親的孩子,我的父母,因爲一些關係,很早就死掉了。那些仇家卻並不肯放過我,寧可斬草除根。養母與我父母關係不錯,與我的生母更是金蘭姐妹手帕交。那個時候,她心痛我尚在襁褓之中,就失去了雙親,故此決定一定要保住我的性命。本來聆伏藏背叛了她,母親是準備離開聆家的。她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如果一個男人心裡有了別的女人,那麼她也不屑繼續和這個男人糾纏了。就算她是聆家正室夫人,藍靈兒不過是妾室,聆伏藏對她也不是全無情意,可是她就是不稀罕。”
“原本,沒有我,她就是可以這樣子的大方瀟灑,離開聆家,離開那個傷了她心的男人。母親原本不欲再與聆家扯上關係,甚至寧可犧牲掉她的孩子。不過那時,她爲了保護我,爲了讓人相信我與那個地方並沒有任何關係,故此寧可繼續留在聆家,並且將我說成她已經夭折的孩子。果然外人並無懷疑,然而如今,我想這個秘密,卻也並不是密不透風。我父親小腹之上,亦有這樣一枚胎記,而這枚胎記,卻是血緣傳承,他們家的男子纔會有的東西。”
爲了確定這一點,可是讓一些人不折手段,想要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