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那些被斬了手的。雅文吧
怎麼可能?
他們心裡都只能有這樣幾個字。
能瞬間將他們的手斬下,這絕對是非常鋒利的利刃才能做到的,可是這些金幣,一個一個的不僅沒有任何可以被稱得上鋒利的地方,而且還都有一定的厚度。
這樣再普通不過的金幣,又怎麼可能成爲利器?
面對這麼多人的疑惑,鳳至卻沒有想要替他們解惑的意思。
修真者的手段,又豈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修真界的陣法,只要有靈氣,用任何東西都能佈置出殺陣來,這些金幣所能容納的靈氣極少,所以布出來的陣也只能起到斬手的作用。
事實上,鳳至還有些不滿意呢。
不過,既然這些人僥倖能留下命來,那就算他們有這個活下去的運氣吧。
輕輕將這些人掃了一眼,鳳至淡淡地道:“你們還不走,莫非還想等我請你們喝酒?”
被鳳至這樣一提醒,那些原本正看着鳳至有些發呆的人,又哪裡還願意繼續呆在這裡,一個個也顧不得自己那鮮血淋漓的斷掌了,撐起身子站起來就用了能達到的最快速度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誰知道鳳至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了纔會放過他們,現在不走難道要等到鳳至反悔嗎?
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心態。雅文言情
所以,不過片刻,那百餘人就已經走得乾乾淨淨。
若不是仍有許多金幣上被染了鮮血,只怕誰都不會以爲方纔在這堆金山周圍發生了什麼淤血事件。
鳳至看着那些染血的金幣,先是輕輕挑了挑眉,然後手掌一翻,不管其上有沒有血跡,只要先前被那些人碰過的金幣,便都浮到了空中。
隨後,一簇簇跳動的火焰瞬間將這些金幣全都包裹住,那些鮮紅的血跡,在這樣的火焰炙烤之下,一息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消失得再不見蹤跡。
確定將其他人觸碰過的痕跡都抹去了,鳳至才滿意地揮了揮手,讓這些金幣重新落回金山之中。
之後,她將這整座金山都收入空間之中,一把拍在龍衍的肩膀上,看向其他人,“姐今兒賺錢了,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花,這樣吧,我請你們喝酒,喝最好最貴的酒!”
鳳來和其他人便都對視一眼。
最好最貴的酒,在如今的玄武大陸上來說,那不都是由鳳至出品的嗎?
要知道,自從將醉仙引賣給了十大家族的人之後,醉仙引如今已經完爆了以前最好的清風醉,進而成爲了玄武大陸上最貴的酒。
鳳來在心裡這樣嘀咕着,卻也沒有拒絕鳳至的提議。
自從離開昊天城之後,這麼久以來,大家的精神幾乎都是一直繃着的,既然鳳至願意如血請他們喝酒,大家一起放鬆一下也好。
不過……
鳳至又往鳳至那裡看了一眼。
他可還記得,上次鳳至喝酒之後的表現,這次可不能再讓鳳至喝酒了。
嗯,有龍衍在,他總能將鳳至給攔住吧?
這樣一想,鳳來便又放下心來了。
除了鳳來,其他人可沒有多想,一聽到鳳至要請他們喝酒,便都齊齊歡呼了起來,然後一羣人簇擁着鳳至就往了乾西城裡的五味樓而去。
隨着衆人前行,擋在他們前面的那數萬人就自發的讓開一條通道。
看着就像是在夾道歡迎什麼大人物一般。
當然了,對於現在乾西城這些人來說,鳳至可比那些一般的大人物還要來得大。
數萬人擠在一起,這條讓出來的通道便也格外的長,不過這時鳳至等人都沒有注意這些細節,就在所有人的“歡送”之中,來到了乾西城的五味樓。
一到了五味樓,鳳至就直接把菜單上的招牌菜都給點了一份,那簡直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其豪爽程度直看得衆人都咋舌不已。
鳳至原本還想要包場的,不過在看到現在的五味樓除了他們一行之外也沒有其他人,就算有人想來這裡吃飯看到他們只怕也不敢再進來了,便又打住了。
等到所有的酒菜都上桌,一行人便都一點也不收斂的大吃大喝起來。
從出了昊天城就遇到慕容家的人開始,這麼久以來,因爲惦記着鳳至要與慕容家的人做個了結,衆人心裡其實都壓着一塊石頭,如今這塊石頭好不容易被鳳至給搬開了,他們當然也需要好好發泄一番。
一番胡吃海喝之後,衆人所在的包間裡早就是杯盤狼藉了。
鳳至瞧着其他人除了莫璃以外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她也想喝來着,卻被仍心有餘悸的龍衍給攔了下來,無奈之下便也只能就此作罷。
鳳鳴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一邊吐着舌頭,一邊看向鳳至,問道:“鳳至,問你個問題……”
所有人便都頓時安靜下來。
“慕容家……”鳳鳴那張仍顯得有些稚嫩的臉上,帶着疑惑,“慕容家那裡,你真的就這麼容易就放過了?”
若有其他人在場,一定會朝着鳳鳴啐上一口。
鳳至不僅將慕容家鬧了一通,還讓慕容家已經屹立了數以萬年計的祖宅都化作了廢墟,這都不算,還將慕容家奉爲珍寶的丹方全都宣揚了出去,又索賠了整整兩億金幣……
就這些,在鳳鳴嘴裡,竟然用的是“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來形容?
所以說,近墨者黑這幾個字是有道理的。
偏偏,在場的所有人都還不覺得鳳鳴有哪裡說錯了,他們對鳳至的性子可都是極爲了解的,只是拿了慕容家兩億金幣,對別人來說也許是了不得的創舉,但對鳳至來說,還真的有些稀鬆尋常。
這時聽鳳鳴問起來,衆人心裡便也有了同樣的疑惑。
鳳至,她真的就這樣放過慕容家了嗎?
所有人都等着鳳至的答案。
鳳至見狀便輕輕笑了笑。
只看她這笑容,衆人便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然後心裡便跟着又是一鬆。
鳳至伸出手,用大拇指與尾指比出一個一點點的距離,“都說了,我是個善良的人,又怎麼會忍心太欺負慕容家呢,我只是做了一點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