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連城和龍輕語在擔心什麼鳳至當然看得出來,但鳳至卻一點也不爲這件事而擔心。雅文言情
首先,戮仙劍只認鳳至師門所修的靈氣。
而在如今的玄武大陸上,能修出這樣靈氣的,也只不過鳳至一人而已,所以戮仙劍就算落到了別人的手裡,那也只能當根棍子來砸人而已,他們連抽出戮仙劍都做不到。
其次,鳳至這麼多年來都將戮仙劍放到空間裡沒拿出來過,這次若不是遇到了這名讓她有了無法力敵之感的酒仙,她又豈會冒了自己也受重傷的危險取出戮仙劍,並且動用了那麼一丟丟?
那位酒仙走了之後,鳳至第一時間就把戮仙劍又收了回去。
而她的空間只憑她的意念進出,對她來說,只怕那就是玄武大陸上最爲安全的所在。
不過……
龍輕語說得也對,這世間最可怕的就是人的貪婪與欲、望了。
若是叫玄武大陸上其他人知道鳳至手裡還有這樣一把足以驚退酒仙的劍,就算這些人不可能拿到戮仙劍,便鳳至從此絕對將再無寧日。
鳳至雖然不怕事,但她也不想經受這樣的麻煩。
所以,鳳至對着鳳連城和龍輕語極爲嚴肅地點了點頭。
見她如此,鳳連城夫婦才真的安下心來。
只因他們知道,鳳至平時雖然看着是個沒正形的樣子,但她一旦應下來的事,她就絕對會不打折扣的做到最好。
這時鳳至的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
她雖然強行使用了戮仙劍的力量,但到底連劍身都沒完全出鞘,只是打開了那麼一點點而已,就算有等階差距過大帶來的反噬,但也不算太嚴重,傷得自然也就還在她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而鳳來和鳳鳴塞給她的那些丹藥,又都是療傷一類的聖藥,所以鳳至的傷已經開始有了好轉。
察看過體內的情況,鳳至這一放下心,就開始向鳳連城和龍輕語問起自己的疑問。
“爹,娘,那位酒仙,他應該不是武聖那個層次,而是超越了武聖的另一個層次的強者吧?”鳳至說得很是篤定。
她先後與兩名武聖交過手。
所以她很清楚,就算她如今的實力是比不上武聖的,可真要與武聖鬥起來,她就算不敵,也絕不會有生命危險,更不會有在酒仙面前那種無力感。
武聖,還不值得她冒着巨大的危險動用戮仙劍。
哪怕是最強的武聖!
那位酒仙能讓鳳至察覺到兩人之間那幾乎是無法逾越的鴻溝,這又豈會是武聖?
聽鳳至這樣一問,鳳連城和龍輕語先是一愣,然後面上略帶了些複雜地看着鳳至,點了點頭。
龍衍來自於龍族,大抵也是知道些秘莘的,所以這時沒有什麼別的反應,可鳳來和鳳鳴卻是從小在玄武大陸上長大的,在他們的認知之中,玄武大陸上最強大的也就是武聖級別的高手了,就算人類武者的等級劃分裡面還有個武神,但武神境只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這數千年來,就像是有種無形的桎棝將所有人束縛住了一般,幾乎聽不到關於武神的半點信息,久而久之,玄武大陸上的大部分人,便都以爲,武聖便是人類武者的終點。
鳳來和鳳鳴自然也是如此以爲的。
可現在,竟然就有人告訴他們,武聖其實並不是武者的終點,還有更高的層次?
所以,武神其實是可以達到的?
對於鳳來和鳳鳴來說,這無疑是在他們面前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兩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鳳連城夫婦,等着他們的下文。
鳳連城看着兩個兒子這副模樣,便輕輕嘆了一口氣,“你們都還小,這些事原本應該等到你們實力更高些了再與你們說的,但你們現在既然知道了,那便也不妨說與你們聽,也好讓你們早些爲將來的衝刺做些準備。”
說到這裡,鳳連城深吸一口氣,“就如你們所知,大陸上人類武者的實力劃分之中,最高的便是武神,但這數千年來,除了絕少的幾個天縱奇才,大部分人到了武聖之後,就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壁壘給擋住了一般,就算用盡精力,費盡無數的天材地寶,也始終再不能踏進武神的層次,久而久之,在普通人眼裡,武神便只成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傳說……”
所謂傳說,就是窮盡人力也不可能達到的。
“但……”鳳連城頓了一下,“如今的大陸上,大抵只有傳承最久遠的那幾個家族纔有人知道,武神境,並不是不能達到的!”
聽鳳連城說得這般肯定,鳳來和鳳鳴便都兩眼一亮。
“尤其是,對於我們鳳家這種有着傳承血脈的家族來說,要達到武神境就有着一個捷徑,那就是在晉入武聖之後,將自己的血脈凝練到極爲精純的程度,只要能得到更多的傳承血脈的力量,晉升武神便是水到渠成的事……”
聽到這裡,鳳來和鳳鳴眼中的光芒便漸漸黯淡了下去。
傳承血脈啊,鳳家五百年也只有一人能有。
這一代,覺醒了天鳳血脈的,就是鳳至。
“爹……”鳳來一向是沉穩的,但這時卻也忍不住開口開詢了,“若沒有傳承血脈的力量,就一定不能成爲武神嗎?”
聽到鳳來的問題,鳳連城也輕輕嘆息一聲。
“難之又難。”他道。
鳳連城也是鳳家同代人之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他三十出頭時便晉入了武聖,可這十幾年以來,他從沒有斷過通往武神之路的摸索,卻沒得到任何的頭緒。
若是武神有這麼容易晉升,這數千年來,也不會有這麼多可謂是驚才絕豔之人被擋在那無形的壁壘之外了。
見了鳳來和鳳鳴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鳳至立即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就給了兩人一人一巴掌。
“啪啪!”
兩聲脆響之後,鳳至瞪了眼,“收起你們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也不知爲何,被鳳至拍了這一下之後,鳳來和鳳鳴原本那沮喪到灰暗的心情,竟漸漸就這樣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