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初和遊笑天想也沒想就點頭應和。
藍鳳奴也明白墨靈犀的意思,跟着點了點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天蠶絲甲也是至寶!
墨靈犀這個答案倒是沒有讓太多人產生質疑,畢竟墨靈犀年紀擺在那,就算她打孃胎裡開始學醫,又能學多少?
連大長老都無法通過九層,她沒有通過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大長老呢?”墨靈犀疑惑的看向衆人,居然沒有看到大長老,她還打算問一下大長老關於她父母的事情呢。
三長老這纔回過神,連忙開口道:“稟告院長,大長老跟我們都說了,冷松柏是聖醫學院的叛徒,他勾結魔教在四重山設下湮滅咒,還對藥塔動了手腳,害我們損失了那麼多弟子。大長老欲擒拿五長老,卻被五長老破壞了學院陣法跑了!二長老在戰鬥中受了傷。”
墨靈犀在人羣裡看了一圈,果然沒有五長老和二長老的身影。
“西陵霜和蕭衡也走了?”
三長老點點頭:“他們趁亂出山了,這樣的人我們聖醫學院不會在接納!”
“他們離開幾天了?”
三長老愣了愣然後嘆口氣道:“已經有月餘了。”
墨靈犀看看周圍草長鶯飛的樣子,才反應過來,已經快要入夏了。他們竟然在藥塔裡呆了三個月。白九夜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了。
見墨靈犀皺眉,三長老還以爲墨靈犀是在擔心大長老,連忙開口道:“院長放心,大長老武藝高強,絕對不會失手的,不過老五擅長使一些詭計,可能會耗費一些時間。”
墨靈犀看了看三長老,這人如今的態度變得謙卑了許多,想來是知道大長老回來了,自知不敵便收斂了性子。算一個識時務的。
關於大長老去抓五長老這件事墨靈犀一點都不感興趣,她的心已經飛到千里之外的平川城了。
想想唐駿逃跑最有可能去的方向就是平川城。
墨靈犀立刻決定,將聖醫學院暫時交給三長老管理,跟衆人說好,休息一夜,明天啓程去平川城!
——
平川城外紅葉山。
“王爺,吃一口吧。”十七拿來一個烤的黑焦的不明物體給白九夜。
白九夜此刻背靠大樹坐在地上,一身白衣早已經髒的看不出本色,身上還帶着道道血痕,臉上也佈滿了胡茬,肋骨下面還有一個血洞。若不是那張臉還算乾淨,此刻真的很難看出,這人會是那夏州百姓口中人人稱讚的戰神。
“不必了……咳咳咳……”白九夜話說一半就開始咳嗽起來。
“王爺!”十七驚慌的扔了手上的食物,扶住了白九夜。
白九夜從懷中取出墨靈犀給他的九轉丹,倒出最後一顆服了進去。
丹藥入喉之後,白九夜感覺舒適了很多,只是這次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有消息傳回來了麼?”白九夜覺得氣息順暢了,便開口問道。
十七搖頭:“冷凝煙利用瘴氣下毒,此刻山下連蚊子都飛不進來,我們派出去的人怕是也……”
白九夜攥了攥拳,又問道:“大師兄怎麼樣了?”
十七開口道:“陸將軍受的都是外傷,雖然失血比較多,不過王爺給他服用了三顆九轉還魂丹,已經沒有大礙了,腹部比較深的傷口已經有要癒合的跡象了,只是人虛弱的很,還沒醒過來。”
白九夜嘆口氣,若不是因爲陸長風,他也不會率領五萬人馬到紅葉楓堵截北宮烈。
可陸長風如果不是爲了他,也不會中了北宮筠和北宮烈的奸計。他沒辦法說出埋怨的話。
如今五萬人馬只剩下寥寥千人,而這千餘人也已經被困在紅葉山兩月有餘,早已經彈盡糧絕,他們在山頂,山腳下全是冷凝煙放出的毒煙瘴氣。
那種瘴氣接觸到人的皮膚就會立刻讓人潰爛,整個紅葉山腳下已經成爲一片被腐蝕的焦土。白九夜也無法一口氣避過這麼大面積的毒瘴離開這裡,更可怕的是,他現在已經受了傷,還中了毒。這是白九夜這輩子敗的最慘的一次。
“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犀兒……”
聽白九夜說這種話,十七立刻急了。
“王爺!咱們一定能出去的!我們前後包抄北宮烈的計劃失敗,曹壤必然會跟北陵大軍有一場苦戰,他不敢不救王爺的!”
白九夜勾脣一笑:“你也明白,是不敢不救,而不是不會不救。這畢竟不是本王銀甲軍嫡系,指望他們,你還不如指望北宮筠和北宮烈兄弟二人反目更好。”
十七憤憤的踹了一腳一旁的大樹,忍不住唾罵道:“陸將軍怎麼會上當呢!”
白白九夜不屑的笑笑,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想來,多半是爲了女人。
“許家小姐呢?”
十七聽白九夜這語氣,竟然是臉師姐師妹都不喊了。看來這次被伏,肯定和許家小姐脫不了關係。
“她們照顧在陸將軍身邊。”
白九夜疲憊的點點頭。
“王爺放心,天樞沒有跟進來,他一定會將消息傳去聖醫城,讓唐少爺將雪域銀甲軍帶來的!”想了想十七又補充道:“王妃娘娘也會來的!”
想到墨靈犀,白九夜的身體才感覺暖了點。
他肋骨下被刺了一刀,那刀傷有毒,不致命,卻讓傷口不癒合,始終都在流血。若不是有墨靈犀的給的九轉丹,怕是早就失血過多而亡了。
白九夜爲何會陷入如斯境地。就要從兩月前說起了。
——
兩個月前。
墨靈犀提供的妙計讓失守的邊城六鎮收復之後,白九夜便開始策劃圍剿北陵的這批大軍,殺了那麼多百姓,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而就在大戰開始之前,傳來了許家姐妹在北陵軍中做客的消息。
這個消息對夏州軍隊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許家姐妹屬於孤雲峰的人,論身份也不是他們夏州百姓,不會影響他們對戰北陵的決心。
可壞就壞在,許芯竹是陸長風的心上人。
在前線領兵與北陵大軍打游擊戰的陸長風,收到消息之後就不淡定了,一心想盡快發起發起總攻,把許家姐妹奪回來。
在陸長風又一次偷襲營盤的時候,在北陵營盤的冷凝煙,不巧看到了領兵的人是陸長風。
冷凝煙曾經在跟着墨靈犀去聖醫學院的路上,見過陸長風和許家姐妹在一起,而且在客棧的時候,她也見過陸長風對許家姐妹照顧有加。
雖然她無法確定陸長風對許家姐妹是否有情,但是同門之誼是跑不了了。
“殿下。”冷凝煙推開北宮烈的營帳,極盡溫婉的喚了一聲。
北宮烈正半躺在矮榻上喝悶酒,看到冷凝煙進來,冷笑一下,放下手中酒壺,朝冷凝煙招招手。
“今兒個這麼早就過來了?還不到服藥的時辰啊!”
冷凝煙臉色一僵,她身上被墨靈犀下了不知道什麼毒,導致身上的疼痛越來越甚,甚至到了無法起身的程度,武功也完全施展不出來。不然也不會被許家姐妹當成玩物送給了北宮烈。
許家姐妹還喂她吃了長相思,長相思是什麼冷凝煙不用許家姐妹說她也清楚,畢竟她是聖醫學院出身。
當她赤果着身子只穿一件薄紗被扔進北宮烈牀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一切都完了。可沒想到這北宮烈竟然是個閹人。
冷凝煙心中大喜,可她知道了北宮烈的秘密,北宮烈當即就惱羞成怒要殺她滅口。冷凝煙集中生智,對北宮烈說聖醫學院九重藥山上面有兩生花。
兩生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斷胳膊斷腿都能重新長出新肢。只要不是被砍掉頭顱燒成灰,都能救活。
北宮烈聽到這個消息就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對冷凝煙熄了殺念。
然而北宮烈並不信任冷凝煙,得知冷凝煙中了無解的疼痛之毒之後,北宮烈就給冷凝煙用了北陵特有的一種植物曬乾磨成的粉,名爲神仙粉,意思是服下後會快樂似神仙。
冷凝煙早已經被那種半死不活的疼痛折磨的沒了判斷力,只要能止疼,給她吃什麼都行。
她服下神仙粉確實感覺不到全身的疼痛了,不僅如此,人還感覺特別舒適,彷彿棲身於雲端。
然而她並不知道,這種神仙粉是會上癮的,她現在每天都要服用,完全離不了。這是北陵皇室用來操控影衛的秘藥!
如今冷凝煙知道自己已經上了癮,卻無計可施。
冷凝煙款款走到北宮烈身旁坐下,柔聲道:“太子殿下,煙兒不是來尋藥的,煙兒是想告訴殿下一個消息。”
北宮烈起身,將冷凝煙抱在懷裡,大手在冷凝煙身上放肆的遊走,自從那處受傷之後,北宮烈感覺自己對女人需求不減反增。
但那種需求又不同於正常男人想要的魚水之歡,而是喜歡聽女人的尖叫,喜歡看女人似痛苦似歡愉的表情,喜歡聽她們婉轉鶯啼一般的所求和拒絕。
之前虜劫的那些六鎮百姓,有很多女子就是爲了滿足北宮烈這種變態的癖好,被送給了軍中將士,看到多人凌辱一個女子北宮烈就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快感。這是他病態的需求。
冷凝煙強忍住推開北宮烈的想法,心中安慰自己這是一個閹人,不會把她怎樣,她需要利用他,利用他殺墨靈犀,利用她殺許家姐妹,利用她得到白九夜。
她現在服用了長相思的紅色藥丸,只要從許家姐妹手上偷到一顆藍色的,到時候餵給白九夜,再與他敦倫,那二人以後就可以雙宿雙棲了。
想到這裡,冷凝煙剛剛還緊繃的身子,瞬間放鬆了,她不能得罪北宮烈,也不能讓北宮烈察覺她只想殺墨靈犀,並不想殺白九夜。
“嗯~殿下,別鬧,煙兒有正事要說!”冷凝煙按住已經伸到她肚兜裡面的大手。
北宮烈嘲諷的笑了笑:“正事兒?你的正事兒無非就是讓本殿殺了許家姐妹,或者去抓墨靈犀。還能有什麼正事兒?嗯?”北宮烈手上用力捏起來。
冷凝煙忍住身前的疼痛,咬着下脣,開口道:“殿下~真的是正事,昨夜夜襲營盤的領兵之人煙兒認識,是許家姐妹的同門師兄,也是楚王的大師兄!”
北宮烈揉搓冷凝煙的手一滯。
“孤雲峰大弟子,陸長風?”
冷凝煙愣了愣,沒想到北宮烈還認識這人。
冷凝煙點了點頭。
北宮烈把手從冷凝煙的肚兜裡面抽了出來,不知碰到哪點,引得冷凝煙一陣顫慄。
“難怪每次偷襲都能讓我軍受損,竟然是常勝將軍陸長風!此人你可能不知,可我北陵將士幾乎無人不識,他可是白九夜手下的第一員猛將,不會內功,但是外家功夫強悍,而且極爲擅長領兵佈陣。是個難纏的人!”
冷凝煙一聽北宮烈這麼評價陸長風,頓時覺得自己知道的這個消息價值更高了。
“殿下,那陸長風對許家大姐的感情可不一般,煙兒曾經見過,許家大姐弱柳扶風,那陸長風對她呵護備至,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若是利用許家大姐設下天羅地網,陸長風必然逃不了。”
北宮烈沒有言語,皺眉思考着這件事。
片刻後北宮烈開口道:“即便這樣,也只能困住陸長風罷了,本殿仇人又不是他!”
說到這北宮烈狐疑的看向冷凝煙眼眸微眯道:“你莫不是還捨不得白九夜?所以故意讓本王把注意力轉移到陸長風身上?”
冷凝煙心裡咯噔一下,可面上仍舊不顯,擺出一個極盡嬌媚的笑容,嗔怒道:“殿下~你說什麼呢!煙兒的身子都被你看過摸過了,除了你,煙兒還能嫁給何人?再說了那白九夜對煙兒食言在先,墨靈犀對煙兒下毒在後。煙兒現在一心只想殺掉他們,怎麼會捨不得!”
北宮烈似笑非笑的一把將冷凝煙拉入懷中,翻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
這個動作着實嚇壞了冷凝煙,即便是知道北宮烈不能人道,冷凝煙仍舊感覺緊張萬分。臉上剛剛擺出的嬌媚笑容,此刻也帶上了幾分僵硬和緊張。
北宮烈俯身在冷凝煙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氣,趴在她耳畔吐着熱氣說道:“你若真心臣服於本殿,本殿自然許你一世榮華,可你若有旁的心思,本殿也可以讓你嚐嚐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撕拉一聲!北宮烈話音一落便撕開了冷凝煙身上衣裙。
胸前的一涼讓冷凝煙忍不住尖叫出聲:“啊——殿下不要!”
北宮烈微笑閉眼似乎很享受冷凝煙的尖叫聲。
“對!尖叫,就這麼叫,不要聽,你叫的真好聽,比那些鄉野村婦好聽一萬倍,本殿……很喜歡!”
北宮烈又開始對冷凝煙一陣磋磨,在她身上留下各種指印和吻痕,越是把自己憋得臉色漲紅,北宮烈的動作越是兇猛。
冷凝煙從最初的強烈拒絕到漸漸不敵他的撩撥,開始無意識的迎合。甚至主動伸出手勾住北宮烈的脖頸獻吻。
可這種迎合並沒有得到北宮烈的喜悅。
啪的一聲脆響,北宮烈重重的打在冷凝煙的臉頰上。
“賤人!知道本殿不能人道還這般放蕩勾引,你果然是個賤人!”
冷凝煙被打的有幾分清醒,立刻捂着臉哭訴道:“殿下,煙兒沒有,煙兒只是……煙兒只是希望殿下快樂!”
北宮烈獰笑:“快樂?好啊!那你叫啊,叫出聲本殿纔會快樂!”說話間北宮烈便拿起掛在一旁的馬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冷凝煙潔白如玉的身體上。
“啊——”這回真的是撕心裂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