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潔對待蘇暖,從來都是非打即罵。虺璩丣曉而蘇暖,從來不會反抗,也不敢反抗。所以,蘇潔理所當然地認爲,蘇暖此生,都必須任她魚肉。
蘇潔從沒想過,會有失手的一天。
就如她沒有想過,此蘇暖若還是彼蘇暖的話,又怎麼會流露出如此陌生的眼神,又何以會說出令她意外的話呢?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往往會令我們喪失最基本的警惕——
蘇暖的眸中,蒸騰的殺氣一閃而過。
剛剛被姚子傑這個jian人幾乎掐斷了脖子。這心裡的火氣,還沒降下去呢,蘇潔敢在這節骨眼上來找她挑釁,豈不是茅坑裡扔,石,頭——找死?
蘇潔的手腕快速地落下。
然而,蘇暖的手更快。她一把抓住蘇潔的手,一轉,一扭,同時,另一隻手快速擡起,用力一揮。
只聽“啪”的一聲,蘇潔的臉上火辣辣地發痛。她不可思議地望着滿眼冷酷的蘇暖,捂住了迅速腫脹的臉。
蘇暖清澈的眸子裡,閃過冷酷如冰雪的光芒,她甩了甩手腕——nnd,蘇潔這jian人的臉皮就是厚,這一巴掌打過去,她的手就開始發疼了。
蘇潔的怒火,宛如秋草燎原。
她一個修真學院裡的優等生,竟然被一個毫無真氣的“廢柴”打了?
反應快,向來是蘇潔的第一優勢。她鐵黑着臉,後退兩步,猛一揚手心,純正的修真之火,從她手心裡裡延綿而出,紅色的火舌“呼”的一聲,朝蘇暖迎面襲來。
蘇暖眸子裡的殺氣,宛如上古殺神。她不退則進,在長長的火舌,席捲了她的衣衫時,她手裡尖而利的凳腿。已經抵住了蘇潔白希的頸部。
蘇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半舊的流光絲夏裝。薄而易燃的衣料,一沾上火舌,隨即燃遍全身。火紅的烈焰,將蘇暖團團包,圍,身處火舌之中的蘇暖,宛如沐火的鳳凰一般。
一種肌膚焦糊的氣味,輕微地傳入蘇潔的鼻端。汗水,順着蘇暖的額頭,密密麻麻地佈滿了額頭。可饒是如此,蘇暖握緊凳腿的手,連抖都沒有抖一下。
看到如此生死不顧的蘇暖,令蘇潔感覺到恐懼。
她劈手,想去奪蘇暖手裡的凳腿。然,蘇暖順勢一閃,一把抓住蘇潔的手腕,一反、一扭,只聽“咔嚓”一聲輕裂,蘇潔的手臂,竟然生生脫臼。
長年來的養尊處優,蘇潔何曾忍受過這樣的痛楚?汗水,順着她潔白的面頰滑下,她的的身體,因爲極度的疼痛,而開始顫抖。
畢竟是修真學院裡的優等生,在這時,還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蘇潔想也不想地擡起左手,想要凝聚力量去攻擊蘇暖。然而,蘇暖的動作更快,蘇潔的另一隻手,才只擡起一半,也被蘇暖如法炮製,生生折斷。
痛,更加因爲極度的震驚。雙手齊斷的蘇潔,張了張口,卻啞口無言。
蘇暖身上的火苗,被葉兒一桶水兜頭淋下。渾身溼透的她的聲音,彷彿穿過歲月雲煙而來,隱隱地,帶着節鐵拖過鈍器的冷:
“蘇潔,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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