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鳳至此舉,龍衍三人都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
他們現在的實力不足,就算是對付東來宗這種在仙界不入流的宗門,都還力有未逮,先用了這樣迂迴的方式給東來宗的人找點麻煩,等到將來他們有這個實力了,自然會好好與東來宗清算往日裡結下的仇怨。
嗯,只希望,東來宗能夠撐到那個時候纔好。
龍衍三人都是這樣想的。
而吳良等人,聽到“東來宗”這三個字之後,恨得兩隻眼珠子都氣紅了。
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也來的弟子,竟然也敢如此折辱於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當然了,再怎麼恨,對他們現在的處境也沒有任何的幫助。
鳳至看着狼狽不已的吳良,笑眯眯地道:“好了,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們敢不敢動你一下了,那麼,接下來就到了打劫的時間了,你們守在這外面,想來也從其他人的身上得到了不少的黑風石,正好我們最近手頭有些緊,所以要勞煩你們將身上所有的黑風石都孝敬出來了……”
孝敬。
聽到鳳至的用詞,吳良恨得都快發狂了。
但他現在也很無奈啊,他的實力是比鳳至他們高沒錯,奈何速度不夠快啊,自己的攻擊打不到鳳至四人的身上也就罷了,還被鳳至四人仗着速度的優勢收拾得遍體鱗傷的。
就算想要撇開面子扭頭就跑……
跑也跑不過啊!
吳良欲哭無淚。
可是,要讓他將辛辛苦苦才得來的那些黑風石都交出來,吳良也不樂意。
吳良的實力在仙界也只能算是普通,除了靠着他爹孃的名聲,他自己能得到修煉資源的機會其實也很少,這二十年一開啓的黑風洞,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機會。
每過二十年,黑風洞開啓的時候,吳良都會領着他的一衆小弟前往黑風洞,爲的就是從那些進入到黑風洞修煉或者獵寶的實力低的仙人手裡得到黑風石。
想想看,他們只需要在外面守上個三年,再威脅一番,就能從別人手裡收穫大把的黑風石,還有比這更輕鬆的事嗎?
而從前那些次,那些孤身一人,或者實力不濟的仙人,就算再怎麼不甘,爲了小命着想也只能忍氣吞聲的將自己在黑風洞裡的收穫交到吳良等人的手裡,倒是叫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得逞了。
這不,這一次就踢到了鐵板上。
當然了,話說回來,事先誰又能想到,四個人仙中期的仙人,能讓他們如此進退不得?
這些念頭在吳良的腦中一閃而過,他恨恨地瞪着鳳至,先是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恨聲道:“小娘們兒,你休想,有本事你就殺了你吳爺,否則你就等着吳爺的報復吧!”
他是篤定了鳳至四人不敢下殺手。
吳良的爹孃都是大羅金仙的實力,在仙界來說也能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存在了,若非他爹孃有這樣的實力,這些年來吳良也不可能胡作非爲還能好端端的活下來。
鳳至早就已經從月離那裡聽說了這個吳良的情況,自然也知道他是一個純正的仙二代,有一對實力都在大羅金仙的爹孃。
大羅金仙,對於如今還處在人仙境界的鳳至四人來說,是一個極爲遙遠的詞。
鳳至也知道,他們是絕對惹不起大羅金仙的。
但是……
這可不意味着,鳳至就要白白放走吳良這塊肥肉了。
眉頭微挑,鳳至先是將吳良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不懷好意地道:“對,你說的沒錯,有你那對都是大羅金仙的爹孃,我們確實不敢向你們下殺手,不過,我也沒打算要殺你啊……”
聽到前半句,吳良面上還有些得色。
但是,待聽到後面半句,不知道爲何,他心裡卻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就聽鳳至接下來道:“你不知道嗎,有時候啊,多的是法子讓人比死了還難受了,大羅金仙的爹孃確實很了不得,但是呢,要是讓你那對大羅金仙的爹孃看到你這個做兒子的到底是個怎樣的乖兒子,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覺得很欣慰?”
乖兒子……
聽到這幾個字,吳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
他總覺得,鳳至這番話裡含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吳良一邊因爲身上多出來的幾道傷口而痛得臉皮都在哆嗦,一邊抖着聲音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
鳳至笑了。
她想做的很簡單啊,“……沒什麼,不過就是讓你傾訴一下你有多想你爹孃而已……”
然後,鳳至再不多說什麼,她甚至退了幾步,雙眼緊緊閉起,識海之中的神識盡數被她調動起來。
鳳至的實力雖然才人仙中期,但她神識的強度卻已經能與地仙后期的仙人相比了,而吳良只不過是地仙中期而已。
強大的神識應聲而動,分成千千萬萬的細絲,然後一起朝着吳良撲了過去。
吳良渾身一僵。
他地仙中期的實力怎麼也不是白來的,雖然神識的強度不及鳳至,但在鳳至的神識撲過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顧不得龍衍三人特意往他身上招呼的攻擊,硬生生的又捱了幾記,吳良調動自己的神識形成一片網,將自己圍了個密不透風。
到底是仙人,對神識的運用比起虛靈境的修真者來說不知道要強到了哪裡去。
做完這一切,吳良倒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想着,鳳至四人就算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在速度上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但總不能他們的神識也能跨越一個大境界,比自己還要來得強吧?
但事實證明,鳳至的神識還真的就要比他強。
鳳至那分成了絲絲縷縷的神識,只瞬間就結成了一面細密的網,兜頭便朝着吳良罩了過去,吳良那口氣都還沒鬆完,就覺得自己神識形成的防護罩在蕩起了層層的漣漪之後,竟是半點也沒能將鳳至的神識擋住。
下一刻……
吳良突然一臉的驚恐。
只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手腳,甚至全身上下都突然不聽使喚了。