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世無雙,絕色狂妃,五度言情
“火舞鳳翔!”
藍銘軒修長的手指之上,烈焰跳躍而起。烈焰席捲而過的地方,野草瞬間化作虛無,剩下一大片灰燼。見到瞬間被燒得乾乾淨淨的院落,衆人皆是一陣感慨,靈力還可以這麼用的!
“狂龍風捲!去!”
雲千夜不甘落後,御風之力平地而起,將所有的灰燼全部凝聚而起。原本黑壓壓的一片灰燼,被他精妙的御風術,聚集到了花圃之中,成了天然的肥料。
“水霧漫!”
鳳冰翼全身玄色長袍陡然飛舞起來,無數的水汽,霎那間聚涌而起,化作一團水霧朝着四面八方涌去。水霧所到之處,被烈焰灼燒過的熾熱,皆被水的溫和撫平。充滿靈性的水,無聲的滋潤着大地。
白華也運用起水靈力,沖洗着久未住人的玉石瓊樓。樓宇之中倒是沒有什麼雜草,只是沾染一點薄薄的灰。經過他的大規模沖洗之後,立刻乾淨亮堂起來。那些久未引流的小湖,也在他們的聯手下涌起了明淨的泉水。
凌瑾瀾和墨劍則將蒐集的靈花異草種子一起栽了下去,在偌大的後花園中,弄了一個小藥圃。只要等到這些藥苗長出來,那他們的醫館就不愁沒有藥材了。
白華平日也有蒐集一些稀有的種子,此刻也毫不吝惜,種在了土壤之中。澆灌了一些水,等待它們長大,開出最美麗的花來。
藍銘軒在大門入口的兩側,撒下了一片彼岸花的種子。這一種生於黑暗之地的花,非常美麗,也極其罕見,同時還帶着幾分神秘的氣息。
“千蓮齊綻!生命之光!”
阮琴塵青蓮長袖一揚,無數瓣蓮花瓣,以她爲中心激盪開來。天女散花般曼妙輕靈,絢麗的畫面,單單是看着就是一種享受。花瓣夾帶着濃濃的生命靈力,環繞在整片房屋範圍之中,一朵朵蓮花自幽幽的湖水中破出,璀然綻放。
花香盈盈如波,香芬遠彌馥,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花園與前院的種子以令人驚詫的速度,快速地抽芽長葉。純白輕靈的香雪蘭,神秘美麗的鈴蘭,紅豔熱烈的三色堇,香霧空濛的海棠花,水骨玉肌的水仙花,雅潔凝香的蘭花,看上去生機勃勃。
時間過得飛快,日落月升,不過轉瞬的功夫。
然而,就這樣短暫的光陰中,經過衆人的一番齊心協力,原本荒蕪的房屋內部,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大家忙了一天,一定餓了,我們帶了飯菜,都休息一會兒吧!”
墨聽雪和墨聽雨出現在門口,當她們看到變化萬千的瓊樓玉宇,不由一陣驚訝。提着手中的竹籃,朝着屋子中走去。
紅白兩色的彼岸花,在石頭小徑的兩側,鋪就一紅一白兩條道路。紅色的蔓珠莎華,白色的曼陀羅華,形成了強烈的色彩衝擊。一邊妖紅似血,另一邊蒼白如雪。聞着明媚的輕傷,帶着陽光的芬芳,在死亡的氣息中妖嬈嫵媚。
大片青色的藤蔓,覆蓋在幽靜的亭臺閣樓之上,清新奪目。嫩綠的苔蘚,爲粗礪的樹木,披上一件紗衣。
清澗流波,雙橋疊鎖。看上去,美不勝收,生機盎然。
“聽雪,聽雨,你們來得真是及時,正好忙完了,就差房間之中的佈置了!”
阮琴塵清麗絕倫的面容上,浮起了一抹燦爛而滿足的笑容。看到自己辛苦過後的成果,不由生起幾分自豪的感覺。
“你們真是太厲害了,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居然可以把這裡弄成世外桃源,真是太神奇了。”
墨聽雨睜大了眼睛,張開紅脣,興奮的驚呼起來。
“回頭我們也搬過來住!嘻嘻!”
墨聽雪將籃子放在湖邊的石桌之上,花樹繽紛,襯托着天端的月色,格外寧靜安祥。
“大家趁熱吃吧!”
白華和墨劍幫忙擺好飯菜,一桌子的飯菜,看上去秀色可餐。
阮琴塵坐在椅子上,吃着熱乎乎的飯菜,欣賞着滿湖蓮花,感受着徐徐微風,心中感覺分外寧靜舒適。
藍銘軒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脣角微微浮起的笑意,眼中流露出溫柔的寵溺之色。
幾個男子這一次難得沒有針鋒相對的鬥嘴,一反常態,安靜的吃着飯。看着他們共同的家,心中生起一種別樣的溫馨感覺。
三座樓宇並立於湖水中,花園環繞着樓宇,編織成一片錦繡。
“琴兒,醫館的名字起好了嗎?”
凌瑾瀾好奇的問道,溫潤的嗓音,輕柔如風的響徹而起。
“對啊,賢弟,你起了什麼名字呢?爲兄也非常好奇!”
鳳冰翼對此同樣充滿好奇,清朗的聲音,充滿了男子陽剛之氣。脣角微微抿着,猶如桃花微斂。
藍銘軒和雲千夜同樣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隱約間,所有人皆是以她的意見爲第一旨意,只要她喜歡,無論起什麼名字,他們都會覺得是最好的。沒有什麼,比得上她的喜悅重要。
“這個是秘密,明日你們就知道了!”
阮琴塵故作神秘的說道,夾起一塊點心,反正一旁的小碟子中,讓三隻垂涎欲滴的小獸品嚐。
“賢弟,你太不夠意思了吧!居然還跟我們保密!”
鳳冰翼俊顏一垮,有些無語的說道。
“呵呵,我們這邊有三座樓宇,其中兩座前面的樓宇,我打算拿來開店。至於最後那一座,我們就住在那裡!你們覺得這樣可以嗎?”
阮琴塵放下筷子,側着臉龐,詢問幾人的意見。蝶翅般的睫羽下,靈動的眸子,光芒熠熠。
“沒問題,那我們一起爲這些亭臺閣樓起名字吧!”
凌瑾瀾溫潤的嗓音,緩緩地響徹而起。
“嗯嗯,大家都想想有什麼適合的名字!誰想的名字最好,就由誰執筆在上面空白的匾額上寫下名字!”
阮琴塵緩緩起身,青蓮長袍柔順的垂落而下,沒有一絲褶皺。
幾人移步來到花園的亭子前,雅緻而精美的亭臺閣樓,在雲水之間流連。闕亭拱衛,拱橋飛渡。婉轉柔媚的垂蔓,曼妙妖嬈的剪影,自涼亭之中流瀑般垂瀉下來。花簇錦攢鑲嵌其中,絢麗多姿奇香四溢。瀕臨湖水,倒影微波,甚是好看!
“湖亭映月,不如就取名爲映月亭,各位意下如何?”
凌瑾瀾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脫口而出的說道。
“映月亭,流觴映月,既唯美也非常應景,瑾瀾這個名字起的不錯!”
阮琴塵贊同的說道,語氣中滿是欣賞,讓凌瑾瀾不由一陣窩心。
“映月亭的確是應景,沁蓮映月正好可以搭配起來,這片湖就取名爲沁蓮湖吧!”
鳳冰翼指了指湖水亭臺,清朗的聲音,郎朗的響徹而起。
衆人點了點頭,倒也沒有人反對。
“這座樓宇若是作爲醫館,可以說承載着生死輪迴,起名爲輪迴樓,如何?”
雲千夜冰冷的話音,緩緩的說道。目光卻是望向阮琴塵,帶着幾分希翼與期盼。
“輪迴樓,這個名字很妙!”
阮琴塵淡淡的說道,實事求是,沒有特意排斥什麼人。
雲千夜聞言,心底浮起了雀躍之情,哪怕是打了一場勝仗都沒這麼開心!
墨聽雨和墨聽雪看着他們目光皆是落在小姐身上,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幾位公子哪裡是起名啊,分明就是在展示他們的才華,想在小姐的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銘軒,對於我們住的樓宇,你有想到什麼好名字嗎?”
阮琴塵看到藍銘軒並未言語,不由開口問道。
“游龍婉轉驚鴻翔,哪怕只是佇立在水一方,亦可成就一道驚鴻。”
藍銘軒三千銀髮飄舞而起,美人如夢,驚鴻掠影。霎那間,迷了衆人的眼。一個男子,生得這般妖孽,實在是禍國殃民啊!
“驚鴻樓!的確是別有韻味!”
阮琴塵晶亮清澈的眸子中浮起一縷溫柔,凝向藍銘軒,這個名字可以說是深得她的心。
終有一日,她會成就獨一無二的鳳華驚鴻,開闢出一片傾凰天下!
“中間這座樓宇,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取名爲笙歌樓,取義於夜夜笙歌!你們應該沒有意見吧?”
“咳咳咳!”
衆人聞言,皆是一愣,被雷得好生**。
不過,看她那麼高興的樣子,沒人捨得拂了她的喜悅。
幾人各自運用靈力在牌匾和石碑上刻下了亭臺閣樓的名字,這纔回到驚鴻樓中各自挑選了一間房間。
阮琴塵挑選的是三樓最高的房間,最靠近天空。
藍銘軒,鳳冰翼,雲千夜,凌瑾瀾四人則住在二樓,墨劍與白華住在一樓守衛他們的安全。
夜闌更深,月華落了一地。輕柔似水綢綿,靜雅若蘭繾綣。
墨聽雪和墨聽雨爲阮琴塵佈置好閨房,淺紫色的紗曼,懸掛在房間之中。窗邊擺着花梨木精雕的蓮花案几,案几之上擺放了鬱鬱蔥蔥的盆栽。一張偌大的八寶羅帳蓮紋紫檀牀,鑲嵌着美麗的水晶琉璃。
旁邊的小閣樓中,三個精緻小巧的小窩,則是爲三隻小獸準備的。阮琴塵將三隻小獸放入窩中休息,替它們蓋上一層絨毛,這纔回到房間,坐在窗邊看着窗外的夜景。
“小姐,熱水已經放好了!”
墨聽雪脆生生的聲音,娓娓動聽,從紗簾之外傳進來。
“嗯,辛苦你們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阮琴塵緩緩起身,走到畫着錦繡河山的屏風之後,一顆一顆釦子緩緩解開,褪去柔軟的青蓮長袍,露出了纖巧細緻的柳枝蠻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修長優美的雪滑**,在朦朧的燈光中泛出潔淨的肌光,勾勒出完美弧線。
一雙如霜玉足全無遮掩地露了出來,冰肌雪膚惹人遐思。圓潤的指甲,看上去粉嫩迷人。
“嘩啦!”
阮琴塵擡起腳,踏入灑滿花瓣的浴桶之中,溫熱的水流,漫上肌膚,露出了美麗的香肩。濃密捲翹的睫羽,在水霧的蒸騰中沾染了絲絲露水,微微閉闔。豐潤柔軟的脣,淡淡一抿,宛如誘人的蜜桃。
“水真是個好東西,水能載舟,還能煮粥,有時候泡泡腳,洗洗澡,都是可以的!”
阮琴塵舒服的感慨起來,身子靠在浴桶上,整個人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人活一世,自然要活得開心,活得瀟灑、活得自在、活得精彩。
知足常樂,自得其樂。
藍銘軒從窗戶中飛進來,原本想看看她睡了沒有,結果,沒料到竟然看到這麼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隔着窗邊的紗曼,將她那撩人的姿態襯托得淋漓盡致。他的小腹不由一緊,感覺一股熱流在體內攢動,直欲噴薄而出。急促的呼吸,頓時驚醒了阮琴塵。
“什麼人?”
纖纖素手一揮,水中的花瓣,瞬間化作殺人奪命的暗器,穿透紗曼,朝着藍銘軒的方向疾射而去。
“唰唰唰——”
凌厲的勁風,讓藍銘軒暗暗苦笑了一下,身影如鬼魅般一閃,敏銳地躲過了她的攻擊。
“丫頭,是我!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耳邊傳來那熟悉的低醇嗓音,阮琴塵凝聚出一片花葉的玉手不由一顫,光滑瑩澤的肌膚上凝聚起幾分紅暈。她的身體沒入水中,在花瓣中若隱若現,風光綺麗。直直讓藍銘軒的瞳孔不由一縮,鼻子中一陣熱血翻騰。
“銘軒,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阮琴塵水潤的脣瓣微微一顫,天籟般動聽的嗓音,浮起羞澀交加的韻味,沁人心扉。
“丫頭,我自然是來給你暖牀的!”
藍銘軒看着她那羞澀的絕世容顏,猶如帶露桃花愈發嬌豔。謫仙般的俊顏之上,輾轉過一縷曖昧的笑容,魅惑至極。
“既然你的身體都被我看光了,那我也讓你看回來!這樣,你就不虧了!”
他說着便寬衣解帶起來,在阮琴塵目瞪口呆的注視中,一件一件衣衫旖旎地落地。
“不用脫了,我讓你白看就是了!不用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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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琴塵窘迫的說道,聲音中帶着幾分讓他發狂的羞澀,又輕又柔猶如藤蔓纏住他的心。
“丫頭,這可是你說的,讓我白看哦!我剛剛沒看清楚,走近一點看看!”
藍銘軒脣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有種大灰狼騙到小綿羊的感覺。晶藍的瞳眸,凝鎖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小綿羊,充滿了寵溺與憐愛。
感覺到他的氣息,從背後環繞而來,阮琴塵直欲把整個腦袋也埋進水中。真是太羞人了!
當他修長的手,握上她的香肩,一陣陣酥軟的感覺,就自他的手心傳來。然而,他只是非常溫柔地給她揉了揉肩膀,並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
一陣溫和的靈力,自他的手中涌入她的體內,叫她感覺一陣舒爽,忍不住微微輕吟了一聲。
“嗯,好舒服!”
那嬌媚誘人的聲音,讓藍銘軒的手不由一顫,險些把持不住,直接把這個撩人的丫頭撲倒了。
就在他體內慾火焚身,修長的手指,朝着水中伸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巨響。
“嘭——”
大門被華麗的踹開,雲千夜自門外走了進來。外面灌入的大風,將紗曼高高的吹起。滿室的花瓣,也隨之風舞。
“我勒個去的!又是哪個殺千刀的!”
藍銘軒有種暴走的感覺,爲什麼每一次他和丫頭親熱的時候,總會有人來攪局?
聽到外面的聲響,阮琴塵一把拉下掛在屏風上的紫色綢布。飛身而起的瞬間,寬大的綢布,就將她玲瓏的嬌軀包裹住。
纖纖玉足,踏在乾淨的玉質地面之上,沁涼的溫度,自腳下傳來。
如瀑的髮絲,沾染着溼答答的水流,披散在她的腦後,平添了幾許風情。
下一刻,雲千夜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的面前。看到這麼一副美人出浴的畫面,不由微微一窒。
然而,他在看到藍銘軒衣裳半解地倚在一旁,俊顏瞬間黑了下來。
還沒等他開口,阮琴塵帶着幾分淡漠的嗓音,就緩緩地落了下來。
“戰王深夜闖入女子的閨房,是要偷香竊玉還是採花?”
“國師能來,本王怎麼就不能來了?”
雲千夜醋意濃濃的說道,壓抑着想把眼前這個惑人的小妖精攬上牀的衝動,目光充滿敵意的看着藍銘軒。
“戰王真會說笑,我來給丫頭暖牀,難道你要加入嗎?”
藍銘軒意態如風的走到阮琴塵的身邊,脣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兩個男子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織出一道雷霆。
“就你這娘們似的身段,你行嗎?”
雲千夜猛地拉開紫色長袍,露出他那精壯的身材,鄙視的目光掃了藍銘軒一眼,霸氣的說道。
“我行不行,丫頭自然知道!不勞你這個外人過問!”
藍銘軒全身散發出霸絕天下的傲氣,謫仙的蓮華容姿,一雙美到極致的深邃眸子,自瞳仁中散發着一絲冷酷之色。
“戰王殿下還站着做什麼呢?雖然你有着偷看別人歡好的特殊嗜好,但是打擾到我們恩愛,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阮琴塵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聽着藍銘軒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不由對他的腹黑程度越發佩服起來。原本她覺得自己,已經夠壞了,不過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腹黑也是永無止境的!
雲千夜眼睛噴火的看着藍銘軒,彷彿要把他活剝進肚子裡。男人這一生最痛苦的事情是沒媳婦,更痛苦的事情是曾經有過媳婦,現在跟別人跑了。其實,失敗不可怕,關鍵看是不是成功他媽。
他現在就想要好好把這欠扁的傢伙,狠狠地修理一頓。好讓他知道,他的女人不是那麼好搶的!
“本王纔不管你什麼是不是,我們先去外面切磋一下!”
雲千夜直接朝着藍銘軒發出了攻擊,兩人打鬥了兩下,就飛到了外面。阮琴塵打了個哈欠,看他們打得火熱,換了睡袍,窩進舒適的牀鋪,甜甜的睡着了。她最大的興趣愛好,分爲靜態和動態兩種,靜態就是睡覺,動態就是翻身。
對於看人家打架火拼什麼的,真沒多大興趣。
兩人回頭一看,錯愕得差點把下巴掉到地上。房中的人兒早已經恬靜的睡着了,他們在外面拼得你死我活,好像一點意思都沒有。
爲了不打擾到她的好夢,兩個人互相瞪了一眼,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鳳冰翼趴在窗外,正巧看到他們兩個深情凝視,眉目傳情的模樣,微微一愣。不由在想難道他們兩個互相看上眼了?那真是太好了,又少了兩個跟我搶賢弟的人!
一念及此,他臉上就浮起了傻傻的笑容。
白華在一旁整理完房間,看着他那傻笑的樣子,猛地一驚。主子該不會是發瘋了吧?沒事一個人在那邊傻笑什麼?
“主子,你沒病吧?”
“你纔有病,睡覺!”
鳳冰翼沒好氣的看了白華一眼,心情大好的走到牀鋪睡覺。
白華看着鳳冰翼感覺一片烏鴉從腦袋上飛了過去,主子這到底是鬧哪樣啊?
凌瑾瀾卻是一個人在輪迴樓中,將各種藥材擺放好,爲醫館開張做好準備,倒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日,當“醫世無雙”的牌匾,掛上煥然一新的豪宅門口,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傳遍了整座聖王城。
於是乎,聖王城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墨府對面的豪宅,已經有主了!
而且,還起了如此霸氣的名字!看樣子還是一個醫館!
這個重磅消息,瞬間讓聖王城都沸騰了。
醫世無雙還沒有開張,就引來各方勢力的觀望。所有人都在猜測,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夠從吝嗇至極的城主大人手中,買下這一座天價豪宅呢?
阮琴塵幾人忙了一天,早晨剛起來,就聽到醫館之外已經聚集着許多看熱鬧的人,遙遙望去,那些人羣已經把醫館圍得水泄不通。人聲鼎沸接踵摩肩,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原來在這座所有人可望而不可求的豪宅開醫館,還有這效果!
這是他們沒想到的結果,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他們不少宣傳的功夫。
當然,其中不乏一些挑釁者,聖王城中的醫者,聽到他們的醫館名字,竟然如此囂張,一個個心中都生起了不服之氣。
尤其是以醫術見長的司空族的年輕子弟,更是氣勢洶洶的趕來,要把這些欺世盜名的傢伙狠狠踩在腳下。他們起這樣狂妄的名字就算了,可是最氣人的是醫館還沒開張,就已經名聲大響了,這叫他們情何以堪啊?
哪怕是墨羽寰也被對面那熙熙攘攘的喧鬧聲驚動了,站在高樓之上,目光直直的凝視着對面。看到那囂張霸氣的狂草,也不由微微一愣。脣邊浮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看來有好戲可看了!
阮琴塵幾人在花園中吃着白華做的早點,沒想到他還有這本事,着實叫他們驚訝了一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的三餐就有着落了。
他們在裡面不急不慢的吃着東西,外面卻已經鬧翻了天。
“這都快中午了,這醫館還不開門,怕是欺世盜名之輩。還敢說什麼醫世無雙,真是好笑!”
一個面容桀驁的年輕男子,身着一襲煉藥師長袍,鋒芒畢露的模樣,給人一種驕傲自滿的感覺。但是四周看熱鬧的人們,大多見過這個男子,他就是司空醫館的小神醫司空未央。
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司空家族首屈一指的煉藥師,在聖王城之中也是小有盛名。
“我看他們肯定是知道我們司空家族的小神醫到了這裡,所以嚇得不敢出來了!”
一個刁蠻的女子,恃才傲物的口氣,清晰地落了下來。
她便是司空未央的妹妹司空弄影,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但是脾氣太過火爆,刁蠻得叫人消受不起。
“砸了他們的招牌,看他們還敢不敢在聖王城囂張!”
一羣人等得都不耐煩了,蠻橫無理的叫嚷了起來。這些醫者在聖王城的地位不低,特別是司空家族的小神醫司空未央。那一手煉藥術,讓不少勢力都刮目相看,因而將他奉爲上賓。
同時,他的實力也到達六重灰竹灩靈師,堪稱古族旁系的天才。
司空未央見到他們叫囂着要去砸人家的招牌,眉頭微微一皺。但是,想來這也不失爲一種讓那些縮頭烏龜出來的辦法,故而,他雖不喜這種做法,卻也沒有帶頭制止。
四周圍觀的人不乏一重粉桃夢靈者,二重紅梅凝靈者,也有一些四重藍堇冰靈師,但是數量卻是少數。畢竟真正的高手,極少有人會來湊這樣的熱鬧。大家看到有人蜂涌上去砸招牌,皆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吱呀!”
門扉緩緩打開,輕盈的腳步聲,卻一聲一聲重重地擊入每個人的心底。
“不知是什麼人要拆我們醫館的招牌?”
原本紛紛攘攘的天地,剎那間萬籟俱寂,鴉雀無聲。哪怕是一根針落地,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輕風搖動霄漢,微漪晃亂雲天。
司空未央感覺自己思考的能力,一瞬間就被生生奪去。看着那一道素色雪白的身影,宛如雲破月來,有着令人窒息的美。純淨無暇的容顏上,帶着神秘的蝶羽面飾,那一雙晶瑩剔透的墨玉靈瞳,似乎只一眼,就能讓人深陷其中。鼻尖隱隱約約飄來的幽蓮香氣,充滿了聖潔的味道。
梅花三弄驅春寒,暖風一夜醒杜鵑,只是一眼驚鴻,就震撼了所有人。
無論是男,是女,都在這一刻被華麗的秒殺!
“是你們要拆我們醫館的招牌嗎?”
阮琴塵天籟般動聽的嗓音,明明那般輕柔,沒有一絲波瀾,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壓抑得叫人透不過氣來。
“不是,不是!我們只是想走近一點,看看牌匾上飄逸的字跡!”
原本氣焰囂張的一羣人,立刻齊齊搖頭,然後撒腿就逃到了司空未央的身後。
“哥哥!哥哥!你怎麼了?人家已經出來了!”
司空弄影拉了拉司空未央的衣角,不明白哥哥怎麼跟丟人魂似的,大聲的喊了兩聲。
“妹妹,怎麼了?”
司空未央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有些疑惑的看向司空弄影,腦海中的畫面,依舊沉浸在那一幕天地失色的驚鴻中。
“人家已經出來了!你不是要把他們踩下去嗎?”
司空弄影氣呼呼的說道,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哥哥。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知道,飯可以亂吃,但話是不能亂說的。沒本事的話,就收起那醫世無雙的牌匾!”
司空未央倨傲的說道,對於他的醫術自信滿滿。他就不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人,能夠有什麼本事與他相比。
“琴兒,怎麼了?”
凌瑾瀾走出醫館,溫潤如玉的氣質,再度迷倒了一大片懷春的女子。
“好像是來踢館的!”
阮琴塵眼底滑過一抹興奮之色,有人來踢館並不可怕,就怕沒人踢館。
原本她認爲現在騙子太多,傻子明顯不夠用了。沒想到還是有這麼腦殘的送上門來了,既然他們這麼熱情,那她肯定要好好的回報他們一番。
定然叫他們不虛此行!
“什麼?踢館!我替你滅了他們!”
雲千夜剛出來就聽到她的話,立刻摩拳擦掌的說道。煞氣森森的氣場,直直讓所有人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衆女雖然被他那冷酷的俊顏,狠狠的驚豔了一把,但是他身上的氣場,實在叫她們不敢直視。還是旁邊那個溫潤的男子,更讓她們想要疼愛。
不過,還有個別仗着自己天資高的傢伙,不知死活的走了上來。
“各位初來乍到,對於聖王城的規矩,也許還不知道。同行同業之間,強者爲尊,相互挑戰是明文允許的。在下司空未央,人稱小神醫,乃是聖王城醫道盟的盟主。”
司空未央自負得意的說道,臉上滿是驕傲的神態。
“什麼小神醫?沒聽過!醫道盟?聞所未聞!可以不可以拜託你講重點,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阮琴塵淡淡的掃了司空未央一眼,輕描淡寫的話音,帶着一絲不耐。
“沒聽過那是你們孤陋寡聞!我要向你們挑戰,若是你們輸了,那就摘下你們醫世無雙的牌匾。”
司空未央聽到她那不耐的話音,頓時氣得跳腳,自負的說道。
“若是我們贏了,那你就讓出什麼醫道盟的盟主之位,你敢不敢答應?”
阮琴塵脣角一勾,浮起一抹狂傲無雙的笑容。明亮的眸子,朝着司空未央凝了過去,帶着幾分挑釁。
“我怎麼不敢!”
司空未央臉紅脖子粗的喊道,他堂堂醫道盟的盟主,難道還怕了他們的醫術不成?
他卻沒想到以一塊牌匾,換醫道盟的盟主之位,這賭注也太不划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