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這桌兩位頓時就無語了。
“紅燒蹄膀!”
小二歡歡喜喜一聲唱諾又上了新菜,煙龍貞沉默了一下,咳了聲道,“爺,你今天這話,可千萬不要對第二個人去說了。明白了嗎?”
難得好心囑咐了一句,煙龍貞真是想笑,可又覺得,就這樣笑出來的話,她的太平豆腐還真就毀了。
“爺,還是用飯吧!”
如沁也笑着出聲一句,心裡也當真是覺得好笑了。
這兩位,是天生的一對活寶冤家吧?
“咦?你們這都什麼表情?煙煙,你跟我說說,爲什麼這話就不能對第二個人去說,難道,你還真打算用這什麼所謂的太平豆腐,去贏得這場約戰?”
這怎麼可能!
鄴城再小,那也是多少精兵把守,別說她現在身邊沒幾個人手,就算是有人手,你運氣好真佔了這鄴城,你又怎麼可能會有辦法守得住呢?
這些,都是後續問題。
“我若贏了,那你又該如何?”
手中筷子一放,煙龍貞慢條斯理的說,她一對亮亮的眼眸,挑得極是風情,本就是絕色驚華,萬里無一,這時又刻意向他拋着媚眼---好吧,王爺如果認爲這挑釁也是媚眼的話,那就是了。
“你若贏了,那就是我姑奶奶了。”
憊賴的男人張口就出,緊接着又加一句,“反正你也不可能贏。”
然後, 他話音落下,就見這兩個女人同時就抿脣,然後又相視一笑,煙大姑娘一手撐了桌上,一手摸摸他的頭,一臉可惜的道,“這孩子真是乖啊,放心好了,以後姑奶奶會罩着你的。”
溫哲烈“噗”的一聲噴飯,一大口的紅燒肉撲出去,他真是又氣又笑的臉都給憋紅了,低喊道,“煙煙,你別開玩笑了好不好?這絕不可能!”
又瞪了眼,惱惱的道,“臭女人,以後不許摸我腦袋!”
這開什麼玩笑啊!
他堂堂大周明王爺的腦袋,是這麼給人摸的嗎?
感覺……像是在摸一隻小貓,或者是小狗。如此想想,更加就氣黑了一張臉。眼前一道道送上來的大魚大肉,也更是沒心思吃了,黑沉
着一張臉,甩了袖子就上去樓上客房,自己一個人氣乎乎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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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沁“噗嗤”一聲笑,實在是憋不住了,哈哈拍着桌子低聲狂笑道,“煙,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位爺居然這麼好玩?”
好玩?
“這就是一個二貨吧!”
煙龍貞翻個白眼,也深深的被刺激到了,一臉嫌棄的道,“等一下若是被人問起,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咱認識他!”
尼瑪!
這丟人啊!
“好!”
兩人哈哈低笑着,又壓下心頭歡愉,將眼前一桌飯菜狼吞虎嚥吃個飽。
樓上客房中,如沁隨意一筆畫了個鄴城分佈圖出來,點手指着圖上的其中一點, 笑了,“煙,從這裡開始?”
“這裡的話,也不是太急。”
煙龍貞偏頭看一眼她桌上臨時畫的草圖,眸光閃了閃,起身道,“如沁,我有事要出去一下,隔壁那個如果有事來煩你,你自己決定。”
下巴擡了擡,指向只一牆之隔的相鄰客房,如沁明白,卻又覺得頭疼,“他若硬闖,我能攔得住?”
“攔他做什麼?”
傲然的女子勾勒了脣角,挑眉姿意,“我要去哪裡,他能管得了嗎?不過若是硬闖,你就隨他去好了。總之,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那個二貨雖然脾氣很暴燥,也總不會濫殺無辜。
“那行,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自己這身手去了就是添亂,如沁也沒打算硬要跟着去。
隔壁客房中,大周明王卻驀一下起身,看看外面天色,脣角抿起,向着門外道,“進!”
一道人影悄悄閃身而來,又極快的伸手掩門,柏清的冰塊臉,在微微搖曳的燈燭下,顯得格外的詭異,“王爺吩咐之事,屬下已盡然查清。”
“說!”
“王妃所言之事,句句屬實。並且,屬下也跟着查到,煙左相爺之死,似乎是跟宮內,還有納蘭府都脫不了干係,另外,還有件事,屬下不知該不該報……”
柏清難得猶豫一下,小心問着。
卻聞耳邊“咔”的一聲響,他驚愕擡眼,王爺手邊按着的黃花梨的牀
邊,已經被他生生的摳了一塊下來,臉色格外的難看,又帶着隱隱的扭曲。
柏清怔了怔,心下一突,急忙垂下眼眸,大氣不敢出。
一直到主子終於氣息平穩,心神冷靜之後,這才向他沉沉一聲厲:“說!”
柏清應聲,低低道,“屬下聞報京城而來飛鴿傳書,凌府千金凌霜玉小姐,已經自主入住明王府,並以明王妃身邊自居……”
話音未落,眼前大牀再度“咔”的一聲響,剛剛還強壓憤怒的王爺主子,這一次終於是忍無可忍,一拳將黃花梨木牀砸得碎裂,額上青筋暴跳,一字一頓低聲怒吼道,“她還真是敢,真是敢啊!”
那個狐狸精一般的女人,他放過她,也警告過她,可她偏偏就狗膽包天,竟敢一次又一次的來挑釁他……
深深吸一口氣,他眸光裡殺意沉凝,咄咄逼人,“去!既然她這麼想男人,這事你去安排!”
哭着喊着哪怕是獨守空房也要嫁入明王府,那麼本王又豈會讓你失望?
他話音一落,柏清頓時喃喃,好半天,才臉色尷尬的道,“可是王爺,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畢竟已是上了宗族的皇室王妃,若是真要出個什麼事,整個皇室也都要跟着蒙羞。
溫哲烈冷然抿脣,狠戾的臉色,在半隱半現的燭光中,像是地獄裡衝破阻礙而出的惡魔,閃着森森寒意,“若是做不到,那你就跟她一起死吧!”
柏清頓時一身冷汗,“王爺恕罪,屬下不敢!”
接下來,片刻鐘都不敢多待,腳步一頓,飛身而出。
隨着眼前的房門迅速的開開合合,溫哲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又擡手揉着自己的臉,努力的試了好久,這才又重新讓自己變得紈絝,變得輕浮。
“爺,奴才小豆子,剛剛好像看到主子換了身夜行衣出去了。”
豆子在門外不確定的小聲說着,他是要去茅廁,然後就見房間的窗子打開,一道人影幽靈一般的竄了出來,他嚇了一跳,再等細看,已經不見了人。
但觀身形,好像就是王妃娘娘。
“嚓”的一聲,緊閉的房門倏然打開,沉戾的男人徹寒問道,“往哪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