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語走在大街上,她心中的怒火層層的跟着而上。
她渾身帶着倏氣,也許是因爲身上的氣場太過於強大。
讓走在周邊的也不敢在這時靠近她的身邊來。
這樣子,風輕語在大街上,就形成了一個很怪的模式,她走在前面,周圍的人不斷的往她的身邊閃過去。
而她的行跡,也讓一些隱藏在深處的人感覺到很吃驚。
究竟是什麼人,她的身上能夠發出這等氣場的人氣息來?
當然的,風輕語走在大街上,也是有人看到風輕語的面貌的,有的人認出風輕語也就是在那護國將軍府那大日子中,大鬧了一場的風輕語來。
頓時感覺到很驚訝,風輕語渾身散發出來那種憤怒的氣息,也讓他們忍不住跟在周邊開始竊竊私語了。
當然,現在盛怒中的風輕語,直接的把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完全的給無視了就對了,風輕語的沉默不說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狐疑了。
“看,那不是草包五小姐麼?怎麼她現在身上的氣息,完全的不一樣了?”有人開始看着風輕語這麼說道,那人才一說完話,旁邊的人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沒錯,看着她無鹽的這個面貌,真的就是那草包五小姐了。”也有人看着風輕語開始指指點點了。
可是,他們的眼神風輕語已經完全的給無視了。
時間正在過去原本是傍晚的天氣,秋風吹過,帶來一絲絲的漣漪,燥熱的氣氛,讓人的心情也跟着不愉快了來。
好似要從這個秋老虎的牢籠中掙脫了去。
她沉默着走在路上,終於,來到了三皇子,也就是南宮徹的府邸,之前風輕語就知道,那三皇子,也就是南宮千羽的府邸哪兒,其實還住着長寧公主,長寧公主在一年前就吵鬧着要和三皇子一起住,而皇室的皇子們,皆是十六歲成年之後,就搬出了皇宮單獨住,故而長寧公主和三皇子,而東晉國的皇上和皇后,兩人皆是被長寧公主的任性給打敗,也就只好任由着長寧公主去了。
所以任性的要求搬到南宮徹哪兒住了,而風輕語也是想不想的就走來到這兒來。
她看着南宮徹的府邸,眼底沒有什麼表情,就連一向她比較喜歡金的東西都給無視了。南宮徹的這個府邸不可謂不選的好。
他的周邊都住着朝廷的重臣們。
說到這裡,風輕語也不可謂不說南宮徹的心機還真的是挺重的。
雖然說皇子們的府邸都是皇上賞賜的,可如果說,這裡面南宮徹沒有動了手腳的話,風輕語是萬般的不信的,在她的心中,南宮徹沒有動手腳纔怪。
他這分明就是存了拉攏的心思纔會來這兒的。
風輕語細細的想了好幾下,就在這時,風輕語慢慢的從大樹底下走出去。
她看着南宮徹的府邸,沒有說話就是這麼看着。
可門口站着的侍衛們,在這時看到風輕語緊緊的盯着那南宮徹的府邸,頓時互相的看了看,卻又眼神帶有一絲的鄙夷。
又是一個仰慕三皇子的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大膽的,居然跑到三皇子府來了,那些侍衛們互相的對看了一眼兒。
繼而其中一個侍衛首領站了出來。
他拿出手裡的劍,對着風輕語橫插了過去,“閒雜人等,休得在皇子府中久站,影響市容。”那侍衛說完。
頗爲有些自傲的擡起自己那大大的胸脯,正色的看着風輕語,聽到那侍衛的話,那站在侍衛面前的風輕語,忽而的啓脣譏笑着。
“呵呵呵……”她輕聲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那侍衛沒想到風輕語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笑開來了。
不管怎麼樣,在他面前這麼笑,是在藐視她,在三皇子面前居然還能笑得如此的猖狂,都是對三皇子存有不敬的心思。
當即的,那侍衛對風輕語就更加的不客氣了。
忽然的,那個侍衛伸手,想要把風輕語的身體給推開來,可是,風輕語又怎麼會讓那個侍衛得逞,偏身,躲開了那個侍衛。
她眼神有些暗沉,伸手用力的推了一把那侍衛,在那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的用腳,直接的把那侍衛的屁股給踹了。
現在作爲靈皇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把一個靈王放在眼裡?
對於她來說,哪個侍衛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風輕語重重的哼了一聲兒,不再說話,看着那侍衛的眼神就好似正在看着一個死人,那侍衛沒有想到風輕語的身手居然會那麼快。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就已經被風輕語給一腳踹到,緊接着,他人就飛了出去,呈一個大字型的模式,倒在三皇子府的門外去。
他吃痛的哼哼了聲兒,他的眉頭也跟着在這個時候皺起來。
門外,因爲風輕語和那侍衛的動靜還是比較大的原因,當然的,也聚集了不少的人在門外看着風輕語和侍衛兩人之間的動作。
看着他們指指點點着,要知道,這百姓的八卦力可是很強的。
哪兒有一點風吹草動,那人羣就一擁而上。
風輕語沒理會那些人,她轉過身來,卻已經發現身後的那些侍衛們,早已經拍成一整列,紛紛的拿出兵器看着她。
風輕語冷笑了,忽然的,她的手裡也跟着多了一把劍,那把劍只是普普通通的劍而已,風輕語冷眸一閃,她的頭髮忽然的就飛舞而起,給她的清秀的臉上,多了好幾分殺氣。
忽然的,她原本停頓住的身體,跟着在這個時候一動,她人就飛了出去。
一時間,那三皇子府裡面打的不可開交。
“皇兄,你回來之後怎的就不理長寧了?”而在府內。
長寧公主哀聲的問着南宮徹,她的嘴巴嘟起來,搖晃着南宮徹的手臂,南宮徹也許是被長寧搖的很煩了,他的眉頭皺起。
可很快的又隱了下去,而他的眼神中卻是多了一抹怒氣,在他的眼裡,對於長寧這個腦殘妹妹,他當然是不喜的。
可是皇后和皇上對她很是喜歡,他這才作罷了。
只得對長寧好好的,如若有一天他真的登基了,第一個就要她好看。
南宮徹的眉頭想到這兒之後,卻又鬆散了不少。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往長寧的肩膀哪兒拍了拍。
“你還是多慮了,皇兄又怎麼可能會不理你?”溫文爾雅,低沉有磁性,男聲平滑,嗯,的確還是那個最疼愛她的皇兄。
看到這樣,長寧眼底那些奇怪一瞬間的也消失了下來。
“嗯,那就好,對了,皇兄,你一定要爲長寧做主啊,你的前未婚妻,也就是那草包風輕語,她的弟弟那天居然想要用鞭子打我,我這口氣怎麼可能還會咽得下去?現在他已經被我收押了,哼哼,在天牢裡,他不死也會脫一層皮。”長寧冷哼着,臉上忽然的多了一抹微笑。
“可是,長寧那口氣還是咽不下,你看,那風輕涯會那麼做,八成是他的姐姐,風輕語的意思,而那個風輕語,她現在根本就是想要要長寧的命啊,你一定要爲長寧做主。”長寧公主一想到昨天那風輕涯衝撞了自己的事情,她的嘴角就閃過一絲狡點的笑意。
其實,昨天風輕涯並不是真的衝撞了她,而是她對風輕涯說了很多風輕語的壞話,想當然爾,風輕涯當然不服,理直氣壯的辯論着。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長寧公主一鞭給抽來了,風輕涯又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給那長寧公主給抽到?
當然的閃身偏了過去,與此同時。她身邊的風輕朵則是也在幫長寧公主的忙,故而,當有人聽到動靜而來的時候,長寧公主就大叫了一聲兒,有刺客。
所以,風輕涯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她給帶走了。
哼哼,試問,一個女人,如果沒有了她九皇叔的庇護,那肯定在她的手裡就是一個死的,而那個風輕語先前叫她吃了那麼大一憋,她怎麼可能會放過風輕語?這樣子自己真的太吃虧了,而且,她一個堂堂的公主,居然還比不上一沒爹沒孃的草包?哼哼,簡直真的太可笑了。
長寧公主現在抓着南宮徹的衣袖,她的臉埋在那南宮徹的手臂哪兒,她的臉色在這時候想到了什麼,越發的變得猙獰了起來。
昨兒個,去到護國將軍府,其實就是爲了要找風輕語的茬兒的。
沒想到風輕語不在,繼而她找的就是風輕語的弟弟,風輕涯了。
其中,不乏風輕朵的幫忙,所以她才這麼順理成章的給風輕涯按上一個罪名。
現在事情已經如同她想象中發展了,長寧公主別提是有多麼的得意了。
她的臉微微的擡起,得意的眼神露了出來。
剛好,也因爲她的臉擡起來了,她的表情纔會被南宮徹給盡收眼底。
看着長寧公主這樣兒,南宮徹眼底的鄙夷在這一瞬間更重,原因無他,即使風輕語現在好似‘失*’了。
可長寧這麼作的去抓了風輕涯,別人也不是一個笨的,當然很有可能會去懷疑這其中的貓膩,說不定還會被有心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加以利用。
南宮徹嘆了口氣,長寧公主現在在他的府裡,現在他就必須守護着長寧公主,長寧公主如果出了什麼事兒,當然,父皇和母后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南宮徹的手臂被長寧公主抱着,兩人現在的心思各異,卻是站在一起。
良久之後,南宮徹回想過什麼似的,他伸手把那長寧公主依附在他手臂的那雙爪子給拽了下來,他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好似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了來。
“皇兄,你一定要答應長寧,要好好的教訓那風輕涯,昨兒個抓了他之後,他還口出狂言罵你皇妹我,還有罵你呢,你一定要爲長寧出一口氣。”長寧公主不依的搖晃着南宮徹的手臂,南宮徹在這時看了長寧公主一眼兒,他的表情中有些似笑非笑的,讓長寧公主看了一眼兒之後,就沉默不說話了。
“你覺得,他在罵了你之後,還能完好無損?”南宮徹似笑非笑的看着長寧公主,長寧公主忽然的有些羞惱,狠狠的在南宮徹的面前跺腳之後,她道。
“那當然不是這個,長寧要抓的,便是那風輕涯的姐姐,風輕語,現在她好似不在護國將軍府,皇兄,你試想一下,一個女人,居然不在自己的家,而且連夜還沒有回來,那根本就是不守婦道。”一說到風輕語,長寧公主臉上再次的猙獰了下來,可很快的,她話鋒又一轉。
“皇兄,你再想一下,如果不是你已經退婚了,說不定你的頭上,帶了多少綠帽子,你還不知道呢。”長寧公主加重了語氣,顯得她說的話有多麼的嚴重那般。
聽到長寧公主的話,南宮徹說是不生氣,那是枉然的。
他的心思也跟着在這個時候浮現了上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皇兄如果沒有一點表態的話,那就很不好了。”南宮徹的語氣在這時有些危險。
“嘻嘻,長寧就知道,皇兄一定會支持長寧的。”聽到南宮徹終於下定了決心要對付風輕語,長寧又怎麼可能會不高興?
長寧公主不知道南宮徹的語氣爲什麼會有一絲絲的不一樣,只是聽到風輕語好像要倒黴了,她也就跟着樂兒了起來,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哼哼,皇兄現在終於答應要幫她了,她又怎麼可能會不高興兒?
兩人這邊才一落幕,而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的往府內走來,他的神色有些匆忙,而且臉上還帶着傷口,這一幕,終於打斷了南宮徹和長寧公主兩人之間的氣氛。長寧公主的臉上略微的帶着一些不悅。
“你來幹什麼,通報也不說一聲兒,誰給你的好膽子?”長寧大聲的喝叫了一聲兒,直直的把那匆忙趕來的侍衛給嚇了一大跳。
那可憐的侍衛,連話都還沒有說呢,可就被長寧給嚇死了。
當即的一個跪了下來,額頭上充滿了冷汗,他焦急的看着長寧還有南宮徹。
“屬下絕對沒有要冒犯長寧公主的意思,還請三皇子明察,長寧公主明察啊。”那侍衛被長寧公主那麼一呵斥,頓時額頭上的密汗更加的多了起來。
“哼,不管,你,立即給我去領罰吧。”誰知道,長寧公主一點體諒都沒有,直接的就給那侍衛下了死刑,那侍衛面上的表情更加的痛苦了。
“罷了,你且說吧,有什麼事?如果事情不大,本皇子唯你是問。”南宮徹低沉着聲音,他的臉上一片的陰沉,讓人看到他的表情,就已經夠膽寒心驚的了。
那侍衛沒想到南宮徹居然會那樣子說,他額頭上的汗珠,更加多了起來。
他惶恐的低下頭。
“回三皇子殿下,那……門外有一女子,正在殺進三皇子府,現在已經殺到大堂中廳了。很快就要到這後花園了,而且,她一邊殺人,還詢問着長寧公主在哪兒,屬下臉上的傷就是被那女人給打到的。”那個侍衛的臉忽然的在這個時候擡起來,對上那南宮徹的臉,好讓南宮徹能夠徹底的看到他臉上的傷。
果然,那侍衛的臉,他已經差不多都忠誠豬頭一樣的了。
他的眼睛上好似被一拳頭打一拳,烏紫的痕跡在他的眼角上,這麼看來,倒是頗爲的有些好笑了。
“你說什麼?”長寧有些狐疑的看着那個侍衛,什麼時候,有人居然有這種膽子,衝進三皇子府來撒野?
長寧想着,眼睛便是噴火了。
“你可看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了沒?”
“回公主,那人屬下不認識,剛纔殺到大廳,現在只怕也要到花園裡來了。”那個侍衛着急的對着長寧說道,他的臉上帶着一些焦急。
可惜的是,他面前的長寧公主還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多麼厲害似的。
即便長寧公主不知道,可是,他知道,消息已經傳到三皇子這兒來了,而三皇子也不會對那個女人姑息的。想到這兒,他就放心了。
“皇妹,你且留在這兒,皇兄我先去看看。”南宮徹帶着深思,那個忽然之間殺上門的女人,到底是誰,還很難說呢,不論怎麼樣,他還是得要去看看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
“唉,三皇兄,不行,長寧也要去。”長寧公主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也沒有感覺到有危險,有人踢上三皇子府的門。
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而且,站在他們的地盤上,是什麼人,居然敢如此的囂張,真是不耐煩了。
不想活了是吧?長寧狠狠的想着。
聽到長寧的話,南宮徹很難得的皺起自己的眉頭來,嚴肅的對上長寧公主:“皇妹,那人是衝着你來的,你還是不要輕易的出現在哪兒比較好,若是皇兄一個沒有顧及,那人傷到你怎麼辦?”說着,他輕輕的用手推了推長寧公主。
“你且留在這兒,三皇兄去去就回來。”說罷,一個甩袖,南宮徹就擡腳,正要走呢,長寧不能去,也沒有要忤逆南宮徹話語裡的意思。
她嘟起嘴,轉眼看向那侍衛。
“啊……”可就在這時候,忽然的,一聲聲的吵鬧聲傳來。不少的人匆匆的往他們這個方向趕來。
長寧不知所以然。
而原本跪在地上的侍衛,卻又跟着在這個時候站起來,護衛在長寧公主和南宮徹的身前,他的臉色緊張着,拔劍出來,對準了那個闖進來的人。
來人哪兒,有數十個侍衛拿着武器,對抗着其中一個穿着黑色輕裝紫堇短裙的女子,她現在身上全身都發着冷魅的氣息,她的嘴脣很是紅豔,她的身上沒有一絲的凌亂,頭髮在這個時候無風自動起來,她的嘴角微微的扯開來,像是帶着一抹微笑似的,她的表情有些嘲諷。
她就這麼傲立在所有人的眼前,手上拿着一把普通材料所做成的武器。
這個人,是南宮徹和長寧公主很知道的人。
沒錯,就是在場除了南宮徹和長寧公主之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她是誰的人,也就是從門口就殺進門的風輕語。
風輕語冷傲的站在哪兒,她持着劍,在看到南宮徹和長寧公主的時候,她嘴角微微的揚起,好像正在笑着那樣兒。
卻又好像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此刻,所有人的動作都沒有再動。
站在風輕語面前的好幾個護衛,身上都已經掛了彩了。
“風輕語,是你,你這個草包。”長寧公主在見到風輕語的時候,她大聲的叫喊了一聲兒,一根手指指着風輕語。
惡聲惡氣的道,就是風輕語,她很討厭的女人出現了。
現在在三皇子府裡,也就是她的地盤,看她不弄死那個女人才怪。
長寧公主想着,看着風輕語的眼眸當中,更加的多了好幾抹惡意。
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完全的忘記了,她口中的草包風輕語,居然不聲不響的從三皇子府的大門,就打進着三皇子的內部來,而那個速度還真不是普通的快。
長寧公主不是沒有想到,而是被忽然進來的風輕語,給迷惑了她的眼睛。
讓她一時間忘記了這個事實,停留在她心頭的風輕語就是和廢物的訊息,深深的種在她的心底,消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