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至都有些不忍心聽下去了。
要不是她知道鮫珠這是在做什麼，只聽這聲音的話，怕是要以爲她這是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呢。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鮫珠也總算了解了，旁人口中的鳳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捧着臉，像是一朵花兒一般，面上的表情也是再花癡不過了，“鳳至啊，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和你同名的鳳至？她怎麼就能做出這麼厲害的事來呢？那可是東來宗啊，她竟然以一己之力就能叫東來宗認慫，真是太厲害……”
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只因爲，鮫珠突然就想到了，眼前的這個鳳至，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這兩次東來城和東夷城的事，可都是出自鳳至之手，東來宗那麼多元嬰以上的高手，也是被鳳至變成了白癡，然後丟給那些邪修廢物利用的……
鮫珠心裡突然就有了某種猜測。
她驀地伸手指着鳳至，“鳳至，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鳳至挑了挑眉，眼中帶着一股子邪氣，“你想的是哪樣？”
說話的同時，鳳至還朝着鮫珠眨了眨眼。
鮫珠頓時就捧住了心口。
明明，她和鳳至都是女子，就算鳳至長得再怎麼妖孽，她也應該有足夠的免疫力纔是，就像之前的這麼久，她看到鳳至心裡雖然會覺得驚豔，卻也不會有別的什麼特殊的感覺。
但剛纔……
鮫珠不得不說，鳳至衝她眨眼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就像是觸了電好嗎？
要不是她再三確認自己是個正常的女子，說不定她都已經忍不住跪倒在鳳至的腳邊了好嗎？
鮫珠突然覺得，她需要靜靜。
嗯，不要問她靜靜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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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鳳至要是真的想撩人，不管男女，那還真是一撩一個準兒呢。
龍衍在旁邊看着這幕，心裡又跟着泛起酸來，他伸手捏了捏鳳至的鼻子，“你呀，又調皮了……”
有了龍衍在旁邊撒狗糧，鮫珠總算是從方纔的不正常之中清醒了過來。
對嘛，她們都是女子，方纔的感覺一定都是她的錯覺，絕對是錯覺！
鮫珠然後纔想起了她方纔正在想的那個問題。
雖然都說無巧不成書，但她覺得這世間的事總不會巧成了這樣，兩個人有一樣的名字，還有一樣的霸氣以及實力，還都跟東來宗過不去？
所以……
鮫珠突然大叫了一聲。
瞅着左右無人，她神神秘秘的湊到鳳至的跟前，“鳳至，你是不是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讓東來宗吃了大虧的鳳至？”
說出這句話之後，鮫珠的念頭瞬間就通達了。
她這才突然意識到，旁人在說起鳳至時，總會提到她身邊的藍顏知己龍衍，聽說這兩人都是叫人覺得驚才絕豔的人物。
鳳至，龍衍。
明明，自己與這兩個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甚至鳳至連名字都沒瞞着她和鮫綃，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長時間半點也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呢？
鮫珠於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反射弧大概真的比正常人要長。
嗯，也許要長許多。
想通了這個問題之後，剩下的許多事鮫珠也就都想通了。
難怪……
難怪鳳至有這樣的實力，難怪鳳至能叫東來宗吃虧，原來這樣的事她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做過一次了啊？
一時之間，鮫珠看向鳳至的眼中都帶着不可錯認的崇拜了。
以前鮫珠也是崇拜鳳至的，但又哪裡比得上現在將兩個鳳至合在一起之後的震撼？
也是到這時，反射弧比鮫珠還要長一些的鮫綃，才總算是反應過來鮫珠在說什麼。
他張大了嘴，一臉的不敢置信，“原來，是那個鳳至啊……”
是的，就是那個鳳至。
雖然知道了鳳至的真實身份，但之後的這段時間，鮫綃和鮫珠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畢竟鳳至打從出現在他們眼前開始，本來就已經表現出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實力。
現在只不過是知道一些鳳至以前的豐功偉績而已，好像也沒有什麼，是吧？
不過，這之後，兄妹倆倒是喜歡纏着鳳至講起從前鳳至和龍衍在虛靈境裡相伴着闖蕩的那些往事來，鳳至偶爾高興的時候倒也是樂意講給他們聽一聽。
在四人悠閒趕路的時候，東來宗上下這時只差沒瘋了。
自從東夷城出了事之後，原本還有些影子的那罪魁禍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叫人完全追蹤不到方向了，就是東來宗那位仙人再怎麼卜算，也沒找到什麼端倪。
只知道，那兩人最後入了南海。
這讓東來宗那位仙人心裡都開始懷疑起自己先前的推斷來。
他先前一直以爲，那兩名敢於得罪東來宗的人，雖然一直往了南海而去，卻應該與鮫族沒有關係，所以在衆宗門一起商量着要再次找到鮫人一族的棲息地，從鮫人一族那裡得到新的收穫時，那位仙人才會不顧下面許多人的渴望，直接推掉了這件事。
鮫人一族的寶物倒是有用，可現在的東來宗最緊要的就是將敢於挑釁的那兩人找出來挫骨揚灰，又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鮫人一族？
再說了，等到將來攻克了那片全新的空間，整塊大陸上的寶物都是他們東來宗的，又何愁會沒有足夠的資源？
那位仙人就有着這樣的底氣。
可是……
這都三個月過去了，東來宗撒了這麼久的網，別說他們想要網的大魚了，就是小魚小蝦都沒有網到半條。
難道，真的是他算錯了？
那位仙人不免這樣疑惑。
到這時，他也真有些後悔，當初沒有與那些宗門的人一起去南海了。
說不定，就能在南海深處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呢？
但他後悔也是晚了，若那兩人是鮫族，只怕這會兒都已經被幾大宗門聯手給滅得一乾二淨了，那他們東來宗豈不是連報仇立威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這讓那位仙人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兒。
然後，這時候東來宗就又出了些事兒，這讓那位仙人心裡的那點不是滋味兒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當然了，他並不會因此而覺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