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踢着腳步出來,溫哲烈長身玉立,俊臉蒙着一層寒霜。他視線盯着眼前一身黑衣的女子,心裡想到的,卻是之前的那一日,她竟敢滿府下人的面,居然去調戲他?!
心中倏然怒起,他牙根咬得“咯吱”響,整個人都覺得如火中燒了。
這是恥辱啊,絕對的恥辱!
“如果本王沒看錯的話,你這是第二次入我王府了吧?說吧!蠻尾國派你來幹什麼?刺探軍情,還是什麼國家大事?”
一字一頓問出聲,他慢慢踱着步子出去,問的這話,煙龍貞簡直就莫名其妙啊。她哪有什麼軍情刺探的,也更沒有什麼國家大事刺探的。就算是有,那她放着自家老爹不去問,偏來要他王府裡惹事,她也真是夠了!
“王爺殿下,可真是好記性!”
聲色壓低,令人分不出真假,煙龍貞嘿嘿的怪笑着,一瞬間明白過來,好吧,這草包王爺是認錯了人。
既如此,那就將錯就錯吧。反正這黑鍋有人背,她也樂意得很!
而這樣一種似是而非的態度一出,溫哲烈更加認爲自己是猜對了,“哈”的一聲冷笑,厲聲道,“本王記性向來是很好的,倒是不勞姑娘惦記了。不過今天既然來了,也就別想走了吧?”
上次沒攔下你,是本王的疏忽了,這次,絕不可能再失手。
“可上次王爺也是這樣說的喔。那小女子還不是依然來去自始?”
黑色面巾下的容顏,看不出本來容貌,可這嘴裡吐出的字字句句,差點要令大周明王直接吐血!
上次上次……上次的事情,那對於他來說,是恨不得能夠永遠忘卻的曾經。
“夠了!你給本王閉嘴吧。……來人,把這個賤女人的遮羞布,好好的給本王扒下來,本王倒是要看看,有着這樣一張牙尖嘴利的蠢女子,這到底是長了怎樣一張醜陋的臉!”
頓了頓,又更加陰着臉色,再加一句話:“但凡你若是長得連本王的醜妃都比不過的話,那麼,本王也真不介意將你變成一隻徹頭徹尾的豬。”
在他明王爺溫哲烈的心
裡,或許曾經的明王妃是醜到極致,不能看的。可現在人家不醜啊,人家其實一直都不是醜的……溫哲烈這樣怒言,倒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去羞辱誰跟誰,他也就是這麼衝口一說,想要將從煙龍貞那裡受來的憋屈發泄一下而已。
可他無論都想不到的是,他面前面對的這個牙尖嘴利的蠢女人,也偏偏就是他口中的那個醜女人啊!於是這事情……就這麼陰差陽錯的發生了。
“明王爺,你既然是那麼嫌棄你的醜王妃,那你爲什麼又口口聲聲的掛在嘴邊呢?王爺這麼喜歡豬,愛戴豬,小女子倒是當真爲豬叫屈的很……人家就算長得再醜,也還真不願意入你明王爺的眼!”
再是好脾氣的女人,聽着眼前這個渣男,口口聲聲指桑罵槐的罵着自己是豬,她也真是忍不了了。當下心頭怒起,她冷聲反譏,字字句句都透着犀利。
“咦?你這聲音,聽起來倒有些耳熟了……”
溫哲烈聽了一耳朵,忽然就詫異的凝眉看着她,“你到底是誰?”
聽着是有些耳熟,但細想,又想不起來。
煙龍貞盛怒過後,也頓時跟着出了一身冷汗,她反應極快的再度啞聲道,“我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大周明王的名聲,早已傳得天下皆知了。娶妃娶貌本無錯,可你先是休了人家,後又厚着臉皮重新去求娶,你明王這張臉,也真是大得天下無敵了!”
“你放屁!”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溫哲烈剎時就跳起,氣得眼睛裡冒火道,“本王與王妃,那是皇上做媒,天作之合,就算我們之間有所誤會,那也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跟你有屁的關係?”
該死的,這到底是哪個不省心的東西,敢在外頭說他的壞話?
看他好揪出那人,不打死他纔好!
兩人如此脣槍舌戰的你來我往,將這黑衣人打扮的煙龍貞團團圍住的一羣暗衛,個個都面面相覷的哭笑不得。
這架到底還打不打啊?王爺你這麼幼稚,居然跟敵國刺客探討起什麼天作之合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夠了。事
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我說大周明王,你到底打不打了?不打我走了啊!上次調戲,手感不錯,不知道這一次的話……”
煙龍貞譏諷的目光,那般侮辱的掃過他的兩隻腿之間的某個部位,溫哲烈頓時秒懂,一瞬間氣得三尸神暴跳的道,“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都是死人嗎?還不把這個賤人給我拿下!”
該死的臭女人啊!
這侮辱了他的尊嚴還不夠,這又想來質疑他的男人本能,這簡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一大羣死人回過神來,硬着頭皮衝上來,七手八腳的準備拿人,煙龍貞故技重施,一隻煙幕彈甩出來,立時現場濃煙再起,看不清人影。
溫哲烈抿脣,身形後退,只覺一股勁風撲面,直衝下身,他冷然一笑,擡腿猛踢,便聽濃煙滾滾聲,一聲女子的悶哼聲響起,他沉沉的寒道,“同樣的把戲,本王又豈會上兩次當?賤人,我看你現在,還往哪裡跑!”
手中不知何時拿出的蒲扇一把,猛的扇風,掃開眼前迷霧,剛要喊人拿人,只覺胸前一涼,那女人得意猖狂的聲音,哈哈大笑道,“大周明王,也不過草包如此!”
同一個把戲,就不能上兩次當麼?
隨着這一聲“哈哈”大笑聲,迅速的隨着夜色,漸行漸遠。院子裡留着的一羣暗衛,也都“呼啦”一聲全部追了出去。
然後,溫哲烈面色抽搐的低頭看,他左右胸前兩個非常對襯的位置處,一邊一個破洞。衣服的破料落下來,有晚風吹來,輕輕拂過他的胸前,他眼一黑,好半天,才一聲喘過氣來的歇斯底里的暴跳如雷的吼叫聲,響徹整個夜空,“該死的賤女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第一次是摸臉,第二次,就直接襲胸了……雖然他是個大男人,也不介意被人摸的吧,就算被人摸,也不吃什麼虧,可尼瑪這樣子“啪啪”的使勁打臉,這以後,還讓他怎麼活?
該死的!
這一次抓到她,抽筋扒皮,不死不休!
一眨眼的功夫,形勢再度逆轉,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